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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章 無望之時的幸福

  第646章 無望之時的幸福


  「兩日不見,你怎這麼生疏了。」白飛飛終於一掃沉悶,擺了擺手,「快起來,這樣看著你很累。」


  綠影忍不住微微一笑,站起身,打量了白飛飛一眼,看到她氣色尚好,放下心來。


  「白衣,誰招惹你了?」白飛飛見一邊的白衣一臉的不悅,笑容更燦爛了,心情很好的問道。


  「他最近一直和藍楓鬧脾氣呢。」綠影看了眼彆扭的白衣,急忙說道,「娘娘,膳食已經備好,先去用膳吧。」


  白飛飛和碧瑤碧雲相視而笑,她們剛吃飽,現在一點食慾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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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夜沒有碰到柔軟的枕頭,白飛飛回宮沐浴后,立刻飛奔上床,埋在清香的被褥間,覺得一股微小幸福從心頭升起。


  原來人在無望的時候,會覺得安睡都是幸福。


  「娘娘,今日安妃太囂張了,您不該總是忍讓。」碧瑤為她捏著腿,輕聲說道。


  「哦,我沒覺得呢。」白飛飛舒服的抱著精美的錦緞,懶洋洋的說道。


  「自古后妃哪有在皇後面前炫耀恩寵的?」碧瑤見她一副無所謂的模樣,聲音低了下來,「好像小人得志!生怕誰不知道她被寵幸了一樣。」


  「有嗎?」白飛飛不由笑了,她倒是覺得安花之有些可憐,當一個女人將男人的寵幸當成資本的時候,她這一生,都生活在那個男人的影子下。


  失去了自我,和失去了自由差不多,都是可悲的。


  「娘娘,您怎麼不關心皇上恩寵?」碧瑤急了,這樣下去可不妙,她們做丫鬟的,誰不希望自己的主子佔盡寵幸,獨霸恩澤。


  「命定的,終究逃不掉,不是你的,再強求,也得不到。」白飛飛不知是在對自己說,還是在對碧瑤說。


  「咳咳。」碧雲突然輕輕咳了聲,接著躲到帷幔后。


  白飛飛一抬眼,看見門邊站在的俊美男人。


  「碧瑤叩見皇上。」碧瑤一轉頭,看見凌天賜,急忙跪拜。


  「免了,都出去吧。」凌天賜往床榻邊走來,微微俯下身,靜靜的注視著白飛飛。


  「皇上不去安苑?」白飛飛終於開口,語氣中有一絲譏誚。


  「要去。」凌天賜坐到床邊,伸手要拂她微亂的髮絲,卻被白飛飛偏頭躲過,見她躲避自己的手,凌天賜有些失望的吸了口氣,「飛兒,這幾日,朕可能要冷落你了。」


  「我想出宮……應了安蘊央,帶他出去走走。」能不相見,對白飛飛而言,是件好事。


  凌天賜揚起濃眉:「安蘊央答應了?」


  「是,他說若我明日能出宮,就多留一日,隨我去玩。」白飛飛看向凌天賜,說道。


  「多留一日?」凌天賜一反常態,眸中閃過一絲激動,「太好了,太好了!飛兒,你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白飛飛看著他反常的喜悅,突然勾唇一笑:「皇上,是不是在必要的時候,為了這江山,你會捨棄一切?」


  凌天賜眸中驀然一沉,寒冰般的看著她:「什麼意思?」


  白飛飛淺笑,看著眼前的俊美男人,若是平時,她要求和其他男人一起出遊,凌天賜哪會是這種表情。


  不過她也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安家確實有問題。否則依照凌天賜的性格,不可能納妃。


  「飛兒,很多事情朕不想讓你捲入其中。」凌天賜見她淺笑不語,無奈的嘆了口氣,「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朕只想告訴你,哪怕捨棄天下,也不會放開你。」


  這算是表白嗎?白飛飛禁不住又笑了起來,她覺得現在兩人相處的方式很奇怪,為什麼凌天賜不會覺得累?

  凌天賜注視著她的笑臉,沉默良久,終於起身:「你先休息吧。」


  「皇上也保重龍體。」見他要離去,白飛飛終於說道。


  凌天賜臉色又是一沉,欲言又止。


  「飛兒,若是可能,盡量留住安蘊央,事關重大,朕只能告訴你這些。」走到門口,凌天賜突然轉頭低低的說道。


  「用什麼方法都可以?」白飛飛明明知道自己定會幫助他,不該說這些話,可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


  凌天賜面色陡然一變,眼神凌厲的盯著她:「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和你的江山相比,哪怕用身體,用別人的幸福……」白飛飛話沒說完,因為原先站在門邊的凌天賜,已經掠到她的身邊,黑眸中散發著無言的威迫和一絲怒火。


  「你說什麼?」低沉帶著極度危險的聲音響起,凌天賜看著床上的白飛飛。


  「我會儘力留下安蘊央,可安花之……」白飛飛咬了咬唇,帝王都是殘忍無情的,她早就知道,又何必再惹惱他。


  挫敗的嘆了口氣,她想說安花之不該成為皇權爭鬥下的犧牲品,她想說凌天賜已經毀了安花之的幸福。可看著他陰鷙冰冷的眼,卻什麼也說不出。


  「安花之不值得你同情。」凌天賜沉沉的盯著她,一字一頓的說道,「日後若再胡言亂語,朕定不輕饒!」


  他說著,薄唇突然覆上白飛飛的唇瓣,蠻橫的輾轉啃噬:「朕只要你一人,記住了。」


  白飛飛臉色一紅,立刻咬緊牙關,被他吻得氣息不穩,只覺得唇瓣都被他吸吮腫脹的疼痛。


  終於,凌天賜鼻息濃重的放過她已嫣紅的香甜雙唇,那雙帶著無盡魅惑的黑眸中,燃起小小的火焰。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別再濫施全屬於朕的感情。」平息著小腹的暗涌,凌天賜霸道的說完,轉身離去。


  這次他走的急促而匆忙,像是害怕再停留片刻,那小小的火焰會將他燒成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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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您挺著大肚子到處溜達,小七心中真是過意不去。」皇城繁鬧的街道上,安蘊央搖著紙扇,說不出的風流倜儻。


  白飛飛的臉蒙在白紗后,看不到表情,只能聽到輕快愉悅的聲音:「我還要謝謝你讓我能出宮遊玩一次,你不知道皇宮有多悶。」


  「您不是要去燕京吧?」身後跟著的綠影,看著面前泛著粼粼水光的尚江,敏感的問道。


  「說對了。」面紗下的聲音依舊清甜愉悅,似乎白飛飛今天的心情和這萬里無雲的天空一樣。


  綠影臉色微變,看了眼四周行人尚少,急忙低低的說道:「娘娘,皇上說不準出城啊!」


  「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白飛飛拍拍自己的肚子,聲音含著笑意,對著柳樹邊拴著的一條船喊道,「船夫,船夫?」


  綠影和墨陽相視一眼,無奈的搖搖頭,只有安蘊央興奮的像個孩子,也跟在白飛飛後面高聲喊著船夫。


  「船……咦,怎麼是你?」船夫從船艙內出來,白飛飛訝然的看著他,那英氣勃勃的面容,正是白衣。


  「哎呀呀,皇上想的可真周到,居然知道娘娘要過河,連船夫都安排好了。」安蘊央一見是白衣,立刻跳上船去,笑容燦爛的連陽光都被比了下去。


  白飛飛看著他的笑臉,突然想到曾經有一個男人,也會笑的和他一樣燦爛。


  白色的面紗下,誰也看不到她流瀉出痛苦的表情。


  「娘娘,聽說燕京多香樓,香樓多美女,你不會是要帶我去……」安蘊央看著不遠的燕京,扇子半遮著唇,低低的說道。


  「帶你去見香樓最富盛名的美女。」白飛飛輕輕撫著肚子,笑著說道。


  「哦?聽說現在的含香樓的花魁是北國女子,身形高挑,又美又媚。」安蘊央眸中大放異彩,可不見半點淫邪,似乎他說的是一尊藝術品,而不是青樓妓女。


  「含香樓的花魁我沒見過,可香樓公子卻有緣見過一面。」白飛飛探到右腕上系著的紅繩,想到無憐,微微一笑。


  「你說的是『閱美眼』無憐和無歡?」安蘊央更來了精神,這個皇後娘娘還真認識不少稀奇古怪的人。


  「我只和無憐見過一面,其人艷若桃李,不是尋常女子。」白飛飛讚歎的說道。


  「當然不是尋常女人!」白衣皺起了眉,不甚高興的嘟囔一句。他不能理解一個妓女怎麼能和白飛飛成朋友,皇上假如知道去燕京是逛妓院,肯定不會安排他在江邊渡船。


  可其實,凌天賜聽了碧瑤所說赤玉宮發生的一切,就知道白飛飛許是想帶著安蘊央去燕京的香樓,因為只有那裡才能找到白飛飛口中所說的美女。


  「只是聽說無憐和無歡已經不在香樓之中,不知這次能不能尋到。」安蘊央看著越來越近的岸,有些擔憂的說道。


  「不去找找怎麼知道。」面紗下,傳來銀鈴般的聲音。


  船靠岸邊,幾人下船上岸,信步往香樓方向走去。


  相貌出眾的幾個男人很快引起路人的注視,他們同時還奇怪的是中間挺著大肚子的女人。這一行人走在街上,像是一道奇特的風景,明明是在談笑風生,卻帶著強大的氣勢,讓人只敢遠遠的注視。


  還是上午,那條有名的青樓街巷行人稀少,幾個姑娘靠在紅門邊,懶洋洋的打著呵欠,遠遠的看到四個俊俏的男人走來,紛紛打起了精神,熱情的上前招呼。


  墨陽一貫冷峻的臉上更加冷峻,讓那群姑娘不敢相拉,而綠影則是溫和的站在白飛飛身邊,對姑娘們熟視無睹,白衣更是對那些熱情的姑娘手足無措,只想拔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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