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失控的規則
兩份模型可以讓方唐做很多事，尤其對破案來。
然而他心中又有一個奇怪的想法。
“白，你覺得這個前置遊戲，關鍵真的在於破案麽？”
“主人，按照目前遊戲流程的引導來看，似乎是這樣的。”
“你這個家夥，竟然用‘似乎’這樣模糊的詞。”
“主人……”白的意識竟然在歎息：“我一直隱隱不安，感覺我們正在走入一個陷阱，這個前置遊戲……風霧月這三個案子，似乎跟無限公司以前的套路完全不同。”
“有什麽不同？
用奇怪的案子來做關卡，不是很平常麽？”
“不，主人，關鍵在於細節，這些細節的刻畫，案子的詭異聯係之處，都超過了以往幾年公司的關卡設計水平，這種設計水準很熟悉，很親切，而且很複古！”
白的意思是，這個前置遊戲根本不是無限公司現在的人能設計出來的。
“就跟那個商城一樣麽？
越是古老的版本，越是有價值？”
“不錯，越是古老的關卡，難度越高。”
方唐的意識開始受到幹擾，有人在呼喚他。
退出意識深海區，方唐就看到懷中麵色蒼白的宋文瀾。
女人正在拍著他的胸口，嘴裏大喊什麽。
因為跟白在深海意識區溝通的頻率太高，方唐呆了一秒，才恢複聽力。
“方唐，你聽到我在什麽嗎？”
宋文瀾抓緊了他的風衣領子：“這個模型連我們的動作和神態都模擬出來了，還有我的個人習慣……我都懷疑這是三維合成圖，而且是實時演算的合成圖！”
“宋處長，這模型不是投影圖，而是真實存在的，是用特殊材料一點點構造出來的。”
“所以才無法解釋！”
宋文瀾喃喃著：“除非這個製造模型的藝術家，提前預知了我們的行為……不，不僅僅是提前預知，而是神一樣的先知能力，他知道未來可能發生的事。”
宋文瀾還在試圖用現實世界的邏輯來分析：“做這樣的模型，一個人是不可能完成的，首先他得把閔行這一片的三維地圖做好，每一個細節，都得花費大量時間和精力。”
“然後準備材料，一比一的複刻，擺放……保存。”
“最少得上百名微雕藝術家，十年之功才能做到如此完美！”
方唐搖頭：“你估算的太保守，雕刻擺放……這些雖然難，但不是無法完成的。
唯有這些材料，你應該可以看到，有些微米級的材料，是用於尖端導彈武器上的，這種材料的獲取才是最難的。”
“你得對！”
宋文瀾眼睛亮了。
方唐歎息：“對什麽對，這明明不是人類能完成的東西啊！”
宋文瀾卻是入魔了一樣：“我們可以分析材料的來源，一些微米級的材料是嚴格管控的，很容易查到材料的流通路徑，這樣就能找到製作模型的藝術家……”方唐搖頭：“宋處長，醒醒吧，這案子就不是人類的案子！”
宋文瀾沉默著低頭。
然後她抬頭：“我不知道你在什麽。”
方唐笑了：“作為無限挑戰的玩家，你可真會裝啊！”
他伸手就摸向了女人的脖子。
男人這個動作太容易讓人誤會，很像是要低頭親吻的意思。
宋文瀾大驚，掙紮了一下，不知為何竟放棄反抗，而且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三十來歲，已經可以稱為成熟女人了，但美麗的睫毛在顫抖中控訴著，她可從未被人親過……方唐的手沒有感應到任何異常。
饕餮吞噬數據的能力幾乎是本能發動，連續捕獲了4條宋文瀾的記憶！然而這時候，一條瘋狂的係統警告出現：【玩家方唐違反了遊戲基本規則，對普通人暴露無限挑戰遊戲的秘密，懲罰開始！】方唐一愣。
係統再次提示：【懲罰無法進行！由於技術原因，無法偵測到方唐玩家的芯片數據……】方唐鬆開手，感覺自己似是逃過了一劫。
而此時已經確定的是，宋文瀾並不是玩家！這完全不合理！他的遊戲直播係統裏，開始是一片死寂，然後竟然是一片灰色的彈幕在集體歡呼！“果然如此！”
“遊戲基本規則已經失效！”
“方唐沒有受到懲罰！”
“所以極北之地的那個家夥已經失去了對遊戲的控製？”
“諸君，大家都是傳奇級玩家了，這時候該做什麽，不用了吧？”
“嗬嗬，傳奇玩家可不少啊，但‘燭龍’芯靈隻有一個啊！看來遊戲是失控了，但挑戰的方式還在啊，大家夥兒還是得各憑本事，殺個你死我活！”
第七條灰色彈幕帶著濃濃的嘲諷：“燭龍這家夥操控數據中心多年，這幾年主宰了亞洲遊戲區，其本人卻是沉溺於虛擬現實遊戲，多麽可笑。”
第八條灰色彈幕卻是發出一個笑臉符號：“但是諸君真的以為燭龍不堪一擊，可以輕鬆得到他腦後的芯靈的話，那是大錯特錯了！那可是昆侖第三使徒，燭龍芯靈持有者啊！”
第七灰色彈幕發送一個問號：“閣下莫非不想去數據中心了？”
第八條灰色彈幕發送一個歎號：“我已經得到消息，細胞組織捷足先登了，數據中心的烏鴉已經背叛自己的信仰，加入了細胞組織！如今數據部長風莉絲蹤跡不明，能夠拿到‘千禧之眼’中極北地圖的，隻有烏鴉了！”
第七條彈幕發送一個笑臉：“細胞？
那個可笑的組織麽……我們誰都能追蹤到的，幹掉他們如喝水一樣簡單！”
第八條彈幕發送一個皺眉符號：“已經確定，兩家公會的三十名玩家，橫屍在亞洲區的魔都崇明島上，裏麵最少有兩名傳奇級玩家！”
此時，一條暗金色的彈幕忽然出現：“千禧之眼從來不會留在某個地方，以保護千禧之眼為使命的風莉絲，也從來不會留下那顆眼睛。”
最後一條彈幕也是暗金色的，灰色之中帶著隱隱的紫紅之金，彈幕流光之中，閃爍的頻率超過了極限：“那不是千禧之眼，一群蠢貨，還傳奇玩家呢，那是一顆真正的星辰！”
灰色的彈幕發送了這些莫名其妙的話語後，集體消失！方唐的意識從係統裏退出，抱著有些虛脫的宋文瀾。
這女子雖然不是玩家，但擁有的能力遠超高級玩家！她現在的情況，似乎是使用某種能力過度，所以疲倦的縮在了方唐懷裏。
模型房間裏，嗡嗡的聲音還在響著。
那是房間裏的溫控係統。
藝術家對這間屋子十分愛惜，不但有控製溫度和濕度的機器運轉，還有絕對保證的無塵環境，就是為了保證這些模型完美呈現吧！還在想著，背後傳來一陣怪異的抽氣聲。
因為槍聲匆匆趕來的四隊人馬就站在鐵門之外，都是驚奇的看著方唐……以及在緊緊摟著男人脖子的宋文瀾。
“你們倆，不會是在這屋裏……”常北海露出男人都懂的神情。
四隊的其他人都是低頭看著腳。
隱秘的屋，男人抱著女人，而且女人還汗淋淋的，臉上那是嬌羞還是病態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