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霸占我的老婆
關門,我的眼淚掉了下來。 大概是懷了孕,整個人更加脆弱,所以聽不得不好的話。
我回想著剛才的畫麵,好像又有了以前的感覺,那種於思夢才是他們家人的感覺。
過了好幾分鍾,我抹了抹眼淚,開始給自己做起了粥。
客廳裏,於思夢表現出一副擔心的樣子,時不時地想聽聽廚房裏的動靜。
她看著歐陽媽媽,問:“伯母,要不要我去幫幫助?”
“她可以的。”歐陽媽媽說著,專心地看起了電視。
突然地,廚房裏傳來了“咣”的聲音。
在別人都愣住的時候,歐陽媽媽最先回過神來,小跑到了廚房,看到碎了一地的碗。
“你怎麽這麽沒在意!”歐陽媽媽譴責著我,怨氣蓋住了關切。
我也愣住了,我隻不過是沒在意沒端住,摔了一個碗而已。
我看著歐陽媽媽激動的樣子,不曉得說什麽才好。
歐陽媽媽一把把我推開,嘴巴裏念叨著:“走開一點。真是的,這點事都做不好。”
我站在了一邊,到最後,還是歐陽媽媽給我煮了一碗粥。
我吃著,於思夢坐到了我的旁邊,問:“李小姐,歐陽總裁今天不回家嗎?”
我總覺得於思夢的的話有些不對頭,好像還輪不到她來問這個問題吧。
我看了一眼於思夢,眼神裏滿是戒備。
於思夢笑了一笑,說:“我看平時歐陽總裁都是一下班回來,今天這麽晚了,有點怪而已。”
“他去鄰市出差了。”我淡淡地回。
“看來李小姐才是歐陽總裁最在乎的人,去出差也隻告訴你一個人。”這話,明顯是說給歐陽媽媽聽的,所謂婆媳之間最大的矛盾,不是在於婆婆總是認為,是兒媳把兒子給搶走了麽。
我完全沒注意到這個坑,笑了笑,說:“隻是我那時候正好在他身旁而已。”
“現在通信這麽發達,想告訴的話,打一個電話好了,我看啊,歐陽總裁怕是基本沒放在心。”於思夢說著,眼神撇向了歐陽媽媽。
歐陽媽媽在一邊聽著這對話,愈聽愈作氣。
去出差也算了,竟然說都不說一聲。
“我先去休息了。”歐陽媽媽說著,站了起來,去了臥室。
我看到歐陽媽媽突然的動作,愣愣的,心想好像也沒得什麽話得罪了她,怎麽……
而於思夢則是默默地笑了。
我臨睡時,接到了歐陽順天的電話。
“順天。”我躺在床,甜甜地喊。
這個時候,歐陽順天正站在房間的落地窗前,看著腳下的夜景,五彩斑斕,燈紅酒綠。
本來工作很辛苦,聽到我的聲音後,疲勞也減了很多。
他笑了笑,問:“怎麽樣?於思夢有沒得欺負你?”
“沒得!我是那麽容易被欺負的人嗎?”我問,不解為什麽歐陽順天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想我也是從小欺負別人的主好不好。
“一句重話,都算是欺負。”歐陽順天淡淡地回,想著他都不舍得對我說一句重話,又怎能容忍別人。
說到這個,我想起了歐陽媽媽對我說的那句話,我扁了扁嘴,說:“於思夢沒得,倒是媽。”
“怎麽了?”歐陽順天問。
接著,我把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歐陽順天,包括於思夢一句又一句的話。
歐陽順天蹙了蹙眉,我或許不曉得,可他卻聽得出來,於思夢的那些話,處處是在挑撥著歐陽媽媽和我之間的關係。
見歐陽順天好長時間不說話,我便問:“怎麽了?”
“沒得事,總之你注意點於思夢好了。”歐陽順天回。
隻有兩天,估計於思夢做不出來什麽大事。
到時候等他回去,我的處境會好很多。
而於思夢,也必須是要做個了斷的時候了。
我點了點頭,問:“你那邊還順利嗎?”
“蠻好的,我竭力早點回去。”歐陽順天溫柔地說,口氣裏都好像能夠滴得出水來。
我笑了,我這個時候最大的期望是歐陽順天能夠早點回來。
我抿了抿嘴,說:“你不曉得,寶寶可想你了。”
說完,我把臉埋在了被子裏,盡管歐陽順天不在,我還是有些羞赧。
“是嗎?你確定是寶寶,而不是你?”歐陽順天非得戳穿了我。
聽到這個,我更加難為情了,吵著要把電話給掛掉,可是又不舍得。
“你曉得欺負我!”我控訴道。
歐陽順天寵溺地笑了笑,看著不遠處的燈有些都熄滅了,想必不早了,便說:“好了,早點休息吧。”
我哼哼唧唧是不想睡,可是眼皮卻愈來愈沉,愈來愈沉,到最後便緊閉了。
歐陽順天聽著電話裏的電流聲,後來又好像能夠聽到我均勻的呼吸聲,他喊了喊:“玉蓮,玉蓮。”
那邊長時間長時間沒得回應,他便曉得我睡著了。
他笑了笑,輕聲地說:“晚安,老婆。”
說完,歐陽順天掛了電話,轉身去工作了。
為了能早點回到我的身旁,他隻好壓縮睡覺的時間。
我睡得很沉,也睡得很香。
夢裏好像是夢到了歐陽順天,臉還掛著甜蜜的笑。
夜愈來愈涼,外麵的燈盞也一個個地暗了下去,整個世界慢慢地陷入了安靜。
微風吹拂著樹葉,吹拂著窗簾,吹拂著夢的人兒。
那個安睡的人兒還不曉得,幸福會慢慢地到了頭,接下來的是無窮無盡的痛苦。
第二天,陽光灑進了房間,我才慢慢地醒了過來。
我走下樓,看見於思夢和歐陽媽媽坐在沙發,有說有笑的。
我故作輕鬆,走到了她們的身旁,坐了下來,笑著說:“媽,於思夢,在聊些什麽呢?”
歐陽媽媽沒說話,斜了我一眼。
倒是於思夢笑著,看了看我,說:“在說涵涵呢。”
我張了張嘴,準備說話,看到歐陽媽媽的表情,還是老老實實地閉了。
我隻點了點頭,給自己倒了杯水。
“李小姐,今天有事嗎?”於思夢問。
“沒得事啊,怎麽了?”
於思夢笑著,挽了挽我,好像兩個人特別親密,說:“是想跟你說件事。”
“什麽事啊?”我問,一雙眼睛看著於思夢。
於思夢頓了頓,欲言又止的樣子,過了幾秒,才說:“不是什麽大事,晚點說也一樣。對了,你還沒吃早餐吧?”
我搖了搖頭,不說還好,於思夢一說,我便感覺自己有點餓了。
有了寶寶後,總是容易餓。
“我給你去準備?”於思夢問。
我趕快攔下了於思夢,說:“你來我們家是養病的,不是做這些事的。我還是可以自己來的。”
說著,我去了廚房。
於思夢看著我的背影,有些哀怨,小聲地說:“看來李小姐還是不把我當自己人,連這點小事都不讓我幫助。”
這話明顯是說給歐陽媽媽聽得,而歐陽媽媽聽了後也的確心有了一絲異樣。
好像昨天於思夢提出這個問題後,她一直在懷疑我,這下,更甚了。
“別多想了。”歐陽媽媽安撫著於思夢。
於思夢點了點頭,勉強地笑了笑,以表示自己的心還是很在意。
我吃完了早餐,去花園散了會步,完全把於思夢說想要跟她說件事的事情拋諸了腦後。
到了上午,歐陽順天給我來了個電話。
“玉蓮。”歐陽順天在那邊輕輕地喊。
我趴在了床,突然想到不能這麽趴著,隨即換了個姿勢,我聽著歐陽順天的聲音,笑了笑,說:“順天。”
“在幹什麽?”歐陽順天柔聲地問。
我笑著回:“在跟你的小情人聊天呢。”
我剛正好像感覺到肚子裏小家夥在動,所以隨意地說了幾句話。
歐陽順天放下了手的筆,走到了窗邊,眼前仿佛出現了我撫摸著肚子的溫柔樣子,他抿了抿嘴,說:“你替我跟我的小情人說句話,不準霸占我的老婆。”
聽到這個,我的臉紅了幾分,嬌嗔道:“你說什麽呢?”
歐陽順天笑著,心裏的想念又多了幾分,恨不得馬飛到我的身旁。
在這個時候,歐陽傑走進了辦公室,暗示有事要商討。
歐陽順天蹙了蹙眉,還是對我說:“玉蓮,我要工作了。”
“好吧。”我說著,口氣裏充滿了失落。
而後,我便聽到了歐陽順天飛吻的聲音,我甜甜地笑了。
掛掉電話後,我把手機放到了一邊。
我輕輕地撫摸著肚裏的人兒,說:“寶寶,怎麽辦?媽媽很想我爸呢。”
說著,我微微一笑。
於思夢不曉得何時站在了門口,她惡狠狠地瞅著我,拳頭也緊握著。
……
神不曉得鬼不覺地,時間到了晚,夜色也愈發地黑了下去。
我躺在床看,突然地,房間裏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我說著,看向了門口。
隨後,於思夢笑著走了進來,門也不記得關,說:“沒打擾你吧?”
“沒得。”我下了床,走到了於思夢的身旁,問:“有什麽事嗎?”
“上午不是說了?想跟你說件事。”於思夢說。
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說:“對,你是說過,我都差點不記得。”
“你說吧。”她笑了笑,拉著於思夢坐在了旁邊的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