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涵是歐陽順天的兒子?
我神思恍惚著,瞅著歐陽順天看,卻沒得再說什麽。 “玉蓮,謝謝你跟我說這件事。”
歐陽順天頗為感歎道。
如果我不說,他自然是不曉得的,那麽如果我胡思亂想,那他這個“老公”的地位怕是……
“啊?”我驚訝道。
歐陽順天沒得再說什麽,隻是把我摟進了懷裏,然後親了親我的眼睛。
“順天,我沒得責怪媽媽的意思。我隻是覺得,現在的我好像一個外人,這樣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我曉得。”
“而且,我發現,於思夢和涵涵好像真的已經滲入到我們的生活裏了。”
“我會處理好的。”
……
我說了很多話,歐陽順天都柔聲地擁護我,讓我安心
不曉得過了多長時間,說著說著,我便慢慢地睡著了。
也許是躺在歐陽順天溫暖的懷抱裏,或許是說著說著就說累了,或許是心累,反正,睡著的我暫時不會再有煩惱了。
隻是,在我睡著後,歐陽順天便看向了桌上的報告,那是我從頭到尾都沒得注意到的。
我來得太快,歐陽順天都來不及收。
他緩緩地拿起了那張紙,看著上麵的結果,他的眼神又深沉地可怕。
上麵明顯地寫著,歐陽媽媽和涵涵有極大的可能性是親屬關係,也就是說,涵涵是歐陽順天的兒子。
他把紙一放,從而回憶起了上午發生的事。
……
還是半上午,歐陽順天開完會後,歐陽傑敲開了他辦公室的門。
隨後,歐陽傑把一個文件袋放在了桌子上。
歐陽順天把頭一抬,像在問:“這是什麽東西”。
歐陽傑便開口說道:
“您前幾天不是讓我去做一個媽和涵涵的骨髓鑒定嗎?這是結果,我剛才去取的,還沒得人看過。”
這麽一說,歐陽順天便想起了,因為奇怪涵涵與歐陽媽媽的骨髓配型為什麽合適,於是便讓歐陽傑去查了查。
“好,我曉得了。”
隨後歐陽傑就出去了,而歐陽順天也沒得急著看,先忙著把手中的文件看完了。
過了一刻兒,歐陽順天沒在意把水潑在了文件袋上,於是他才想了起來。
他小心翼翼地把水給擦掉,然後慢慢地解開了文件袋,取出了裏麵的報告。
然而,這結果卻是讓他震驚了。
無心之舉,竟然發現了這樣的事情。
歐陽順天百思其解,這樣的結果,他明顯不能接受的。
隨後,他想到了什麽,便把報告插回了文件袋,拿著文件袋和褂子就走出了辦公室。
路上他給歐陽傑發了個微信:我出去一趟,所有的行程推後。
二十分鍾後,歐陽順天的車出現在了歐宅的門口。
他走進裏麵,隻看見歐陽媽媽一個人在院子裏看著。
他走到了歐陽媽媽的麵前,把文件袋遞給了她。
歐陽媽媽沒得注意到他,一入眼的就是一個文件袋,便有些驚嚇了,看清了來人後,捂著額頭說道:
“順天,你嚇死媽了!”
歐陽順天則沒理會她的反應,開口說道:
“媽,您先看看這個。”
說著便又抖了抖手中的文件袋。
“什麽啊?”
歐陽媽媽嘀咕著,然後從歐陽順天的手中接了過去。
然而,在她看完後,臉色卻是自始至終地平靜:“這我早就曉得了。”
她早就曉得了?
歐陽順天是滿臉的不解:
“您曉得?”
“嗯,我也派人去查過,結果也是跟你這份一樣的。”
“一開始我也很驚訝,後來也就接受了,我們一直就盼有個孫子,這下好了,不僅有了孫子,他還救了我的命。”
“這不是緣分是什麽?”歐陽媽媽慢慢地說著,滿臉地感恩。
這事要是任何一個老人碰上,都是高興得不得了了吧。
“媽,這個兒子我不會認的,都不曉得從哪冒出了的。”
歐陽媽媽聽後,立即就怒了:
“你這說的是什麽話,你不認可我認可!自己做的事就不想負責任了?”
“你是怕玉蓮曉得?沒得事,玉蓮善解人意,不會怪你的。”
……
歐陽媽媽一下說了很多話,都是在勸歐陽順天接受這個事實。
然而,歐陽順天卻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媽,這件事我會再查清楚的,結果篤定不會是這樣。”
“還有,您也別告訴玉蓮,我怕她受不了。”
說完,歐陽順天就拿著文件袋走出了歐宅,也不管歐陽媽媽在背後說著什麽。
一整天,歐陽順天都是心神不寧的,直到我從歐宅回來。
……
這下,歐陽順天總算明白了,歐陽媽媽對涵涵的親近不僅僅是感恩,而且還帶著她自認為的血緣的關係。
而歐陽媽媽對於思夢的好感,不僅僅是來由於她是救命恩人的母親,而且還是她孫子的親生母親。
那我所受的委屈也有了一個源頭。
歐陽順天看著懷裏熟睡的我,不禁心疼了起來。
他在想,要是我曉得了會是怎樣呢。
離家出走?
還是……離婚?
……
歐陽順天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而於思夢這個始作俑者也是該叫來好好地問問清楚。
這樣想著,歐陽順天的眼角閃過一絲淩厲。
過了一刻兒,歐陽順天怕我會著涼,於是抱著我回到了臥室,給我蓋上了被子。
歐陽順天俯下身,溫柔地親吻著我的額頭,深情地說:“玉蓮,相信我。”
隔天,歐陽順天還是若無其事地送我到了李氏,然後就去了自己公司。
一到公司,他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把於思夢叫過來問問清楚。
幾分鍾後,於思夢敲開了歐陽順天辦公室的門。
“歐陽總裁,您找我?”
於思夢笑著站在了歐陽順天的麵前。
來辦公室的一路上,於思夢臉上都是掛著笑的。
辦公室裏的人一聽於思夢又被總裁“召見”,說的話都是打趣於思夢的,而於思夢也沒得出聲反對。
“你有什麽目的?涵涵又是你從哪裏找出來擋槍的?”
歐陽順天厲聲問道,麵對於思夢這樣的人不必拐彎。
於思夢先是一愣,隨後就又笑著開口:
“涵涵是我的兒子啊,歐陽總裁,你在說什麽?什麽擋槍?”
“你曉得我問的是什麽。”
歐陽順天還是一臉嚴肅,說著就把文件袋甩到了於思夢的麵前。
“你看看。”
於思夢困惑著打開,看到後,先是震驚,而後嘴角的笑意漸退,臉色也很是平靜。
“歐陽總裁,這上麵不是說的清清楚楚嗎?”她說道。
“這上麵的字,我一個都不信。”歐陽順天說道。
聽聞,於思夢則輕輕地冷哼了一聲:“您既然不信,那還叫我來幹什麽?”
“您曉得,我會和上麵說的一模一樣。”
像是抓住了什麽把柄,於思夢變得很有底氣,不再是之前見到歐陽順天時唯唯諾諾的樣子。
“你最好老老實實地說出實情。”
歐陽順天用手指敲著辦公桌麵,連這發出的聲音都讓人想退而遠之。
“歐陽總裁,您還記得葉穎平嗎?”
於思夢一字一句地說道。
歐陽順天怔了一下,然後抬頭看向了於思夢。
葉穎平?
怎會不記得,不是正在牢裏嗎?
提她幹什麽?
見歐陽順天困惑,於思夢立馬解釋:“幾年前,我在一個聚會上認得了她,她是官家千金,而我是窮酸學生。”
“有一天,葉穎平找到了我,說給我一些錢,讓我去陪你……我本來想拒絕,可是她給的條件實在是太熬人了,而且我當時也仰慕著你。”
“那件事後,我就和她沒得了聯係。”
“幾個月後,我才發現我懷孕了。”
“後來,我就偷偷生下了那個孩子,就是涵涵。”
“哦?”歐陽順天聽完後,眼中流露出譏笑之色。
於思夢便有些急了,便開口:“就是這樣的。”
“她不是初女,所以就讓我去代替了。”
“您可能忘掉了,可是這件事卻改變了我的一生。”
說到這,於思夢平靜的神色也變得不平靜了,還帶了些傷感的色彩。
如若沒得這件事,她的角色可能永遠也不會是個單身媽媽吧。
“關於這些,我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你最好說實話。”
歐陽順天淩厲地說道。
什麽代替葉穎平與他上/床,什麽涵涵是他兒子,他都不相信。
從於思夢出現起,他就覺得不是那麽簡單。
這個女人,篤定是帶著某種目的,而不是單純地……尋親。
“歐陽總裁,您如果還是不信,可以帶著涵涵去做DNA。可能隻有這樣做,您才會信。”
於思夢有些沒得辦法地說道。
歐陽順天警告道:“親子鑒定我篤定會做,不用你提議,現在出去,以後少出現在我母親和玉蓮身旁。”
“是,我曉得了。”
於思夢點了點頭,離開了辦公室。
……
這邊,我還在苦苦地學習著,還記得我父親囑咐過我,老章的嚴厲可不是說著玩的,這下我終於實實在在地體會到了。
就在剛才,因為一個數據的記錄錯誤,我就被老章狠狠得批評了一頓。
要不是我心理素質強,大概這個時候我已經掉眼淚了。
我正想休息一刻兒,卻沒想到,接到了於思夢的電話。
我本想不接,可是轉念一想,可能歐陽媽媽出了什麽事,就趕快地摁下了接聽鍵。
“你好。”我小聲地說著。
“李小姐,我是於思夢,你現在方便嗎?”於思夢的口氣有些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