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不恨了
第259章 不恨了
凌謹遇從靜寧宮出來,眼底隱約有戾氣,一張俊臉冰寒著,在盛夏的陽光中,沒有絲毫的暖意。
花解語跟在他的後面,依舊風流倜儻花枝招展,只是最近像是縱 欲過度,臉色有些疲憊。
「三日後,你去接齊歡手中的漕運整頓,紅纓會隨行相助。」凌謹遇走到曲廊里,說道。
「是。」花解語只能答應,唇邊依舊帶著笑容。
凌謹遇一定有所察覺了,否則不會這麼快將他調出王城,還派紅纓監視自己。
花解語回到花侯府,剛剛走到荷池邊,身後一股寒風掠過,他轉過頭,看見溫寒站在池邊的假山一角,正冷冷的看著他。
「爺。您能不能稍微收斂點,萬一被人看見,我還要不要活?」花解語急忙將溫寒塞回假山的洞里,一張邪 魅的臉,幾乎貼上溫寒冰冷的臉,吹著氣說道。
「王上今日留你在宮中那麼久,說了些什麼?」溫寒微微撇過臉,問道。
「王上已經有所察覺,要將我調出王城,接手齊歡的事情。」花解語嘆了口氣,眉宇間有一絲擔憂,「如今宮中戒備森嚴,你不能輕舉妄動,因為一個女人,讓自己陷入危險。」
「將齊歡勸服,將軍府被滅門,齊歡心中還是有恨。」溫寒說道。
「我試過,但是你不要小覷了王上。」花解語伸手按向某處,立刻假山裡開了一個小門,僅容一個人通過。
「我從不曾小看他。」溫寒這一生,眼裡只有這麼一個目標,怎敢有小看之心。
「那是最好。也不知道他對蘇齊歡究竟使出了什麼安撫手段,現在齊歡對他是忠心耿耿,若不是因為將軍府的陰影還在,王上甚至想提拔蘇齊歡為侯。」花解語與溫寒進入暗道,沿著長長的樓梯往下走,說道。
「新的侯爺是軒轅?」溫寒沉思著問道。
「軒轅大人你也別想打他的主意,他祖上世代忠臣,挖不動。」花解語輕嘆了口氣,「那一次狩獵,王上削弱了我們多少羽翼?加上兩次南巡和清查,明著說是整頓貪官,可其實,太后的餘黨全被剷除了……實在很難一呼百應。」
「說到南巡,為何雲舒大喜的那日,你沒有將凌天清帶到約定之處?」溫寒突然停住腳步,問道。
「我不想說原因。」花解語聳聳肩,往前面走去。
「狐狸。」溫寒半晌,才吐出這兩個字來。
「是,我是狐狸,可是狐不了你的心。」花解語哼了聲,說道。
當初他沒有將凌天清送給溫寒,只因為,嫉妒!
不想讓溫寒得到凌天清,寧可違背約定。
「我真不該與你同謀,若是凌雪,只怕早就成了事。」溫寒對他束手無策,只能拿凌雪氣氣花解語。
因為花解語最不服凌雪。
四侯中,凌雪出身最高貴,是王姓,又最忠心,得先帝喜愛,這就罷了,以前溫寒表面上和凌雪也是走的最近,這讓花解語怎不吃醋?
雖然溫寒和凌雪走的近,私下卻與花侯最親。
但是花解語見不得溫寒和別人好,每次看見凌雪去溫寒府上,夜半他必定會溜去,不讓溫寒睡覺……
若是被外人知道,風流不羈的花解語也會為情所困,一定驚掉了下巴。
「那你現在就去找凌雪。」花解語聽見凌雪就泛起了醋味,「反正我要被凌謹遇調出王城,對你來說失了作用,而凌雪經常出入宮中,說不準可以幫你你把王後娘娘搶回來。」
「對了,忘了告訴你,昨日王上和娘娘在靈泉里歡愛整日,兩個人如膠如漆,只怕想分都分不開了。」花解語越想越悶,也回了一句。
冰棍讓他不爽,他也不會讓冰棍爽。
溫寒原本就如白雪般的臉色,似乎又蒼白幾分,他抿緊了唇,一向沒有表情的淡漠臉上,閃過一絲憤怒。
「你完全可以強攻,反正天青宮裡早有密道,只要趁著王上和娘娘歡愛的時候,突然出現,說不準還能一箭雙……」
花解語的話還沒說話,優美的脖子上,被一雙冰冷的手卡住。
溫寒將花解語壓在牆上,手指憤怒的收緊。
花解語說不出話來,他也不反抗,一雙桃花眼裡,閃著明媚的水波,看著溫寒。
溫寒緊緊的盯著他,兩雙視線在空中交纏著,終於,溫寒狠狠的收回手,一拳往牆壁上砸去,帶起一股陰冷的風。
花解語伸手摸著自己冰涼的喉嚨,咳了幾聲,依舊笑得猶如花朵:「怎麼?傷心了?那當初為何要送她回來?在你的心中,江山永遠大於女人,承認吧!」
「我會將她要回來。」溫寒咬著牙,轉身說道。
「要回來,人家未必如當初那樣喜歡你。」花解語輕笑,「女人的心思,我最清楚,誰能征服她的身子,才能征服她的心,你行嗎?」
溫寒閉上眼睛,太陽穴上的經脈跳動著,這個花狐狸,每一次都踩著自己的痛處。
他們倆,天生是對頭,而不是盟友。
正在溫寒死死的剋制著自己的怒氣時,花解語伸手往他小腹下襲去:「溫寒,你還是個童子男,連怎麼玩女人都不會吧?」
溫寒伸手擋住他的不懷好意的手,低啞著聲音說道:「花解語,不要逼我動怒。」
「喲,爺還會生氣嗎?有本事上了本侯……」花解語笑的一臉曖昧。
溫寒咬緊牙,甩掉他的手,大步往前走去。
「我會將她帶回來,一定會。」
花解語看著前面白色的身影,嫵媚的桃花眼裡,閃過了一絲淡淡的悲傷,薔薇色的唇動了動,終於不再逗弄溫寒:「何必?我為你求情,讓凌謹遇放過你,專心做自己的國君,不是很好?」
「偏安一隅的國君,不是我要的天下。」溫寒原本並不想立刻行動,他深知凌謹遇現在肯定加強了防備,現在下手,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但是被剛才花解語的話刺激了,他冷靜的大腦有些混亂,無法鎮定的思考,只想著怎麼將凌天清帶回身邊。
花解語咬著薔薇色的唇,看著溫寒孤寂的背影,說不出的心疼。
他不要什麼江山, 他只想要溫寒,因為,溫寒就是他的天下。
——
凌謹遇在床上盤腿坐著,一隻手拿著書,另一隻手在給凌天清揉著小腹。
也許是因為很久沒有嘿 咻,所以昨天的激烈運動,讓她這一次來了很多經血,而且小腹有些脹。
凌天清枕在凌謹遇的腿上,數著數。
順時針四十九下,逆時針四十九下,暖暖的掌心很熱乎,還有一絲熱乎乎的內力熨燙的凌天清舒服極了。
「綠影熬的葯沒有吃?」凌謹遇將書放下,看著她問道。
「不想吃。」凌天清閉著眼睛,她這不算是痛經,綠影開的葯太重,吃不下去。
「今日怎麼還不走?」凌謹遇伸手給她揉完,大掌不覺來到她的胸前,低低的問道。
「誰知道?」凌天清突然爬起來,下了床,從梳妝台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個很奇特的東西來。
凌謹遇看著覺得眼熟,半晌才想起,這東西就是那時他受傷,凌天清從包里翻出來給他止血的。
止血……凌謹遇的臉,不由黑了下來。
這丫頭居然給他用這種東西……
凌天清躲一邊換掉自己的做的衛生棉,然後又爬上床,趴在凌謹遇腿上,老夫老妻的說道:「腰後面有點涼,也幫我揉揉。」
她是地球上的少女,和這裡的美人不同。
凌天清認為兩個人既然已經確定了戀愛關係,又有了夫妻之實,要求他為自己做點舉手之勞的事情很應該。
地球上的情侶或者夫妻,都是互相關愛的,尤其是男生對女孩子,非常細心體貼。
凌謹遇抿了抿唇,伸出手,給她慢慢的揉著后腰,果然有些寒氣,他用了點內力,將那股寒氣驅散。
「你若是再不回來,只怕身體也會變得冰寒。」凌謹遇揉著揉著,突然說道。
「嗯?」凌天清被他揉的好舒服,都快睡著了,聽到這句話,又睜開眼睛。
「你也開始開始體寒。」凌謹遇發現自己總是不時的冒出與溫寒有關的話來。
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太在意凌天清跟溫寒在一起的事,還是因為最近有溫寒的消息,所以心情不定。
「因為朱顏丹發作的原因,以前不會有這樣的感覺。」凌天清在床單上畫著圈圈,鬱悶的說道。
「可恨本王?」凌謹遇忍不住又問道。
「我不是說過,你我在船上就扯平了,不恨你。」凌天清突然轉過臉,伸手摸了摸他的心臟,那天寒毒發作,他就是從這裡開始變冷的。
「寒毒是不是很難受?」凌天清也問道。
「比起朱顏丹發作起來的痛苦,應該好受一點。」凌謹遇眼波溫柔的看著她,說道。
「為什麼你不讓太後知道你的毒沒有解掉?」凌天清突然響起這個問題,趴在他腿上問道。
「本王不想讓太后擔心。」凌謹遇現在還不想告訴她太多的事情。
「你在騙我吧?」凌天清突然鬼馬精靈的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