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絕對的強勢
既然他什麽都知道了,黎落兒也懶得兜圈子。
“對,本來大致都已經定下來了,因為他突然強製換主演導致這部劇一直沒辦法順利開拍。”
蕭馭風定定漫不經心地道:“這應該是導演的事,而不是你一個編劇需要去操心的。”
黎落兒睜大眼睛,“怎麽不關我的事,這可是我花一年半的時間,嘔心瀝血創作出來的,我可不希望被糟蹋了。況且這是我的讀者們高票選出來的,我也不想讓大家失望。不是我心目中的人選,那麽我寧願違約。”
原著改編影視本來就有風險,如今好多IP製作都讓觀眾們大失所望。當初她賣出版權,提出的要求便是,演員必須要由她也加入參選,拍攝過程她要全程跟進,盡力能夠高度地還原小說。
霍君彥這個人是他們經過半個月的篩選,達成空前一致的意見。現在就算是她同意,導演也不舍得換啊,其他粉絲也聽聞風聲,在網上抗議如潮。
導演監製通過各種人脈關係,都沒能親自與沈少見上一麵,而盛世那邊負責人也表示愛莫能助,沈少的決定無人敢置喙。
黎落兒就想不通了,便跟導演商量了一番。她作為劇本的創作者,覺得由她來解釋可能比較有說服力。
可沒想到想要見他一麵,可比登天還難。好不容易從小道消息得知,他今晚會來“夜色”,誰知道,沒見到沈少,倒碰上了這大魔王,真是有夠背的!
“那個人真有這麽好?讓你們如此執著。”
黎落兒白了他一眼,哼,一聽就是個外行人。她嚴肅說道:“你懂什麽,一個好的劇本,若沒有好的演員來詮釋,那拍出來的也隻是一部垃圾作品。”
想到這,她又忍不住挫敗的歎了口氣,擺擺手,一副心力交悴的樣子道:“算了算了,跟你說也沒用,”她自顧自地嘀咕著:“我花了那麽多錢買來的消息,沒想到竟然是個假消息,連沈少的影都沒見著,這次真是虧大了。”
她喃喃自語著,蕭馭風勾著唇凝視著她苦惱的小臉,涼涼說道:“就算讓你見著了沈沉,你又有把握能夠說服他?”
黎落兒聽他一說,又賞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不要打擊她的積極性好不好。
她又不是沒聽過沈大少有多難搞,再難搞也要試一試啊,她就不信,能比蕭馭風還難搞?
黎落兒如是想著,忽然又想起了原先的目的,隨即正色看他,問道:“喂,你可是答應過要幫我的。”
蕭馭風挑眉,“我什麽時候答應的?”
黎落兒聞言,頓時坐直身子,青蔥白玉的手指直戳向他高挺的鼻梁,“你想吃幹抹淨不認賬?”
敢指著他蕭馭風鼻子罵的人,估計也隻有她了。
蕭馭風瞥了眼鼻尖上那根手指,隨即握住,湊在嘴邊咬了一下,她吃痛的縮回去,瞪著大眼。
“要我幫你,我有什麽好處?”
黎落兒聽這話,鼻子都要氣歪了。好處?他還敢跟她索取好處?一見麵就把她裏裏外外都啃了遍,還敢提好處!
這不要臉的禽獸!
黎落兒氣得胸脯上下起伏,壓根忘了自個的處境,沒了被子的遮蔽,她,不著寸縷,誘人春色盡落他眼裏。
察覺到男人眼神的變化,黎落兒後知後覺,順著他大剌剌的視線低眸一瞧,驚叫一聲,連忙又撈回被子。
他卻輕輕鬆鬆的拽住,與她玩起了拔河比賽。
“蕭馭風你這個臭流氓——”
他倏地鬆手,就著被子順勢將她撲倒。
“別碰我——”
他肆無忌憚的笑:“我碰得還不夠徹底麽?”
“你——”
“乖一點,否則,我讓你未來三天都隻能呆在床上過。”他不疾不徐地說,話語裏的威脅卻不僅僅隻是威脅。
她知道這個禽獸絕對會言出必行。
黎落兒頓時委屈了,忿忿然地控訴:“明明是你一直在欺負我!”
蕭馭風眼眸倏地暗下,一瞬不瞬盯著她,唇邊的笑也斂起,低沉冷冽地道:“想見識一下什麽叫真正的欺負嗎?就你這兩年的行為,我想,足夠讓我欺負上好一陣子了,並且,會讓你——畢、生、難、忘!”
黎落兒激靈靈地抖了下,這個恐嚇絕對夠份量。
她信,真正發起火來的蕭馭風,是相當相當的恐怖,絕對會讓人後悔出生在這個世上。
她一點都不想經曆那種深刻的體驗。
她立馬識相的安分下來,委屈得跟小媳婦似的咬著唇瓣,兩隻小鹿般的眼睛怯生生的看著他,嘀嘀咕咕的說:“你總是這麽摧殘我幼小脆弱的心靈,就不怕我留下心理陰影,遲早精神衰竭而死麽?”
蕭馭風不以為意。她黎落兒都叫脆弱,那天底下就沒有堅強的女人了。
她的軟弱,低姿態,撒嬌,委屈,妥協,都不過是她讓人放低戒心的把戲。
他見識的還少麽?通常這種情況下,他也很樂意配合她的演出,但是——
“兩年前,為什麽要逃?”
黎落兒怔了怔,眼底隱掠一絲晦暗的複雜,沉默了一會,生硬的轉移話題:“我們現在討論的不是這個,你不要轉移主題。”
他們是在兩年前,相識於拉斯維加斯的賭場之夜。
那會,蕭馭風隻是將她當成一個調劑生活的有趣的寵物。
她是一個叛逆不馴的小野貓,而他熱衷於調教。兩人每天都在上演著鬥智鬥勇,你追我躲的戲碼。
她古靈精怪,鬼主意特別多,總能出其不意地給他意外驚喜,他永遠都猜不準她下一秒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對主動迎合的女人,男人總感到乏味無趣。喜歡征服,是男人的劣根性。
他一直都是個極其自信的男人,也視她的抗拒為一種欲拒還迎的把戲,這的確給他帶來很多樂趣。
她的叛逆,她的逃避,她的抗拒,他壓服她,寵服她,睡服她。
他感覺得出來,她對他並非是無動於衷的,隻是,這小女人傲氣,野性,不馴,不肯正視自己輸了這場遊戲。
卻不曾想過,這女人會突然有一天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他何其的高傲,不願承認她的離開帶給他無比的憤怒,還有痛苦,不承認失去了她,生活變得枯燥,心裏空蕩蕩的。
他一如既往,表麵上波瀾不興,甚至從未對誰提過這個人,仿佛隻是他生命中的一個過客,不值得在意,更不屑於去記得。
他以變態的自製力將這個人給封印起來,事實上,他的自我控製能力真的很好,他是一個絕對強勢的男人,他控製著權勢,連自己的思想,甚至是心,都要有絕對的掌控權。
可當她再次出現在眼前,塵封的記憶破閘而出。發生過的,又怎麽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
“你到底要不要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