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被討好的感覺
第267章 被討好的感覺
他喜歡極了這種被討好被關心的感覺,也喜歡她吃醋的模樣,至少這一切都說明,這個女娃的心底已經有了自己。
只是,他和溫寒在她心裡孰輕孰重,還未探出。
凌天清聽到他要去天香宮,期盼的小臉上,立刻湧出失望和一絲傷心。
「凌謹遇,要不……我……我們一起去吧,聽說隋美人最近身體不好,我也挺擔心。」凌天清心裡掙扎著,半晌才做出決定。
她如果不爭取一下,就這麼放棄,太對不起自己做的老婆餅了。
「你也想去看看隋美人?」凌謹遇見她再次退步,只為了和自己在一起,眼底閃過一絲笑容,瞧,他的獵物已經落在陷阱里,無法掙脫逃走。
不枉費布了那麼久的局,也不枉費自己忍了那麼久……
「恩恩,一起吧。」凌天清擠出笑容來,每次爸爸有老同學聚會,媽媽都會跟著一起,監督對方,她要學媽媽的作法。
只是凌天清沒有想到,古代人和現代人不同,地球和這裡也不同,她實在不該學自家精明老媽的作法……
因為這裡不是一夫一妻制,這裡也不是尋常百姓家,而是帝王後宮。
凌天清心裡不斷的罵著自己,讓你跟來,讓你眼睛長針眼……
圓桌上,凌謹遇給隋天香喂著菜,隋美人也是不停的斟酒,縴手送到凌謹遇的嘴邊,就和電視上放的一樣一樣的。
凌天清筆直的坐在桌子邊,像一個木樁。
不,準確的形容,像是一個被人遺忘在角落的稻草人。
媽媽參加爸爸的同學聚會,絕對不會發生眼前的一幕吧?
凌天清綳直了身子,雖然隋天香顧忌到她的感受,很收斂,也不敢太過親熱,但是凌謹遇並不管那麼多,伸手攬過她的細腰,與她耳鬢廝磨,俊男美女,好不養眼。
「香兒今日抹了龍葵香?」凌謹遇聞著她髮絲的香味,低低的說道,「真香,本王許久都沒聞到這味了,你倒是細心。」
「王上還想看水袖舞嗎?」隋天香總是顧忌到小王后,不敢與凌謹遇過分親密,嬌聲問道,想站起身為他們跳只舞。
她曾經抹過龍葵香,為他跳水袖舞,一揮手,滿室飄香,那是他最寵愛隋天香的時候。
「今日就算了,你身子還未調理好,讓本王抱著就行。」凌謹遇低低的笑道。
他一直沒有看坐在另一邊的凌天清,但是他知道凌天清臉上任何的細微變化。
而且,也聽到她心臟沉悶的跳動聲。
「娘娘,您也多吃些。」隋天香深知後宮水深,她若不是這些年乖巧聽話,又會為人,只怕早就死了。
凌天清坐著一動不動,眼裡開始冒火光,在死死克制著自己的怒氣。
「不必管娘娘,她若是吃起來,可沒你的份了。」凌謹遇依舊笑著,伸手探入隋天香的胸前衣襟。
隋天香臉色一紅,雖然控制著自己,可是身體還是一軟,被那隻帶著魔力的手,掌控著全身的神經,忍不住低吟一聲,呼吸有些急促起來。
「啪」!
凌天清終於要爆發了,伸手狠狠拍了拍桌子,站起身,盯著凌謹遇:「夠了!」
凌天清的眼神無比冷厲,和平時的模樣大不相同,她惡狠狠的問道:「你到底想怎樣?」
隋天香被王後娘娘的暴怒,嚇得要從凌謹遇腿上站起,卻被王上緊緊按住腰肢。
「凌謹遇,今日你給我說清楚,我也好死了心,該幹嘛幹嘛去,不再煩你。」
凌天清恨死自己要跟過來,什麼狗屁雜誌寫的理論,女人要是這麼一再容忍,早管會把男人慣到其他女人的懷裡。
啊,對,有句話叫什麼?
男人越寵越混蛋!
她就做母老虎,吃不掉,就吐出來走人。
「娘娘莫怒……」隋天香從沒想到,看上去嬌小可愛的王後娘娘,這麼拍案而起,還真有幾分鳳威,那眼神冷的讓人不敢對視。
「別插嘴!我問的凌謹遇。」凌天清心裡的火一上來,就按不下去了,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凌謹遇現在可能全身著火,萬箭穿心而死。
「什麼說清楚?」凌謹遇好整以暇的開口,似乎根本沒有看到凌天清的怒氣。
敢這麼跟他拍桌子瞪眼睛的,普天之下,也只有小王后做得出來了。
這麼一來,凌謹遇終於感覺到平凡人在情愛中的滋味。
「你到底喜歡不喜歡我?」凌天清連珠炮般的開口,「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做夫妻?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心裡?你到底……」
「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不是?」凌謹遇終於鬆開了手,讓隋天香閃到一邊,語氣很平淡。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和其他女人這樣?為什麼兩個晚上夜不歸宿?」
凌天清越說越氣憤,到底太年輕,她根本不是老奸巨猾深諳帝王術的凌謹遇的對手。
「王後娘娘也曾勸慰過本王,後宮雨露要均勻,莫不是已經忘了吧?」凌謹遇神色平靜,伸手端起酒杯,反問。
「可是……那之後……你我不是承諾過……」凌天清氣急敗壞的奪過他手裡的酒杯,「你答應過我,不會再和其他女人亂來,我才……我才與你和好……現在你出爾反爾,我……我……」
凌天清硬生生卡住下面的話,她不能說自己要跑,否則凌謹遇肯定不會給她逃走的機會。
不涉及感情的事情,她為什麼能這麼理智冷靜,涉及到感情,就亂了套?
「你若是不喜歡,大可離去。」凌謹遇抬起黑眸,看著她慘淡的臉色,聲音微冷,「是你要與本王一起來天香宮,如今在這裡撒什麼潑?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好在這裡沒外人,若是被外人看見,本王丟不起這個臉。」
凌天清聽見他這麼一說,咬著唇,突然一抬手腕,將酒往他臉上砸去,杯里的酒,全往那張美玉雕刻般的臉上潑去。
「大膽!」凌謹遇一揮衣袖,衣袍將潑過來的酒全部捲走,真氣還掃到凌天清的身上,讓她一個趄趔,差點被衣袍帶起的風掃倒。
凌天清站穩了身形,盯著他的眼睛,她真看不懂男人啊……
那些什麼書上教的,女人要容忍大度,全都是假的!
感覺自己的心慢慢的破裂了,對美好未來的憧憬全部打碎。
凌天清看著凌謹遇漆黑深邃的眼眸,才發現,那裡面還是那麼深,那麼冷,那麼的幽暗,根本沒有任何的溫暖和明亮。
「我說過……我會試著喜歡你,我做到了,為什麼……為什麼你做不到自己的承諾?」凌天清突然輕聲問道。
凌謹遇聽到這句話,心內猛然一酸,像是被什麼突然擊中了心臟。
她做到了嗎?
「是我錯了,我現在記住了,你是君。」凌天清強忍著從心房直衝上來的難過,轉過身,大步往外走去,在偌大的大廳里,越走越快,最後提著裙子跑了起來。
凌謹遇看著她邊走邊提起胳膊擦著臉的背影,心中的酸痛擴大起來。
奇怪?為什麼自己沒有報復的喜悅?
反而覺得那個女娃很心痛,他跟著不舒服?
「王上……您跟出去看看吧。」隋天香看著凌天清一邊走一邊抹著淚,她的心裡沒什麼難受好受,她只想著留住皇恩就好,至於其他人的生死,與她無關。
「繼續用膳。」凌謹遇坐下來,掩去眸中淡淡的失落,說道。
「真的不用去看看娘娘?」隋天香倒是不想凌謹遇離開這裡,只是女人的第六感讓她覺得,王上的心情也不好,如果強留下來,只怕弄巧成拙。
後宮女人,哪一個不在算計?
算來算去,只為了留住王上的這顆心,沒有人會像王後娘娘那樣,不知死活的質問王上喜不喜歡。
帝王的心裡,哪有什麼喜不喜歡、愛不愛,只要每個月會翻到自己的牌,那就是莫大的幸福。
嫣語和曉寒一直在外面等候著,突然穿著粉色衣衫的小王后從裡面跑出來,急忙迎了上去。
凌天清一口氣衝刺了兩千米,這才停住腳步,扶著賞心湖邊的金絲楊柳,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她又擦了擦臉,才發現,那溫熱的東西不是淚。
而是血。
她被凌謹遇的掌風捲起的烈酒掃傷了額頭……
「娘娘,您沒事吧?」嫣語和曉寒倒是不費力的跟過來,問道。
「沒事,我歇一歇。」凌天清哽咽著聲音說道。
「娘娘,您怎麼……受傷了?」曉寒急忙拿起手帕給她捂住額頭。
「不小心擦到的。」
凌天清突然想起電影里的一句話,大意是沒事去跑跑步,把身體里的水分排出來,就不會有眼淚了。
為什麼那段悲情的話,被自己說的那麼喜劇?
凌天清乾脆靠著金絲楊柳樹坐了下來,心臟因為跑步怦怦怦的亂跳著,竟然也能蓋住一絲心酸。
痛感轉移法挺不錯,如果心裡難受了,就這麼跑上幾圈,保證連難受的力氣都沒了。
「娘娘,您要是累了的話,我去找軟轎。」曉寒看著她因為跑步而通紅的臉色,說道。
「我只是……有點想家了。」凌天清搖搖頭,看著湖面上的金蓮,這裡的風景真美,可還是沒有任何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