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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章 你這人最壞了,睡著都能嚇人

  051章 你這人最壞了,睡著都能嚇人


  突然,客房的門鈴聲傳來。


  蘇岑歡手中的打鬧立刻停了下來,又變成了一本正經的樣子。


  相較蘇岑歡的一本正經,宋仲驍顯得很自然。


  他嘴角噙著笑,就這麼靠在床頭,顯得慵懶和隨性。那深邃的眼眸,就這麼看著蘇岑歡去開門,和醫生交談。


  就好似在看為丈夫忙碌的小妻子。


  這種想法,讓他嘴角的笑意更深。


  ——


  醫生給宋仲驍檢查完后,開了退燒藥,交代多喝水后就離開了套房。


  蘇岑歡立刻就轉身拿著葯和溫開水走到了宋仲驍的面前。


  吃藥對於大人而言,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結果,蘇岑歡卻發現,原本大男人的宋仲驍在此刻卻比一個小孩子還難伺候。不僅不吃藥,還要露出那嫌惡的表情。


  「我不需要那玩意。」宋仲驍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他本來就沒打算讓醫生來,對於發燒這種事,他歷來都是睡一覺就拉倒。只不過這段時間積累起來的事情,讓他忙的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才導致現在的情況越來越嚴重。


  但潛意識裡,他對藥丸這樣的東西,始終沒好感。


  「你發燒了!」蘇岑歡覺得自己在哄一個小孩,口氣都跟著嚴厲起來了。


  「不吃。」冥頑不靈的人,始終不妥協。


  「你不吃怎麼好起來?發燒發多了會成傻子!你媽在這,也會讓你吃的!」蘇岑歡要抓狂了。


  宋仲驍撇撇嘴:「你又不是我媽。不吃。」


  蘇岑歡:「……」


  敢情還真要他媽在這,他才會吃嗎?

  這男人怎麼平日看起來穩重冷靜的人,現在怎麼看起來就和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屁孩差不多?


  「你到底吃不吃?」她覺得她這輩子的耐性都他媽的勸這個男人吃藥了!


  「不吃。」這人還是頑固不化。


  蘇岑歡有些惱,乾脆把水杯和葯直接重重的擱在床頭,然後轉身惡狠狠的瞪著宋仲驍:「愛吃不吃,我走了!」


  原本還看起來半死不活賴在床上和藥丸抗爭的人,這下一下子力道大起來,直接把人給拖了回來。


  「不準走!」很霸道很流氓的口吻。


  「我不想和一個燒到39°的人一個房間,免得明天我也被傳染!」


  這話,讓宋仲驍微抬了下眼皮,然後不經意的看了眼蘇岑歡。


  這一眼,看的蘇岑歡心跳加速。


  安靜了片刻,宋仲驍在床上靠著,蘇岑歡被牽著站在床頭,許久,宋仲驍開口:「你的意思是,我吃了,你就準備在這裡呆著?」


  蘇岑歡:「……」


  她什麼時候說過這話?她說的和這人理解的完全不是一種語言?


  但是,來不及細想,蘇岑歡滿腦子都是醫生交代的話。高燒的病人一定要吃退燒藥,免得造成高熱驚厥或則引發什麼後遺症之類的。


  所以,她沒再費腦:「是。你吃了,我就在這。」


  宋仲驍就這麼盯著她看了一陣,然後很乾脆的拿起了水杯和藥丸,擰著眉頭,一口吞了下去。


  像是嫌棄那藥丸的噁心感覺,一杯水也輕易的見了底。


  「我吃完了!」


  然後那眼神就告訴蘇岑歡,你也要遵守你的承諾。


  蘇岑歡的小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宋仲驍直接沒理會,拍了拍柔軟的床墊,示意蘇岑歡躺上來。曖昧的動作,一下子讓她的臉燒到了太平洋外。


  「我要回房間去洗澡!」蘇岑歡找了一個很蹩腳的理由。


  宋仲驍眼皮抬了抬,指了下房間內的洗手間:「這裡有。」


  「沒衣服!」蘇岑歡回的很快。


  「簡單,通知前台送衣服,米蘭還怕買不到衣服?何況,衣櫃裡面就有全新換洗的浴袍。」


  說著,那眸光又開始變得戲謔,上下打量起了蘇岑歡。


  「……」


  丫丫個呸……她心中咒罵了句。


  死的活的都被宋仲驍說完了,那她還說個屁。


  她其實可以不用管宋仲驍死活,反正葯也吃了,看他現在還有心情調侃自己的樣子,八成也死不了。


  但是,那腳就和著了魔似的,定在房間里動不了了。


  「你怕什麼?」宋仲驍低沉暗啞的嗓音再度傳來。


  被刺激的,蘇岑歡一個回頭,怒瞪:「你都半殘在床上,我怕什麼?你沒半殘我都沒怕你!」


  這種激動的駁斥,讓宋仲驍低低的笑出聲。


  「……」這人真的很討厭。


  就在宋仲驍的目光里,似乎和他較上勁一那樣。蘇岑歡憤憤的朝著洗手間走了去,然後用力的關上門。


  沒一會,水流聲傳來。


  這水流聲掩蓋了宋仲驍喉嚨口發出的短促的低笑聲。


  因為,他肯定蘇岑歡不知道,淋浴房只是一個磨砂的透明玻璃門,在大床的位置上,可以若隱若現的看見那性感的曲線。


  撓心的感覺,不是赤裸裸的展示,而是在這種朦朧之中的勾勒。


  他嘴角彎了彎,笑意更深。


  ——


  十五分鐘后,蘇岑歡沖好澡出來,穿著女式的浴袍,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縱然這浴袍下身無寸縷。


  大床上的宋仲驍已經閉了眼在休息,聽見推拉門的聲音,那眸光掃向了她。


  看著蘇岑歡的頭髮還滴著水,卻被她隨意的綁起來,那眉頭擰在了一起:「去把頭髮吹乾來。」


  「不要。」蘇岑歡想也不想的拒絕了。


  她的頭髮又長又多,吹頭髮都是要人命的舉動。大部分的時候,她都選擇讓頭髮自然風乾。


  何況,空調房裡本來就乾燥,頭髮乾的特別快。


  「你都這樣?」那人的聲音又低了點,帶著嚴厲。


  還沒等蘇岑歡回過神,宋仲驍已經直接掀了被子朝著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你做什麼?」蘇岑歡緊張了下。


  「你沒腦子?濕著頭髮在空調房裡,你不怕以後頭疼腦熱?你以為年輕是資本,隨意揮霍的?」宋仲驍的口吻嚴厲了很多。


  莫名其妙的被訓了一頓,蘇岑歡也不爽了:「總比一些人快燒死了還不吃藥的好。早知道燒死算了!」


  宋仲驍不怒反笑,口吻顯得無奈,卻又隱隱帶了寵溺:「你是不是一點虧都不肯吃的?」


  蘇岑歡扮了個鬼臉,懶得理他。


  但眼見宋仲驍真的要去拿吹風機了,她倒是急急忙忙跟了上去,然後彆扭的把這人趕了出去,自己悶頭在玻璃前吹乾了頭髮。


  那小嘴還咕嚕:「怎麼沒燒傻了,還有心思管人家閑事?」


  「你說什麼?」那人的聲音陰魂不散的傳來。


  蘇岑歡:「……」


  這下,她徹底閉嘴了。


  吹頭髮的時間比洗澡的時間還長,等她弄好出去,已經是二十分鐘后了。


  「過來。」宋仲驍閉著眼,開口。


  蘇岑歡暗自腹誹了句:這人是腦袋上裝雷達嗎?


  然後,那本來以為宋仲驍睡著,想偷偷溜走的蘇岑歡撇撇嘴,心不甘情不願的朝著他的方向走了去。


  「上來。」大手再一次的拍拍大床。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樣的動作顯得極為的曖昧。


  蘇岑歡知道,自己應該拒絕。但是面對近在尺咫的宋仲驍,她卻怎麼都拒絕不下去。似乎他的一舉一動也不過就是順應了自己的想法一般。


  但和一個男人同床共枕,她從來不曾有過。


  「又怎麼了?」宋仲驍沒等到人,那假寐的雙眼又睜了開。


  此刻,也許是藥效的緣故,他的眼眸里已經出現了疲憊和倦意。


  蘇岑歡看著那大床許久:「我要回去的,培琳回來找不見我會擔心的。」


  「李銘會和她說。」宋仲驍答的很簡單。


  蘇岑歡:「……」


  她的雙瞳猛然的瞪圓,看著眼前倚靠在床頭的男人,一瞬間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情。


  李銘根本就是故意說的那些話。


  李銘是宋仲驍的特助,根本就是寸不離身的。何況,姜培琳和宋仲驍一毛錢關係都沒有,李銘憑什麼陪著姜培琳去酒吧胡攪蠻纏的。


  這根本就是為了支開姜培琳的!

  這個男人實在太壞,太陰險了,到處挖坑等著自己往下跳。


  最重要的是,自己每一次都朝著這人挖好的坑裡跳下來。明明是被算計的那一方,卻搞得滿腹的抱歉和愧疚。


  她還真是……他奶奶的ooxx……


  宋仲驍的耐心被蘇岑歡磨的一點都不剩,直接一個用力,就把蘇岑歡拽倒在大床上,絲被就這麼蓋在了她的身上。


  大手扣著她的腰身,沒很用力,但卻不讓她掙脫。


  「女人就是墨跡,麻煩!」宋仲驍嘀咕了一聲。


  不知道是軟玉溫香,還是藥效發揮了作用,這一下,他是真的閉著眼睛沉睡了過去。


  唯一不變的是,搭在蘇岑歡腰上的小手始終沒鬆開過。


  蘇岑歡的神經一直很緊繃,始終背對著宋仲驍。


  直到感覺道身後傳來平穩的呼吸聲,她才悄悄的轉過身,雙眸含著光亮,就這麼看著安靜入眠的男人。


  「睫毛比女人還長!怎麼長的?」


  「皮膚怎麼能比女人還好呢?」


  「你媽生你的時候,肯定拜了菩薩,燒了高香,不然你哪能這麼好看?」


  ……


  嘀嘀咕咕的,宋仲驍仍然睡得很沉,就像一個孩子一樣。


  蘇岑歡的膽子放大了些,那蔥白纖細的小手就這麼戳向了宋仲驍的胸膛,一戳一戳的。


  指尖勾在肌理分明,但是呼吸均勻的胸膛上,像調皮的精靈在舞蹈。


  慾念頃刻之間。


  那種想撲上去狠狠咬一口的想法渾然而生。當她真的要這麼做的時候,原本一動不動的男人突然換了個姿勢。


  唯獨,搭著腰身的手不曾變過。


  但這一下,差點把蘇岑歡嚇的魂飛魄散的。那作亂的小手立刻收了回來,正兒八經的閉眼,再也不敢胡作非為。


  就怕這人一個不小心,睜眼,看向自己。


  結果,許久宋仲驍都沒反應。


  「你這人最壞了,睡著都能嚇人呢!」呢噥軟語,帶著嬌嗔。


  然後,那晶亮的雙瞳也緩緩的閉上,原本始終保持了半個人的距離,就在睡夢之中不自覺的靠的更近。


  小腦袋蹭了蹭堅硬的胸膛,似乎在找尋更為舒適的位置。


  當她均勻的呼吸聲傳來,原本沉睡的男人卻醒了過來,勾著的嘴角,帶著滿滿的笑意,菲薄的唇落在女孩飽滿的額頭上,輕輕一吻。


  這吻,極為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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