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關機了

  “爸爸。”涵涵喊了一聲,說:“我睡不著,我想媽媽和丁丁了。” 歐陽順天笑了笑,摸了摸涵涵的腦袋,說:“不用擔心,弄不好過兩天可以看到媽媽了。”


  “真的嗎?”


  歐陽順天點了點頭,說:“我等一刻兒要出國,你好好地跟著爺爺奶奶,過幾天爸爸會帶媽媽和弟弟回來,曉得了嗎?”


  “曉得了,我篤定好好聽話。”涵涵笑了笑,乖巧地很。


  歐陽順天看著涵涵,蹙了蹙眉,說:“那你現在可以睡覺了嗎?”


  “可以,馬上睡。”說著,涵涵立即閉了眼睛。


  歐陽順天幫涵涵蓋好了被子,滿臉柔情地看著他。


  等到涵涵睡著後,歐陽順天才輕輕地走出了房間。


  恰好,他剛進自己的臥室,接到了歐陽傑的電話:“歐陽總裁,飛機在四十分鍾後起飛。”


  “我曉得了。”掛了電話後,歐陽順天換了一套衣裳,開車去了機場。


  四十分鍾後,他登了去往英國的飛機。


  ……


  時間過得很快,我和丁丁相處的時間也在一分一秒地減少。


  正當我把丁丁放在床上後,寧管家開門走了進來,而我也曉得,我和丁丁要分開了。


  “小姐,你要休息了。”寧管家說。


  我嘟了嘟嘴,看了一眼丁丁,又看了眼寧管家,像是在哀求她讓我和丁丁多呆一刻兒。


  寧管家沒得絲毫地妥協,說:“小姐,等一刻兒先生發現了,你明天後天都別想見到他了。”


  “好吧。”我歎了一口氣,說:“寧管家,麻煩你好好照顧他。他每天晚上都要醒來兩次,有時候是想喝奶,有時候是尿了。他晚上非常喜歡哭,要哄,你記得要耐心一點。”


  說著,我看向了正在熟睡的丁丁,很是不舍。


  “我曉得了。”寧管家說。


  我笑了笑,說:“謝謝你。”


  說完,我親了親丁丁的額頭,隨後跟著寧管家樓去了我的房間。


  “小姐,你好好休息。”說著,寧管家離開了,輕輕地虛掩著門。


  我看著這房間,是我以前住的,布置風格還是沒變。


  這個時候,我不曉得是該作氣,還是該懷念。


  我之前還覺得那段記憶挺美好的,現在想想,完全是一場惡夢,我寧願不要那兩年的生活。


  我環視了一下,發現床上頭桌有一台式電話。


  我笑了笑,衝過去,拿起來,想給歐陽順天打個電話,卻發現隻是一個擺飾。


  “也是,他們怎麽會這麽好。”我失望地說,把話筒放了回去。


  我看著窗外的夜色,想起了歐陽順天。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丁丁會度過一個完美的百日宴,我現在也應該是窩在歐陽順天的懷裏,要麽是睡著,要麽兩個人說著話。


  而事實是,我和丁丁被帶到了英國,和歐陽順天分隔兩地。


  “也不曉得涵涵有沒得哭。”我嘀咕著。


  自從認了涵涵後,他對我纏得很,睡前篤定要我給他講故事,所以,我在擔心,涵涵有沒得好好地睡覺。


  我歎了一聲氣,眉頭也蹙著,心想,真的不曉得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


  我沒得想到,原本開開心心的百日宴,會來這麽一出。


  我又想到,自從我和歐陽順天結婚以來,好像總是磨難不斷,好像老天有意在跟我們作對一樣。


  “順天,你篤定要來。”我說著。


  我這時候,孤立無援,隻能在心裏期盼著歐陽順天出現,然後把我給救走。


  我和歐陽順天經曆了那麽多,每次都能平平安安地度過,可是這次,我隱隱覺得,不是那麽簡單。


  因為這次,我們的對手不是別人,而是在英國吒叱風雲的趙國棟。


  我心裏擔憂著,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玉蓮。”


  我轉頭一看,正是很長時間未見的趙玉培。


  趙玉培從酒吧回來,喝得昏昏乎乎的。


  他搖搖晃晃地了樓,看見以前我住的房間的門虛掩著。


  “怪,這個門怎麽開了?”他嘀咕著。


  在他印象裏,他曾經吩咐過,這裏隻許寧管家進去打掃,任何人不得進入。


  這又是怎麽回事?


  他有些作氣,開了門,卻看見一個神似我的背影。


  他困惑地很,試探性地喊了一句:“玉蓮。”


  我也聽到了,轉過頭去看他。


  看到了我的臉龐,趙玉培有些欣喜,可是他又覺得不能相信。


  他走近了我,抓住了我的手臂,說:“玉蓮,真的是你嗎?會不會是我的幻覺?”因為在此之前,他經常能看到我,而每次走近的時候,都發現不是我。


  我聞著趙玉培滿身的酒味,不禁蹙了蹙眉。


  趙國棟說的沒錯,趙玉培果然變成了這副頹廢的樣子。


  “玉蓮,真的是你嗎?”趙玉培有些激動,又問了一遍。


  我嘟了嘟嘴,把趙玉培搭在我身的手推開,說:“玉培,你喝醉了。”


  聽著熟悉的聲音,看著熟悉的麵龐,趙玉培這才確定眼前的這個女人,確實是他心心念念的我。


  他笑了,不禁抱住了我,說:“玉蓮,你回來了。你曉得嗎?我好想你,真的好想。”


  因為趙玉培的觸碰,我渾身不舒服。


  我竭盡全力地把趙玉培推開,大聲說:“玉培,你喝醉了!”


  口氣裏盡是不高興。


  可趙玉培還是激動地笑著,他看著很長時間未見的我,都快要說不出話來。


  我看著他這樣子,很不喜歡,想要離開這個房間,卻被趙玉培拉住了。


  “玉蓮,你要去哪?是不是又要走?別走!”趙玉培說道,眼神裏有些可憐。


  我轉頭看著他,心裏生出了一絲不忍。


  想想這好像也不是趙玉培的錯,我沒必要這麽殘忍。


  我好聲好氣地說:“我不走,你先放開我。”


  趙玉培笑了,放開了我。


  他看著我,問:“玉蓮,你怎麽回來了?”


  這個,要怎麽說呢?


  “我……”我遲疑著,不曉得要說什麽。


  趙玉培自己反而徑直忽略掉這個問題,繼續問:“那你回來了,還會離開嗎?”


  我倒是想離開,可我真的可以離開嗎?

  我沒說話,徑直坐到了床上邊。


  趙玉培一臉地困惑,跟著我坐了下來,再問:“你怎麽不說話?”


  “等你酒醒後再說吧。”我隨便地找了個藉口。


  趙玉培笑笑,說:“你以為我喝醉了?其實我沒得,我清醒得很,我曉得,你是玉蓮。”


  這還叫沒喝醉?往往喝醉了的人都不會認可自己喝醉了。


  我搖了搖頭,表示沒得辦法,說:“玉培,你先回你自己房間好不好?現在很晚上了,我要休息了。”


  “晚上嗎?”趙玉培說:“我才剛回來。”


  “很晚上了,你也要回去休息了。有什麽事,我們明天早再說。”我說,口氣也變得輕柔。


  我這一天實在是太累了,實在沒得心思跟趙玉培周旋。


  趙玉培蹙了蹙眉,說:“玉蓮,你是不是不想跟我說話?是不是還想著那個歐陽順天?”


  是啊,我想歐陽順天了。


  可是,他和我,現在相隔了十萬八千裏。


  “玉蓮,我不準你想他,你要跟我在一塊。”趙玉培說著。


  聽著這話,我啼笑皆非。


  許是真的醉了,才會胡言亂語。


  我看著趙玉培,說:“你醉了,你先回你的房間去吧。”


  “不回。”趙玉培搖了搖頭。


  我很是沒得辦法,說:“那我扶你回你房間,好嗎?”


  這下,趙玉培笑了,點了點頭,說:“好。”


  我也笑了,站了起來,想要扶趙玉培。


  隻是,還沒得碰到他,他倒了下去,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床上。


  我拍了拍他,說:“玉培?”


  趙玉培沒得任何反應,一動不動地,而且還閉了眼睛。


  “你快起來,這不是你的房間,你不能睡在這。”我說道。


  趙玉培好像是聽著煩了,幹脆用被子蒙住了自己。


  我嘟了嘟嘴,想要去拉趙玉培,最後還是放棄了。


  我想,以自己的勁,想要把趙玉培弄走,是何其地困難,何況他還是一個醉酒的男人。


  我看著趙玉培,這下,我終於明白,歐陽順天為什麽不讓我喝酒了。


  我歎了一聲氣,坐到了一邊的沙發,想著今晚上是不能睡個好覺了。


  過了不長時間,突然,我聽到了一個聲音,聽起來像是微信提示音。


  微信?


  手機?


  對啊!趙玉培身篤定有手機!


  我有些激動,慢慢地走近了趙玉培。


  我看了一眼他,叫了一句“玉培”,趙玉培沒得反應,我這才安心。


  我輕輕地探向了趙玉培的褲子口袋,發現裏麵果然是手機。


  我笑了笑,拿出了手機,而後用趙玉培的指紋開了鎖。


  我又輕輕地走到了窗邊,撥出了歐陽順天的電話號碼。


  但是,我聽到電話裏傳來的竟然是:“對不住,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了?

  怎麽會?

  我看了一眼號碼,沒錯啊,可為什麽會關機?


  我又撥了一遍,心裏期盼著歐陽順天能接,可是聽到的還是一樣的結果。


  為什麽?

  我有些失望,甚至是有一絲絲地絕望。


  我現在手拿著手機,卻不曉得該向誰求助。


  這時候,我突然想到,我還記得歐陽傑的電話號碼,歐陽順天曾經強迫我背過,是怕我會出什麽意外,然後可以及時求助。


  我又生出了一絲希望,慢慢地摁下了歐陽傑的電話號碼,然而,不曉得是不是老天有意的,手機裏傳來的還是是:“對不住,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他也關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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