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表明決心
第102章 表明決心
第二天一早宮裡就派來了馬車接沈婉瑜進宮，因為時間太早她便沒有去祖母和娘親那裡告別。不過一大早錦嬤嬤就派人來通知她，爹娘昨晚同房了。這也是她進宮前了了一個心事，她相信以後她們兩人之間的感情會越來越好。
精緻華麗的翠蓋珠纓八寶車載著她疾馳過繁華的主街道，路上的行人都很自覺的遠遠的便讓到了一旁。馬車的帘子上綉著金色的莽紋，那是皇家馬車的象徵。
沈婉瑜慵懶的靠在馬車裡的寶藍色綾鍛大迎枕上，手裡端著秋竹給她倒的一杯冰鎮酸梅汁。這皇家的馬車就是奢侈，瞧瞧這寬敞的車廂。簡直就是現代豪華的房車了，一張鋪著大紅底綉五蝠捧雲團花的錦褥的矮榻。兩邊的座位上也鋪著煙灰紫色團花軟墊，中間放著褐色古銅鼎紫檀木香桌案。
桌案上擺放著一套內造的梅花凌寒粉彩茶具，這對愛茶的沈婉瑜來說甚是喜歡。
「秋竹，將雕紅漆牡丹花開的匣子遞給我。」沈婉瑜將手裡的茶杯遞給了秋竹，輕輕的撩開馬車的車帘子往外看了一眼。
外面的喧鬧聲已經消失，應該是快要到皇宮了。果然映入她眼帘的是一條長長的宮道，那堵高大的紅牆將這大坤最尊貴的地方與外界隔離開。
宮外的人拼了命的想要進去，而宮裡的人卻是羨慕外面人的自由。這是多麼可笑的現實，但依然有那麼多人都想不開。
將帘子放下，沈婉瑜伸手接過秋竹遞給她的雕紅漆牡丹花開的匣子。一聲脆響，雕紅漆牡丹花開的匣子被她打開，裡面放著幾個造型別緻的瓷瓶和小盒子。盒子和瓷瓶都不大，所以裡面的數量卻很多。
「小姐，你進宮帶這些東西做什麼？」秋竹坐會一旁的位置上，好奇的看向自家小姐。
「這是瑜季芳的新品，效果不錯。我特意花了大價錢買回來，這好東西自然要給太后和皇后試試。」沈婉瑜笑眯眯的抬起頭，侯府的人都知道她現在用的東西都是瑜季芳的。
因為現在瑜季芳還沒有太大的名聲，很多大家族的小姐都還是喜歡去有盛名在外的幾家胭脂鋪。不過她相信遲早有一天，她會將那些鋪子都踩在腳下。
秋竹聽完立刻明白了自家小姐心裡的打算，上次本來是想在太后壽宴的時候推薦給太后和皇后。誰想到會出現了那件事情，之後又一直沒機會進宮。現在有了這個機會，小姐怎麼會讓它溜走。
「小姐真是有心，這些都是您親自試過效果的。想來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一定會喜歡的。」秋竹接過沈婉瑜遞過來雕紅漆牡丹花開的匣子收回了放在角落裡的紫檀描金木箱里。
「太后和皇后姨母對我那麼好，我自然要對她們的事上些心。況且這後宮里最不缺的就是貌美的女子，皇后姨母雖然貴為後宮之主。但她依仗的最後還是皇上，她若能夠保持美貌憑著與皇上的少年夫妻情定會盛寵不衰。」
其實沈婉瑜這樣做也是為了她自己，她最大的靠山就是宮裡這兩位。把她們的地位鞏固了，有些事她做起來才方便一些。
「小姐說的沒錯，這後宮中只有靠靠抓住皇上的心才是生存下去的王道。在後宮中言行舉止都要多加註意，不能再如同侯府了一般隨心所欲。」
孫嬤嬤眼中浮起一絲的笑意，這大小姐還真是和回來時在外面聽的不一樣。若之前都是大小姐的可以偽裝，那這心機可真夠深沉的。不過生活在北寧侯府這種集權之家，這種深沉是必須具備的。
幾人說話間，馬車已經停了下來。沈婉瑜剛想掀開帘子下馬車，就聽到駕馬車的小太監有些尖細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們奉太后懿旨接沈家小姐進宮，皇上特賜的御車請幾位侍衛讓路。」
沈婉瑜微微一愣，本來皇宮裡是不允許馬車進入的。可有些例外，比如皇上特賜的御車就可以駕駛入皇宮。
守門的幾個侍衛看了一眼華麗精緻的馬車，看到那熟悉的御車標誌連忙將路給讓開。紛紛跪在地上，低垂著頭。這見御車如同見到皇上，是要行跪拜禮的。
「這一入宮，小姐怕是又要站在風口浪尖上了。」於嬤嬤嘆了一口氣，這御車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用的。那是在天家心中極其重要之人才會有的特權，小姐一沒有為天家立下過大工，二她也不是受寵的妃子。
「我何時沒有站在過風口浪尖上？」沈婉瑜滿不在乎的開口，從她穿越來開始她就一直被推在風口浪尖上。反正她已經習慣了，既然老天不讓她低調那她何不高調一些。
於嬤嬤和秋竹聞言皆是愣了一下，隨後一想也是便也跟著釋懷了。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路都是人走出來的不是？
沈婉瑜很滿意自己身邊的人都是聰明透徹之人，不需要她分心思操心。現在的日子過的也挺舒心，沒事的時候和幾個姨娘庶妹鬥鬥。
「沈小姐，壽坤宮已經到了。」
馬車外傳來小太監恭敬的聲音，沈婉瑜收回心神。從矮塌上坐起身，朝著外面應了一句：「知道了。」
秋竹和於嬤嬤先下了馬車，緊接著沈婉瑜也掀開馬車的帘子走了出來。馬車下已經準備好了矮凳，秋竹上前扶著她下了馬車。
「沈小姐來了，太后和皇後娘娘已經在裡面等著您了。」
太後身邊的心腹錢公公，他已經在大殿的門口等著了。見到馬車停在大殿門口，連忙迎了上來。
「有勞錢公公了。」沈婉瑜塞了一個錢袋給錢公公，臉上掛著淡淡的淺笑。舉止端莊優雅自然而然流出一股最貴之氣，這讓見慣了宮裡貴人的錢公公都愣了一下。
「哪裡哪裡，沈小姐隨雜家進去吧。」錢公公很快回過神，連忙彎腰引著沈婉瑜進入大殿內。
沈婉瑜跟著錢公公進了暖閣，此時裡面傳來一陣歡快的笑聲。她聽得出來是皇后還有敏慧長公主，她掀開暖閣的琉璃珠簾走了進去。
「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再說什麼？笑的如此開心？」
清脆悅耳的聲音驟然響起，太后聞聲望了過去。看到一身桃紅繡花流蘇垂絛宮裙，頭髮挽著隨常雲髻，簪上一隻金鑲珠翠挑花簪與她的這套宮裝交相呼應，將她白皙艷麗的笑臉襯托的粉嫩欲滴。那雙如同黑寶石一般迷人的明亮眸子此時滿是笑意，為她整個人增添了一抹嬌俏。
「你這丫頭終於來，我們剛還在說你呢。」太后笑眯眯的沖著她招招手：「快到哀家身邊坐。」
沈婉瑜也沒有扭捏，直接快步走了過去坐到了太后的身邊。
「哎呀，果然瑜兒一來我這長公主都要給讓位置了。」慧敏長公主嬌嗔的瞪了一眼笑眯眯的沈婉瑜，嘴上雖是抱怨可語氣里卻帶著欣喜。
「慧敏姐姐就會拿瑜兒開玩笑，您在太后和皇后姨母的心裡可是沒有人能取代得了的。」沈婉瑜臉頰上浮起一抹紅暈，嬌嗔著道。
「好了，慧敏你就不要逗這丫頭了。真不知道你這皮猴誰敢要。」太后無奈的搖搖頭，這慧敏長公主是她和皇后的心頭肉。從小就比別的公主嬌慣著，這脾氣自然也就大了一些。天家的孩子本就比別人高一等，也不知道有哪個男子能駕馭得了。
慧敏臉色一紅，她去年已經過了及笄之年。已經可以開始婚配了，只是因為母后和父皇一直不捨得她，她也沒有看中之人就一直拖到了今年。
「慧敏姐姐這是害羞了嗎？」沈婉瑜與慧敏的情分不比旁人，可以說如同姐妹一般。慧敏一直都是以她姐姐的身份自居，保護著她。
「死丫頭，你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看我不打死你。」
慧敏做勢要打沈婉瑜，沈婉瑜連忙往太後身后躲，嘴裡還喊著：「太后，您看慧敏姐姐惱羞成怒要打瑜兒了。您可要護著瑜兒啊。」
太后看著身邊打鬧的兩個少女，臉上滿是開懷的笑。人老了自然就喜歡身邊熱鬧一些，尤其是希望有孫子孫女能夠承歡膝下。
守坤宮此時是一片的歡聲笑語，和樂融融。兩人打鬧了一會，因為是最熱的季節。兩人身上都流出了膩人的汗水，都消停了下來。
「你這紫檀描金木箱里裝的什麼東西，是不是又帶了一些稀奇的玩意？」
慧敏接過一旁心腹大宮女遞過來的團扇，輕輕的搖晃著。漂亮明媚的杏眼盯著秋竹手裡的紫檀描金木箱，眼底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太后和皇后聞言也好奇的望向沈婉瑜，等著她回答。
「秋竹，將雕紅漆牡丹花開的匣子給我。」沈婉瑜轉頭看向站在一邊的秋竹。
秋竹連忙將雕紅漆牡丹花開的匣子從箱子里取了出來，遞給了已經伸出手的沈婉瑜。
「這是我上次獻給太後娘娘的壽禮同一家出產的東西，我已經試用過了效果甚好。」沈婉瑜說著打開了雕紅漆牡丹花開的匣子，從裡面取出了一套她研製的化妝品。
那精緻新穎的小瓷瓶和小盒子一拿出來，立刻吸引了太後幾人的注意力。想到太后壽宴上那份壽禮，幾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麻煩嬤嬤讓宮女去打幾盆清水過來為太后皇后和長公主凈臉。」沈婉瑜側過頭看向站在太後身邊的嬤嬤，柔聲的開口。
那桂嬤嬤看了一眼太后，見她點頭才吩咐下面的幾個丫鬟去打清水來。沈婉瑜拿著一個心形的盒子，她笑眯眯的看向太后。
「這是瑜季芳新改版的七白膏，凈臉后塗在臉上清涼清涼的特別的舒服。」
幾個小宮女的效率很快，三盆清水已經端了進來。沈婉瑜親自給太后凈了臉，塗上了七白膏。隨後又幫著皇后和長公主也弄了一遍，這才坐在一旁休息了一會。
等到沈婉瑜將這一套東西都給三人實用了一遍后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的事了，太后看著皇后和長公主那張淡掃蛾眉的臉龐。平時她們用的那些個胭脂水粉都沒有用上，可整張臉卻比以前更加的水嫩光滑。只是畫了一個淡淡的眉毛和嘴唇，卻是有妝勝無妝。
「這瑜季芳的東西可真夠神奇的，你瞧瞧這才是用了一次就這樣的效果。」慧敏長公主拿著鏡子看了又看，忍不住讚歎。她側過頭瞧了一眼沈婉瑜，感嘆道：「我就覺得你這小臉比是越來越嬌艷了，原來是有著這樣的秘密法寶啊。」
「我這不是要試過效果才能孝敬給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還有長公主您啊。」沈婉瑜將匣子里的三套化妝品分別裝到了三個精緻的小盒子里，遞給了她們。
讓人將東西收起來，太后拉過沈婉瑜的手輕輕一拍：「你這孩子有心了，找這麼多的東西來哄哀家開心。」
「能讓太后和皇后開心，瑜兒再辛苦都不怕。這世上除了爹娘和祖之外，就只有太后和皇后姨母最心疼瑜兒了。瑜兒做這些事，又算得了什麼呢？」沈婉瑜挽著太后的手臂，臉上露出小女兒的嬌笑撒嬌著。
這女子最是喜歡漂亮，不管是上了年紀的還是小姑娘。她就是抓准了這一點，將她們的心都牢牢的抓住。
「你可只哀家為何要讓你進宮來陪伴？」
太后突然將話題給轉移了，沈婉瑜微微一愣。不過她很快就回過了神，她抬頭看向太后平靜的臉色。想了片刻，她最後還是決定賭一把。
昨晚從娘親的話里她知道太后和皇后還是沒有打消讓她成為太子妃的打算，可是也清楚兩人對自己是真的疼愛讓她成為太子妃也是為了她好。只是可惜，她根本就不想陷入後宮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沈婉瑜站起身，撲通一聲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她低著頭，緊緊的咬著唇瓣。
「瑜丫頭，你這是幹什麼？」太后皺了皺眉頭，不解的看向突然跪在地上的沈婉瑜。打量了她片刻，隨後揮揮手屏退了伺候在一旁的小宮女：「你們都下去吧。」
桂嬤嬤連忙帶著小宮女退出了暖閣，這皇家的事情越是少知道越是安全。很快暖閣內只剩下了太后皇后長公主和跪在地上的沈婉瑜四人。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這裡都不是外人。哀家知道，你心裡已經猜出哀家將你接進宮的目的了。」太後面容恢復了慈愛，她目光柔和的看著沈婉瑜溫和的開口。
沈婉瑜一咬牙，先是磕了一個頭才鄭重的開口：「太後娘娘，您若是真的疼惜瑜兒就不要讓瑜兒嫁給太子表哥。」
清脆的聲音裡帶著前所未有的堅決，她目光灼灼的看向太后。掩在長袖下的手攥緊，手心裡都是冷汗。她不敢保證自己這樣拒絕太后的好意會不會惹惱了她，前世無論是小說還是電視劇里可都把皇家人那變臉寫的比翻書還快，動不動就要把人拖出去斬了。
「瑜丫頭你可知道嫁給太子，以後你就是這大坤最尊貴的女子。這樣你就可以庇護你想要保護的人，也能更好的保護你自己。」
太后的臉色平靜，看不出是否因為她的話而不悅。
沈婉瑜捏了捏手心，明亮的眼中黯淡了幾分幽幽的開口：「這尊貴的位置也許是很多人都想要的，可在瑜兒的心中卻是萬萬不想要的。所謂高處不勝寒，要坐上那個位置所付出的東西又怎麼會簡單。瑜兒沒有那麼大的野心，我要的只是一個愛我疼我的夫君。即便他沒有顯赫的背景，只要他愛我就算跟著他過閑雲野鶴的生活我也甘之如飴。」
沈婉瑜微微低下頭，聲音中帶著幾分的期待：「瑜兒其實也很貪心，瑜兒想要的是那種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而婉瑜明白，太子表哥以後的身份是註定給不了瑜兒想要的，況且你我心中都明白太子表哥的心中並沒有瑜兒。這樣的結合，瑜兒怎麼會幸福。」
太后的眼中有了些許的動容，在聽到沈婉瑜說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時則轉變為了震驚。這樣的愛情時每個女子心中的奢望，在這個時代。男子三妻四妾是多麼尋常的事情，那些所謂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實在是少之又少。
「傻孩子，你可知道你所想要的一生一世一雙人有多難。若是這個人一直都不出現，你要如何自處？」
皇后嘆了一口氣，對於婉瑜的話她是深有體會。在這後宮中沉浮了多年，怎麼會不知道其中的艱辛和苦楚。而且婉瑜說的沒錯，自己的兒子對她最疼愛的侄女根本就沒有男女之情。她和太后做的決定，看來是錯了。
沈婉瑜目光堅定帶著決絕的味道，看向上首坐著的幾人一字一句的說道：「瑜兒此生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若是這個人不出現那麼瑜兒願終生不嫁。」
這一句話如同重鎚擊打在了三人的心中，誰都沒有想到這個十幾歲的少女竟然有著如此倔強的性子。從她眼底的認真可以看出，她說的話都是發自肺腑的。
「你這孩子身子還沒有好利索，趕緊起來。哀家讓你進宮是陪哀家解悶的，這要真是出了點什麼事我可怎麼跟你祖母和娘親交代。」
太後站起身，親自將跪在地上的沈婉瑜給扶了起來。嘆了一口氣道：「你這性子跟你娘親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都是一旦做了決定就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罷了罷了，看在你這丫頭如此變著法的套哀家開心。今日哀家就給你恩賜，你的婚事以後就由你自己做主。」
沈婉瑜有些受寵若驚，當即就要跪下謝恩。太后卻先一步扶住了她，拉著她回到榻上做好。
「你丫，這裡沒有外人在就不要這麼多禮了。」
沈婉瑜乖巧的坐在太后的身邊，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這次的冒險沒想到還讓自己得了這麼個恩典，真是意料之外的事。
「好了，哀家有些乏了。你在宮中這段時間就住在守坤宮的偏殿休息吧，我已經讓給你收拾好了。」
「謝謝太後娘娘。」沈婉瑜道謝，站起身要帶著於嬤嬤和秋竹先回偏殿。從前她進宮住的時候，也是住在那裡所以她很熟悉不需要人帶路。
「哎呀，你先陪我去御花園逛逛。反正現在時間還早，我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慧敏長公主突然拉住她，笑眯眯的邀請。
沈婉瑜點了點頭迎下了她的邀請，她側過頭看向於嬤嬤：「於嬤嬤您先回偏殿休息吧，秋竹在身邊伺候就行了。」
於嬤嬤點點頭：「是，小姐。」說完她接過秋竹手裡的箱子，還不忘叮囑一番：「秋竹照顧好小姐。」
「是，於嬤嬤。」秋竹乖巧的點點頭，隨後站到了沈婉瑜的身邊攙扶著她。
「既然母后累了，兒媳就先回去了。坤寧宮怕是也有事需要我處理，慧敏好好照顧瑜兒。」皇后也站起身，給太後行了禮。又不忘記看向慧敏吩咐了一句。
隨後幾人一起離開了壽坤宮，出了大殿皇后就回了坤寧宮。而慧敏長公主則拉著沈婉瑜往御花園走去，一路上遇到一些小宮女小太監的行禮也都匆匆的打法了。
慧敏帶著沈婉瑜來到御花園，走到一處鄰著湖泊的涼亭里坐下。她側過頭看向身邊的心腹大宮女千蘭道：「你去和秋竹去御膳房取些點心過來，要偏甜的瑜兒喜歡吃。」
秋竹看了一眼沈婉瑜，見她點頭才跟著那千蘭離開涼亭。她知道慧敏長公主不會做對自家小姐不利的事情，所以才會安心的離開。
見人都走了，慧敏長公主才拉住沈婉瑜的手。那雙明亮的杏眼中滿是激動：「沒想到你這丫頭看起來不大，竟然會有如此大膽的心思。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那是多麼讓人嚮往的。」
沈婉瑜在慧敏叫住她的時候，就知道她是有話在私下裡要和自己說。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會冒出這樣一句話來，剛要開口就聽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