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經緯完了

  歐陽順天走了進去,來到了嬰兒房。 曾經的他想象著,生下寶寶後,他會和寶寶爭風吃醋,到時候,我篤定會為難,他都想象過那時候我的表情。


  隻是現在,寶寶沒了,我也不在他的身旁。


  他在小小的帳篷裏躺了下來,看著滿天的星星,忽然濕了眼眶。


  這樣的設計還是他想出來的,是為了我和寶寶都開心。


  他偏著身,好像能夠感受到我睡在他的身旁。


  他伸了伸手,好像能夠摸到我的臉頰。


  可是,這一切都是好像。


  他又去了臥室,他們兩個人呆的最長時間的地方。


  他躺在床,盡情地感受著屬於我的氣息,是那種自然的香味。


  他記得他總是醒的早,然後會嘲笑我是頭小懶豬。


  他也記得,我總是喜歡窩在他的懷裏,小手臂輕輕地抱住他的腰。


  他還記得,他和我在這張床笑著,愛著,睡著,幸福著。


  可是,這一切都是記憶。


  沒得了我在身旁,這樣美好的記憶再不會增加了。


  歐陽順天拉了拉被子,偏著身,這是他平常抱著我睡覺的姿勢。


  他閉眼睛,睡了過去。


  他想,如果永遠找不到我,這也許是他在這裏睡得最後一覺了。


  等他醒來的時候,窗外已經黑了。


  他自然而然地伸手想抱抱我,卻回過神來我已經不在他的身旁。


  他有些失落,開了燈,那盞我最愛的會發出昏黃燈光的床頭燈。


  他坐在床頭,看著對麵他和我的婚紗照,兩個人都是笑得那樣地開心。


  愣了幾分鍾,他便起了床,收拾著自己的衣物,還帶走了我最愛穿的一件裙子。


  正好他收拾完的時候,歐陽傑打開了電話,說:“歐陽總裁,我已經給您找好了公寓,現在可以入住。”


  “好。”說完,歐陽順天掛了電話。


  他拉著行李箱走到客廳,最後地看了一眼他和我居住的地方,而後不是那麽從容地走了出去。


  他曉得,他不能時時刻刻地麵對沒得我的痛苦,所以寧願逃避。


  門一關,好像歐陽順天麵對的又是另外一個世界。


  第二天下午,天空陰鬱地像是要下雨了。


  歐陽順天端著一杯咖啡,站在落地窗前,好像正在思念他的我。


  歐陽傑敲了敲門,走了進來,喊了一聲:“歐陽總裁。”


  “什麽事?”


  “自從把祝經緯的事情告訴於思夢以後,她好像更加崩潰了,現在吵著見您。”歐陽傑說道。


  見他?


  歐陽傑臉色有些為難,說:“而且,看守她的保鏢一時沒忍住,把她給……”


  歐陽順天抿了抿唇,說:“去見見她吧。”


  半個小時後,歐陽順天和歐陽傑來到了關於思夢的廢舊公寓。


  剛看到於思夢的時候,歐陽順天有些驚訝,她披頭散發,整個人看起來了無生氣。


  而於思夢看到歐陽順天,也有些激動,她想擺脫綁住自己的繩子,沒得辦法,終歸是沒成功。


  “歐陽順天,你快放了我。”於思夢喊道,齜牙咧嘴地,完全不像以前的那個樣子。


  歐陽順天蹙了蹙眉,說:“放了你?你夥同祝經緯做了很多壞事吧,光是綁架這一樣,足夠你在牢裏過幾年的了。”


  於思夢有些發愣,祝經緯?


  她笑了起來,歐陽傑說過什麽?

  說歐陽順天拿她和涵涵威脅祝經緯,可他不為所動,還說:“關他什麽事?”


  說真的,她聽到這話的時候,有些恍惚。


  自己為他以身涉險,最後換來的卻是不聞不問,還加一句:“關他什麽事”。


  想到這,於思夢哈哈地笑了出來,眼睛裏充滿了惱怒。


  看到於思夢這樣子,歐陽順天雙手抱胸,說:“你也別怪祝經緯,想想你自己,不也為了名利,做了很多壞事嗎?”


  他早已查的清清楚楚,沒得祝經緯,於思夢也不是一個幹淨的人。


  “歐陽順天,你快放我出去!”於思夢吼道。


  這時候,她最想要的莫過於自由。


  歐陽順天冷哼了一聲,說:“於思夢,你還想要出去?”


  於思夢瞅著歐陽順天,又笑了出來,說:“歐陽順天,李玉蓮不見了,你是不是特別難過?”


  不提我還好,一提我,歐陽順天心裏湧起了一團怒火。


  他朝保鏢使了個眼色,而後於思夢的臉泛起了五個指印。


  於思夢瞅著打她的那個保鏢,眼神狠狠的,像是要把他給殺死。


  保鏢看到於思夢這般,怒氣衝衝的,接著又給了於思夢幾個耳光,直到她不再瞅著自己。


  “夠了。”歐陽順天阻止了保鏢的動作。


  於思夢看著歐陽順天,說:“歐陽順天,你這樣對我,老天是不會讓你找到李玉蓮的。”


  說完,她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歐陽順天看著,很是怪,總感覺她不像一個正常人了。


  “歐陽傑,”他小聲地說:“給她做了檢查嗎?”


  歐陽傑搖搖頭。


  於思夢看著歐陽順天,又敢:“歐陽順天,你快放我出去。你不得好死!”


  歐陽順天沒得耐心了,跟一個沒得明智的人說話,簡直是浪費他的時間。


  他起了身,對著歐陽傑說:“給她做個檢查,要是真瘋了,送到精神病院去。”


  說完,他離開了,身後是於思夢大吵大鬧聲。


  歐陽傑看到於思夢這個樣子,也搖了搖頭。


  善惡終有報,像她這樣的人,最後得了個瘋癲倒是輕的。


  兩天後,歐陽傑找來個醫生,給於思夢確診是精神病,而後他找了家精神病院,把於思夢給送了進去。


  ……


  又過了一個禮拜。


  歐陽順天正在歐宅陪著歐陽爸爸歐陽媽媽,突然接到了歐陽傑的電話。


  “怎麽了?”歐陽順天問。


  歐陽傑這個時候正在監獄,他開口道:“歐陽總裁,葉穎平死了。”


  歐陽順天站了起來:“怎麽會死了呢?”


  他明明記得他讓歐陽傑把她送到國外去。


  歐陽傑蹙了蹙眉,說:“據獄警說,她在監獄裏得罪了其他的囚徒,老是出言不遜,最後被人給打死了。”


  事實,在葉穎平找歐陽順天之前,她跟監獄裏其他人起了衝突。


  她也不是個相安無事的主,在監獄裏也不得安生,還偏偏得理不饒人,這麽一來二去,矛盾更深了,最後生生地被其他囚徒給打死了。


  “我曉得了。”歐陽順天淡淡地說,而後掛了電話。


  這個時候,他有些感觸。


  仿佛我走了以後,身旁的人一個個不是去了是離開了,盡管是參與了傷害我的人。


  他隱隱有些感覺,這個時代,馬上要過去了,而他的我,也遲早會出現。


  他在偌大的歐宅裏,心裏生出了一絲絲的希望,與興奮。


  ……


  時間一天天地過去,歐陽順天給祝經緯設的局,也一步步地成熟了。


  這天,歐陽順天還在處理著文件,歐陽傑走了進來。


  “歐陽總裁,我們現在已經掌握了祝氏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算是大頭了。”


  歐陽傑激動地說道,隨後把一份件送到了歐陽順天的眼前。


  歐陽順天翻開看了看,笑了,他勾了勾唇,說:“過兩天召開股東大會,我要親自把祝經緯拉下馬上。”


  “好的。”歐陽傑點點頭,離開了辦公室。


  兩天後,祝氏召開股東大會,商討總裁選舉事宜。


  這些日子,祝經緯總是覺得自己背後有一個巨大的,而自己則慢慢地陷入進入,卻又好像身不由己。


  先是跟一個外資企業合作,人家半路撤資,而合同又表明人家不需要負任何責任,弄得自己沒得辦法賣了一些股份。


  後來聽說,有一些股東也高價賣出了股份。


  直到今天,他發現自己手隻有不到百分之十的股份,而今天的神秘人手有百分之四十五。


  究竟是誰呢?

  會不會是歐陽順天?


  想到這,祝經緯心裏升起了絲絲的恐慌,要真是他,自己這下真的玩完了。


  “不會的,不是他。”祝經緯心裏寬慰著自己,顫顫悠悠地進入了會議室。


  他曾經查過,買股份的人不是叫歐陽順天。


  到了開會時間,那個神秘人還沒來。


  祝經緯見機,趕快說:“既然他不來,代表他棄權,我們開始吧。”


  “這怎麽行呢?再等等吧。”其一個股東開口道。


  “時間到了,代表他放棄了。”祝經緯說道,隻是,他剛想站到主持人的位置,聽到一個聲音傳來:“誰說我放棄了?”


  真的是歐陽順天,這下,祝經緯的兩腿都變得有些發軟,同時,也惱怒地很。


  歐陽順天臉掛著笑,從容地走進了會議室,對著各位股東說:“真難為情,我來晚了。”


  “沒得事的。”大家看到是歐陽順天,紛紛笑著說道。


  誰人不曉得歐陽順天,誰又敢惹歐陽順天?


  歐陽順天悠悠地坐下,饒有意味地看著祝經緯,嘴角笑著。


  這個時候,祝經緯站了起來,說:“歐陽順天,你來幹什麽?滾回你的歐陽氏去。”


  歐陽順天還是笑著,向歐陽傑招了招手。


  歐陽傑心照不宣,給每個人發了一份件。


  “各位,”歐陽順天開口道:“我現在手有祝氏百分之四十五的股份。我想,沒人跟我爭總裁這個位置了吧?我們也做了一份方案,到時候祝氏並入歐陽氏,大家拿著股份,坐著收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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