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衝鋒

  薩米沒有脫掉飛行服，他直奔塔台，在門口遇到了伊斯拉姆少將，兩人握了握手，然後擁抱了一下。2個小時后，伊斯拉姆少將將登上一架預警指揮機，成為這次至關重要的襲擊的空中指揮，而薩米將作為護航編隊一員，擔任護航。


  「知道你沒事把我高興壞了。」


  「真主讓我回來再給印度人一點教訓。空軍怎麼樣？」


  「很糟。」少將搖了搖頭，「所有的戰鬥機中隊都損失過半。我們用中國提供的裝備在奎達緊急訓練新手，不過你知道，那樣可不行，昨天放單就墜毀了一架雷電。今天又是一架殲10BS在降落時，摔壞了起落架。好在飛行員還活著。」


  「看來還得我們這些老傢伙上陣。你對待會兒的行動有什麼看法？那些中國飛機將用一些特殊的炸彈，據說，可以給印度的陸軍決定性的一擊。」


  「呵呵，我知道印度人部署在焦特布爾的幻影2000整天掛載CBU105炸彈待命，他們可是一直惦記著想用末敏彈攻擊我們的裝甲集群，索性我們的裝甲部隊一直沒能集中起來。所以他們只能幹等著。」少將慘笑著說道。他也不知道陸軍的這種糟糕的表現倒地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現在好了，我回來了。」薩米用一種救世主般的口氣說道，「我這次回來還有一筆賬要算 。24中隊有個小子，他的蘇30 編號是SB302，你知道他嗎？我還記得他的飛機上有5個擊落標記。」


  「當然知道，現在他的飛機上應該有6個擊落標記了。上個禮拜他第二次上了印度國營電視了，現在是全印度家喻戶曉的國家英雄。情報部門告訴我，他在電視上募集公債的時候也捎帶著也提到了你。」


  「哦？」薩米驚嘆道，稍有一些受寵若驚的感覺。


  「沒錯，他自稱擊落了亞洲第一的王牌飛行員。要是我也會這麼說。」 少將說道。


  「是這樣？」薩米驚異道，他自己從沒想過什麼亞洲第一之類的，因為以色列空軍還有不少好手戰績不在自己之下，但是印度人出於宣傳，送的這麼個稱號他還是覺得頗為受用。


  「聽著，如果這個24中隊再次出動，我希望你的空中指揮能給我一些特權。」


  「這……」


  「我要把這個小兔崽子打個屁滾尿流。」薩米惡狠狠地說道，似乎挺記仇的。


  「你這麼有把握？我是說對付蘇30MKI？」


  「呵呵，這段時間，我在中國與蘇霍伊的飛機進行了很多次的對抗，用他們的殲10型戰鬥機。你知道，雷電對抗蘇30的機會不大，如果在盤旋中佔據有利位置他們能夠利用垂直爬升速度擺脫，但是殲10就不是一回事了，這鐘飛機的動力很強大，又足夠的靈活。」


  「對了，中國飛行員的技術怎麼樣？」伊斯拉姆似乎對薩米的復仇計劃沒什麼興趣，他很想知道的是中國空軍的實力。


  「你看到過那個少校宋寧的表現？」


  「沒錯，幾天前，他在南部擊落了1架LCA戰鬥機，怎麼說呢，技術上無可挑剔，但是在空中沒有你那麼多的……鬼點子。」


  「呵呵，你的看法很對，他們飛行員飛行時數很大，切入攻擊然後脫離的動作很簡潔，但是戰法比較少，多打幾場就會發現，總是老一套。這也難怪，他們沒有實際作戰的經驗，只有訓練大綱。當然對於空中指揮官來說，一定會喜歡這樣的飛行員，因為他們總是按照命令行事。」


  「你說的沒錯，沒人會喜歡不聽命令的老傢伙。」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這次聯合行動至關重要，陸軍就等著我們去拯救了。太陽升起前必須準時趕到。我希望各中隊都已經準備好了。」


  「沒有問題。我們從4個機場起飛10架戰鬥機保護這些轟炸機。最近敵人有一些麻痹，他們認為我們已經沒有可以起飛的飛機了。」


  「那些轟炸機掛上4顆600公斤的炸彈，會是天空中最好的靶子。所以一定得小心保護才行。至少把敵機驅逐到視距外。在雷拉上，他們應該看不出我們的意圖。」


  「我知道，第5中隊的F16C將和你一起行動，還有奎達基地的一些飛機。」


  「由你指揮我總是可以放心。」


  天蒙蒙亮。阿巴德穿越甘蔗地回到馬棚內，他的成員已經用稻草將戰車遮了起來，除了那門戳在大門外的火炮實在是沒有辦法很好的隱藏。


  上士告誡其他人，馬上敵人會有幾輛坦克參加進攻，但是不會太多。現在必須打起精神，屆時印度坦克會一輛接著一輛從500米外某個地方冒出來，不過也不必太擔心，因為敵人一開始得速度不會太快。他認為寧可與敵人的坦克作戰也不能陷入敵人的步兵當中，一定敵人步兵接近，就是後撤的時候。


  話音剛落，東面河岸出就響起了發動機空轉的聲音，那樣巨大的聲響，不是一輛坦克能夠發出的。各成員接連從各個入口鑽進戰車，只留阿巴德一人露著半個身子在炮塔外。馬棚的大門擋住了他的左右視野，不過躲在其中，也不乏為一個好辦法，他知道從敵人的角度看，這個門洞就是一片漆黑的陰影。


  天色正在變亮，望遠鏡內，可以清晰地看到河堤後印度步兵一個個探頭探腦地往這裡看，過了一會兒，他們開始壯著膽子爬過了水泥大壩。身後的巴基斯坦步兵開始開火，幾挺機槍將敵人步兵壓制的抬不起頭。然後大壩後面冒起了濃煙，顯然是一台戰車在靠近。然後是天線和高聳的30毫米機炮。這輛打頭的步兵戰車沒有越過大壩，而是適時停了下來，顯然這輛戰車試圖借著這道2米寬的混凝土大壩作為掩護向步兵開火。它的30毫米機炮壓下，然後開火。巴方的機槍陣地根本不是這門炮的對手，幾個陣地立即啞巴了。隨後後方陣地發射了一枚反坦克導彈，但是只是擊毀了一段大壩，沒有擊中炮塔。敵人戰車向一側移動了一段距離，繼續開火，顯得有恃無恐。


  「能瞄準它嗎？」阿巴德問道。他很清楚，敵人的策略很明顯，就是將車體藏起來，只露出非常小的炮塔，和之前自己的戰術非常的接近。


  「不可能，它露出的部分太少了。」炮手說道。


  「我是說隔著這道大壩。」


  「當然沒問題了，但是隔著這麼厚的水泥牆？」


  「既然T90的炮能擊穿它，我們的炮也不會有問題，更何況現在的距離更近了一些。」


  炮手立即放手瞄準，他大致從對方露出的火炮猜測到了車體位置，這種這車的要害就在炮塔下面，因為那裡儲備著一個基數的彈藥。激光測距直接從厚牆上得到距離數據，然後他使用手動模式調炮。要擊中550米外的一段牆並不是很難的事情，要擊穿它就得碰碰運氣。手動裝定射擊參數后，他等著上士的命令。


  「開火。」


  巨大的炮聲中，一發炮彈飛向前方，坦克殲擊車巨大的震動使得之前的偽裝前功盡棄，車體所有的乾草全都震得飛散起來。


  長桿穿甲彈擊穿厚實的水泥牆，其剩餘的動能仍然足夠穿透那輛步兵戰車的薄弱裝甲，戰車隨即爆燃起來。


  印度人失去了耐心，不再取巧，一輛壯碩的坦克直接從被反坦克導彈炸出的缺口處沖了出來。它一邊用並列機槍開火，一邊發射煙霧彈。一枚導彈向它飛去，但是在煙霧中，後方的射手失去了目標，導彈失的后，拖著一截導線飛過了河。印度坦克立即開火將導彈發射組的兩名成員射殺。此時第二輛印度坦克高高揚起，他憑藉強大的動力直接跨過大壩衝進了開闊地，後面的印度士兵紛紛跟進，開始衝鋒。


  炮手在瞄準鏡內的一片白霧中，迅速丟失了第一個目標，他轉向第二個目標，敵人的高速行駛使得他的跟蹤有些麻煩，並且敵坦克的反制系統很快就感知到了激光測距，並開始反制。這迫使他必須用右眼的白光瞄準鏡人工瞄準，並飛快地口頭指點身後的車長地進行人工裝表。


  咣的一聲，裝填手裝填完畢。炮手倉促地開火，沒有打中。炮塔慢慢旋轉緊跟這輛隆隆開進的T90，這次他得再耐心些，以便角速度感測器穩定遞捕捉到對方的移動。敵人察覺到了巨大的火光，很快看到這輛躲藏在建築內的坦克殲擊車。它開始轉過炮塔瞄準。6秒鐘內，裝填手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裝填了第二發炮彈。第二次發射。長桿穿甲彈以及高的速度鑽進印度坦克一側裝甲，敵人坦克憑藉著巨大慣性繼續衝擊了一段，然後停了下來。阿巴德看到幾名坦克手，鑽出炮塔向後逃跑。他立即招呼炮手轉過頭看另一輛坦克，但是那輛坦克早已經到了射界外了。他下令戰車倒退，將馬廄的一面牆推到，直接倒了出來。


  另一輛坦克在200米外繼續藉助著煙霧，緩緩推進。它已經被正面防線的各種火器從正面擊中了幾次，但是都沒有被擊穿。


  「只剩下5發炮彈。」二炮手在下面喊道。


  「別管這麼多，打他的側面。」


  炮手沒有使用激光測距，這樣的距離完全已經不必要了，現在只需要跟蹤到敵人的移動就行了。他將光點注入的瞄準標註對準那輛戰車，等著方向機轉動到位，他只是擔心敵人繼續釋放煙霧，會擋住白光瞄準鏡。


  對面的煙霧中突然爆出一片火光，敵軍坦克巨大的輪廓突然停了下來。它碾到了一個地雷，履帶被炸毀了。阿巴德嚇了一跳，他來到這裡后，從來沒人告訴他這片空地上還有地雷，夜間他的戰車也是如此倒車過來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