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絕世的親近
第一百四十一章 絕世的親近
不知道是因為實在是太生氣,還是這個警察本就弱雞,林仃一拳就將他打偏,如果不是旁邊的人扶著,他整個人都要踉蹌倒地。
「頭兒,你沒事吧。」扶著他的警察擔心問。
「沒事。」為首摸了摸那被打出血的嘴角,目光狠厲的看向林仃,「你居然敢打警察!好,這是你自找的!給我把她扣起來。」
收到頭兒的命令,跟著的兩個警察立即上前,林仃反抗,可自從流產之後,一直沒怎麼養好身體,最近因為曉宇的事,又總是吃不下睡不著,身體更是虛弱的不行,當掙扎了幾下,就被死死扣著。
啪!一記響亮的巴掌,就這樣狠狠地親在了林仃的臉上。
火辣辣的感覺襲來,夾雜著心裡的痛,一起火燒般地燒著她的心。
「吶,你也看到了,別說是警察亂打人,明明就是她打人、反抗、暴力抗法在先,我們不過是正當防衛。」最近新聞總是被爆出,公務員暴力執行公務,警察私底下拷打犯人,所以在大庭廣眾之下打人,他們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忌諱的。
這暴力執法,隨便一告就一個準,而後果,便是辭退、下崗。
林仃冷笑,「正當防衛?我呸!你以為這樣隨便說兩句當解釋,後面那個醫生就會信嗎?就算他真是瞎子,當什麼都沒看見,別忘了這是醫院,到處都有監控錄像,你們怎麼打我,那裡面都記錄的清清楚楚!」
「你真以為我們會怕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慢慢聊。帶走!」
「放開我,我要去見我爸爸,你們放開我。」手,被手銬扣在背後,身子被兩個警察駕著,儘管如此,林仃依舊沒有放棄。
她是來見爸爸最後一面的,不是來這裡跟警察打架的。要是見不到爸爸,她死都不會離開。
「你給我老實點,否則,回去有的你受。」硬生生的威脅,林仃絲毫沒有畏懼。
看著左邊警察的腳,用力一踩,跟著,地下頭往另一個人身上狠狠一撞,腦子瞬間冒出一圈的星星。
林仃甩了甩頭,轉身往手術室里跑,只覺得頭披猛地一整撕裂般的痛,整個人順著疼痛往後一仰,跟著就是用力的一巴掌,林仃砰的一下,直接撞到了牆壁上,猩紅的血液順著額頭留了下來。
頭暈目眩,眼前一片模糊。
「敬酒不吃吃罰酒,自討沒趣!」為首的警察撇了一眼另外兩個人,冷聲道:「把她壓回去。」
話音剛落,只見為首的警察突然啊的一聲慘叫,整個人飛了起來,在空中劃出一個弧度,就狠狠地摔在了地板上。
「頭兒!」另外兩個見狀想衝上去幫忙,卻不想看到藍熠天身後的人,個個都驚呆在原地,一動不動。
「你們是死人嗎?還不快點上去。」躺在地上的被摔的起不來,只能憤怒地吼著另外兩個。
藍熠天走過去,抬腳狠狠地踩在他的胸口處,警察『啊』的一聲疼痛出生,藍熠天居高臨下地睨著他,嘴角邊勾出一抹嗜血的笑容。
「怎麼,知道痛了?警察打人,還打的如此理直氣壯,你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啊。林家雖然潦倒落魄了,但不代表林偉健的女兒就應該被人看輕,被人不屑!我的女人你們都敢動,真是嫌命長了。」
鬆開腳,藍熠天拍了拍衣袖,轉身看向身後的中年男人,冷聲道:「歐局長,我太太自然有她不對的地方,該她負責的,我們一定會負責到底,至於其他人……我只想要一個公平的結果。」
歐局長臉色一僵,抹著額前的冷汗,連連點頭。
藍熠天一把抱起靠在牆邊的林仃,看著她額頭上的鮮紅的傷口,心疼不已。
「醫生,麻煩你帶我們進去看看林偉健。」
「好,這邊走。」
等藍熠天走進手術室,躺在地上的警察才被人扶了起來,歐局長走過去,怒氣橫生,厲聲道:「從今天起,你隊長的職務撤銷,你給我回家好好反省,寫悔過書。」
「局長,我……」
「我什麼我,如果你還想當警察,就好好想想怎麼跟人家藍三少奶奶賠禮道歉!簡直是爛泥扶不上牆!」
歐局長氣的拂袖而去,為首的警察還一臉蒙蔽地看著身邊的兩個手下。
林家不是垮了嗎?怎麼突然又冒出個藍三少?
他們什麼時候成為一家人的?
為什麼他不知道?藍三少結婚那麼大件事,居然沒有半點風聲,這實在不科學啊!
嗚嗚,他是真的不知道啊不知道,啊啊……
手術室里,正中間的無影燈已經關上,頭上之後兩盞白熾燈點著。
林偉健躺在手術台上,身上蓋著白布,閉著眼睛,看上去就像睡著了一樣。
藍熠天將林仃放下來,林仃靜靜地看著林偉健,沒有說話沒有鬧,只是這樣安靜的看著他。
「仃仃。」藍熠天不放心的輕喚了一聲,手,緊緊地摟著她的肩頭。
林仃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不用擔心。只是,淚水早已模糊了視線,伴隨著空氣中那股濃烈刺鼻的消毒水味,一顆心像是被泡在北極的冰水裡一般,冷的瑟瑟發抖。
手,握著那隻還留有一絲溫度的大手掌,這雙手,是她曾經多麼想要牢牢牽著的手,每當她看到被的同學別父母接送上下學的時候,她多希望自己的爸爸也能牽著她的手,接送她上下學。
哪怕,哪怕只是一次也好。
人都說,父親是山,每個孩子除了有媽媽溫暖的懷抱,更需要父親這個強大的靠山,可她的父親呢?
林仃不願意再去回想過往那些痛苦的回憶,不管老天給了她一個怎樣的父親,那都是她的父親。
只是,她沒有想到,兩父女能這樣好好的相處,好好的握著對方的手時,竟是用這種方式。
竟是在這種生離死別的場合。
儘管林仃緊緊地咬著唇,極力不讓自己哭出來,可淚水依舊如傾卸的河水般,決堤而出。
一滴滴,帶著她滿心的不舍與疼痛,掉落在林偉健的手上。
爸爸,對不起。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