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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只見她一面

  第262章 只見她一面


  「哦,對了,西宮娘娘的宴席已經定下了良辰吉日,那天晚上,凌謹遇很可能在西宮娘娘的寢宮裡,到時候你能夠趁機去天青宮下手……」花解語頓了頓,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把自己喜歡的女人再帶回去。」


  「你明日就要離開王城?」溫寒對這個消息,似乎無動於衷,表情依舊是冰冷的,問道。


  「怎麼?終於捨不得我了?」花解語笑得跟一隻狐狸似的,問道。


  「你走了之後,我會在王宮裡待著。」溫寒對他的調笑,一直報以冷漠的態度,「若是有什麼急報,傳去靜寧宮。」


  「嘁,我還以為你是捨不得我。」花解語有些失望的努努嘴,乾脆仰起頭,用酒壺往嘴裡倒著酒。


  「明日還要出城,小心喝酒誤事。」溫寒看著他放蕩不羈的模樣,終於皺起了眉,提醒道。


  「你這個冰山知道什麼?那個女娃沒告訴你這麼一句話嗎?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憂!」花解語灌下去一大口酒,像是已經有了幾分醉意。


  溫寒站起身:「你慢慢醉,我出去走走。」


  「小心點,別讓明天王上來抄我的府。」花解語也提醒道。


  溫寒像是沒有聽到他說的話,衣袍一閃,已經消失在密室里。


  太后正在靜寧宮中閉目念經,佛珠在手中一粒粒的滾動著,她的表情平和,散發著雍容華麗的氣場。


  這麼多年,她已經修鍊的像一個真正的鳳身,可是沒有想到,當遇到新一代的真正鳳身,自己居然會屢屢失態……


  這是因為因果報應嗎?

  還是因為天朝只有一個鳳身,輪迴而至,她親手殺死的鳳身,附在小王後身上,開始回來報仇了?

  一個帶著寒玉面具的白衣男子,悄無聲息的站在太后的身後,靜靜的聽著她輕聲的念著佛經。


  太后念著佛經,突然感覺後背有些涼意,她轉過頭,看見身後靜靜站立的白色人影,嚇得手中的佛珠落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是我。」溫寒低低的說道。


  他看見太后眼裡的害怕,知道她的心虛。


  這個踩著後宮無數佳麗的屍身,一步步踏上權欲頂端的女人,那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


  每日的念佛讀經,只不過想尋求些心裡的安慰。


  「寒兒,你怎麼又來了?」太后警覺的看了眼周圍,這裡是她念經祈福的地方,沒有她的准許,任何人都不準進來。


  因為有時候她會忍不住將自己的罪過說出來,有些話,絕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


  「周芳衣這麼容易就當上了西宮娘娘,母親難道覺得安心?」


  溫寒帶著面具,只能看見他一雙冰冷的眸子,如同反射著白雪的光。


  他喊太後為母親。


  「哀家已經勸說了整整四個月,加上周芳衣又能進入龍樓,算是半個鳳身,凌謹遇答應立為西宮娘娘有何奇怪?」太后反問。


  「凌謹遇的心思一向難猜,這麼痛快的答應,只怕另有陰謀。」


  溫寒不放心,他的心思極為縝密,凌謹遇每一次做出的決定,下達的聖旨,溫寒都會暗自揣摩一番,以期從中觀察凌謹遇的處事方法。


  「周芳衣原本就受凌謹遇寵愛,她溫柔和善知書達理,又有幾分王後娘娘的嬌弱影子,再加上會處事,懂大局,凌謹遇讓她做西宮娘娘並不奇怪。」太后跪坐在蒲團上,轉著佛珠說道,「凌天清年紀幼小,人情世故不夠練達,讓周芳衣管理後宮,對凌謹遇來說,正中下懷。」


  「她如今已經適應了靈泉?」溫寒心中總覺得不踏實,又問道。


  「她有先王鳳身的貼身之物,龍樓靈性極重,對先王鳳身之物,並不排斥,但是靈泉……無法接納她。」太后嘆息一聲,閉上眼睛說道,「靈泉之水,對她來說,猶如油鍋,一碰就痛不可耐,那泉水,不是帶著鳳身之物就能抵擋。」


  「若是立西宮娘娘,必定要去靈泉沐浴,到時候豈不是露陷了?」溫寒不想太后培養出的女殺手,被一個靈泉折磨死。


  她還有更重要的任務去做--刺殺凌謹遇。


  溫寒原本讓她在承歡時,在自己體內放上迷 葯,待凌謹遇欲仙欲死之時,將他殺了,可是周芳衣遲遲沒有動手。


  莫不是她愛上了凌謹遇,不忍下手?

  溫寒和太后所培養的死士,都是從小開始訓練,冷血無情,從不會貪生怕死。


  周芳衣也是如此,並不懂人間種種美好和感情,只知道服從主上的命令。


  可是這一次,溫寒等了許久,周芳衣也沒有動手,這讓他起了殺意。


  十之八九,是因為周芳衣喜歡上凌謹遇,又貪戀起這樣的後宮生活,所以才沒有動手。


  否則,依照她的武功,在凌謹遇中了寒毒之後,很容易得手。


  武林高手有兩種,一種就如比小昭的父親,精光全都是在眼中浮現,太陽穴鼓起很高,無論是說話還是眼神,一看就知內力很深。


  還有一種,會將氣息隱藏的非常深,看上去柔弱無比,可若是一動手,對方活著的可能性非常小。


  周芳衣習練的武功,本身就是隱而不發的路派,非常難以察覺,加上後面刻意的訓練,根本讓人無法看出她本身的實力。


  可是,如果跟在凌謹遇身邊太久,總會被他察覺出來。


  凌謹遇可不是容易糊弄過去的人。


  即便周芳衣被培養了十幾年,也可能會露出破綻。


  「只要當上了西宮娘娘,與凌謹遇接近的更多,靈泉的事情不必擔心,哀家自有辦法。」太后看著自己的兒子,眼神慢慢的溫柔起來,「寒兒,如今凌謹遇有所察覺,你莫要在王城久留,還是先回去……」


  「母親能不能幫我將凌天清帶到這裡?」溫寒打斷太后的話,問道。


  「哀家不是說過,如今凌謹遇對哀家防範有加,他是不可能讓凌天清獨自來到靜寧宮。」太后見他此行還是為了凌天清,娥眉蹙起,十分不悅的說道,「而且,若是凌天清在靜寧宮失蹤,凌謹遇豈能善罷甘休?」


  「我只見她一面。」溫寒低下頭,突然落寞的轉過身,低低的吐出兩個字來,「罷了。」


  「大丈夫心懷江山,你若是再這等兒女情長,壞了二十多年的忍耐,功虧一簣,哀家寧願殺了那個女人,斷了你念想。」


  太后口中答應溫寒,不會再傷凌天清,可其實,早就與周芳衣合謀,找機會除掉她,這樣一來,溫寒就會一心一意奪江山。


  溫寒閉上嘴,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又何嘗不知?

  只是心中的思念日以繼夜,如今暗中來到王城,不僅僅是為了與太后和花解語相謀,更是想藉機奪回凌天清。


  就算是無法奪回,看上一眼,也能慰藉冷心。


  可是,相別容易相見難,如今即便是近在咫尺,也無法伸手觸到……
——

  凌天清坐在床上發獃。


  床底下放著她用特殊材質做成的滑翔傘,很輕薄,像是蜜蜂的羽翼一樣。


  工匠做好之後,她就沒有拿出來用過,因為以為這裡會是自己的家,一輩子可能都不會用上那東西。


  但是今天的西宮娘娘事件,猶如當頭棒喝,讓她憧憬的未來有些粉碎。


  雖然凌謹遇說只是個稱謂而已,雖然她當時也釋然了,認為只要凌謹遇是喜歡她的,叫什麼娘娘都無所謂。


  可是現在想想,總覺得心裡難受。


  古代皇帝,哪一個不是妻妾成群?

  但是現代社會,哪一個女人會允許自己老公三妻四妾?


  凌謹遇從外面回來,看見床上坐著發獃的少女還沒睡,一雙明亮的眸中,忽閃著不知名的情緒。


  「你回來了?」凌天清看見床邊的明黃色衣衫,抬起頭,收回漫遊的心神,對凌謹遇笑了笑。


  這幾個月,她習慣凌謹遇每天晚上睡在身邊。


  偌大的後宮,只有這小小的幾十平米卧室,才讓她覺得像一個家。


  「怎麼還沒睡?」


  子時已過,平日里,凌天清吃完晚飯,洗漱之後,就會看看書,然後做做吐納瑜伽,不到十點就會睡著。


  「等你。」凌天清爬到床邊,伸手幫抱住他的腰肢,將臉埋進他的胸前,心中還是酸酸的難過。


  今夜軒轅涵念和藍楓回來,凌謹遇夜見兩位,所以半夜才回來,原以為她已經睡了,沒想到還在等他。


  這種被重視的感覺,讓凌謹遇非常的受用,心裡暖暖的,像是在隆冬喝了一杯熱酒,帶著微醺的感覺。


  伸手撫著她長長的頭髮,凌謹遇低聲說道:「快點睡吧。」


  「凌謹遇,你不會去找其他女人的,是不是?」


  凌天清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可憐她沒有經過感情的打磨,和那些職場白骨精不同,只會依賴別人給的感情,無法像那些都市裡煙視媚行的女子一樣,將愛情和男人看的比輕紗還要透。


  她的腦子裡,愛情是神聖的,不管是柏拉圖還是慾望,都應該是一對一平等公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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