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對詩猜謎
第319章 對詩猜謎
「嗯。」凌天清點點頭。
荀卿今天很不正常,一個勁的強調這件事,為什麼?
花解語見她很淡定的點頭,鬆了口氣,坐回位置,喝口茶壓壓驚。
嗯,只要幫凌謹遇搞定小王后,以後就算知道這件事,也不會追究責任了吧?
只是摸摸小手而已……
要是沒搞定小王后的話……花解語連喝幾口茶,覺得自己前途堪憂。
現在的凌天清看上很難騙啊……
「荀兄今日找我,就為了讓我摸?」凌天清突然問道。
「噗」……
花解語一口茶差點噴出來。
不是說好了不提這件事了嗎?
剛才她還很認真的點頭答應了!
為什麼一眨眼的功夫,就忘了他們的約定?
「哦,我的意思是,荀兄來此,除了摸和嫖,沒有更重要的事了?」凌天清淡定的繼續問道。
「……」花解語有種要流淚的衝動。
小妖女,也收下他的膝蓋吧。
給跪了!求不要這麼直白的提這件事了!!!
「我以為……這很重要。」花解語深呼吸,盡量嚴肅的回答,「因為你早上那麼忙,還不忘這件事……」
所以特意跑過來讓你摸啊!
「啊,我只是順口說說而已。」凌天清笑了起來,「沒想到荀兄如此當真。」
花解語繼續深呼吸。
他發現和小妖女一刻都處不下去了怎麼辦?
突然好同情王上……
難怪王上扮作荀卿扮的一肚子火氣,現在花解語明白了原因。
「那麼,我回去了……」花解語決定走。
他要回去整理心情,大哭一場……
「我隨你一起回去。」凌天清撩起衣袖,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已經下午兩點,張家還沒有人來,看來今天不用等了。
而她在這裡,只會胡思亂想,不如出去透透氣。
這一次,凌天清沒有讓葉城跟著。
叮囑葉城看著場子,有什麼事派人稟告之後,凌天清和荀卿慢悠悠的離開賭坊。
她也不擔心被人尋仇,在大街上也不擔心碰到「熟人」。
若是凌謹遇已知道她的下落,在帝都內,絕不會讓她出事。
畢竟她還是鳳身。
凌謹遇在對面的賭坊樓上,靠著窗,看著荀卿和凌天清一前一後的走出來。
他的手中,攥著一塊紫色的蒼龍玉佩。
水亮溫潤的玉佩表面,反射著淺淺的紫色的光芒,讓上面的那條龍,似乎在雲中遊走。
這是凌天清離開宮時,隨手帶走的東西。
他並不經常佩戴腰飾,偶有一次腰間掛了個玉墜,便是這塊罕見的雲霧紫玉。
而凌天清一向獵奇,便搶了去,沒想到……竟帶出宮了。
她是不是……還想著自己,所以帶走了貼身之物?
凌謹遇如今不敢去猜凌天清的心。
他怕自己會難過、會空歡喜……
如今,她特意留下這塊玉佩,是暗示他可以來找她了嗎?
還是……如花解語所言,只是一次試探?
***
凌天清怎麼都沒想到,張家是因為花解語的出現,而亂了陣腳。
現在張家人認為,賭坊背後的主子就是膽大包天恃寵而驕的花解語。
那個小少年,不過是花解語的煙霧彈。
可張家不敢撕破臉。
因為花解語看到了他們曾經的貪污證據……
張老爺子從未吃過這麼大的悶虧,不但三百萬兩黃金拱手送上花侯府封口,最疼愛的孫子還被打斷了腿……
唯一值得欣慰的恐怕就是那塊可能招來橫禍的玉佩,被花侯帶走了……
否則,還得進宮面聖,把這燙手的雕龍玉佩完璧歸趙。
而王上一旦問他們如何得到此物,追根溯源下來,發現張家欺行霸市,還是會難逃責罰。
花解語也很頭疼,因為凌天清很難搞。
她一回綉樓,就和那個黃秀才聊的火熱,他得替王上看著她……
現在凌謹遇一發怒,倒霉的不是小王后,而是他……
花解語嬌弱的撫著額頭,不止身上的骨頭疼,心臟也疼。
凌天清與黃秀才在後院的涼亭里悠閑的喝下午茶。
而花解語必須去當電燈泡,免得小王後跟年輕的秀才偷情!
花解語想到溫寒,只能打起精神,自動加入聊天。
「小雨,你們在說什麼,這麼高興?」花解語勉強走過來,問道。
「對詩猜謎,你要不要加入?」凌天清笑眯眯的問道。
剛才一會來,荀卿就借口上廁所遁了一炷香的時間。
凌天清不會想到,這是花解語在舒展筋骨,休息片刻。
「好……」花解語才不想加入,他只想回地牢看溫寒。
凌天清給兩個人介紹:「小黃,這是荀卿,是個商人。」
「尋情?」凌躍黃也站起身,很有禮貌的作揖鞠躬,完全是讀書人的風範。
「荀卿,卿!」凌天清糾正。
「尋青?青?」凌躍黃是南方口音,卿情青差不多,點了點頭,繼續作揖。
「這個是凌躍黃,你喊他小黃就好了。」凌天清笑眯眯。
花解語也和凌躍黃打了個招呼,徑直坐在兩個人中間。
胖老頭遠遠看了眼後院花亭里的歡聲笑語,咂咂嘴,腳步搖晃的走上二樓,推開自己的房門。
只看見一尊閻王爺黑著臉,坐在桌子邊。
這兩天,胖老頭的屋內,已廢了三張桌子……
害得眾人都抱怨他不能再喝醉毀壞公物……
胖老頭這間房的位置很妙,窗外就是那條河,又在一個死角,夏天有不少船家會在此納涼,所以,無論小四小五多機靈,都想不到,會有人從河面上進屋。
更何況,這綉樓附近全是凌謹遇的眼線和大內高手掩護……
凌謹遇坐在桌邊,聽著遠處亭子里的陣陣笑聲,心裡就像是被潑上了硫酸。
「得啦,有空在這裡喝老醋,不如過去學學怎麼哄女孩。」某個酒肉和尚……或者說,酒肉道人,密音打趣。
凌謹遇抿著唇不說話,只是那雙一直收斂著精光的雙眸,開始閃著可怕的殺意。
「要是不過去,就別在這裡杵著,回自己的地方去,大把美人等著你哩。」胖老頭圓滾滾的臉上,襯著那雙眼睛很小,一笑就看不見了,「反正我孫女又不聽話,又不會伺候男人,只能和酸秀才對對詩猜猜謎……」
凌謹遇依舊不說話。
只是眼裡的殺意更重。
「哎呀,我可憐的孫女一定會苦盡甘來,找個如意郎君,疼她就像疼銀票一樣……」老頭子火上澆油。
凌謹遇仍憑老爺子嘲諷,雖怒的想殺人,卻一動不動。
「荀兄不覺得浮生夢一場,更工整點。」凌天清笑眯眯的問道。
她從丟下那枚玉佩開始,就想不停的找點事做,衝散凌謹遇帶來的緊張感。
如果十天內,凌謹遇還沒有露面找她,那就意味著……她可以執行最後的計劃了。
「再來下一句,先生拂袖歸去來。」凌躍黃抿了口茶,雖然是個書獃子,卻有著文人的瀟洒神韻。
「哎呀,這句話好巧,有現成的一句,將軍戰馬今何在。」凌天清眼眸一亮,立刻說道。
「怎麼個現成法?」凌躍黃有些好奇的問道。
「是一首小曲里的呀,先生拂袖歸去來,將軍戰馬今何在?急跳出風波大海,做個煙霞逸客……」
凌天清簡直懷疑他會不會是第二個喬吉,只是將要應舉的人,應該不會喜歡這首小曲:「這一條青穗絛,傲煞你黃金帶。再不著父母憂,再不還兒孫債,險也啊拜將台。」
凌躍黃一聽到這首小曲的內容,臉色微微變了。
他一心想考取功名,做一個清正廉明的父母官,誰知道這個小公子開口就是鄙視功名富貴,不喜官場險惡,讓他聽著有些不舒服。
年輕人當進取奮發,若是不能為國為民做出貢獻,每日賣點字畫為生,又有何用處?
花解語始終沒吭聲,不停的同情的看著凌躍黃。
這個秀才今年看來是別想中皇榜了,居然和王後娘娘這麼熱乎。
天子發怒,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荀兄……不玩嗎?」凌躍黃感覺到荀卿一直略帶憐憫的看著自己,心底有些不舒服的問道。
「嗯,玩。」
玩你妹啊,再玩下去小心腦袋沒了!
花解語只能在心裡吐槽,有些不安的看了眼樓上那個房間。
「那我再出個上聯,妖嬈青山銜殘月。」凌躍黃定了定神,說道。
「五彩丹鳳啼碧桐。」凌天清笑眯眯。
然後兩個人看著一邊表情木訥忠厚的富二代,等著他對下一句,
「我不擅長對詩。」花解語頓了頓,像是絞盡腦汁,才說道,「風卷墨雲吞星河。」
凌躍黃笑意微微一凝。
對面的娃娃臉少年一張口,非鳳即龍,尋常人很少會用到這個字。
一般說鳥兒,都是「燕」「雁」「子規」等……反正,的身份,似乎並不尋常。
凌躍黃雖然是個書獃子,也有著玲瓏心思,他當即說道:「在下輸了。」
凌謹遇坐在屋內,半合著雙眸,這個書獃子倒有幾分眼色。
他氣勢上的確不如王後娘娘和花侯。
「你手裡拿的是什麼?」胖老頭見凌謹遇強忍煞氣,手中捏著一塊紫色的玉佩,想搶過來看看。
「她想逼本王現身,為何?」凌謹遇終於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