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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千金難買

  第344章 千金難買

  「王上在外面等著吧。」凌天清接過衣服,又露出一貫的可人笑容,說道。


  「本王不能看?」凌謹遇問的和他的眼神一樣直接。


  「只是看看……我當然無所謂。」凌天清現在的心情似乎好很多,也放鬆了很多,竟笑眯眯的說道。


  凌謹遇隱約覺得哪裡不對。


  他這次強行跟著,還戳破了她軍火生意,她竟能這麼快調整好心情,實在讓人驚訝。


  而且,誠意滿的讓他都有些……吃不消。


  凌天清站起身,本就寬大的男人外袍立刻從肩頭滑落。


  「本王在外面等你。」凌謹遇放下手裡替她烘乾的外套,當機立斷的起身出去。


  洞里太燥熱,他怕自己把持不住。


  凌天清看著他的背影消失,轉頭看了眼肉牆兔。


  兔子終於眨了眨眼睛,抖抖身上的毛,似乎也放鬆了幾分。


  「打攪了。」凌天清穿好衣服,拿起暴君的外袍,對兔子微微一笑,「拜。」


  說完,一轉身,也鑽了出去。


  外面死寂一片,周圍的動物都嗅到了王者之氣,紛紛藏匿起來。


  一隻手牢牢的圍住凌天清的腰肢,輕輕一縱,拔地而起,往高處掠去。


  靈樹的周圍,充滿著奇花異草的香味,鳳凰就棲落在上,鳳眸半睜。


  一道人影,落在靈樹最高處。


  蒼穹之上,星子閃爍。


  一團團星雲籠罩在凰星左側,如同各色鑽石,散發著細碎的光芒。


  不似在人間。


  鳳凰低鳴一聲,也衝天而起,繞著靈樹一圈圈的飛著,翅膀帶起一股股風,將露水扇落。


  凌謹遇緊緊摟著身邊少女細軟的腰肢。


  她看著星空。


  而他,看著她比星空還美麗的眼睛。


  他真的不怕等,他只怕,等到盡頭沒有她……


  ***

  花魁大賽終於落下帷幕。


  奪冠的,果然是蓮露。


  荷風的fans快哭暈在茅廁里了,直罵這次大賽有人幕後操作,不公平。


  荷風儼然成了無冕之王,被小清新黨們拚命吹捧,身價反而更高,千金難買春風一夜。


  「我說青少爺,您在這裡占著荷風可賺不到錢。」花姐推開荷風房間的門,看見凌天清還在裡面坐著,都快哭了。


  有人出了黃金千兩要荷風陪一夜,結果凌天清居然不放人接客。


  「花姐,明天我要帶荷風出門。」凌天清笑著說道,「誰的客都不接。」


  「還有蓮露,也不接客。」凌天清補充一句。


  花姐想死。


  花魁大賽為的不就是選出了花魁好賣價嗎?


  不接客怎麼繼續賺錢?


  「你不是想把花魁貢給生意對象吧?」花姐問道。


  她的搖錢樹,不能白送人啊。


  凌天清平時不大方,但大方起來要人命。


  「注意用詞,『貢』的對象,只能是聖上。」凌天清糾正花姐的話。


  「說得好!」一個人擊掌而笑,走了進來。


  正是花解語。


  花解語密音道:「微臣在這裡給娘娘請安了。」


  他根本不想看到凌天清,但是有任務在身,實在沒辦法……


  「花爺!」荷風和花姐立刻福身,對視一眼,很默契的退了出去。


  花姐還很細心的關好門。


  「娘娘。」花解語聽著門外的腳步聲消失,立刻端端正正的下跪行禮,絲毫不敢怠慢。


  現在的小妖女已脫胎換骨,他哪敢再像以前那樣調戲?

  「許久不見花侯,花侯行為收斂了很多呢?被凌謹遇調教好了?」凌天清第一次在賭坊里見到花解語,就覺得他枯槁憔悴,像是被凌謹遇大訓了一頓。


  她並不知道,那是拜自己所賜。


  「臣在娘娘面前,怎敢放肆。」花解語苦哈哈的起身說道。


  「你額上的傷,為何還不處理?」凌天清見他額頭上還有那個傷口,不覺有些好奇。


  花解語一向愛美臭美,竟能放置臉上的傷這麼久,太奇怪了。


  「臣近日忙於公事,顧不上額上這點小傷。」花解語一臉謙卑的說道。


  反正天朝人身體強悍,這點傷不會留下疤痕。


  「花侯也在忙考生之事?」凌天清隨口問道。


  「此事交給了其他侯爺,臣負責都城的安全。」花解語想到去年在國子監,還看她被打板子,現在想想,真是該把那場景畫下來,掛在屋中天天欣賞!

  「嗯。」凌天清似乎找不到話題和他聊,一臉逐客的表情。


  「臣今日來見娘娘,有事相求。」花解語趕緊入正題。


  「花侯也有求人的時候?」凌天清笑了起來,似乎覺得很有趣。


  「臣負責都城各類安全,需要對都城內大小商鋪與流動人口密切關注,可今早,還是有人消失了。」花解語難得認真的說道。


  「這種事,你來找我有什麼用?」凌天清想了想,「莫不是人在我的青樓內?」


  「人,是在您的地盤裡消失的。」這樣說才準確。


  花解語在凌謹遇面前信誓旦旦的說過,會盯緊凌天清下面所有人,不會讓任何意外發生。


  可花魁大賽結束后,還是有人趁著熱鬧非凡的落幕之夜,消失了。


  那個人,就是洪七。


  「我會配合花侯的搜查。」凌天清彷彿以為某個嫖客消失了,淡定的說道。


  「娘娘,臣求您別玩了,洪七是丐幫的人,借您的手才一步登天,不可能平白無故消失……」


  「你這是在懷疑我?」凌天清打斷花解語的話,問道。


  「臣不敢。」花解語當然懷疑她,王後娘娘如今行事詭譎,誰知道她會把洪七藏到哪裡去。


  說不準,還把那個大白臉鎖了起來當……


  嘖嘖,這麼一想,花解語頓時更同情王上起來。


  「花侯在想什麼?」凌天清淡淡的打斷花解語的幻想,冷笑道,「既是在我的地盤出了事,我自然會全程配合花侯調查,花侯若是能查出所以然那是最好,若是查不出,我絕不會蒙受不白之冤。」


  花解語一聽這番軟中帶硬的話,心裡拔涼。


  他就知道,來這裡絕對吃力不討好。


  但是不來這裡,王上施壓,他更不好受。


  「誰敢讓娘娘蒙冤呀?臣只是……想請教娘娘,洪七平日可有愛去之地?」


  「洪七乃乞丐出身的低賤之人,你覺得,我會與他聊喜好?」凌天清哼了一聲,顯然很不高興。


  這話,是凌謹遇曾說過的。


  說她與下九流之輩廝混,辱沒王室尊嚴。


  「娘娘,臣最近吃不好喝不好,日夜憂愁,您能……饒了臣嗎?」花解語就知道自己在這裡討不到巧,不過,他既然硬著頭皮來,也絕不會空手而回。


  「花侯何出此言?我對你沒做什麼吧?」凌天清聽到這句話,笑了起來,饒有興趣的托腮,「難道說,你茶不思飯不想的原因,是我?」


  「娘娘,臣願意用一個人的消息,換洪七的消息。」花解語咬牙,亮出自己的王牌殺手鐧。


  「真沒想到,一個下九流的人,讓花侯如此上心。」凌天清挑了挑唇角,臉上神色波瀾不驚。


  心內,卻知,那個人是誰。


  「因為……洪七是娘娘的人,臣不敢大意。」花解語實話實說。


  如今凌天清玲瓏剔透,他也不必藏著掖著,免得被她看穿取笑。


  「我對別人的消息,不感興趣,至於洪七,他的合約已結束,不是我的人。」


  花解語聽到這句話,不由仔細看了看凌天清的神色。


  她對溫寒竟無動於衷。


  雖然溫寒的確傷過她的心,將她送回凌謹遇身邊,但那也是迫不得已……


  打住!他應該高興才對,為什麼還想替溫寒爭取?


  花解語不覺有些心酸,莫非他已經愛到,失去了自我?

  「你真的……一點都不顧念他了?」花解語忍不住問道。


  「花侯說的是誰?」凌天清表情依舊淡定。


  但是心裡已經確定……他沒死。


  當初處斬的消息,果然是假的。


  「可惜,他還念著娘娘。」花解語明知這樣的話被王上聽到是死罪,但……他還是想說。


  溫寒……應該希望她知道他的心吧?


  「花侯莫不是……真的喜歡男人吧?」凌天清冷不丁的問道。


  她的觀察力何等敏銳。


  花解語一向都是遊戲花叢,對誰也沒個真心,但此刻竟冒著風險,替溫寒說話……


  想想他以前對四侯中的凌雪,也不是這種態度。


  再回憶當初他與溫寒似敵似友的關係,凌天清不覺有些詫異。


  花侯乃情場老手,要什麼得不到,沒想到竟對溫寒有別樣情愫。


  「娘娘,真的不願知道他的消息?」花解語咬咬牙,豁出去了。


  若是溫寒能因此高興些,他死就死了。


  反正,今天若是找不到洪七,他也是死。


  「不願。」凌天清收起笑容,一字一頓,輕輕說道。


  她已決心與過往斬斷,無論再發生什麼,都不願再讓自己陷入曾經的難堪。


  「娘娘……真是心狠。」花解語顯然沒有料到,他的殺手鐧在這裡竟毫無用處。


  凌天清已無懈可擊,他根本無法從她這裡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花侯,這是恩情。」凌天清看著花解語,輕聲道,「你要記住,這一次,是我給你的恩情。」


  她雖然膚色暗沉喑啞,但姿態依舊讓人覺得……有股無言的壓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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