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談正事了
歐陽順天點了點頭,說:“爸爸會的,你現在跟爺爺奶奶回家好不好?弄不好睡了一覺後,明天早能看見媽媽和丁丁。” “好。”聽到歐陽順天的話,涵涵微微地笑了笑,牽起了歐陽媽媽的手,說:“奶奶,我們回家吧,爸爸會把媽媽和丁丁給找回來的。”
“那順天,我們先回去了。”歐陽媽媽說道。
歐陽順天點了點頭,說:“好好照顧涵涵。”
歐陽爸爸歐陽媽媽和涵涵離開後,我父親也拍了拍歐陽順天的肩膀,說:“順天,要是需要幫助,篤定要來找我。玉蓮這兩年吃了很多苦,我不想……”
說著,他便有些哽咽了。
“我曉得,爸,您放心。”歐陽順天說道。
緊接著,我父親一家也離開了。
應圓圓看著歐陽順天落寞的表情和身影,問:“真的可以把玉蓮找到嗎?”
經過了這麽多,她也怕了。
歐陽順天沒得正麵回答她,說:“你也走吧。”
應圓圓還想說什麽,看著歐陽順天的表情,她也把話給吞了下去。
她曉得,這個時候歐陽順天心裏的擔心不會自己少,她可是親眼看到他前幾年的頹廢樣子,她也曉得我和丁丁對於他來說會有多重要。
而且,他剛才表現地那麽淡定,不是不想讓他們擔心麽?
她隻看了看歐陽順天,一句話沒說離開了。
“玉蓮啊,你篤定要平安回來。”應圓圓小聲說道。
歐陽順天看著這空無一人的聚會大廳,不禁蹙了蹙眉。
而下一刻,他恢複了平靜,拿出手機,撥出了歐陽傑的電話。
“歐陽傑,查到了嗎?”
這個時候,歐陽傑剛從酒店的監控室裏出來。
他握著手機,說:“歐陽總裁,在監控裏看到,太太和丁丁被幾個男人帶走了,看起來,像是保鏢。”
保鏢?
“然後呢?”歐陽順天問。
歐陽傑開了口,說:“然後他們帶著了一輛奔馳,我現在正準備去交通局看看,這輛車去了哪裏。”
看來,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綁架了。
歐陽順天抿著唇,說:“好,抓緊時間,篤定要把他們給我找到。”
“我曉得。”說完,歐陽傑掛了電話,匆匆開車去了交通局。
歐陽順天隨便地把手機塞到了口袋裏,隨後邁著輕緩的步伐去了6201房間我和丁丁失蹤前待過的地方。
他看著這空蕩蕩的房間,好像能夠看到我坐在椅子給丁丁喂奶的情景,還能看到我哄著丁丁笑,而這一切,都是幻想。
現在這個時候,他不曉得我們在哪裏,更不曉得是誰帶走了我們。
他走向了落地窗邊,看著樓下燈紅酒綠,車來車往。
他本來還想著,等聚會結束後,讓歐陽媽媽帶著涵涵和丁丁回家,他和我在這裏度過一晚上二人世界,他連禮物都買好了,連說辭都想好了。
他想,我這些日子很辛苦,所以想要感謝我,給我一個美妙的晚上。
然而,現在主角不見了,他的我不見了。
他慢慢的從衣口袋裏拿出了買給我的項墜,鑽石閃亮。
當時售貨員還告訴他,這一根項墜是全球獨一無二的,而且喻意著“從一而終的愛”,所以他毫不遲疑地買下了。
他當時還幻想過,我會有多感動。
他想親自給我戴,再給我一個熱烈的吻。
然而,我不見了,還有我們的孩子也不見了。
歐陽順天很是怨恨,為什麽當時不跟著我一塊去?
為什麽當時要喝那一杯酒?
他對自己惱怒地很,一把把手的項墜錦盒狠狠地撂在了地,精致的項墜像一棵沒人要的野草躺在了地。
“玉蓮。”歐陽順天喊著,發自內心地喊出了這兩個字。
他撐在落地窗,把腦袋埋在了自己的手臂裏。
慢慢地,臉頰便滑下了兩串淚珠。
那兩年,苦苦尋找我的場景立馬上浮現在眼前,這還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那700多個因思念我而睡不著的夜。
找到我的時候,他想,再也不會讓我走掉,然而現在,他的我又一次失蹤了。
而這次,要是再找個兩年該要怎麽辦呢?
別說兩年了,算一天,一個小時,一分鍾,他都承受不了。
這個時候,他不是那個無堅不摧的歐陽大總裁,而是曾經受過離別之苦現在又一次把要麵臨的我的丈夫。
偌大的空間裏,隻有歐陽順天一個人,隱隱還傳來了低低的哭聲。
不曉得過了多長時間,他口袋裏的手機響了,他趕快接聽,電話裏傳來了歐陽傑的聲音:“歐陽總裁,我找到了。那輛奔馳去了機場,然後包了一輛飛往英國的飛機,他們去了英國沒錯。”
坐了十多個小時的飛機,我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我從窗戶外看去,看到了熟悉的場景,我一時間猜到了是誰把我帶到了這裏。
保鏢們也沒得說話,拉著我了一輛林肯,隨後開了車,駛離了機場。
“我的孩子呢?”我問。
這一路,我問了不下十遍。
我害怕他們照顧不了丁丁,也怕丁丁看不見我會哭。
而保鏢門們也像在背標準答案一樣,告訴我說:“他很安全。”
我氣瘋了,可是我沒得辦法,我沒勁抗衡。
我想,既來之,則安之。
當初,還以為那個人會成為往事,沒想到今天卻會以這樣的方式再次見麵。
我不說話了,安安靜靜地看著外麵這條熟悉的路。
很快,車停了,我也被帶入了一個歐式的大宅院。
“你進去吧。”保鏢說。
我看了一眼周圍,還是熟悉的樣子,可是心境卻不一樣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地推門走了進去。
然而,我看到的卻不是我猜的那個人,而是另外一個人。
“玉蓮,好長時間不見。”那人坐在椅子,微微笑地看著我。
我愣了一愣,頷了頷首,說:“趙叔叔,好長時間不見。”
沒錯,這個時候站在我眼前的是趙國棟,趙玉培的父親,趙氏真正的總裁,也是他,命人千裏迢迢地把我從國帶到了英國。
而趙國棟,趙玉培要複雜得多。
趙國棟向我招了招手,想讓我坐下來。
我扯出了一絲笑,坐在了趙國棟的對麵。
“玉蓮,真是抱歉,我不曉得昨天是你兒子的百日宴。要是曉得,我會換一個日子。”趙國棟說道,笑著,很是慈祥的樣子。
我勾了勾唇,說:“趙叔叔,既然來了,那別那麽客氣了。”
反正不管曉不曉得,結果都是一樣。
而且我曉得趙國棟是個什麽樣的人,也不用說客套話了。
“玉蓮,你變了。”趙國棟說道,瞅著我看。
在他的印象裏,我是纖弱的,而眼前的這個,骨子裏多了一份堅韌和戾氣。
我很是擔心丁丁,沒管趙國棟的話,徑直問:“趙叔叔,我想曉得你把我的兒子帶去了哪裏。”
“他很安全,你不用擔心。”趙國棟答道。
又是這句話!
我蹙了蹙眉,說:“趙叔叔,我想您把我帶到這裏來,不單單是為了敘舊的吧?如果您想談什麽事,抱歉,我必須要見到我兒子。”
趙國棟看著我,笑容也很快不見了。
他壓低了口氣,對我說:“玉蓮,我最討厭別人跟我這樣講話。”
“我要見我兒子。”我笑了笑,同樣地瞅著趙國棟。
趙國棟愣了愣,嘴角勾了勾,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
他喊了一句:“寧管家”。
然後,他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女人,說:“您說。”
“去把那個小孩抱過來。”趙國棟說道。
寧管家點了點頭,隨後了樓。
我看著寧管家的身影,笑了笑,十幾個小時,我終於可以見到丁丁了。
這個時候,我的心情很是激動。
“玉蓮,看來你很在乎你的兒子。”趙國棟說道。
“他是我的命。”我回了一句。
趙國棟笑了笑,沒得說話,把玩著自己大拇哥的扳指。
很快,寧管家便抱著丁丁下來了。
我笑著,從寧管家的手裏抱過了丁丁。
丁丁睡著了,睡得很香,看來沒得受到虐待。
“寶寶,媽媽終於看到你了。”我說著,伸出手摸了摸丁丁的臉頰。
這個時候,丁丁揉著眼睛,像是要醒過來。
“丁丁。”我喊著。
果然,丁丁睜開了眼睛,看著我,咯咯地笑了出來。
看著丁丁的笑,我倒是覺得有些難過。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沒得保護好他,他也會好好地過一個百日宴,這個時候篤定也在大家的寵愛了,而不是身處異鄉,看到的都是陌生的人。
“丁丁,對不住。”我哽咽著,慢慢地把臉貼到了丁丁的臉。
丁丁還是笑著,像我伸出了自己白白嫩嫩的小手,像是在寬慰我。
我一下笑了出來,握著丁丁的小手,說:“丁丁,不要害怕,媽媽會在你的身旁。”
趙國棟看著這場景,麵無表情,給寧管家做了一個手勢。
寧管家心照不宣,走近我身旁,把丁丁從我手裏搶了過去,丁丁也立即哭了出來。
我很心疼,想要去把丁丁抱回來,可是寧管家已經疾步樓了。
我隻好喊:“管家,你好好哄哄他。”
“玉蓮,現在我們要談正事了。”趙國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