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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6 以快制快

  薩米緊追前面的僚機,通過數據鏈還可以全程掌握敵長機在一側偷偷摸摸的動作,他必須考慮到選定的戰場不太靠近伊斯蘭堡,那裡的地空防禦力量他剛才領教過了,是一個有可能會促成敵人翻盤的因素,不過第一架敵機卻直接向那裡飛去。


  遠遠地,上校看到敵機模糊的輪廓,但是指揮機發送的信息表明,相對距離仍然在8公里左右。雷電沒有中距導彈,他還得加速追擊。敵機竟然減慢了一點兒速度,似乎是怕薩米跟丟了,看起來敵人雙機編隊真的把老頭子當成了自投羅網的愣頭青,打算前後夾擊。不過,印度編隊對95公裡外的指揮機和更近的宋寧編隊全無察覺。上校最擔心敵人竄進市區,不過出於敵人的自己算計,並沒有發生。


  第一架敵機在伊斯蘭堡的防空火力射程邊緣猛然拉起,做出了一個雷電不可能跟上的垂直面機動,這些印度精銳部隊的重型機,時常就是通過這樣簡單的筋斗來欺負巴方爬升欠缺的輕型機。自從中巴聯合空軍中的F16和殲11消失以後,印度空軍參謀部就提醒飛行員多使用這種簡單的戰術來進行格鬥,戰場上的觀察已經映證了情報來源的可靠。


  上校繼續利用狹窄的雷達垂直掃描跟蹤敵機,對他來說,演戲必須演得像一些,他對全盤的局面了如指掌,包括後面偷偷繞過來的那架敵機。蘇30見他緊追,開始使用加力,這使得爬升更加強勁,雷電始終無法靠的太近。


  最後關頭,上校放棄了追蹤,靈巧地轉彎向宋寧方向俯衝而去,一下子將筋斗末端的敵機涼在高空中。


  老鷹編隊精妙設計的前後/高低夾擊,瞬間被瓦解,變成了雙機匯合,緊追不捨的平庸戲碼。並且雷電放棄高度后,蘇30MKI的下視下射能力,大打折扣。


  在很勉強的條件下,2架老鷹各發射了2枚R27導彈。一切在預計之內,上校從容地躲進群山後,導彈失去目標擦著山頭飛遠了,他太多次靠這一手對付各種中距導彈,不過對手總是沒有克制的好辦法。宋寧的低高度,限制了趕到的速度,上校必須領著敵人繼續繞著伊斯蘭堡兜圈子。


  伊斯蘭堡的鎧甲系統指揮車上,印度指揮官從屏幕上,眼看著天殺的小飛機逃走,然後狗膽包天又回來了。這次他敢說已經準備好了,搜索雷達隨時更新著目標位置,而照射雷達一直直至目標,卻沒有開機,生怕嚇著對手;但是那架飛機圍繞著城市飛來飛去,就是不再穿越城區。突然有一刻,指揮官回過味來了,駕駛這架飛機的絕對不是一個蠻幹的傻瓜,從屏幕上可以發現了,這架飛機領著2架笨拙的本方重型機忽高忽低,完全克制其施展速度,並且與防空火力的距離掌握的極好。


  宋寧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上校給自己來這手了。原本薩米擺脫了敵人,任務就告完成了,但是顯然上校對打仗有癮,而且不惜拖累上別人。機會並不算很好,其中一架蘇30MKI注意力完全在雷電身上,很快就要從自己正面過去,只是距離嫌遠,不能在拖延了。


  2架殲10B驟然躍升,在目視距離外,雷達掃描並跟蹤到了目標飛過。殲10各自使用雷達以一對一方式跟蹤前後隔著1.5公里的2架敵機。在18到20公裡外搶先發射了中距導彈。


  戰局瞬間變成了3打2,不過對手的地面雷達仍然能很好地監視這一帶。印度飛機得到了提醒,獲得了一段時間採取行動,他們開始轉彎擺脫導彈跟蹤;同一時間,薩米再一次從雙方的雷達顯示上消失了,從軌跡看,是躲到馬爾格拉上後面去了,顯然並不想配合宋寧用3打2的優勢簡單解決問題,他大概覺得宋寧足夠應付了。


  半分鐘前,ZDK03看到了一架從拉合爾延邊境急速飛來的EMB145I預警機,正在山脈上時隱時現。這種飛機的雷達性能一般,並且觀察死角很大,也從未確認具備指揮能力,但是其任務到達的速度不可小覷。


  這些新出現在戰線上的預警機,總是能很及時的趕過來,給戰局帶來莫大的變數,它的速度相對於較慢的zdk-03 或者愛麗眼系統,更利於在高高矮矮的群山一側,迅速找到合適的位置,這一點已經在最近的戰鬥中顯露出來了。當然了,薩米一直在戰場較為冷清的這段時間裡,研究新對手。他發現機組成員缺乏訓練或許是一個缺陷,而印度也還來不及為這種新武器制定合理的交戰規則,這些飛機為了看清戰場,總是沖得太靠前,或許是他們對自身800公里以上的時速,充滿了尚待考驗的自信,自認為可以憑藉速度輕易擺脫追蹤?從數據鏈上看,這架飛機沒有等待從遙遠的腹地趕來的2架光輝戰鬥機完成編隊,實在是有些不可一世的架勢。


  蘇30MKI在導彈主動雷達開機前,做出了大膽的機動,其利用山地屏障來進行躲避的手法相當老練。宋寧的偷襲沒有一擊得手,但是敵人付出的代價不小,一前一後互有照應的編隊被迫解散了。2架殲10向靠的較近的一架直追過去,仍然形成局部多打少的態勢。另一架逃向伊斯蘭堡的,暫時讓指揮機盯著,敵人缺乏數據鏈迅速查看戰場態勢,一直無法進行靈巧的配合。


  老鷹長機從山溝中拉起,也轉向濃煙滾滾的伊斯蘭堡,他並不知道剛才有一架大型運輸機墜毀在那裡,只是希望能藉助那裡的防空火力能反擊敵人,好讓自己重獲速度並與同伴在城市上空匯合。


  電台里,地面指揮所不停呼喊著尾隨敵機的位置和距離,趕來的預警機必須水平轉個彎,才能起作用,暫時飛行員只能靠山區的雷達和地面指揮。後座飛行員不停轉頭,提醒飛行員敵人的位置。


  「難道是中隊長提醒過的,要特別提防的那架001?」印度飛行員在混亂中,突然想起了這個茬兒。他們遭遇過的大部分駕駛雷電飛行員,技術都十分低劣,有時候在追擊中會自己撞到山上,但是這一架顯然不同,他非但沒有撞到山上,而且幾乎是故意將自己往槍口上引。倒是這會兒,那架雷電又不見了,是不是又有什麼詭計?即使雷電不見了,仍然牽制了印度戰機的一部分注意力,生怕他又從哪裡冒出來。


  宋寧向著敵機直衝過來,沒有使用雷達,而是直接冷卻導彈導引頭,他知道必須在航線交錯的當口,迅速解決戰鬥,他可不敢在這一帶拖延,儘管敵人的照射雷達沉默,但是垂直顯示器上一直保留著薩米留下的對這個陣地的記錄。


  敵機沉不住氣,迅猛拉起,企圖一舉扭轉劣勢,但是想從宋寧正面溜過去並不容易;2枚通電的PL8導彈,掛加上就捕捉到了熱源,導引頭視野緊緊地盯上目標。宋寧不失時機發射導彈,雷達告警系統同時尖叫起來,提醒有制導雷達跟蹤,他立即轉彎脫離;他知道不需要多看,這個距離上,PL8導彈絕對不會辜負期望。


  與此同時,真納公園內的印度鎧甲系統也捕捉到機會,指揮官有些發狂,一氣發射了6枚導彈,他很有把握敵我識別系統會起作用,不會打中自己人。


  漫天飛舞的導彈直追宋寧和趙林的編隊,但是距離太勉強,不是導彈數量可以彌補的。


  一枚緊追蘇30的PL8竟然被鎧甲發射的9M335導彈擊落,但是另一枚追上了乏力的蘇30MKI長機,直接擊中其一側水平尾翼。飛機失去速度后,轉向貝爾齊納布托機場,指揮機無法看清這架飛機其後的動作,或許飛行員想在那裡迫降?不過按照新的規則,這架戰機仍然將按照擊落,計算在宋寧的戰果內。尾隨的宋寧的5枚導彈無法追上強勢加速中的戰機,耗盡能量后,掉在了山裡。


  上校的機艙內,燃油不足的警告開始響起,他瞄了一眼剩餘燃油,確實很難支持一次完整的偷襲,不過機會在當前,他可不管這些。現在不比當初在冰川地帶深入敵境偷襲A50預警機,只要向西幾十公里就是己方戰線后,即使跳傘也在所不惜,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跳傘了。


  印度人的這種拿來救火的新型預警機,漸漸在戰線上嶄露頭角,雖然除了快沒有發現又什麼特別的優勢,但是印度人正在利用這項優勢,所有必須給他們一次迎頭痛擊,讓印度空軍參謀部利用其快速偵察時,有所顧忌。


  雷電幾乎躲到了emb145I的前方下視死角內,戰場上沒有誰注意到這架飛機又跑出了一百公里,要實施一次自作主張的攻擊。他沒有將計劃告知宋寧或者指揮機,伊斯拉姆少將絕不會允許這樣的偷襲,他自認是空軍碩果僅存的老傢伙,是不能夠冒險的。少將正在電台里大聲呼叫,但是沒有迴音,不知道他又跑哪兒去了。


  上校將戰機拉起時,幾乎與敵人的航線重疊起來,只是航向相反。如果不是地面雷達網看到了雷電,並提醒預警機掉頭,薩米完全可以飛到更近的距離內。


  預警機在高速下,完成了一次壓坡度轉彎,這樣的動作破壞了其雷達的工作條件。待完成轉彎,並改平后才看到,雷電已經內切到了眼前。印度預警機上的人員和遠在興都庫什山脈上空的少將,幾乎同時大吃一驚。


  上校看到了預警機轉彎后在高空中留下的巨大弧形尾跡,他將提醒油料不足的音頻關掉,迅速加速至音速。雷達發現了預警機的蹤跡,順便看到了遙遠處趕來救駕的光輝戰鬥機。印度預警機開始發射電子干擾,破壞雷達跟蹤,不過上校其實也沒有雷達制導武器。


  他在雷達孔徑內捕捉到笨拙的目標,這一次顯然可以在稍遠的距離上攻擊。穿過雲層,他就通過目視發現了目標,對手在轉彎后速度一直沒能起來,只有雷電的一半。


  雷電的雷達照射大概是嚇壞了目標,它開始做出一系列過載很小的機動企圖擺脫,除了讓上校拉近距離,這樣的動作沒有任何的正麵價值,由此也可判斷機組成員的不成熟。他迅速接觸武器保險,在雷達指示下發射了2枚PL8導彈,看著導彈直接飛向了目標。


  上校很少以這種模式發起攻擊,格鬥導彈射程有限,總是在視距內發射,似乎不需要用到雷達;不過今天情況不同,對手的後方視野不好,飛行員基本看不到後方。使用雷達鎖定可以嚇唬他們一下,或許會做出錯誤反制。


  果然印度飛行員始終在進行反制雷達制導導彈的措施,包括在山區降低高度增加對手下視困難和發射大量的箔條配合隱藏自己,其電子干擾甚至一度靠功率佔據優勢,雷電的脈衝多普勒雷達幾次丟失了目標。


  不過迅速追擊的PL8導彈,倒是不會被這些失當的干擾左右,2枚導彈穿越箔條,分別在預警機2側爆炸。中彈后的預警機直挺挺地向山區墜毀,直到撞上山崖。


  老頭子這才調轉機頭向西,有意思的是,速度始終在南面的光輝之上。實際上他從未在戰場上發現任何一架光輝超越過音速飛行,即使在遭遇追擊時,也很難突破音障,或許它們不掛導彈的時候可以達到,但是增加了掛載后,飛行手冊似乎限制了其最大的飛行速度,以免出現危險。


  在這場戰爭前,還鮮有預警機被擊落的先例,不過戰爭過程中,薩米一個人就擊落了2架,並追擊過一架。他似乎成為了世界上攻擊預警機的權威,不過現在他必須面臨如何返回的問題,導航地圖上上的任何一座機場都不在他可以撐到的範圍內了。他利用戰機保存的高速度,減小油門,順利從從拉瓦爾品第南側繞過,尾隨的光輝識趣地返航了,他們的半徑差不多也快到了。這期間敵人的地面放空火力一直沒有開火,似乎最近印度人將戰線上野戰部隊防空力量都搬走了?只是加強了伊斯蘭堡的防空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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