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月笙,不是外人
程月笙其實是了解曲央央的那些小心思的,平時她也沒有這麼熱情,只是因為剛好他過來的時候看到她和李成悅摔在一起,她怕他生氣,所以才會露出這麼一副乖得不得了的模樣來。
只是他就算是明白她的這些小計謀,他也生不起她的氣來。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發:「曲央央同學,我覺得你最近腿腳不好,需要吃點鈣片補一補了。」
曲央央伸了伸舌頭,莫名心虛。
她這本來只是一個她心虛后的小動作,卻就是把程月笙的心給撩拔的不行,他的喉結滾了滾。
他扭過頭不再看她,而是走到還摔在地上起不來的李成悅的身邊,伸手將他拉了起來:「多謝。」
他一向清冷,此時向李成悅道謝卻並沒有太多的誠意,所以聲音冷冰冰的,一點溫度都沒有。
李成悅早就體會過程月笙的強大氣場,此時再次感受時,心裡的感覺也有些怪怪的,他忙說:「不客氣。」
他的話才說完,就覺得程月笙拉著他的那隻手略用了力,力氣很大,他的手上立即就傳來了劇痛。
李成悅的臉痛得變了形,強撐著說:「這位先生,我覺得你有些誤會。」
程月笙冷眉冷眼地看著他,他忙解釋:「我老家也是在這個小鎮上的,所以這一次來小鎮不是找央央的,而是回老家的。」
程月笙手上的力氣略小了些,李成悅忙補了一句:「我父母去得早,我又無兄弟姐妹,所以在我的心裡,其實是把央央當成是親妹妹一樣。」
曲央央在旁邊看到李成悅痛得有些扭曲的臉,再聽到他的這番話,她不是太明白李成悅為什麼要向程月笙解釋這些。
於是她在旁說:「李成悅,你看起來很痛,是摔到骨頭了嗎?」
李成悅聽到她的這記聲音卻想哭,姑奶奶,我求你了,你就不要再添亂了!你家那位是醋罈子,你難道沒有看見我之所以痛成這副樣子是他的手筆嗎?你越關心我,你家那位怕是會越為難我!
他忙說:「沒事,沒事,剛才摔得雖然厲害,但是也就摔到了皮肉,骨頭沒斷!」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做出甩手甩胳膊的姿勢,然後趁機把手從程月笙的手裡抽了出來。
程月笙淡淡地看著他,臉上依舊沒有表情,對曲央央說:「我帶了些東西過來,你來幫著拿進去。」
曲央央立即就把李成悅拋到腦後,幫著程月笙去搬東西了。
李成悅看了一眼被捏得發紅的手,心有餘悸,他知道剛才只要程月笙再加大一點力氣,然後再微微往旁邊錯點位,他的手很可能就要被捏斷了。
李成悅看著跟程月笙站在一起的曲央央,他覺得以後為了他的人生安全,他得離曲央央離一點。
他心裡也有些納悶,曲央央不是說程月笙是個大學教授嗎?大學教授不都應該斯斯文文的嗎?可是眼前的這位看著是還挺斯文的,但是同時武力值也暴表。
真的是太可怕了!
做為男人,李成悅是第一次在心裡對一個人有這樣的評價,他開始在心裡糾結,他今天要不要先回H市,他要是再在外婆家住下,可能會被程月笙給撕了。
曲央央看著車上一車價值不扉的各種禮物和補品,就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自從知道程月笙是凱航的掌舵人之後,她就知道他很有錢,是個財大氣粗的,但是每次他出手的時候,她還是會被他的錢給砸得全身上下都是軟的。
他又不是第一次來外婆家,需要帶這麼多的東西嗎?這一次帶這麼多貴重的東西來,真的好嗎?
外婆在裡面聽到程月笙的聲音,立即高興的走了出來。
她看到曲央央和程月笙一起拎的那些東西時,她樂得合不攏嘴:「你這孩子來就來了,拿這麼多的東西做什麼?」
外婆並不在乎這些東西,它們是否昂貴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程月笙的心意。
程月笙在面對外婆的時候是難得的溫和:「這是我和淑婉確定關係后的第一個年節,哪裡能隨便?」
外婆笑得眼睛都快沒有了,招呼他進屋坐,再把她捨不得用來招待其他客人的瓜果巧克力等東西全部拿了出來。
曲央央看著外婆忙來忙去的樣子說:「媽,月笙也不是外人,你不用這麼見外的!」
外婆瞪了她一眼說:「你剛才沒聽月笙說嗎?這是你們確定關係后的第一個年節,他過來送了這麼重的年禮,我們怎麼能失禮?」
曲央央無言以對,還想再勸一下外婆,程月笙卻拉著她說:「媽心裡高興,忙起來心裡應該也是高興的。」
曲央央被他嘴裡的那個「媽」字給驚得不輕,她瞪大了眼睛,他卻一臉平靜地在她的耳邊說:「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在我這裡解釋一下李成悅的事情。」
曲央央本來覺得這事沒什麼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被他這麼一說,她就莫名有些心虛。
外婆看到他們湊在一起說話,眼裡的笑意更濃了幾分,她的嘴角上揚:「月笙,淑婉,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程月笙看向曲央央,曲央央的臉一紅,她是理解外婆的心情的,只是她才二十就這麼被摧婚多少感覺有點怪, 最重要的是她和程月笙之間的關係她自己都弄不清楚。
於是她忙撒嬌:「媽,我現在還小了,我還不想嫁人,我還想要在你身邊多呆幾年!」
外婆瞪了她一眼說:「你哪裡小了,早就可以嫁人,咦,你今年多大來著,三十?還是二十?」
一想到這些事情,外婆就覺得頭有些疼,她的臉上立即就有了痛苦的表情。
曲央央面色一變,知道外婆可能想起了什麼,忙跑到外婆的身邊說:「媽,我今年才二十,嫁人還早咧!」
外婆看著她的眼神有些迷糊,似乎突然有些不太明白,自己都一把年紀了,她怎麼才二十?
有些記憶的碎片在她的腦中回蕩,她就更加迷糊了,她喃喃地說:「淑婉二十,那央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