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對白
我看了一眼她,說:“管家,你曉得我有丈夫嗎?” 寧管家點了點頭。
“他叫歐陽順天,對我很好很好,好到為了我,他可以不要他的性命。他很愛我,我也很愛他。這世上,有很多東西是強求不得的,不管是愛,還是婚姻。我曉得玉培對我好,可是他以這樣的方式強迫我,我不希望。”我說道。
寧管家歎氣,眼裏帶著些憐憫,說:“他應該也不想的。”
“管家。”我喊了一聲。
“怎麽了?”
我笑了笑,看著寧管家,問:“我今天可以自己帶丁丁嗎?”說著,便摸了摸丁丁的臉頰。
寧管家有些遲疑,畢竟她隻是一個領工錢的家政服務生。
“管家,我不會走的,我也走不出去,你不必擔心。我隻是想讓我的孩子過得自在點。”我說道,甚至帶了一絲絲的乞求。
寧管家點了點頭,說:“好吧。先生一般下午五點才會回來,那時你要把孩子送到我房間。”
“謝謝你。”我笑了笑,說完,我抱著丁丁樓了。
有丁丁在,至少自己不會那麽孤單,也不會那麽害怕。
寧管家看著我歡快的背影,搖了搖頭。
其實這世,誰活得容易呢?
各有各的難,各有各的不忍,各有各的有苦難言。
……
歐陽順天也不曉得自己坐了多長時間,隻是好像隱隱約約聽到了敲門聲。
他慢慢地起了身,走向了門邊,開了門,看到歐陽傑站在了門外。
“進來吧。”他說,隨後轉身進了房間。
歐陽傑看到他憔悴不堪的樣子,微微地蹙了蹙眉。
他關了門,跟了歐陽順天,說:“歐陽總裁,今天早從一個英國合作夥伴那裏聽到一個消息,趙氏明天舉辦婚禮,邀請了商界大部分巨頭。”
明天?
歐陽順天轉頭看向了歐陽傑,問:“消息屬實嗎?”
“屬實,他們已經收到請柬了。”歐陽傑答。
我說的是兩天後啊,怎麽時間變了?
歐陽順天臉色沉了下去,思考著要怎麽辦。
過了幾秒,他問:“在哪裏舉辦?”
“一家五星級酒店,即使時間匆忙,也訂了有五十桌。”歐陽傑說道。
酒店?那他們應該不會把丁丁帶去酒店,而且到時候趙宅也應該較容易能夠進去。
歐陽順天笑笑,說:“人多才好呢。”
歐陽傑困惑。
“歐陽傑,你去準備一輛車,還找十多個人來,明天我帶他們去酒店,你去趙宅把丁丁給抱出來。”
歐陽順天吩咐道,他大概已經曉得要怎麽做了。
歐陽傑點了點頭,說:“好。”
“你明天小心點,篤定要把丁丁給救出來。”歐陽順天說道。
他倒不是不相信歐陽傑,隻是太過緊張丁丁的安危了。
如果丁丁出了什麽事,他和我篤定會崩潰的。
歐陽傑自信地笑了笑,說:“我會的。”
歐陽順天勾了勾唇,拍了拍歐陽傑的肩膀。
……
下班後,令寧管家驚訝的是,趙玉培沒得去酒吧,而是準時地回家了。
“你回來了。”寧管家笑著,喊了一句。
趙玉培頷了頷首,問:“玉蓮在哪?”
“在房間裏呢,除了吃飯,一天都沒得出來過。”寧管家說。
果然,能讓趙玉培改性的估計也隻有我一個人。
趙玉培點了點頭,慢慢地走樓梯。
對於我,他這個時候不曉得要抱一種什麽樣的態度。
的確,他想我待在他的身旁,可是他又不想強迫我。
而且,早走的時候,他覺得自己說的話好像是太過分了。
他在我書房門前躊躇著,想進又不想進。
他在想,會不會我不願意看見他?
會不會即使進去了,我還是冷著一張臉?
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最終,他還是輕輕地推門,看到我坐在床上邊,背影有些落寞。
他喊了一聲:“玉蓮。”
我聽到,表情淡淡的,轉頭看向了趙玉培。
趙玉培笑笑,慢慢地走到了我的身旁,坐了下來。
接著,僅僅是一個小小的動作,讓他的心抽搐了一下……
我刻意地挪開了一點,和趙玉培隔開了一段距離。
他苦笑,看著我的偏臉,說:“玉蓮,我們莫非篤定要這麽陌生嗎?”
他希望,我還是可以像以前一樣,爽朗地對著他笑。
我微微輕啟自己的雙唇,幾字輕悠悠地飄了出來……:“玉培,你曉得的,從你爸把我和我的孩子綁到這裏來,我們之間不再可能回到以前了。”
趙玉培何嚐不曉得這一點?
他想要說話,又不曉得該要說些什麽。
早上的他,聽到我張口閉口歐陽順天,他真的是嫉妒了,才說出了不會讓我離開的話。
可是,一天的時間,足以讓他冷靜下來,好好地想想他和我之間的關係。
他沒得不記得之前和我的約定,可是他的心,長時間長時間得找不到一個歸宿,他很困惑。
“玉蓮。”他隻能喊我,好像想要告訴我身旁還有他這樣一個存在,我好像也是不想讓氣氛這麽地沉悶。
我微微轉頭,看向了趙玉培,沒得說話,而是用眼神在問:“嗯?”
趙玉培微微地勾了勾唇,隨口問出了一句話,說:“你可以跟我說說歐陽順天嗎?”
他曉得歐陽順天是我的丈夫,曉得他是歐陽氏的總裁,是個風雲人物,而對於歐陽順天和我之間,他曉得的很少。
聽到“歐陽順天”幾字,我愣了愣,不明白為什麽趙玉培會提出這樣一個問題。
過了幾秒,我才說:“你真的要聽?”
趙玉培點了點頭。
我這才笑了笑,好像連雙眼裏都滿是柔情。
我看著窗外,說:“在別人眼裏,他是一個無所不能的總裁,而在我心裏,他是一個滿分的老公,滿分的爸爸。”
“我們的相遇有點妙,結婚領證更像是一場鬧劇。”
“剛開頭我還以為他高不可攀,直到後來,我才曉得他也需要我,他有時候也很依賴我。”
“你聽過‘天生一對’嗎?我和他是這樣的感覺。”
趙玉培在一邊聽著,看著我,聽著我的話,安靜地發著呆。
“有人告訴我,在我失蹤的那兩年裏,順天基本每天晚上睡不著覺,要麽是睜眼到天亮,要麽是借酒消愁。”
“我回去後,他告訴我他終於可以好好睡覺的時候,我很心疼,又很感動。”
“之後,他對我愈來愈好,好到我成了一個廢人,什麽東西都不用做,連帶孩子,他都比我花的精力多。”
“你曉得嗎?碰到他之前,我希望能找個王子。”
“碰到他之後,我覺得他是王子本人。”
我說著,眼神裏有柔情,有仰慕,同時有著滿滿的愛。
趙玉培心裏很苦,可他臉還是掛著微微的笑。
他說道:“可是你來英國一天多了,他都沒得來找過你。”
“他可能在路,可能在趙宅周邊,我能感覺到他的氣息。”我說道,臉掛著一絲笑。
趙玉培冷笑了一聲,問:“玉蓮,那你對我的印象又是什麽呢?”
大概所有陷入愛情的人,不管是單戀還是相互喜歡,都會想要曉得自己在那個他的心裏是一個什麽樣的形象。
我有些發愣,這樣的情況下,我又該怎麽說呢?
“你說說吧。”趙玉培說道。
我摸了摸自己的頭發,以掩飾我的拘謹。
我想了幾秒,說:“玉培,我覺得你蠻好的。”
我說了句模糊的話。
而對於趙玉培來說,這樣一張“好人牌”遠遠不夠。
他曉得,發生了這件事,我的心裏永遠都會有一個結。
他蹙了蹙眉,說:“在你心裏,歐陽順天是一個豐富的形象。我希望,我也可以豐富一點,而不是隻有‘好人’這兩個字。”
我有些為難,有些困惑。
我說:“玉培,我們……”
“玉蓮。”趙玉培瞅著我,好像篤定要曉得答案。
“我……”我的心沉了一沉,說:“玉培,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覺得你挺酷的,受了槍傷不喊不叫。”
“後來,我失憶,在病床上醒來,第一眼見到的是你。”
“你告訴我,你是我的未婚夫,我也真的相信了。”
“我盡力地做好一個未婚妻的角色,但是有時候我的心裏會懷疑,為什麽對你沒得那種愛的感覺。”
“所以,你不曉得,我頻繁地去外麵攝影,一部分原因是真的喜歡,另外一部分原因是我想逃離你。”
“你想想,我們在一塊兩年,我都沒得喜歡你,那是真的永遠都不會喜歡你了,即使你用這樣的方法逼我結婚,把我留在你的身旁。”
趙玉培聽著,有些震驚。
他是第一次曉得,我滿世界地跑,是為了逃避他,虧他還那麽地支持。
他看著我,有些心痛。
我有些難為情,繼續說:“我覺得你很好,可是你的好放在我的身,沒得絲毫的意義,你曉得嗎?”
“我覺得有意義夠了。”趙玉培小聲地駁斥道。
我有些啼笑皆非,說:“玉培,我一直都覺得你是一個有擔當,同時又穩重,雖然有時候也會有搞怪的一個人。”
“可是直到我昨天晚上看到你,那種印象全部被推翻了,你酗酒,甚至還對公司不管不顧,這不是我認得的趙玉培。”
“可我這都是因為你。”趙玉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