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二章 花式秀恩愛
彭昊聞言轉身,看著金柔嘉已經翻身上了馬,氣的暗自咬牙,上前一步拉下她扛在肩上,幾步來到馬車前,將她扔了進去,接著他也跟著鑽進去。
“你……彭昊你.……你大膽!”金柔嘉一晃神就已經被扔在馬車裏,看著鑽進來的彭昊,氣的大罵。
“我是擔心公主安危,冒犯之處還請公主贖罪!”彭昊上了馬車,就自覺坐在一角,目不斜視。
一眾護衛看的愣神,這彭三少爺剛剛是扛起了柔嘉公主嗎?
張二瞅著馬車一陣皺眉,撞了撞關三的胳膊,低聲道:“咱們要不要去問問?”
關三瞥了張二一眼。“等公主喊了,咱們再去。”他可是聽說了皇上有意為二人指婚。
金柔嘉氣的坐不住,蹭的站起身,卻忘記了身處馬車車廂內,腦袋重重的撞在車頂上,“咚”的一聲響。
彭昊一看忙上前。“怎麽不小心?撞哪了?”看她捂著腦袋喊疼,小心扒開她的手,道:“我看一看?”
金柔嘉一把推開他,喝道:“我用不著你擔心,你下去。”
彭昊本來又急又氣,可看她疼的皺眉流淚的樣子,又隻剩下心疼了,悶悶坐下,掀開簾子道:“回宮。”
“是。”車夫聞言,甩鞭趕馬,車輪滾動。
“我……你憑什麽指揮我的車夫?你下車!”金柔嘉看他坐的四平八穩,氣的不行,伸手去推他。
彭昊唯恐她又磕著碰著,扶著她的胳膊,無奈道:“別鬧,小心又撞到。”
“我的事情用不著你管,你下車。”金柔嘉甩開他的手,氣吼道:“停車!”這馬夫也是傻的,誰的命令都敢聽從!
車夫聽到金柔嘉的怒吼,不敢遲疑,瞬間勒馬。
車輪猛地停止轉動,金柔嘉站在車廂內,身形一個不穩向前傾去,眼見腦袋就要撞上座椅棱角,就感到腰間一緊,耳邊是彭昊的怒聲。“叫你小心的。”剛剛他若不在,那她豈不是要磕到腦袋了?
金柔嘉回頭對上他急怒的臉,眼淚再也忍不住,怒聲吼回去。“我就是摔死又和你有什麽關係,你憑什麽吼我!”
彭昊看她哭心疼的不行,笨拙的給她擦了淚,聲音放的又緩又柔。“我是怕你受傷。”
金柔嘉拍開他的手,扭過身不理他,抽抽噎噎的落淚。
他的關心誰稀罕?他都不要她了,現在裝什麽好心?
“別哭了,我上午說的話你別在意,我.……我..。”彭昊不知該怎麽說。
他那日在樹林裏看到彭墨受傷,心疼驚慌之餘他心中突然冒了另一個念頭,若是他以後不幸為國捐軀了,柔嘉該怎麽辦?
依她的身份,她或許可以有一種更加安穩的生活,他不是她最好的選擇!
可是現在看著她哭泣,看她莽撞受傷,他又深深為之擔憂,想要一直照顧她,保護她。
“你上午說什麽了?我沒聽到!有什麽可在意的?”金柔嘉抹了一把眼淚,甕聲甕氣的反駁。
“是我不對,你別生氣。”彭昊看她哭,簡直比受刑還要痛苦。
金柔嘉聽他道歉,微微一怔,轉身就看他急了一頭的汗,心中一軟,也不忍在和他慪氣,隻是想到他說過的話還是生氣,問道:“那你.……你上午說的話還作數嗎?”
彭昊忙給她擦了擦淚,小心抱在懷裏,道:“不作數,不作數。”
“那你以後不準再說那樣的話。”金柔嘉被他抱在懷裏,心中的委屈不住的冒出來,眼淚止不住的流。
“怎麽又哭了?快別哭了?我以後再也不說了。”彭昊笨手笨腳的給她擦淚,又做出保證。
張二關三在外聽著,一陣臉紅,輕咳一聲,道:“都後退三步。”
侍衛不知所以,依言後退三步,守在馬車周邊。
千麵從外麵走進來,笑道:“殿下,剛剛彭三少爺來找柔嘉公主,誰知二人在門外起了爭執,柔嘉公主要去喝花酒,三少爺不同意,眼見柔嘉公主騎馬要走,三少爺利落的扛起了柔嘉公主,直接給扔回馬車裏了。”
說到此,笑的前俯後仰,語不成調,笑了會又道:“這會兒.……三.……少爺正哄……柔嘉公主呢.……哈哈。”
金俢宸嫌棄看著爆笑不止的千麵,淡淡開口道:“你很閑?”
怎麽可能閑?都快要忙死了!“呃……殿下不好笑嗎?”
金俢宸揉了揉悶疼的腦袋,口中吝嗇蹦出一字。“吵!”
“是,是,屬下告退。”千麵看金俢宸如此唯恐落得司月一樣的下場,忙收了笑,一溜煙的走了。
半晌,金俢宸舒了一口氣,勾了勾唇,道:“你這紅娘做的可真成功。”語氣不明,不辨喜怒。
墨荷院
幽夢看彭墨已經看了小半日的書,在一旁勸道:“主子,您把藥喝了休息一會吧?”
彭墨搖了搖頭,道:“躺的身子都乏了,坐一坐舒服。”放下手中的遊記,接過幽夢手中的藥。
“可是禦醫說讓您多休息的。”幽夢小聲嘟囔。
一口喝了藥,聽到幽夢的嘟囔,好笑道:“我就再坐一會,可好?”
幽夢勉強答應,端了茶給彭墨漱口,又走去內室取出一件披風給她披上。
彭墨被藥苦的直皺眉,這藥不離口的日子什麽時候能到頭?
隻是最近也太倒黴了,動輒就是受傷吃藥,且這刺殺的事情前世是沒有的,這一世情況怎麽變了?
“齊木可回來了?”
幽夢聞言答道:“回了,今早回來的,聽說您睡著他便沒有打擾。”
彭墨點了點頭,看了幽夢一眼,輕輕道:“晚間得空讓他來一趟。”
“是。”
晉王府
“依齊禦醫看,王爺這傷勢如何?”文戈小心的拉著齊禦醫來到背人處。
看著金睿滿身是血的抬回來,文戈心中直打鼓,這若是金睿出了什麽意外,那麽他的前程可就付諸東流了。
唯恐齊禦醫在人前說些場麵話,所以這才拉他到背人處詳細詢問。
齊禦醫不滿文戈的拉扯,但想到近日晉王府在朝中的崛起,他也忍著沒有說什麽,回道:“晉王殿下還年輕,傷口愈合的很快,隻要按時服藥,靜養一些時日定能痊愈。”
文戈聞言鬆了口氣,笑道:“那以後就多勞煩齊禦醫了,待王爺痊愈定會好好感謝。”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包銀子遞給了齊禦醫。
齊禦醫沒想到還有意外之財,滿心歡喜的收了銀子,與文戈客氣了幾句就走了。
文戈回到金睿的房間,看到扒著床柱拉不走的楊花,一陣皺眉,搖頭歎了一口氣,府裏若是有個得力的女主子該多好。
金睿健康的時候還不覺得,這麽突然的一下臥床,府裏府外他一把抓,可是累的夠嗆。
再者這楊側妃隔幾個時辰便要來大哭大鬧一場,令人生厭,偏她令牌在手,一眾丫鬟實在不敢強行的驅趕,每一次都要他說上好一通話才能把她勸走,如此一日,實在令人心力憔悴,焦頭爛額。
文戈心中不耐,麵上卻一點不顯,笑著上前道:“楊側妃這是怎麽了?”
楊花哭的滿臉的淚,看到文戈,忙問道:“夫君流了好多血,嗚嗚,他不會死吧?”
文戈麵色僵硬,這楊側妃說話實在是不知忌諱,怎麽能在這個時候說起“死”字呢?
不過想到她粗鄙的出身,言辭上也就沒什麽好計較的了,笑道:“楊側妃說笑了,殿下很好,隻是需要靜養一段時日。”
靜養的意思就是你不要再來哭鬧了!
可楊花卻一點沒有聽懂文戈的意思,擰了把鼻涕,道:“我要在這裏照顧夫君,夫君有我的照顧一定能很快痊愈的。”說著就去拉扯床上的金睿,卻被人左右拉住手腳,無法動彈。
“側妃,咱們回去吧,殿下現在需要休息。”月容、蓮蓉死死的拉著楊花,不讓她靠近床榻。
自從得了晉王殿下的暗示,她們每日都會在楊花的飯菜裏加一些“調料”,這些時日她倒也安靜。
昨日不知是誰告訴了她殿下受傷的事情,她知道後便哭鬧不止的要來這裏伺候,且“調料”也好像失去了功效,一點也不見她困乏。
隻是,月蓉、蓮蓉永遠也不知道,楊花的飯菜早在廚房的時候就已經被做了手腳,所以“調料”才會失效了。
楊花瞪大了眼睛,怒道:“你們拉我幹什麽?我不回去,我要照顧夫君。”她們怎麽總是攔著她?
文戈嘴角抽了抽,有你照顧,殿下死得更快!“哪裏能勞煩楊側妃,這裏有我和一眾丫鬟就已足夠,楊側妃還是回去歇息,不然等到殿下醒來,隻怕要生氣了。”
楊花聞言停止了掙紮,看著文戈道:“夫君真的會生氣嗎?”
文戈一聽有戲,忙點頭道:“當然,殿下可是很心疼側妃的,您不好好休息,他當然會生氣了。”
“那……那我就回去了。”楊花不想惹夫君生氣,看了眼床上的人,戀戀不舍的走了。
一眾丫鬟都是鬆了一口氣,暗自搖頭,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
文戈也是舒了一口氣,看著一眾丫鬟道:“都退下吧。”
眾人退下,文戈來到床邊,原本“昏迷”的金睿睜開了眼睛,眉間盡是不耐。“這瘋女人……本王早晚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