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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危情

  第191章 危情

  「你……」凌天清惱怒的想罵他,可是卻被花解語捂住了嘴。


  「噓,有人。」花解語一直玩世不恭的臉色終於有幾分嚴肅,捂著凌天清的嘴,又將她抱起,幾個起落,已經到了院牆外的一處無人的空巷。


  小鎮上的人都去主街道看比家的婚場,雖然現在場面一片混亂,但是這鎮上都是些武林人,越是熱鬧,他們越不會離開。


  所以,對凌謹遇他們來說,這種場面反而更加混亂。


  凌天清一點都不配合的踢騰著,她希望是溫寒……如果是溫寒來救她,那該多好。


  可是花解語卻在半途點了她的穴道,直到掠進小鎮外兩里多地,在一個破舊的土地廟裡才停下來,小心謹慎的聽著周圍的動靜,檢查著環境,然後才解開了凌天清的穴道。


  「娘娘,您要先和臣回府,您是希望臣抱著您呢,還是背著您?」


  花解語確定這裡安全,才送了口氣,笑眯眯的問道,也不知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為什麼我們要回去?不等凌謹遇了?」凌天清此刻焦急鎮上的情勢,她能確定小鎮上刺殺的人,是溫寒的人。


  因為迷香和煙霧彈,都是她教溫寒所配,除了溫寒,就算是唐門,也配不出這樣的葯來。


  「王上將您交給臣,已經交代臣先帶您會州府衙門。」花解語依舊笑顏如花,很悠閑的表情。


  「不行!我……我不能丟下凌謹遇……你也不能丟下自己的君王不管。」凌天清說了一句違心的話,頗有點彆扭,「我們回去找他們……」


  「娘娘,您想找的人,是誰?」花解語桃花眼裡,閃著興味的水光,問道。


  凌天清微微一愣,覺得他話中有話。


  「您真的是要找王上嗎?」花解語又問道。


  凌天清臉色猛然一沉,學著凌謹遇平時發怒的模樣,語氣很不悅的反問:「不是找王上,難道是給你找女人?」


  「嘖!」花解語突然咂了咂嘴,薔薇色的唇扯起漂亮的弧度。


  發起怒來,倒有幾分娘娘的氣勢。


  「花解語,你咂嘴什麼意思,鄙視我嗎?」凌天清看見他狐狸一樣的臉,就忍不住想踹上兩腳。


  「王上要來了。」花解語突然側耳,然後迅速的將她被扯開一點點的衣襟整理好,說道。


  凌天清皺起了眉頭,此刻無暇顧及花解語的越規行為,只想著溫寒有沒有出事。


  幾乎是花解語的手剛剛落下,外面就閃進了兩個人影--凌謹遇和綠影。


  「沒有遇到其他人?」凌謹遇先掃了凌天清一眼,發現她安然無事,這才轉頭問向花解語。


  「沒有。」花解語扯唇一笑,回答。


  「我們先回府衙,你善後,比家的婚事有些亂,處理好。」凌謹遇說完,轉向凌天清,看見她雙手都背在身後,皺了皺眉,「誰讓你捆著娘娘?」


  「花解語他……」凌天清見這種好機會,趕緊想告狀。


  「娘娘總是捉弄臣,臣怕誤了王上的事,所以越禮了,請王上降罪。」花解語笑著說道。


  「雲舒一個人忙不過來,你先去救援。」凌謹遇不想在這種事情浪費時間,以後有的是機會修理這隻色狐狸。


  「是。」花解語立刻告退。


  凌謹遇伸手在凌天清的手腕上輕輕一劃,立刻,她的雙手就得到了解放。


  凌謹遇抱著她飛掠出去,外面站著三匹馬,其中的馬上坐著墨陽。


  綠影飛身而上另一匹馬,在前面開路,墨陽斷後。


  而凌天清被圈在暴君的懷中,被沒有上鞍的馬兒顛的幾乎坐不住,只能揪住凌謹遇的胸口衣襟。


  可是這一抓不要進,凌天清發覺滿手溫熱粘稠的液體,因為揪著他的衣襟,從指縫裡滲出一點,和潔白的膚色呈鮮明對比。


  凌謹遇今天穿著的是暗紅色的衣袍,因為作為雲舒的「大哥」,所以穿著紅色衣服,血映在上面並不明顯。


  加上剛才土地廟裡光線暗淡,凌天清心中想著溫寒,所以沒有察覺凌謹遇已經受了傷。


  他不是銅皮鐵骨,刀槍不入嗎?


  凌天清抬起頭,看著目視前方的年輕帝王,低低的說道:「你受傷了……」


  「無妨。」凌謹遇神色不變,依舊看著前方,回答。


  「這裡是心臟部位,若是傷到,會要命的。」


  凌天清有時候,真想要了他的命,尤其當他在床上索取的時候,凌天清就恨不得殺了他,把他剁碎餵魚。


  可是現在,當真的看見凌謹遇受傷流血時,凌天清竟然有那麼一點點的同情暴君。


  可能是因為,她以前就見不得受傷的東西,不管是人,還是小貓小狗小麻雀,只要看見就會心疼。


  「你沒事便好。」凌謹遇的唇角突然微微揚起,沉穩的聲音傳到凌天清的耳中。


  他第一次謀一個女人的心,凌謹遇不知道,自己值不值得這麼做。


  但是他想試一試,試探懷裡的少女,是否值得自己去寵愛。


  「你不是銅皮鐵骨,怎麼還會受傷?為什麼綠影沒有給止好血?你不要騎馬,還是先止血的好!」凌天清一口氣說道。


  「不怕,先回府衙,等你安全了再說。」凌謹遇單手摟著她,在沒有韁繩和馬鞍的烈馬上,駕馭自如。


  「你……」凌天清聽到這句話,心裡不由的感動了一下,暴君原來是為自己的安全著想。


  這種脫韁的野馬,速度飛快,很快就到了一條江邊,要換成船隻,才能到達府衙。


  「你到底是怎麼受傷的?」凌天清坐在寬大明亮的船艙里,看著綠影給凌謹遇上藥,忍不住再次問道,「你不是有什麼護體神功嗎?」


  「王上是關心則亂,那時娘娘在白霧中,無數暗器紛沓而至,王上給為娘娘擋暗器之時,一時不妨……」


  「綠影,你太多話。」凌謹遇不悅的打斷他。


  「屬下知錯。」綠影立刻閉嘴。


  「是屬下沒有保護好王上,願意受罰。」墨陽一直站在一側,眉頭緊皺。


  「只是小傷而已,又無大礙。」凌謹遇一雙黑眸,緊緊盯著凌天清,沒有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變化。


  凌天清石化了半晌,才抬起手揉了揉耳朵,她沒有聽錯吧?

  凌謹遇給她擋暗器才受了傷?


  而暗器怎麼可能奔向自己?溫寒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她!


  難道那不是溫寒的人?有其他人渾水摸魚?


  畢竟當時好多武林人士……


  「你沒事吧?」凌謹遇盯著凌天清,終於開口。


  「我……有些暈血,出去透透氣。」凌天清一瞬間,突然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暴君。


  她被這幾句簡單的對話弄的大腦亂糟糟的,怕被暴君看出了心事,趕忙走出去,站在船尾,不停的揉著腦袋。


  還是不能接受暴君因為她受傷的事實。也無法理清,今天襲擊的人到底是什麼目的。


  凌天清發現自己一向科學理智的大腦,變得遲鈍無比,她有些痛苦的看著遠處青山,用力咬咬唇,讓茫然的心冷靜下來。


  剛才暴君的樣子,讓她一直用數據來分析事情的大腦,銹住了,一點也轉不動。


  如果能再見到溫寒就好了,至少她可以知道,今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

  州府大院里,外面依舊是嗩吶衝天,可是凌天清再沒有心情去鬧洞房。


  她坐在屋子裡,托著腮,看著窗外的一樹紫鵑花。


  溫寒今天的行動,是為了帶回她嗎?

  還是只為了刺殺王上?

  但是偷聽暴君他們的對話,這次行刺的目標人物,是--王後娘娘。


  就是她!

  溫寒絕對是另有目的,他不可能殺自己。


  「難不成你也中毒了?臉色怎這麼差?」凌謹遇一直在床上半躺著,好像受傷很嚴重。


  「一會新娘就到了,你若是想出去玩,讓綠影領著你走走。」凌謹遇見她還是趴在窗台上不說話,唇邊浮起一絲淡淡的笑,又說道。


  凌天清終於轉過臉,看了眼床上躺著的暴君:「你知道是什麼人刺殺我們嗎?」


  「不知道。」凌謹遇回答的十分乾脆,讓凌天清的心中,稍微安定了點。


  「給本王換藥。」凌謹遇在州府衙門的廂房裡,不再避諱自己的身份,說道。


  「哦。」凌天清拿起綠影放在一邊的藥粉,微微有些遲疑--她可以把自己製作的藥粉,混在其中,撒在他的傷口上……


  如果這麼做,暴君必死無疑吧?

  雖然他表面上銅皮鐵骨,可這個葯,能夠順著血液到達心臟。


  但……要取朱顏丹,卻很麻煩。


  至少現在很麻煩。


  凌天清轉過身,走到凌謹遇的身邊,看了他一眼。平時專橫的暴君,現在臉色有一點點的疲憊,唇色也有一些些的蒼白,正在閉目養神。


  綠影給她的葯,每隔一個時辰就要換一次,雖然很繁瑣,但是見效快。


  凌天清輕輕的扒開凌謹遇的衣襟,她很害怕見別人血肉模糊的傷口,所以這輩子她最不敢進去的地方,就是解剖室和手術現場。


  「我給你喊綠影吧,我的手腳笨……」凌天清皺起眉,這麼好的機會,她卻下不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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