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主掌之人
江希妍隨著南宮淩坐在沙發之上,對於一些過往的事情,他們之間都已經不再追究。
兩人就這樣在書房裏坐著,此時無話,但他們需要的都是彼此的影子,如果可以,就這樣生活一生一世。
南宮烈的公司在周末被南宮淩私下以一個莫須有的名字收購,這是意外也是意料之內的事情,東城翻天覆地的發生了變化,從此,鄭氏企業將退出東城的商業舞台。
南宮浩與鄭雪梅在最後攜公司巨款潛逃,留下南宮烈一人麵對這一切突變。
周一的早晨,鄭氏企業公司門前上千人堵在門前,這些大多都是與鄭氏有過合作的商業夥伴,有些並不知名,但因為公司與公司之間的合作,那些欠下的錢,隻能在這裏守候著找出一個能解決事情的人物。
而南宮烈的別墅門前也擁堵著許多的人,大門緊閉,而屋內的南宮烈氣摔倒在地,被家裏的傭人緊急從後門送到醫院。
浩東集團大廈內,南宮淩看著現場直播,他終是完成了母親一個心願,而他最後也沒有狠心的把一切推給南宮烈,那些欠下的巨款,他已經私下安排杜誌斌去償還,再恨,他也要留他一席之地,而後,他們之間的恩怨將結,他也要籌備回瑞士的事情。
杜誌斌坐在南宮淩的對麵,事情結束了,可惜,安樂兒和聶彤的事情還沒有處理,雖沒有收購鄭氏重要,可對於南宮淩來說,也不是一件小事:“淩哥,安樂兒的屍體找到了,在郊區的山上,警方疑似是從山上摔下來,撞到頭部導致頭顱內出血昏迷致命。”
南宮淩關上電腦,接過杜誌斌遞過來安樂兒去世現場的照片,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生前貌美如花,而生命結束時,卻留得這樣的容貌:“什麽時候發現屍體的?有沒有可疑之處,躲了這麽久,應該不會是遊玩去了吧。”
有些事情,在沒有答案之前,還是讓它成為一個謎,杜誌斌還沒有掌握足夠多的信息來判斷這件事情:“還沒有查到,已經讓自己的兄弟去現場查看了,另外,瑞士那邊我們的信息突然中斷,似乎有人操控著安樂兒的以往信息。”
南宮淩站起來走到窗戶的位置,在瑞士最大的集團就是聶東旭遺留下來的彤達拉雅暗夜組織,而他的鷹之魂,也隻是自己偷偷保存下來的一個小股勢力,如果單查一個人的以往信息,絕對不會有任何紕漏。
“現在彤達拉雅主掌之人是誰?”南宮淩不得不懷疑自己的判斷。
“沒有查出來,根據自己的兄弟探回來的消息,彤達拉雅每次任務沒有固定的主掌之人,而都是以拿主掌的信物為準。”這也是杜誌斌所擔心的地方,本身聶東旭離世後,彤達拉雅主掌應是南宮淩,但他卻沒交出信物。
南宮淩來回的踱著腳步,看來回瑞士的計劃要暫停一段時間,沒有得到確切消息之前,回去是危險的:“你親自回瑞士一趟,這次回去不能張揚,查一下主掌是誰,任務相對以往要危險,畢竟以前都是自家兄弟,記住,我要你帶命回來。”
杜誌斌起身接受了這次的任務,與南宮淩在一起這麽久,他知道,他對兄弟之情十分注重,一句“帶命回來”已經說明,無論何時,再危險,他都得先保命:“知道,淩哥,放心,今天晚上我就過去,一定帶命回來。”
兩人相互擊打著對方的肩膀以示自己的承諾。
江希妍也在第一時間知道了鄭氏的消息,趁著午休時間,她悄悄從浩東集團大廈的地下車庫,輸入密碼,偷偷乘坐總裁專用電梯來到二十八樓。
辦公樓內一片安靜,想來中午時間,大家也各找地方去休息或者逛街去了。
江希妍四處看了看,又走到原來她的桌子前,而這裏已經改變了,不再是原來的樣子,桌子上的東西被清理幹淨,上麵沒有了資料和電腦,看得出,這裏不再會安置任何人。
不敢細想南宮淩的做法,江希妍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前敲敲門,聽到屋內高亢的男音:“請進”後,她才推門而入。
南宮淩坐在辦公桌前查看著關於彤達拉雅的資料,看到江希妍進來,他才把資料重新合上放到右手邊的抽屜裏:“過來坐吧。”
江希妍把門關上,走到旁邊的單人沙發坐下,望著南宮淩深思熟慮想事情的樣子,腦海裏就出現他工作時的模樣,雖然已是五年之前的事情,但她還是記憶猶新:“你以後有什麽打算?就讓南宮烈自生自滅嗎?”
終還是問出了自己的問題,對於父親,江希妍總認為這其中的親情,雖然有恨,但心結總有打開之時,南宮烈即使再壞,也是南宮淩的父親,而且是永遠不可逆改的事情。
“這是他自己的下場,他本來就是截然一身過來,走也該是不留一物的。”南宮淩的恨還存留在他的心裏,即使讓他的事業毀滅,但對南宮烈的那份恨卻並沒有因為這樣而減輕,也許是因為傷害太重。
江希妍沒有權利替南宮淩做出決定,今天她過來,也隻是想看看南宮淩的心情:“你對所有人都要這麽狠嗎?現在你已經是一位父親,我還是希望你再好好想想南宮烈養老的問題。”
南宮淩不答,他現在是一位父親,如果江子悅知道他對自己的父親這麽狠毒,在她的心裏會不會判定他就是一個惡毒的爹地:“我的事你就不用擔心了,倒是你,離開溫偉宸,這裏結束後,和我一起回瑞士。”
被突然轉過來的話題,江希妍有些不知所措,手不自覺的相互揉搓著:“我已經答應偉宸要和他在一起,我不會和你回瑞士,那裏不屬於我。”
南宮淩有些冷漠般的氣憤,身上散發的寒冷,讓江希妍回到了五年之前,看著江希妍的小動作,南宮淩緊緊的握著拳頭:“悅悅是我女兒,我在哪兒她在哪兒,她在哪兒你就該在哪兒,好了,到上班時間了,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