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被調戲了
第二百五十章 被調戲了
劍眉往下狠狠一壓,龍焱不悅地走到床邊,「你在做什麼。」
邊說還不忘把被子拉過來蓋在她的身上。
冷不會自己蓋被子嗎,在那裡抖來抖去的,嫌自己身體太強壯了不成。
「我……啊切。」
初夏剛想開口說話,卻不想鼻子一癢,直接一個噴嚏打了出來,噴了龍焱一臉……
初夏,「……」
她不是故意的,那完全是一個意外。
龍焱立馬黑了一張臉,他有潔癖,不想她直接噴她一臉口水。
初夏不好意思地縮了縮脖子,那個,她真不是故意的。
看到她這小可憐的表情,龍焱想生氣也氣不起來。
很嫌棄地的抹臉上的口水,隨手一甩。
其實他很想轉身就去洗把臉來著,但是現在不行,她身上還有傷口,衣服也濕著,自己又不會處理。
初夏眼神閃躲,完全不敢去看他,剛剛那動作,的確很失禮。
她縮了縮身子,把被子裹得緊了點,感覺整個人都暖和了不少。
反正是他把被子蓋她身上的,不是她故意弄髒的,對吧。
正當初夏心安理得地裹著被子取暖時,卻發現下方有一個會動的東西正亂摸著她的身體。
猛然大驚,什麼東西。
一手擊出,抓住了那個在她身上亂摸的物體,卻發現那是一隻手。
偏頭就看到龍焱大手從被子旁邊伸了進去。
初夏當場黑臉,尼瑪,簡直太過份了有木有,這都是些什麼事呀,居然這樣吃她的豆腐!
深吸一口氣,正要發怒,卻發現龍焱伸進被子里的手靈巧地轉了個方向,掙開了她的手。
他繼續在她身上一頓亂摸,然後抓到了什麼方位似的,往下用力一扯。
嘶啦——
她身上的衣服,華麗麗地被他一手撕了下來。
他很淡定地從被子下面扯出她濕淋淋的衣服,然後很嫌棄地丟到一旁。
感覺到被子下面涼嗖嗖的,初夏更是裹緊了自己的身體,把那光溜溜的玉體遮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個小腦袋,然後一臉警惕地盯著龍焱。
他想做什麼,趁人之危不成。
就算她現在打不過他,也不會屈服的。
他們以前還是戀人的時候,她也絕對不允許他越界,更何況是現在。
他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難不成他覺得不甘心,談過一場戀愛卻最後什麼也沒得到,所以想要霸王硬上弓,怎麼也不能讓自己吃虧?
如果是這樣,那就真的危險了,她在他面前,根本連反抗的能力也沒有,完全就是大灰狼和小白兔。
初夏眼神閃躲,她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絕對不能在此處留情,如果他真的要硬來,她要怎麼辦?
一時之間,初夏腦海里轉過無數對策,如果他真的撲上來,她會怎麼做,是拚死抵抗呢,還是好聲好氣地和他說道理,動之以理?
看到龍焱轉身再次看向自己,初夏立刻警鈴大作,小白兔防大灰狼般地看著他。
龍焱皺眉,「你裹自己那麼緊做什麼。」
就不怕傷到肩膀上的傷嗎。
他伸出手,正想要幫她把被子拉下一點,免得再次弄到傷口。
卻不想初夏猛地後退,拉開與他的距離,「你想幹嘛。」
龍焱眉頭皺得更緊,她這是什麼反應。
大手一撈,直接把她撈了過來,然後一手扯上她的被子,微微扯開。
胸口一涼,初夏把手從被子里伸出來,抬手就要一巴掌扇過去。
卻不想她一掌還沒扇出,就看到龍焱眼底的心疼和自責。
初夏一愣,那作勢要扇下去的手掌,硬生生地定在了半空。
他在心疼什麼,又在自責什麼?
低頭,就看到了自己的肩膀。
那裡,五個爪印深可見骨,血肉模糊,是被葉江會抓的。
龍焱的動作也是頓了頓,隨後繼續,只見他小心翼翼地拉著她胸前的被子,為她遮好身體,露出雪白的右肩。
做好一切事情后,龍焱從旁邊的桌子下面變戲法似的抽出一個箱子,打開,裡面是各種傷葯。
忽然覺得少了點什麼,龍焱偏頭,就看到不遠處放著一個火盆,指尖輕彈,火盆里的碳不點自燃。
房內氣溫一下子就暖了起來。
龍焱見此滿意地收回目光,就看到初夏僵在半空的巴掌。
不由得微微皺眉,「你在做什麼。」
初夏這才回過神來,不由得臉色爆紅,一想到自己剛剛的想法,她簡直恨不得直接扇自己一巴掌算了。
人家只是看到她的衣服濕了,想幫她脫掉免得她生病,拉被子是怕她碰到傷口。
結果她都想成了什麼事兒。
太以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了。
其實她能有這樣的想法,也不能全怪她,龍焱也是有責任的,誰叫他平時在她面前無恥慣了。
訕訕地收回手,初夏還活動了兩下,「那個,手有點麻,運動運動,呵呵,就是這樣。」
龍焱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也不管她在抽什麼瘋,專心地為她處理起傷口來。
他處理傷口的動作很純熟,很溫柔,小心翼翼地護著,生怕弄疼了她。
那小心翼翼的動作,溫柔到了極致,再加上他輕淺的呼吸灑在她的肌膚上,引起一股小小的電流。
不大,卻弄得她全身發軟。
就好像一根輕盈的羽毛,輕輕地掠過她的心尖一般,弄得她渾身都不舒服。
「還是我自己來吧。」初夏極不自然地道。
等了一會兒,卻得不到他的任何回應。
轉頭,就看到他好看的眉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初夏心裡突然湧起一肌不適,他,在自責吧。
可是他有什麼好自責的呢,他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她的死活,都與他無關。
明明知道兩人是不可能的,那他現在的關心與心疼又是何意?
狠狠地把頭扭開,初夏不再看龍焱的表情,她怕,怕自己的心會亂。
會再次為他而亂。
這是她不允許的。
沒一會兒,龍焱已經把她的傷口處理好了,再次小心翼翼地為她把被子拉上來,把她整個人都蓋住了。
一陣風吹來,初夏只感覺到黑影一閃,還沒看清是什麼情況,她就看到龍焱的手裡多了一套衣服。
他把衣服遞到她的面前,「需不需要幫忙。」
淡淡的語氣,似乎只有關心,初夏知道他指的是她肩膀上的傷,能不能自己穿衣服。
「不用。」開什麼玩笑,就算她真的穿不了,也是叫一個侍女進來幫忙呀,怎麼可能叫他。
正想伸手去接過衣物,卻發現那是一套淺黃色的紗裙。
初夏微微皺眉,「能不能幫我拿一套白色的衣服?」
龍焱看向她,嘴巴張了張,卻什麼也沒有說,而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然後起身往外走去。
是他大意了,鳳川大陸死傷如此之多,她至少也要守孝三年,只能穿白衣。
這次他是親自出去的,沒一會兒就回來了,手裡多了一套白色的紗衣。
他把衣服遞到她面前,然後轉過身,靜靜地等待著。
待到身後沒有了穿衣的聲響后,他才轉過身來,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她。
初夏不知道他為何如此看她,也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麼。
她現在很亂,猶如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她連下一步去哪,要怎麼做都不知道。
剛剛也沒覺得什麼,現在傷口處理完了,衣服也換好了,那她,是不是也該離開了?
這些事情,突然間一下子涌了起來,完全佔據了她的思想。
「對不起。」
「什麼?」聽到龍焱莫名其妙地蹦出一句道歉的話,初夏愣然地抬起頭。
對不起什麼,他有什麼事情對不起她的。
是指她受傷的事情嗎,那是她自己沒用,是她自己技不如人,才會被葉江會所傷,與他何干。
「與你無關。」初夏說到,龍焱不是她的誰,沒有義務時時刻刻保護她的安全。
只是,龍焱的下一句話,卻差點另她眼淚奪眶而出。
「我來晚了。」
雙眼一熱,某中溫熱的液體突然涌了出來,卻被她死死地逼了回去。
痛,在這一刻再次襲卷全身,那種被凌遲的感覺,是那樣的清晰。
原來他指的不是她受傷的事情,而是鳳川大陸上的事情。
是的,他來晚了,以他的實力,如果他當時在場,如果他來得早一點,鳳川大陸的悲劇或許就不會上演。
只是,他又何罪之有呢。
他沒有任何義務去保護鳳川大陸,他是龍家少主,鳳川大陸是葉家一個遙不可及的分支,他們本來就是世仇。
他在得知她是葉家後人的身份后離開天經地義。
他能在最後關頭趕了回來,能把鳳川大陸僅剩的生命救下,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
她又怎麼會怪他呢,又有何立場去怪他呢。
他沒有錯,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錯,鳳川大陸上悲劇,都是因她而起,她是那個千古罪人,她才是最應該道歉,最應該懺悔的那個人。
是鳳川大陸不夠強,所以才會被屠,是她不夠強,所以才無法保護想要保護的人。
這一切的一切,都與龍焱無關。
相反,他還是鳳川大陸的恩人。
深吸一口氣,初夏盡量平復自己的情緒,「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