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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5章 抓姦

  第615章 抓姦

  白飛飛的眼前,出現一個雙蓮並蒂形狀的荷包,上面用五彩的絲線綉著蓮花和魚。她的視線觸及那圖案,原先淡然的神情終於變了。


  「這是他讓你給我的?」伸手拿過那個精緻無比的香囊,白飛飛問道。


  「小姐可以去問大公子。」小嵐見她眼底閃過的一絲疑惑,急忙說道。


  「他……是不是拿錯香囊了?」白飛飛細細的看著掌中小巧精緻的香囊,上面紅蓮荷葉,下面綉著色彩斑斕的魚,裡面的藿香味迎面撲來。


  「哪能有錯?大公子做事細心如發,他可是悄悄遞給我的,囑咐一定要送到小姐手中。」小嵐看了看香囊,不解的問道,「小姐,這香囊哪裡不對嗎?」


  「呔,香囊乃是男女定情之物,你怎可隨意拿了男人的東西給娘娘?若是被外人得知,污了娘娘的名聲,你可擔當的起這罪名?」碧瑤站在後面,早就按捺不住,臉色緋紅的說道。


  「香囊亦是辟邪之物,小姐在相國府時,每年端午都會買下許多送與府里的下人……」小嵐抬頭,說的振振有詞。


  「小嵐。」白飛飛握緊香囊,站起身,嗔怪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已與相國府毫無關係,以前的事不準再提。」


  「可是……」小嵐撇了撇嘴,終於咽下話,垂頭不語。


  「娘娘,那種是非之物,讓奴婢毀了去,免得被他人知道不好。」碧瑤雖才二十多歲,卻穩重老練,她謹慎的看了眼周圍,低低說道。


  「無妨。」白飛飛捏緊了香囊,抬頭看看天空,淡淡說道。


  軒轅元承居然送她這種輕浮香艷的香囊。


  坐在窗前,仔細的查看著香囊,捏了捏裡面所裝之物,白飛飛眉頭一直微微鎖著。


  他怎會無緣無故送她如此香艷的香囊,自古蓮為女,魚為男,這又是並蒂蓮的形狀,怎麼看都讓會讓人誤解。


  「娘娘,您還是趕緊扔了這東西吧。」碧瑤悄悄的對白飛飛說道,「那個大公子……可是心懷不軌,您看這魚……這魚邊的水紋下,應該還有著五彩瓔珞,卻被人剪斷……」


  「無端擺斷芙蓉朵,不得清波更一游。」白飛飛眉頭微微舒軒轅,瑩澈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擺弄著手中的香囊漫聲吟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這魚水之歡……有魚無水……」


  「娘娘,慎言呀。」碧瑤端著茶,剛走進來便聽到「魚水之歡」,驚的差點打翻了茶。


  白飛飛伸手托出她手中的茶,笑的異常明亮:「慎言?我只是說了實話而已。」


  「娘娘,這世上不能盡說實話……」碧瑤跺了跺腳,責怪的看了小嵐一眼,她怎能將這種香囊帶給白飛飛,若是被皇上知道,只怕這裡的人都要被嚴罰。


  「瞧,下雨了。」白飛飛轉過頭,看著窗外劃過的一道閃電,緊接著,地面上就落下豆大的雨粒,一顆接著一顆,像是斷了線的珍珠,在屋檐外成了一道搖晃的雨簾,迷濛了視線。


  白飛飛專註的看著那剛透了新芽的飛燕草,流轉的光陰里,她原以至少可以抓住自己的命運,可是後來卻發現自己錯了。不過錯了又何妨?草木榮枯百年,總有一片會在風雨中傲然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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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飛飛終究還是見了軒轅元承。


  她知道自己應該先告訴凌天賜,而不是這樣偷偷的溜出來。可她偏偏沒有告訴凌天賜,她想確定一件事,一件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事。


  軒轅元承在皇城外的一條偏僻的酒巷裡坐著,他俊雅的臉上,已經消瘦不堪,只有那越發漆黑的雙眸還依舊沉靜。


  白飛飛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從皇宮中走出,沒人敢攔她,也沒人敢問她要去哪裡。只是她的身後,跟著白衣和青玉。


  「你們在這裡等我,不準進去打攪。」白飛飛在巷子外站定,霸道十足的說道,在陽光下,到是頗有君臨天下的范兒。


  「姑奶奶,你可知道要是被皇上得知你私會男人,那我們也吃不了兜著走!」白衣咬牙切齒,他好不容易才休息了兩天,這丫頭又要惹事。


  「皇上要是想知道,我們瞞也瞞不住。」毫不在乎的揮著扇子說道,白飛飛一身男裝,看著瀟洒風流,英氣逼人。


  「娘娘……」青玉看了眼周圍,壓低聲音說道,「若是皇上怪罪下來,您或許沒事,可軒轅大人就罪大了。」


  「你以為這荷包皇上不知道?」白飛飛伸手晃著香囊,歪著頭笑道,「他什麼都知道,可又能怎樣?還是糊塗點好。」


  「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香囊?」白衣見到那香囊,眼神一閃,伸手要來拿,被白飛飛晃過。


  「這可是我的寶貝。」笑吟吟的收好香囊,白飛飛搖著摺扇說道。


  「難怪皇上最近脾氣怪的很,原來你竟然和別的男人有姦情!」不在皇宮,白衣說話也毫無顧忌,一臉悲憤的指責。


  「白衣!小心你的舌頭。」青玉沉下臉,一掌拍了過去。


  「姦情?」白飛飛倒一點也不生氣,揮著扇子,舉步往巷子中走去,「你們外面候著,我一會出來。」


  「這小姑奶奶可別惹出什麼事來,話說那個香囊,我怎麼覺得有些奇怪呢?」白衣盯著她的纖細婀娜的背影,眼神微微沉了下來。


  「有什麼奇怪的?男女之物,你不懂情字,當然覺得奇怪。」青玉難得打趣他說道。


  「說的你好像很精通一樣。」白衣不以為然的頂了回去,接著又搖頭,「你說會不會出什麼事?」


  「能出什麼事?只要娘娘一根頭髮不少的回宮,就不會有事。」


  「可是,皇上若是知道了,元承的事情就大了。」白衣眉頭皺了起來,「不行,我看還是得把姑奶奶給請回去。」


  「若是元承有事,香囊出現之時,他就該出事了。」青玉拉住他,好笑的說道,「皇上都不急,你急什麼?」


  「青玉說的極是,朕都不急,你急什麼?」淡雅醇厚的嗓音在白衣身後響起,嚇得白衣立刻轉身跪地,動作迅捷的讓青玉眼都花了。


  「皇上。」白衣一身冷汗,不敢抬頭。


  「呵,白衣何時也這麼規矩守禮了?」凌天賜看著腳下跪著的少年,唇邊浮著淡淡的微笑。


  「皇上,您怎麼出宮了?」白衣這才發現自己剛才驚嚇過度,十分羞愧的站起身,急忙轉移話題。


  「抓姦。」凌天賜雖是普通的便衣,卻掩不住渾身上下的帝王之氣,水潤的薄唇淡淡吐出的兩個字,更是差點讓白衣雙腿一軟又跪下了。


  「抓……抓什麼……哈……」僵硬的扯出難看的笑容,白衣伸手拽了拽青玉,他雖然脾氣不好,經常和白飛飛鬥嘴,但絕對不想她出什麼事。


  「皇上,就在巷子往左最裡面的一家酒館。」青玉卻絲毫不理會白衣,指著無人的巷子說道。


  「還真會挑地方。」凌天賜唇邊的笑容似乎夾雜了一絲嘲諷,他揮了揮衣袖,淡淡說道


  「皇上,娘娘也是悶了,所以出來見見故人……」鬱悶的給青玉使著眼色,白衣急忙為白飛飛開脫。


  「朕好像剛才聽到你說『姦情』二字。」凌天賜打斷他的話,舉步要往巷中走去。


  「皇上,娘娘一會就出來,您還是不要進去了。」白衣不僅背上汗濕,連額上都滲出汗來。


  可不敢想象凌天賜看著軒轅元承和白飛飛私會時的表情,即使兄弟情深,遇見了女人,也會翻臉不認人。


  唉,說到底,軒轅元承也太膽大了,身上的傷還沒完全痊癒,這又急著找罪受。


  「皇上,小小酒館污穢不堪,還是不要髒了龍體,在此處等候吧。」青玉這時不緊不慢的說道。


  凌天賜頓住腳步,突然轉身笑道:「也好,朕就等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后,若是還沒出來,紫元會率三百禁軍將那小酒館踏平。」


  「皇上調了禁軍?」白衣訝然,突然覺得不妙了,這情況好像不是一般般的嚴重。


  「朕可不願親自去縛。」凌天賜哂笑,慵懶的靠著青磚牆上,手指從高挺的鼻樑滑下,落在薄薄的唇上。


  「皇上,屬下先去探探情況吧。」青玉也覺有些不對,皇上這次笑裡藏刀,不會真拿軒轅元承問罪吧?


  「不用。」凌天賜知道他想去做什麼,懶洋洋的阻止。


  「皇上,還是讓屬下去探探情況,娘娘……娘娘她一人不安全。」白衣也急忙說道。


  「快過了半柱香了吧?」凌天賜乾脆不理會他們了,閉上眼睛,低低的說道。


  「不會這麼快吧?屬下去買個香爐回來……」白衣滿頭大汗,真擔心白飛飛一炷香后沒回來,三百禁軍要是衝到這小巷中,準保又掀起軒然大波。


  這立后一事還沒平息,要是再被百姓知道娘娘「偷情」被抓,還不會把白飛飛置於死地。


  「哪都別去,陪朕等著。」凌天賜掀起黑眸,看了眼不遠處的樹蔭,復又閉上雙眸。


  白衣心中焦急,也只能站在原處打轉轉。


  白飛飛呀白飛飛,你是一國之後,怎能大白天就跑出去來私會男人?白衣暗暗的罵著白飛飛,抬頭看了眼強烈熾熱的日光,額上的汗珠順著年輕的臉龐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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