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令人憎恨的車牌號
“誒,瞳瞳,我……”
“等等,蘇公子,你的新娘在那邊。”路琛長腿一勾,直接勾住蘇呈敏的小腿,讓他跌了個狗吃屎。
蘇呈敏好不容易爬起來,路琛已經關上車門,就連孟自然看到他這樣,都微微一笑,說道:“活該,人渣。”
“你們!!!”
呼。
一道車聲,車尾氣衝在蘇呈敏的鼻子上,讓他頓時吃了一嘴的惡心的味道,幾乎要尖叫出聲。
“呈敏,你怎麽樣?有沒有事啊?”路芬心慌極了,但是在路琛麵前,她不敢放肆。
等人一走,立馬就過來。
“我沒事,這個混蛋,遲早有一天,我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蘇呈敏還真是敢說,他老母的臉色都變得蒼白無比。
就跟見到鬼似的,捂住他的嘴巴,小聲道:“不能說這樣的話,不然我們會遭殃的。”
“媽,你什麽意思?”
“別問我什麽意思,兒子,聽我的沒錯。我們惹不起那樣的人物,否則到了最後,後悔莫及啊。”
蘇呈敏不出聲,看著平時囂張起來都可以上天的母親,今日也會如此緊張,他微微點了下頭。
路芬欣慰地微笑,“走,我們離開這裏。以後這花家,就跟我們再也沒有瓜葛了。”
她見到花止瞳的時候正愁著要怎麽把距離拉遠,現在好了,不用再擔心這個問題。
“呈敏,我呢?我要怎麽辦?”
母子兩人都準備上車了,那個說是懷著了蘇呈敏孩子的女人,衝了過來。
“你去死。”蘇呈敏狠厲放下一句話,上車。
那女站不穩腳,踉蹌著後退幾步,路芬倒是別樣的反應,“上來吧,既然你都懷了我蘇家的骨肉。”
那女的立馬又從地獄回到天堂,走路都不穩,都要前行。
好好的一場婚禮,卻因為一個男人的出現,搞得雞飛狗跳。
那天之後都不用花止瞳再做些什麽,都已經夠讓花家的人焦頭爛額,花珊珊已經成為眾矢之的,街頭巷尾的都在傳她是一個不檢點的女人,張靜蘭就更沒有麵子出去跟那些貴婦人吹噓,就臉花氏集團的的生意,都受到影響。
現在花家的股價在不停地跌落,相信不用多久,就可以直接宣布破產。
現在她一門的心思,就放在怎麽幫路琛把剩下的那塊芯片找回來,路琛說上次從花天豪那裏拿到的手機,已經有結果了,讓她下班之後,到他那去一趟。
剛走出校門口,被兩個穿著西裝的男人給攔住。
“小姐,有人想見你。”
花止瞳眯起眼睛,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那輛車子,很熟悉的車牌號,至於為什麽熟悉,是因為當年她母親十幾歲的自己,就是從那輛車上被扔出來。
當時的她很不服氣,也充滿了怨恨,雖然母親說這一切都是她的咎由自取,讓花止瞳以後都不要怨念,可是她少不更事,自然不會聽這些話,加上她的腦子本來就好使,看幾眼就記住了這個車牌號。
沒有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擁有這個車牌號的主人竟然主動找上自己。
哼。
看來,自己似乎又有了點利用的價值。
“好,帶我去。”
她回答了句,先行走在前麵,主動打開車門,半彎著腰,車子是遮光的,而且她這個高度,也隻能看到裏麵走著的人的腳,看著熟悉的黑灰色,她嘴角上揚,冷冷而笑,“怎麽?是你找我,不是說以後都不要讓我出現在你的三米之內的嗎?”
車子裏邊發出聲響,似乎是什麽東西敲擊了一下車門,“進來。”
老人的聲音,充滿了寒氣,絲毫不帶感情。
花止瞳已經不畏懼,五年的時間,足夠她變得強大,強大到不管是誰,都無法攻克她的內心,悠然自在地坐了進去,翹起二郎腿。
她可以感覺到旁邊的人的呼吸加重,這是要發怒的千兆,但最後卻什麽都沒說。這樣的事情,反而讓她更加不屑。
“說吧,找我什麽事?”花止瞳好不正經,笑著看著窗外。
世事無常,誰會想到,十年前自己被身邊的人棄之如履,而現在卻又能被主動邀請。
“過幾天是奶奶的生日,讓你來啊。”身旁的人都還沒有說話,前座倒是轉過一個頭來,隻是語氣不太友善,表情就更是高高在上。
“哦,是嗎?給我一個理由,我為什麽要去啊?”
“花止瞳,你也是姓花的。”花婷燕,也是花止瞳的表姐,是她舅舅的女兒。
自然也是一個看不起她的人,就跟花家所有的人一樣,眼高於頂,總覺得自己是貴族王公,別人都是垃圾。
“我是隨我母親姓。”她淡淡而言。
“你母親是我女兒。”剛才那個老人終於再次說話,身體動了動,一張充滿了褶子的臉,出現在她的視線裏。
這麽多年不見,老了更多,也讓人討厭得更多。
老人是她的名義上的外婆,自己的母親卻是從這個眼神犀利,似乎要把周圍的一切都吞噬掉的老太太的肚子裏跑出來的。
“哦,是嗎?可是您以前不是說了嗎?要跟我母親斷絕母女關係,哦,對了,你還發了新聞,專門召開記者會。我還記得,我母親當時看完那個之後,直接就吐血暈過去了呢。”她的情緒一點都沒有起伏,好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
這一份的坦然,卻讓身邊的花老太太竟然感到有一絲的壓力。
“咳咳。”老太太咳嗽起來。
起碼的花婷燕就迫不及待開罵:“花止瞳,你什麽意思啊?現在是在責怪奶奶嗎?當年要不是你母親非要嫁給那個一無所有的窮鬼,奶奶至於這麽生氣嗎?你母親當年讓花家蒙羞,奶奶會做出那樣的事情,都是為了花家好。”
“閉嘴!”花止瞳聲音加重,看了花婷燕一眼。
一看就是被嬌慣的花婷燕,立馬憤怒,想嘴上教訓,應該說羞辱,隻是對上對方的眼神,頓時泄氣,就是看都不敢繼續看對方,低著頭。
花老太太看了自己的孫女一眼,眼露不滿,再看自己這個外孫女,心情複雜,“你想怎樣?壽宴你必須要來,這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