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兩人,怎能不熟
“那我們之前是朋友嗎?” 我說道,嘴角也翹起了一個弧度,說:“難為情啊,我失憶了,所以對以前的事記不清了。”
失憶?
又是一個重磅炸彈!
歐陽順天怔了怔,一下反應不過來。
這一個小時下來,他腦子裏接收的信息實在太多了。
先是我出現,後來發現我攝像機裏有我和別的男人的親密照片,現在我又說自己失憶了。
“失憶?”歐陽順天嘀咕道。
我點了點頭,說:“兩年前的事情了。”
原來我不是有意地躲他,而是不記得他了,所以這兩年來,我也沒回來找他。
歐陽順天笑了,下一刻,他斂去了笑意,我失憶了,所以連他也不記得了。
“你真的不認得我?”歐陽順天接受不了我不認得他了。
我很是奇怪,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些熟悉,卻又叫不出他的名字,腦子裏也沒得關於他的印象。
我說道:“真的沒得印象,對不住。”
歐陽順天完全地失落了,他的我不認得他了,這要怎麽辦?
“攝像機可以還我嗎?”我指了指歐陽順天手的攝像機,問道。
歐陽順天瞅著我,把攝像機遞給了我。
他能從我的眼神裏看到,我對自己的陌生感,那是讓他心痛的。
我拿了攝像機,笑了,看著歐陽順天說:“難為情,我未婚夫還在等我,我要先走了。”
未婚夫?
聽到這三個字,歐陽順天簡直是石化了。
我已經有了未婚夫,這又是怎麽回事?
“玉蓮。”看著我慢慢走遠,歐陽順天不禁喊出了口。
我轉頭,內心狐疑,怎麽他叫我叫的這麽地親熱?
便問:“怎麽了?”
“你不是得了一等獎嗎?我想跟你一塊慶祝慶祝。”歐陽順天說道,嘴唇勾了勾,竟然有些許的拘謹。
我蹙了蹙眉,指了指外麵,說:“可是我未婚夫還在等我。要不我們改天吧。我還在在倫敦待幾天,要不再約?”
再約?!
歐陽順天怎麽會容許我再次從自己身旁離開?
要是再找不到可怎麽辦?
“你剛才不是還說要感謝我?這麽快變卦了?跟我吃一頓飯都不行?”
歐陽順天一連爆出來好幾個問題,眼睛瞅著我,一副不容拒絕的樣子。
我有些為難,畢竟眼前的人是個不熟悉的人,我又怎麽放心?
歐陽順天也沒管我的遲疑,拉起我的手,往外麵走去。
在歐陽順天的手碰到自己的手的時候,我有了不一樣的感覺,酥酥的,麻麻的,仿佛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告訴我,你認得這個男人,而且有著不為尋常的關係。
我掙脫了歐陽順天的手,拘謹地看著他。
歐陽順天蹙了蹙眉,臉盡是不高興。
倒不是對我不滿,而是對這樣的境況,對我一點不認得他,感到沒得辦法,無措。
“我……”我說話有些斷斷續續,說:“我……可以跟你一塊……吃飯,隻是我要先跟我未婚夫說一聲。”
既然兩個人認得,那一塊吃頓飯也無妨。
聽到這個,歐陽順天笑了,說:“好啊。”
我慢吞吞地拿出了手機,走到了一邊,打起了電話。
幾分鍾後,我回到了歐陽順天身旁,說:“走吧,他正好有一個活動。”
歐陽順天自然是開心得很,不由自主地牽起了我的手。
我有些不高興,這個男人,怎麽這般霸道?
我想掙脫,隻是剛一動,歐陽順天以更大的勁攥緊了自己。
“你都是這麽對待女孩子的嗎?”我不禁問道,眼睛看著歐陽順天的偏臉,盡管冷冷的,可是我卻能看到其的柔情。
歐陽順天也轉頭看著我,兩人的眼神碰撞到了一塊,我看到他眼裏的炙熱,趕快轉過頭,不再看他。
歐陽順天笑了,說:“怎樣?”
我有些羞赧,食指在歐陽順天手心裏勾了勾,說:“是這樣啊。”
歐陽順天笑了,伸出右手,摸了摸我的頭發,滿是寵溺。
玉蓮,這次,我再也不會放開你了。
我受不了這樣的親密,甩開了歐陽順天撫摸自己頭發的手,撅了撅嘴,說:“隻有我們兩個嗎?去哪?”
當然隻有我們兩個,絕不允許別人來打擾我們。
歐陽順天笑了笑,沒得說話,牽著我走了出去,隨後開了車,去了一家餐廳。
坐下後,歐陽順天熟悉地點了菜,像以前跟我一塊去吃飯一樣,總是會照顧我的口味。
“你?”我聽著歐陽順天點的那些菜,看著他,問。
我隻需一個字,歐陽順天便曉得我是什麽意思,勾了勾唇,說:“你不是喜歡吃?”
我是喜歡吃啊,可是你又是怎麽曉得的?
“我們以前很熟嗎?因為我看到你,好像有種特殊的感覺。”我問道,滿臉都是困惑。
明明隻是一個偶然碰到的人,可是卻第一次有了熟悉感,不曉得是不是老天有意如此捉弄我。
“特殊?”歐陽順天問。
我點了點頭,說:“對啊,從來沒得過。”
歐陽順天又笑了,即使我把他不記得了,可是那種感覺還是存在的吧。
“喂,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不高興地說道。
從遇見他以來,好像自己總是處於被動的地位,這讓我有些不舒服。
歐陽順天臉色淡淡的,輕輕開口說:“很熟,世界沒得人我跟你更熟。”
是啊,夫妻兩人,怎能不熟?
“這樣啊。”我悠悠地說道:“那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嗎?你可以跟我講講我的以前嗎?”
這時候,正好服務生了菜,歐陽順天招呼著,說:“請給我一瓶威士忌。”
“你要喝酒?”我問。
我向來酒量不好,自然有些害怕。
還記得一年前,趙玉培誘惑著我喝了一次啤酒,我睡了一天,睡醒後頭疼得要死,自此便發誓再也不喝酒。
歐陽順天點了點頭,看著我,說:“慶祝,怎麽可以不喝酒?”
“可是……”我遲疑著,我實在不敢再沾酒這個東西,仿佛它是洪水猛獸。
歐陽順天笑了笑,說:“沒得關係,隻喝一點,我會把你安全送回去的。”
盡管心裏不願意,可是對麵是幫了我的人,我也不好再推辭了,便說:“好吧。但是我們說好了,隻喝一點,一小點。”
說著,還拿手比了一個姿勢。
歐陽順天看著這樣的我,笑了,同時心裏一股悲涼生了出來,我還是以前的我,開朗,甚至有些調皮,可是我卻記不住他了。
看歐陽順天好長時間不說話,我以為他不同意,便說:“你不會是想把我灌醉吧?你不會是個壞人吧?”
畢竟不認得,我總有一種不安全感。
“不會的。”歐陽順天說:“都說了我們倆很熟了,我不會害你。”
“那可是你說的。”我低頭,小聲地嘀咕道。
“什麽?”
“沒什麽。”我笑了笑,說:“吃飯吧。”
歐陽順天其實聽見了,隻是沒戳穿我而已。
他勾了勾唇,給自己和我倒了酒,說:“我們先喝一個。”而後,拿起了自己的酒杯。
我看到這半杯酒,都有點害怕,我顫顫悠悠地端起,說:“說好的,我隻喝一點。”
歐陽順天點了點頭,說:“恭喜你得了一等獎。”
而後碰了一下我的酒杯,把杯裏的酒喝了一大口。
“謝謝。”我笑了笑,不像他一般豪氣,隻是輕輕地抿了抿。
果然,酒不是一個好喝的東西,不如牛奶!
“玉蓮,你這兩年在哪裏?”歐陽順天問道,這是他最想曉得的事情。
他不明白,為什麽憑他的能力,都找不到我。
我回:“在英國啊。”
英國?
歐陽順天記得,他明明讓歐陽傑查了英國,可並沒得我的信息。
“你的未婚夫是?”歐陽順天問。
盡管他很不願意認可,可現在他好像隻能這樣問。
說到這個,我的眼睛裏,也有些雀躍。
我笑了笑,滿是少女的嬌羞,說:“他叫趙玉培。”
趙玉培?歐陽順天好像聽過這個名字,可沒得更為深刻的印象,得讓歐陽傑查查。這樣想著,他便給歐陽傑發了一個微信。
“這兩年,他對你好嗎?”歐陽順天又問。
“很好。”我回道,切著眼前的牛肉,嘴裏說道:“他對我很好,不管什麽事他都依著我。
他曉得我喜歡攝影,不僅給我買了最好的設備,請了最好的老師,還給我配了兩個保鏢,不管去哪,都保護著我。
有一次,我去了阿爾卑斯山,如果不是有保鏢在,估計我現在也不在這裏了。”
我說著,滿臉都是柔情,仿佛她嘴裏的那個他是我最愛的人。
而歐陽順天聽著這些,刺耳得很。
他無法忍受她的身旁有除了他外別的男人,他也無法接受自己在過去的兩年裏沒得陪著我。
我的生活裏,竟然有兩年,關於他的事情,是空白的。
我看著歐陽順天有些茫然的樣子,便問:“怎麽了?你也認得他?”
“不認得。”歐陽順天戾氣地說道。
不過有機會,他倒是想要會會這個人,究竟是誰,才可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帶走我,而且還藏了兩年。
看這樣子,兩人勢必會有一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