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休想再逃
尼瑪,見鬼的巧了。
她今天是倒了什麽血黴了?她的劇本被要求換男主角,遲遲不能開拍,想要去跟沈大少談一談的,可人家什麽身份啊,想見他一麵真是比登天還難。
她幾經輾轉打聽,得知沈少今晚會來“夜色”俱樂部,便想來碰碰運氣,誰知,一進大廳就被那戴著金鏈子金表一身暴發戶氣質的大光頭當成俱樂部裏的小姐給非禮了,她一怒之下往大光頭鼠蹊部狠踹了一腳,結果被他的手下追著如鼠竄逃。
可萬萬沒想到,她從狼爪下逃脫,竟又落入虎口。而且,還是她自投羅網。
她躲了兩年,竟然又撞見了這煞魔,難怪她就覺得今天一天都不順,原來就是他在黴她!
黎落兒忿忿不平。
此刻她頭發微亂,小臉紅撲撲的,鼻頭沾了些灰,眸子因生氣而被染得愈發晶亮,黑白分明的大眼裏,清晰的攝入他的縮影。
而他深邃黑亮的眸子,過於專注的凝視著她,也讓她看到了他眼中,自己狼狽的模樣。
“怎麽,分開太久,連我的名字都叫不出來了?”他邪勾的唇,低沉得要命,好聽得要命的聲,蠱惑著她的耳膜,卻又攜著某種危險,令她不自覺地繃緊神經,一臉警戒地瞪著他。
他親昵的拂了拂她俏鼻尖上的灰,“見到我高興嗎?”
黎落兒震驚過度,氣憤過度,已喪失了語言能力,事實上,她一點都不想跟他說半句話。
“你的樣子看上去並不是很驚喜。”他笑了笑,一臉純良無害的模樣。
黎落兒討厭極了他這該死的笑容,簡直就是一個偽善的笑麵虎!
“擺出這種驚嚇的樣子,實在有點兒令人傷心。”
傷心死你算了!
他修長的手指緩緩撫上她白淨柔嫩的臉頰,“是不是分別太久,對我都變得陌生了?”
黎落兒隻感覺他指尖冰涼,撫上她的肌膚,滲進她的心裏,一陣悚意從內心深處直竄上頭頂,感覺她頭皮上的毛發都根根豎起來了。
這惡魔,還是一如既往的擅於製造恐怖氣氛。
“落兒……”性感的唇輕啟,低沉的聲呢喃出她的名字,似情人耳語般的親昵,好似有股電視直直竄入心底,令她心尖輕顫。
她有點神經質地抬起小手摸了摸耳朵,感覺有點癢癢的。
見他慢慢靠近,她想要起身,他卻收攏大掌,把她箍在腿上,動彈不得。
“看來,我需要用另一種方式來喚回你的熱情……”他幽幽說著。
他的俊臉在她麵前漸漸放大,漸漸模糊,黎落兒察覺出他的意圖,心中一駭,掙紮得更厲害。
“你放開我——”
他眸色驟然一冷,聲音卻愈發的輕柔,柔中帶悚,“看來這兩年的時間,你似乎忘了很多東西……”
他溫柔地笑著,修長的手指將她頰邊的發絲捋至耳邊,俯唇,在她頰邊摩挲親吻,唇緩慢移至她耳畔,貼著她,低喃道:“我可以包容你的任性,配合你的詭計,唯獨……不接受你的拒絕。”
他微微退開,直視著她略顯慌亂的眼眸,粗糲的指腹又曖昧挑情的摩挲著她的唇瓣,“記得我說過什麽嗎?你若逃,就逃得遠遠的,若等我找到你,我會讓你——”他湊近了一些,灼熱的氣息與她的交融混合,不分彼此,接著,一字一頓的道:“悔、不、當、初。”
這赤裸裸的威脅,讓黎落兒清晰且深刻的體會,什麽叫——大勢已去,我命休矣。
她想跟他叫囂,卻隻能沒出息地在他腿上瑟瑟發抖,不停的咽口水。
想到曾經被這惡魔強勢打壓的處境,她仍記憶猶新,每每午夜夢回,還會被驚醒。
他真是她人生中最大的災難,也是最大的噩夢!
蒼天啊!為什麽她出門不先看看黃曆啊!
“那個……蕭先生,我覺得咱們有話可以好好說,實在不必、不必製造這麽冷的氣氛,室內溫度剛好合適……”真的不需要再給她製造冷空氣了喂。
這都沒什麽,最主要的是,能別拿那雙高深莫測的眼眸看她麽?讓她感覺像是被千年古井怨靈給盯上,全身上下寒毛都立起來了。
“我想,你應該還記得,在什麽情況下,我們能夠心平氣和的聊天?”
他眼神高壓的直視著她,語言裏透著暗示。
黎落兒一聽便明白了,可是,她一點都不想用那種方式跟他聊天好嗎!
但現在,人處劣勢,有過很多次教訓的她,已經悟出一個真理,在蕭馭風麵前,識時務者,方能長命百歲。
尤其在兩人力量懸殊,根本就沒有對抗性的情況下,徒勞掙紮,那是找死的節奏。
她在惡魔的調教下,經曆了那些血淋淋的慘痛教訓後,已經很擅長見風使舵的本事。
女漢子,能屈能伸。
她牙一咬,心一狠,伸出小手,顫抖的捧著他的臉,不情不願,一邊咒罵他祖宗十八代,一邊親上他的唇。
她蜻蜓點水的敷衍,顯然不能滿足這個大胃口,色欲薰心,貪得無厭的淫魔。
正當她要退開之際,後腦勺便被一隻大手用力壓回。
他在她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她吃痛的低呼一聲,唇瓣開啟,他火熱的舌便肆無忌憚的入侵,肆意掠奪,氣息霸道地幹擾她的思緒。
緊密的纏吮,有些野蠻而急切,像是要通過這樣的親密接觸來證實這一切是真實的。
她在他懷裏,如此的真實。
她消失了兩年,從人間蒸發似了,閻門勢力何其大,可他卻怎麽也找不到她。
這該死的女人!
蕭馭風眸中染上了絲戾色,大手倏地一扯。
黎落兒胸前的扣子盡數崩落,清脆的滾落在地。
她一驚,奮力掙開,抓著前襟,怒瞪著他,“蕭馭風你這個臭流氓——”
他邪氣地勾唇,眸中卻一片冷意,“流氓?我馬上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真正的流氓!”
他將她捂在胸前的手拿開,牢牢的箍住她的手腕,冷眸盯著她抗拒的小臉,“黎落兒,這一次,你休想再逃。”
麵對發情又處於盛怒之下的野獸,誰不逃誰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