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錯了合作方

  我笑笑,沒理歐陽順天。 不一刻兒,我也就慢慢地睡著了。


  歐陽順天看著我用手撐著腦袋,睡得很不安穩,搖了搖頭,就走到我的身旁,隨後把我抱到了沙發上。


  “玉蓮,有一天你會後悔這樣做的。”


  說著,歐陽順天就親了親我的額頭,隨後也坐在椅子上打起了盹。


  夜,在這一刻陷入寂靜,可不曉得為什麽,我的大腦愈來愈清醒,慢慢地陷入了黑暗。


  “順天,你快去,你篤定能救涵涵。”


  “嗯,我和涵涵的血型是一樣的。”


  “因為啊……”


  一句一句的話在我的腦海裏閃過,一個又一個的場景像放電影一般在我的記憶裏。


  最後,應圓圓從遠處走來,喜笑顏開額額對著我說:“玉蓮,我發現涵涵跟你家總裁長得好像。”


  “啊!”


  突然地,我從夢中驚醒了過來,腦門上也冒了許多冷汗。


  我走到涵涵的身旁,輕輕地給他蓋上了被子,目光掃到了他的臉。


  不曉得是不是心理原因,這個時候的我看看涵涵,又看看歐陽順天,他們的眼睛真的很像!


  我不由自主的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搞出了聲響,把歐陽順天給吵醒了。


  歐陽順天看到對麵失魂落魄的我,心上一緊,馬上就走到了我的身旁,柔聲地問:“玉蓮,怎麽了?”


  我一時說不出話,隻是機械性地把歐陽順天推到一邊,心中的一根弦緊繃著。


  “玉蓮,究竟怎麽了?是不是做什麽惡夢了?”歐陽順天著急地問,不禁想要把我摟在懷裏。


  “別碰我!”我一把推開了歐陽順天。


  歐陽順天被推到一邊,心上著急卻好像不能做什麽,站著觀察著眼前的我。


  我腦子裏一片混亂,像一鍋粥,那筷子攪一攪,也看不見其中的重點。


  “別跟過來!”我覺得很是壓抑,突然地起身,衝出了病房。


  聽到這句話,歐陽順天剛要邁出的腳步就慢慢地收了回去,心中有一個念頭在告訴他,玉蓮曉得了,真相大白了。


  無端地,歐陽順天嘴角扯出了一絲苦澀的笑。


  夜愈來愈深了,月光灑進病房,讓這夜顯得更加地寧靜。


  歐陽順天輕輕地打開了病房門,發現我正睡在門前的椅子上。


  他走近,慢慢地蹲了下來,看著我。


  即使是睡著,我還是蹙著眉,痛苦的樣子。


  “玉蓮。”歐陽順天輕輕地叫著,幫我撫平了眉,隨後在我旁邊坐了下來。


  又不曉得過了多長時間,歐陽順天慢慢地起身,把我給抱了起來。


  “我們回家。”


  歐陽順天輕輕地說著,抱著我離開了醫院,他的身後留下了許多許多的無以言說的情緒。


  ……


  第二天,陽光慢慢地透進了臥室,窗簾也隨著風慢慢地舞動著,桌上的時鍾也在“嘀嗒嘀嗒”地響著。


  躺在床上的我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天花板,就曉得自己是回家了。


  我瞅著天花板看了幾秒後,又慢慢地閉上了眼,一臉地平靜。


  給我做好早餐的歐陽順天進到臥室,發現我還在睡著。


  他輕輕地換好了衣裳,寫了一張便條壓在了鬧鍾的下麵。


  他起身,看著還在“熟睡”的我,笑了笑,俯身親了親我的額頭。


  隨後,他就離開了家。


  整個過程一氣嗬成。


  聽到關門聲後,我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我坐了起來,把便條拿到了手心。


  老婆,給你做好了早餐。起來的時候要是冷了,記得熱一下。


  落款是,愛你的順天。


  我看著,眼睛酸酸的,心中堵著一口氣,不曉得該說什麽,看著“老婆”那兩個字更是覺得心酸。


  其實我曉得,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想出來的,我既沒得親眼看到,也沒得證據證明。


  或許,這一切都沒得那麽地嚴重呢。


  這樣想著,我的心中便不再那麽地壓抑。


  吃完早餐後,我就去到了醫院,發現歐陽媽媽早已經來了。


  “玉蓮,你怎麽沒留在醫院照顧涵涵呢?”歐陽媽媽一看到我,就開口抱怨道。


  “剛才我來的時候,涵涵說他想上廁所,都憋了好長時間了。”歐陽媽媽補充道。


  我一聽,趕快說:“對不住啊媽,順天見我太累了,就把我送回了家。”


  歐陽媽媽搖了搖頭,沒說什麽,就轉頭照顧涵涵去了。


  有了歐陽媽媽在,我落了個清閑,哪哪我都沒得事幹。


  我在醫院閑逛著,神不曉得鬼不覺就走到了血液中心,鬼使神差地,我就走進了一個辦公室。


  “你好。”醫生和顏悅色地看著我。


  我笑了笑,隨後坐在了醫生的對麵,顯得有些拘謹。


  “你好,想要谘詢什麽問題?”


  “我……我想問問,孩子的血型篤定是跟父母一樣的嗎?”我說出了口,血型應該騙不了人。


  醫生笑笑,然後說:“這不一定的,像如果父母分別是A型和B型,那麽孩子有可能是A型或B型或甲B型,還有可能是o型。沒得血緣關係的人,血型也有可能是一樣的。”


  “那父親是o型呢?有可能孩子也是o型嗎?”


  “有可能的,不過還要看母親的血型。”醫生笑著回答。


  我呆呆地點頭,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好像血緣的事情也不能說明什麽。


  醫生看著我有些魂不守舍的樣子,便問:“還有什麽問題嗎?”


  我這才回過神來,笑了笑說:“沒得事了,謝謝醫生。”


  說完,我就起了身,離開了醫生辦公室。


  我在門口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歐陽順天和歐陽媽媽都曉得涵涵的血型……


  腦子裏昏昏的,忽然一道聲音響起。


  “你怎麽還在這啊?”醫生的話帶著笑意。


  我看著醫生,不曉得說什麽,拿著包就離開了血液中心。


  剛走到涵涵病房門口,我的手機就響了。


  我拿出手機一看,是我父親。


  糟了!我沒得請假。


  我摁下了接聽鍵,隨後我父親的聲音就傳了出來:“玉蓮,你怎麽沒來公司啊!”


  “涵涵住院了,我在這照顧他。”


  “快來公司一趟,你的項目出問題了。”


  我一驚,掛掉了電話,馬上轉身去了李氏。


  等我到李氏的時候,發現我父親帶著一群高管在會議室等著我。


  我慢慢地走近,畢竟沒得見過這麽大的場麵,小聲地問:“爸,怎麽了?”


  我父親搖了搖頭,把一份文件甩到了我的麵前。


  我打開一看,是他們最近在做的項目,文件的最後還簽署了我的名字。


  我沒得看出什麽不對,一臉困惑地瞅著我父親看,想要一個答案。


  我父親開口道:“玉蓮,你也曉得這是我們公司最大的一個項目,你怎麽能這麽大意呢?還沒得調查對方的來曆,就糊裏糊塗地跟他們簽了合同,現在李氏的百分之五十的流動資金都被投入到這個項目裏,拿不出來了。”


  在李氏待了這麽長時間,我也懂得我父親話中的涵義,一句話來說,就是由於我的決策失誤,使得李氏陷入了危機,而這危機不曉得啥時候才能解除。


  “爸,對不住。”我一臉羞愧地說道。


  我父親搖了搖頭,滿臉的沒得辦法,重重地坐在了座椅上。


  幾分鍾後,我父親才說:“這些都是公司的人才,你這幾天跟著他們,看這最後的挽救可不可以成功。”


  我點了點頭,向那群高管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一整天,我都在會議室裏,參與著討論,或者給高管們添水,最後,他們才想出了一個較為合適的方案。


  “謝謝你們了。”我笑著說道。


  待那群人走後,會議室裏隻剩下了我。


  一整天下來,我才得了這一嘎嘎的空閑。


  我慢慢地走到了落地窗前,我隻是一個渺小的人。


  而今天,好像老天把所有的痛苦都加諸在了我的身上,事業、婚姻。


  我拿出了手機,調出了歐陽順天的號碼,最後還是給應圓圓打了一個電話。


  “圓圓。”


  “我的總裁太太,有何貴幹啊?”說著,應圓圓就笑了起來。


  聽見應圓圓的笑,我立馬打消了想要傾訴的心思,不該讓應圓圓陪著自己憂愁,於是我開口說:“沒得事,就想問問你在幹什麽。”


  “我在玩呢,偷偷告訴你,跟一個帥哥!”


  我笑出聲,隨後默默地掛掉了電話,把手機關了機。


  我拿著包,慢慢地走出了李氏,麵對條條大路,不曉得該往哪走……


  ……


  這個時候,歐陽順天正在辦公室裏,一整天下來,他同樣是心力交瘁。


  突然,敲門聲就有節奏地響了。


  “進。”


  隨後,歐陽傑就走了進來,臉上有著平時沒得的拘謹神色。


  “怎麽了?”歐陽順天問道。


  “歐陽總裁,有件事我不曉得該說不該說。”


  “說。”


  歐陽傑正了正,慢慢地開口道:“今天上午,李氏陷入了危機。再過幾天,如果處理不善,李氏就要麵臨倒閉。”


  歐陽順天一聽,趕快追問:“怎麽會這樣?”


  “據說是因為太太找錯了合作方,套牢了資金,很多項目都無法進行下去。


  “你篤定研究了,說說你的解決方案。”歐陽順天看著歐陽傑,自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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