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受阻
十二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了柏林,正好是晚十二點。 “累嗎?”歐陽順天攬著我,柔聲地問道。
我點了點頭,長途飛行一向是最累人的,盡管在飛機睡了會,可畢竟是不安穩。
歐陽順天看到我一臉疲憊的樣子,很是心疼,便先帶著我去了酒店。
我一見到床,迫不及待地躺了去,直呼:“真的好舒服啊。”
歐陽順天寵溺地看著我,坐到了我的身旁,說:“想睡睡吧。”
我點了點頭,閉了眼睛,很快便睡著了。
歐陽順天看著我的樣子,心疼得不行,他摸了摸我的臉頰,抿著嘴唇。
隨後,他細心地為我換好了睡衣,洗了一個澡後,也躺下了。
我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氣息,立即窩在了他的懷裏,畢竟這是我睡覺最舒服的姿勢。
歐陽順天親了親我的額頭,抱緊了我她,也睡著了。
不到一天的時間,他們來到了另外一個陌生的地方。
不過,隻要有愛人在身旁,哪裏都是家,去到哪裏也都不害怕。
……
德國時間,早八點鍾。
我睡得飽飽的,最先睜開了眼睛。
我看著身旁的歐陽順天,看到自己身上的睡衣,笑了。
神不曉得鬼不覺,我對歐陽順天的感情好像從熟悉感變成深深的依賴了。
我抬起頭,準備去親歐陽順天。
隻是,在我剛接觸到他的嘴唇時,歐陽順天發起了“反擊”,加深了這個吻。
一吻後,我的呼吸也不是那麽平穩了。
我瞪著歐陽順天,說:“你啥時候醒的?”
我可是看他還睡著,才想去親他的。
“在你想要親我的時候。”歐陽順天笑著,看著我。
這樣的場景,真的很像我們的以前,眼前的我也不像是失去了記憶的樣子。
我心裏還是有些不高興,我嗔怒說:“壞蛋!你就曉得欺負我。”
我這可愛的樣子,讓歐陽順天又有了想要親吻我的激動。
而他,也真的這樣做了。
我想要反抗,可最後,卻完完全全地沉迷其了。
過了幾分鍾,歐陽順天才放開了我。
他柔聲地說:“小懶豬,我們該起床了。”
你才懶豬!
我掀起了被子,首先起了床。
歐陽順天看著我的背影,嘴唇勾了勾,心想,這樣的早晨真是美好。
我的心裏何嚐不這樣想,我的眼角溢出的笑意出賣了我。
吃過早飯後,歐陽順天按歐陽傑找的地址,帶著我去了那個醫生的住所。
我們開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車,來到了一個郊區,醫生的住所是一個帶花園的小別墅。
歐陽順天牽著我,走到門口,敲了敲門。
出來的是一個婦人,看起來很和善的樣子。
她笑著,用德語問:“你們是?”
我完全聽不懂,可是歐陽順天倒是回答得從善如流:“您是凱特太太嗎?我們來自華夏國,想要找凱特先生。”
我看著他,心又多了一份仰慕之情。
聽到這個,凱特太太點了點頭,把我們迎了進去。
她給我們倒了水,說:“你們在這裏等等,我去叫他出來。”
我不會說德語,能做的也隻有微笑了。
等看不到凱特太太的影子,我才拉了拉歐陽順天的袖子,說:“你竟然會德語?”
歐陽順天笑笑,臉滿是沾沾自喜。
也是,得到愛人的崇拜,莫非不是值得沾沾自喜?
很快,凱特太太走到客廳,臉滿是歉疚的表情,對著歐陽順天和我說:“難為情,他說不見客。”
歐陽順天早料到了這個結果,一般有天分與威望的人,往往有一些怪脾氣。
何況,想必也有很多人來求見凱特,他早已司空見慣了。
可是歐陽順天是誰,怎麽會輕易放棄?
“凱特太太,這是我的妻子,她失憶了。這次前來,是希望能見凱特先生一麵,可不可以先讓我見見他?至於治病的事情,可以稍後再談。”歐陽順天說道,口氣裏盡是真誠。
凱特太太還是搖了搖頭,她清楚地明白自己丈夫的脾氣。
她看了看我,還是說了一聲:“抱歉”。
又一次被拒絕了。
歐陽順天有些著急,說:“隻見一麵好。”
我看到這樣的場景,自然是不忍心看到歐陽順天碰了一鼻子灰。
我拿著手機,把她想說的話翻譯成德後,走到了凱特太太的身旁,笑了笑,然後給她看了上麵的話。
凱特太太看完,笑了,而後轉身去了凱特先生的書房。
歐陽順天有些怪,看著我,好像在問:“你是怎麽做到的?”
我搖了搖頭,坐回了沙發,留下了一句話,說:“天機不可泄露。”
歐陽順天看到我那樣子,寵溺地笑了,坐到了我的身旁,攥緊了我的手。
這一次,凱特太太去了很長時間。
半小時後,凱特先生才走了出來。
他看著歐陽順天和我,臉沒得表情,不曉得在想些什麽。
“凱特先生,我複姓歐陽,這是我的妻子。這一次前來,是希望您能夠幫我治好我妻子的失憶。”歐陽順天誠懇地說道。
凱特先生看著歐陽順天,說:“你應該也曉得,我已經‘金盆洗手’了。”
“我曉得。”歐陽順天說:“盡管如此,我們還是來了。因為不管有多麽小的希望,我都要來試一試。我也曉得,您當初不再治療病人的原因,是因為您的太太曾經也得過失憶症。而您在治好她以後,認為您把這一生的運氣都用在了您太太身上,所以決定放棄了您一生鍾愛的事業。”
這些,還是歐陽傑在歐陽順天登機前告訴他的,好不容易才打聽來的。
凱特先生聽到這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歐陽順天。
這些,他又是從何而知的呢?
“所以,先生,我希望您能幫助看看我的妻子。因為我像您一樣,深深地希望自己的妻子能夠記起所有,記起那些幸福的日子。您也曉得,當一個人沒得了記憶,會有多麽地痛苦。”歐陽順天說著。
他有很多次看到我站在公寓裏的某個裝飾麵前,試圖想要想起什麽,可是往往卻是一無所獲。
我雖然不曉得歐陽順天說的是什麽,可看著他那深情的樣子,還是默默地攥緊他的手。
凱特先生聽到這些,有些動搖了,正當他想說什麽的時候,旁邊的凱特太太開口了
“我也覺得你應該看看這位小姑娘。”她說著,眼角已經有了一些淚珠,好像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
她又看了看我,笑了笑。
聽到這個,歐陽順天“乘勝追擊”地說:“先生,我真誠地希望您能幫幫我,幫幫我的妻子。您當初研究這個,不是為了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嗎?”
“好吧。”凱特先生點了點頭,說:“可是,我覺得你們還是不要抱什麽太大的希望。因為,失憶症這種病,往往不是看醫生能夠解決的。用你們華夏國的話來說,心病還須心藥醫。”
得到凱特先生的同意,歐陽順天已經很開心了,至於可不可以治好,那是後話了。
他笑著,對著凱特先生說:“謝謝您。”
凱特先生微笑著,點了點頭,看著我說:“這位小姐,你找了一個很棒的先生。”
我聽也聽不懂,有些怨恨。
歐陽順天看著我,笑了笑,攥緊了我的手,說:“謝謝您。”
接著,我便跟著凱特先生去了他家的工作室。
凱特太太留在客廳招呼著歐陽順天,我看到他很是拘謹的樣子,便笑笑,說:“放心吧。”
歐陽順天點了點頭,好像每次碰到我的事情,他都淡定不下來。
“你曉得你妻子剛才跟我說了什麽嗎?”凱特太太問。
歐陽順天倒是很想曉得,便說:“什麽?”
“她說,生病的是她,可到處操勞的是你,她不忍心。”凱特太太說道。
聽到這個,歐陽順天心百感交集。
他一直都覺得,他對我好是應該的,從來不要求我明白。
可是,我每次都很心疼他,這讓他不禁更想好好地保護我。
如果兩年前,不是他的保護不當,我們的孩子也不會死,我也不會失蹤,或許我也不會失憶。
凱特太太像個長輩一樣,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在我生病的那段期間,我的丈夫也是像你一樣,一邊為我找尋治病的方法,一邊又在小心翼翼地照顧我的情緒。也許是因為他看到你也是如此,產生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才會破了自己不再治病的例。”
“那我真的很走時。”歐陽順天說著,眼裏滿是感激。
在商場,他是叱吒風雲的歐陽氏總裁;而在這裏,他隻是我的丈夫,隻一心希望我能夠早點找回記憶,盡管我也會想起那些不美好。
凱特太太笑笑,而後離開了客廳。
歐陽順天等了兩個小時,我才出來。
他牽著我,攥緊了我的手心,關切地問:“怎麽樣了?”
我搖了搖頭,看向了我身後的凱特先生。
“她的情況不是太好,我太太之前,還要嚴重一些。有可能是以前發生了重大的創傷,她自己封鎖了以前的記憶。說到底,記憶可不可以恢複,還是要看她自己。所以,竭力保持心情愉悅,或者是帶她去看看以前常去的地方,見見以前常見的人,這樣或許能夠讓她敞開心扉。這是一項長時間的‘工程’啊。”凱特先生說道,臉滿是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