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順天軟禁了你
聽到關門聲,我才放鬆了許多,睜著眼睛看向天花板,有些失落,我和歐陽順天竟然相處到了這樣的地步。 我沒得辦法地笑笑,眼睛酸酸的。
過了半個小時,歐陽順天又進來了,隻是手中多了一份粥。
他走近床邊,把粥放到了床頭櫃上,看著我說:“玉蓮,我給你買了粥,起來吃點吧。”
我不應。
歐陽順天見此,臉色開始有些難堪,他靠近我,一把把我給抱了起來,放到了他的兩腿上。
“我不吃。”我反抗。
歐陽順天使勁把我抱住,讓我看著他,有些狠說:“李玉蓮,你給我聽好了,必須吃!”
不吃飯,不僅餓著我,還餓了肚裏的寶寶。
“我說了我不吃!”我固執道。
歐陽順天一手抱住了我,一手端過了粥,想要喂我。
不料,下一刻,我一甩手,就把整碗粥摔到了地上。
“咣當”一聲像巨響傳入了我們的耳中,兩個人都愣住了。
我有些心慌,斜著眼睛看了一眼歐陽順天,發現他沉著臉,嘴巴緊閉。
我以為他會發火,沒想到聽到歐陽順天說:“玉蓮,你乖乖的,行不行?”
口氣十分地沒得辦法。
我又一次愣住了,不曉得要說什麽。
歐陽順天輕輕地把我放下,走出臥室,過了幾分鍾,拿了掃帚進來,默默地掃著地上的殘羹。
“我來吧。”我下床,走到了歐陽順天身旁,伸出手想要去拿掃帚。
歐陽順天淡淡地說:“你給我坐著。”
我隻好坐回了床上,默默地看著歐陽順天的動作。
他是一個何等高傲的人啊,現在竟然在我麵前做這個。
可是,我真的需要嗎?我真的要領情嗎?
幾分鍾後,歐陽順天打掃幹淨了地麵,幹淨地就好像這一切都沒得發生過。
我默默地歎著氣,不明白事情為什麽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如果歐陽順天不去找我,我還是一個人在鄰市生活,盡管有時候會感傷,至少我還是自由,還是輕鬆,可是現在……
歐陽順天也沒吃飯,洗了一個澡後,來到客廳,準備喝水,就聽到他的手機鈴聲響了,他一看,是我父親。
“爸。”歐陽順天接了電話,說。
“順天啊,玉蓮是不是被你帶走了?”我父親問。
他應酬回來,沒得看到我,打我電話也不接,隻好來問問歐陽順天。
原來我父親早就曉得我在哪。
歐陽順天有些煩躁,卻依然不動聲色地說:“嗯,現在在家裏。”
“她沒得事吧?”我父親問道。
“沒得事,蠻好的。”歐陽順天淡淡地說。
那邊頓了頓,我父親就繼續說:“順天啊,有些話,我還是要說說。
我曉得你放不下玉蓮,但是她不願意,你就不要勉強了,俗話也說,強扭的瓜不甜。
我隻希望她能好好的度過一生。
今天我在醫院門口看到她,她心情很不好,怕是做好了打胎的打算。
從前,她總是快快樂樂的,現在的她,滿懷心事。
她過的不開心,你就放手吧。”
我竟然還去打胎!
他們聯合起來讓我離開他?
歐陽順天有些作氣,說:“我不會放手。”說完,他就掛掉了電話。
他攥緊了手中的水杯,臉色沉沉的,最後他把水杯一摔,水灑落了一地。
為什麽我要費盡心思離開他?為什麽我要打掉他們的孩子?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歐陽順天踢了踢旁邊的椅子,椅子徑直翻到了地上。
他以為我們之間的愛可以抵擋一切,然而當事情發生時,還是鬧得一個破敗不堪的局麵。
他在客廳站了一刻兒,便回到了臥室,我已經窩在床上睡著了。
他輕輕地上床,從背後抱住了我,隻有在睡著了,我才不會抗拒他,乖乖地躺在他的懷裏。
他聞著我的發香,感受著我的體溫,仿佛心髒被充滿。
這一刻,他覺得,隻要我在身旁,一切都好。
房間裏的燈滅了,一片黑暗,歐陽順天抱緊了我,沉沉地睡了過去。
涼風吹來,外麵開始下起了小雨,瀝瀝淅淅,顯得屋裏更加安靜。
這樣的時候,好像兩個人的心挨近了一嘎嘎,哪怕隻是一嘎嘎。
可是,這也隻是好像。
雨下一整夜,屋內人好眠。
……
第二天淩晨,雨停了,空氣清新,太陽也慢慢地升了起來,陽光照拂著大地,黃黃的,暖暖的。
我是被餓醒的,想要起床,卻發現自己被歐陽順天緊緊地抱著。
我想把他的手拿開,他的手卻又搭了上來,很是沒得辦法。
我輕輕地轉身,看著歐陽順天。
他少有睡得很沉的時候,眼睛緊閉著,下巴上也長了些胡茬。
這是我愛的人啊,現在卻是,不能愛的人了。
還不到半個月,他們就從愛人轉為了“仇人”的關係,恍惚如夢。
我沒得辦法地笑了笑,伸手想要去摸摸歐陽順天的臉頰。
剛觸碰到,歐陽順天就摟緊了我,柔聲說:“別鬧,再睡會兒。”
我有些驚慌,趕快把手抽回,怕他醒來了,快速地低下了頭。
過了很長時間,發現沒得動靜,才慢慢地抬起了頭,看到歐陽順天閉著眼睛,還在睡著。
我這才呼了一口氣,輕鬆了很多。
還記得在以前,我醒的早的時候,就會去鬧歐陽順天,他總會輕輕地說:“別鬧,再睡會兒。”
我怎麽能放過他,不是捏歐陽順天的鼻子,就是撓他的癢,直到他醒來為止。
看到他沒得辦法的樣子,我總是咯咯地笑。
而現在,我隻能默默地看著,一句話都不說,不敢去摸他,不敢去鬧他。
真的是物是人非啊!
正當我想的入神的時候,歐陽順天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看到我的臉出現在了他的眼前,恬靜,美好。
“玉蓮。”他輕聲地喊。
我這才反應了過來,眼睛愣愣地看向了歐陽順天,仿佛自己跌進了他深邃的眼眸裏,這種感覺好生熟悉,讓我鼻子酸酸的。
“醒了?”歐陽順天柔聲問。
我一句話沒說,從他懷裏掙脫出來,翻個身,想要離歐陽順天遠點。
沒想到,我本來就在床沿,翻個身,就會掉到地上去。
“啊。”我喊了一聲,歐陽順天轉個身,一把撈住了我,兩個人重新回到了床上。
歐陽順天看著我驚慌的樣子,摸了摸我的頭發,寵溺地笑了笑,說:“怎麽這麽沒在意?”
“不用你管。”我弱弱地說,然後起了床,出了臥室,完全逃離了歐陽順天。
歐陽順天看著我離去的背影,沒得表情,不曉得在想些什麽。
我來到廚房,找東西吃,沒得辦法冰箱裏一點存貨都沒得,我重重地關上了冰箱門,小聲嘀咕:“怎麽一點吃的都沒得?”
剛說完,一轉身,就看到歐陽順天倚靠在門口,正看著我,我一驚,捂著自己的胸口。
看著歐陽順天,想說什麽,又生生地咽了下去。
“餓了?”歐陽順天問。
我聽到這個,心裏給了歐陽順天一個衛生球,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我沒說話,徑直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被歐陽順天給拉住了。
“我給你叫了外賣。”歐陽順天輕聲說。
都到了這個地步,我再不說話就有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嫌疑了,我緩緩開口說:“曉得了,謝謝。”
謝謝?我竟然跟他說謝謝?
歐陽順天氣不打一處來,甩開了我的手,獨自去了臥室。
我對他,怎麽能這麽地生疏?
他心煩地翻著衣櫃,找了一套衣裳。
等他換好了,走到客廳,發現我正在美滋滋地吃著早飯,情緒好像絲毫沒得受到影響。
他重重地拉著椅子,坐在了我的對麵,我還是不為所動。
他的心情更加煩躁了,隻不過沒得表現出來,默默地吃著早餐,兩個人都沒得說話。
等歐陽順天離開,我繃著的身體才放鬆了下來。
我吃完早餐,就沒得事幹了,無聊得很。
於是,我就想起了應圓圓。
我走到臥室,打開了之前關機的手機,未接電話和微信就一個個地湧了出來,大多是來自於應圓圓。
我笑了笑,調出了應圓圓的電話,撥了過去,很快,那邊就傳來了應圓圓的聲音:“玉蓮?李玉蓮?你去哪了?怎麽現在才給我回電話?”
“我在家啊。”我淡淡地說道,聽到應圓圓的聲音,心情也好了幾分。
“在家?前天歐陽順天還打電話給我,問我有沒得跟你在一塊呢,他好像很著急。”應圓圓說著。
我沒得回應這個話題,而是問:“你現在有沒得時間啊?想見見你。”
“是不是想我了?”應圓圓笑了一聲。
“是啊,你來不來?”我問。
應圓圓有些為難,她還在上著班呢,過了一刻兒才說:“要不你來找我唄,我在公司。”
“我出不去。”我回。
我剛才想開門出去散散步,就發現門口站著兩個保鏢,死活不讓我出門。
聽到這個,應圓圓的音調也提高了很多,問:“歐陽順天軟禁了你?”
“可以這麽說吧。”我點了點頭,出不了門,可不是軟禁嘛。
“等著,我來找你。”應圓圓有些激動著說,說完,她就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