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最後的溫存
「你瘋了！」
我嚇住了，反應過來匆忙去掰他的手，刻意壓抑的情緒終於在此時崩潰，張嘴大哭，難看極了。
北冥飛快的將匕首扔了。
他慌張的將我摟到懷裡，抱著我安慰：「安安，別哭，我不逼你了……」他拍著我的背，小心翼翼的碰觸，可我見到他后壓抑的情緒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只是隨著他溫柔的安撫，毫無形象的嚎啕大哭變得小聲。
我想，北冥瘋了。
死不了，他明知道自己死不了，還在我面前這樣自殘，他拿捏的不就是我對他的不舍，還用這樣極端的方式逼迫我。
「北冥，送我回去吧，你就當蘇厲從沒替換我的命，當我已經消失……」
話未說完，眼前一暗，唇上一軟，北冥動作粗魯急切的堵住我的嘴，熟悉的氣息竄入口腔，混著甜膩的血腥味，我所碰觸的柔軟而溫熱，再不是以往我所接觸冷冰冰，我甚至不由想北冥若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會是什麼畫面？浮現在腦海里的卻是兩人的過往，想象不出他碰別人的樣子。
「無法待在我身邊嗎？」
「……對。」
北冥抵著我的唇苦笑，他睜著眼睛，雙眼泛紅，直勾勾的盯著我。在我張嘴說話的時候舌頭突然闖了進來，他動作乾脆的將我抵抗的雙手握住，固定在他懷裡，我抗拒的推他，他不為所動，近乎偏執的做著自己的事。
熟悉的悸動如電流在他一點一點的接觸傳到身體里，我難受的很不舒服。下一刻，視線一轉，身體已經被他壓在床上，我反應過來他想做什麼時，哭的咬牙切齒的罵他：「北冥墨，你這樣只會讓我更恨你，永遠不會原諒你。」
「恨吧，反正你都要忘了我，我做什麼又有什麼關係，安安，你疼嗎？」北冥說的平靜，手上動作憤怒的扯著彼此的衣物，兇狠的趴在我身上，又吻又咬，可他動作溫柔，但是我還是好疼。
身體在他的挑弄下，熟悉的電流無孔不入的流竄到全身，從上到下，哪怕心理在不情願身體卻和理智背道而馳，我不用看，我也知道自己那裡已經準備好了。
這讓我更加的難受，我想我愛的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北冥，停下來啊……我原諒你了，不恨你了……」在他的煽風點火的撫弄吮吻下，我啞著嗓子求道，聲音破碎。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他怎麼可以對我這麼狠。
「安安，別哭別哭，以後再不會有人惹你哭了。最後一次，好嗎？」他的唇終於離開那處，貼著我的耳朵親著，雖是詢問，動作卻沒有絲毫的緩和，當他發狠般闖了進來，我還是疼哭了。
真的是因為疼哭嗎？
不是。
我到底有多深愛他？愛到聽到他說的最後一次，像被打了一下。
他會放了我，他會放開我。
從此，我的生活再沒有他的影子。
也許，我會遇到另外一個男人，如愛他這般毫無保留。
北冥，北冥……
眼淚模糊了我的視線，他的臉我看不清，但我知道，北冥臉上一定是憤怒而絕望。
「北冥！」
「安安，難受你也忍著，明天我就送你回去，我帶給你的痛你通通忘了，徹底忘了這樣卑鄙的我。」
我泣不成聲，好不容易止了哭，開口要說話，他似乎不想我開口，說出另他難受的話，腥紅著眼，要說的話被他發狠的撞碎。
我放棄了，既然是最後一次，反正是最後一次。
「北冥，疼……北冥……」我哭著抱他，像藤蔓一樣緊緊纏在他身上，就算未來我愛上了別人，可我知道世上再沒一個人，會如他這樣讓我深愛。
「安安……」他動作輕了，濕熱的吻徹底堵住我的嘴，有溫熱的東西滴落在我臉上，滑落到相貼的嘴邊，味道是鹹的，心是澀的。
北冥……
半晌，他應該是感受到我的軟化，他的動作溫柔下來，不斷的用另一種方式，溫柔又瘋狂，只有熟悉的碰撞聲，熾熱交織在一起的喘息。
我閉著眼睛看不見，但我知道，北冥肯定在看我，深情又專註。
我伸手想將閉著雙眼自欺欺人的遮住，然剛舉起手，被北冥握住，像以前一樣捏了捏，又親了親，放在他的臉龐上。
「安安，對不起，我愛你你知道的，是不是？」
我難受只能點頭，久違的感覺侵襲而而來，身體緊緊的糾纏，他感覺到我身體深處的顫慄，溫存的親我的耳朵，緊緊的掐著我的腰，用力的撞了幾下停下動作：「安安，你剛說原諒我了是不是？」
「北，北冥！」我抓著他的肩膀，泣不成聲。
「是不是？不說我不給你。」
「……是」我在他懷裡輕聲道，指甲用力的掐著他的肩膀。
「安安，你知道嗎？其實你比我還狠……」北冥閉著眼睛呢喃著，只慢慢的加快了動作，耳邊的聲音一聲又一聲：「安安，安安……」
原不原諒又有什麼關係，回到人間我就會忘了這裡的一切，忘了和他發生的一切，不原諒如何，原諒了又能如何？
這一晚，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反反覆復，一次又一次，後面我意識全無，唯有的就是靡靡撞擊聲，身體在他的身下，懷裡，像柿子般任他拿捏。
迷迷糊糊中，門好像被推開了，又悄悄的關上，不一會外面傳來陌生的聲音。
「還在睡。」
我睜開眼睛，眼睛被突如其來的亮光刺得疼，從外面透進來的光太過刺眼，我轉過腦袋，對上一張沉睡的俊美臉龐，眉目間泛著疲憊。
我怔怔的看著，直到視線模糊，慌亂的擦掉。
我小心翼翼的想退開，結果身體一動，像被車碾過般，我難受的擰眉，下一刻，只感覺被一雙視線專註的打量著。我低頭去看，原本熟睡的人已經醒了過來，漆黑的眸，凝在我臉上。
以往我都會直接賴到他懷裡的，然此刻……
我頓時尷尬不知如何是好，這種窘迫並沒持續多久。
北冥他坐了起來，伸手搭在我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