第二十二章 當一切隻是交易
重複地侵·略和占·有，當身體已經沒有了知覺，念淺汐覺得自己的眼淚都要流幹了。
“不叫出聲來嗎？”蕭越澤殘忍的話音響在耳畔。
念淺汐咬住下唇，試圖保留住自己最後的尊嚴。
“嗬……那麽就好好感受吧。”蕭越澤冷笑一聲，繼續著自己的動作。
念淺汐幾乎要流不出眼淚了，良久，她方才幹啞地叫了一聲：“啊……”
“果然很青澀。”蕭越澤嘲道。
念淺汐狠狠咬住下唇，幾乎嚐到了血腥味。
蕭越澤依然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心思，單純地發泄完了，他就自然地將念淺汐抱在懷裏：“去洗澡。”
“謝謝蕭少。”念淺汐垂下眸子，幹啞地說著。
當歡好變成了一種交易，那麽蕭越澤還算是溫柔不是麽？
蕭越澤嘲弄地看她一眼：“繼續說你的故事。”
“沒有故事了，沒有了……”念淺汐的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看到蕭越澤看過來，念淺汐整個人就是一抖：“對不起蕭少我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說故事了，真的！”
蕭越澤最看不慣這樣的念淺汐，和之前看到的全然不同，那個活潑的會撒嬌會頂嘴的女孩子，就像是從來不曾存在過一樣。
現在的念淺汐，像是一個傀儡，又或者像是一個洋娃娃，沒有半點生氣。
將念淺汐丟在浴缸裏，蕭越澤居高臨下地看她；“你是故意的是麽？”
念淺汐茫然地看過來。
蕭越澤問道：“你想要什麽？你都可以說。”
“我沒有什麽想要的。”念淺汐很是緊張地抱緊了自己，縮在浴缸的一角。
“你母親快要出院了，她也不想要繼續住下去了。”蕭越澤淡淡道。
念淺汐一怔：“哦，好，這些天謝謝蕭少了。一直安排母親住在頭等病房應該挺貴的……我會還的。”
“你不是已經在還了嗎？”蕭越澤掩飾住心底的怒意，問道。
念淺汐明顯一怔，不解地看他。
蕭越澤若有所思地看向念淺汐赤·裸的身體。
念淺汐又一次沉默了：“這樣啊，我明白了。”
這樣什麽這樣啊！
蕭越澤覺得自己就要被氣炸了，自己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可是在念淺汐麵前，他就是久違地控製不住他自己。
沉默片刻，蕭越澤打開花灑，冰冷的水毫不客氣地淋了念淺汐一頭一臉。
念淺汐隻是第一下叫了一聲，然後就抿緊唇沉默起來。
逆來順受的樣子讓蕭越澤看著就生氣，他將開關關上，蹙眉問：“你不會說話嗎？”
“我以為這就是蕭少所說的代價。”念淺汐咬住下唇。
蕭越澤怔了怔，輕歎了口氣，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拋開坐進去，浴缸很大，尤其是念淺汐縮在角落裏，浴缸看起來就更大了。
“我不是什麽壞人。”蕭越澤的語氣溫和了一點。
他覺得自己真的很奇怪，這個女人貼近自己拍了三個月，蕭越澤不信這是毫無目的的，沒有人會敬業到這種程度。
“怎麽說呢，我現在需要一個人來和我親近一些，所以你也不用擺出這樣防備的姿態，你乖乖地跟著我，我不會再追究你接近我的目的，至於你想要的，你都可以提，明白嗎？”蕭越澤覺得自己真是難得地有耐心。
念淺汐小心翼翼地看了蕭越澤一眼，啞聲應道：“好。”
“嗯，你明白就好。”
從浴缸裏麵出去，念淺汐吸了口氣，看向窗外。
窗外的天色很好，然而念淺汐卻是心死如灰，還有什麽好說的呢？
“對了，你之前說的事情，你救了的那個小男孩，後來還見過麽？”蕭越澤忽然問。
念淺汐搖搖頭，啞聲道：“都是那麽久以前的事情了。”
“雖然是遠了點，但是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他總該對你好一點才對。”蕭越澤沒來由地就打抱不平起來。
念淺汐無奈地看他一眼，蹙眉道：“蕭少不是不相信嗎？”
蕭越澤沉默下來。
對啊，左右不過是這個女人的又一個謊言而已，自己在這裏糾結些什麽。
“後來就沒見過了，是個有錢人家的孩子，很快就有人來接了。”念淺汐見蕭越澤感興趣，索性說道：“當時也沒想到自己會受傷，不然也不一定會去救的。”
蕭越澤深深看了念淺汐一眼，頓了頓方才道：“不過那家人也是，怎麽都沒給你留點錢，畢竟你救了人家孩子啊。”
“你呢？”念淺汐不願在這個話題上過分糾纏，索性問道：“當年和陌小姐熟悉嗎？”
蕭越澤搖搖頭：“沒有，和你救的那個孩子一樣，我家……也有人把我帶走了。”
他頓了頓，想起當年家人就很生疏。
然而念淺汐顯然沒有注意到這些，隻是垂眸笑了笑：“你那麽喜歡陌小姐，也算是一段好姻緣。”
這一次蕭越澤沒發火，隻是深深看了念淺汐一會兒，這才不冷不熱地說道：“你在可惜你自己那段？”
“沒有，我……”念淺汐想要解釋，一抬頭看到蕭越澤冷冰冰的眼神，索性笑笑，因為突如其來的冷風打了個寒顫，忽然就沒了解釋的心思，含糊其辭道：“都是那麽久以前的事情了。”
蕭越澤果然不在意念淺汐的說辭，丟給念淺汐一個外套道：“披著。”
念淺汐一怔，捧著蕭越澤偌大的外套站在原地，看起來像是受驚過度的倉鼠。
蕭越澤回頭不耐地看她一眼：“跟上，猶豫什麽呢？”
“啊，沒……”或許是習慣了蕭越澤的冷漠對待，忽然被這樣溫柔地說了一句話，竟然也有點不自然了。
蕭越澤嗤笑一聲，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念淺汐看著這樣的蕭越澤，忍不住怔了怔。
她剛想開口，就被敲門的任玥打斷了。
“怎麽了？”
“蕭少，林書煒的人來帶了個口信。”
“說了什麽？”念淺汐明顯看得出來，蕭越澤的臉色極為陰鬱。
任玥沉了沉聲音：“說讓您小心。”
蕭越澤沉默片刻，神色就更加冷漠了：“進來說。”
任玥應聲而入，看了念淺汐一眼，似乎是有點猶豫。
蕭越澤沒介意，徑自道：“不用回避，說下去。”
任玥的臉色就有點不自在，隻好繼續道：“是這樣的蕭少，林書煒家最近的勢力越來越大，而且很可能最近跟蹤您的就是他，他說如果下次招標您還繼續一意孤行的話，他就會讓你失去你最重要的人。”
蕭越澤臉色一冷，蹙眉道：“我最重要的人？”
“是，林書煒的確是這樣說的。”
蕭越澤後知後覺為什麽剛剛任玥那個表情了，因為這個人……
念淺汐猶自坐在一旁，表情無辜而平靜。
蕭越澤卻是沒來由地有點不自在，低咳一聲道：“你不用緊張。”
“嗯。”念淺汐低聲應了。
“林書煒你知道吧？一個房地產商而已，不會做什麽特別過分的事情的。”蕭越澤道。
念淺汐靜靜聽完了，這才笑了笑：“我知道，之前做過林書煒的專題，後來因為一些勢力的介入，被停了。”
蕭越澤臉色微微一僵。
“是黑道勢力對吧？”念淺汐輕聲問。
這個女人……
蕭越澤黑著一張臉，蹙起眉頭。
明明她什麽都知道，可是就在那裏等著不肯說，等自己將騙人的話說完了，她倒是來了精神都給揭發了。
“你知道。”蕭越澤蹙眉。
“嗯，知道一些而已，其實本市的大企業家是什麽來路，我多少還是都了解一些的，畢竟是本行。”念淺汐安靜地笑道。
“那麽我呢？”蕭越澤忽然問。
念淺汐明顯一怔：“您怎麽了？”
“對我，你了解多少？”
蕭越澤這話問的像是在出考卷，念淺汐怔了幾秒，忽然笑了：“蕭少不用這樣考我的，我對您不怎麽了解，所以才會跟蹤您三個月，想要拍點勁爆的新聞。”
她的回答中規中矩，沒有什麽錯處可挑，反而讓蕭越澤沒來由地煩躁起來。
現在的念淺汐真的是變了，不像是從前一樣唯唯諾諾，而是多了三分淡然，仿佛無論是怎樣的對待，念淺汐都覺得無所謂似的。
蕭越澤蹙起眉頭，盯著念淺汐看了一會兒，這才冷冷道：“你明天起跟著我去度蜜月。”
如願以償地，念淺汐的臉色變了。
“緊張？”蕭越澤慢條斯理地問道。
念淺汐搖搖頭，似乎是想要說什麽，猶豫了一下又頓住了：“沒，沒什麽。”
“不用緊張，我會保護好你的。”蕭越澤淡淡道，很是享受這種感覺。
“我沒有緊張。”念淺汐咬住下唇，片刻方才道：“蕭少找我，大概就是為了這個林書煒吧？那麽如果，隻是說如果我能在這件事以後活下來，希望蕭少可以放了我，可以嗎？”
蕭越澤冷冷地看了念淺汐一會兒，有那麽一瞬間，他甚至想要撬開麵前這個小女人的腦袋看看裏麵到底裝了什麽。
一個蓄意勾搭自己的人，到底是怎麽樣才能表現地如此無辜的？
“先等這件事過去再說吧。”蕭越澤漠然道，目光滿是審奪的意味。
也正是因此，他沒有錯過念淺汐眼底的驚喜。
這讓蕭越澤愈發不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