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變故

  “滋滋。” 我被李文國撲到地上,護在懷裏,而此時他的背上有巴掌大的一塊卻被那瓶子中的液體濺到,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開始冒煙,被腐蝕,那濃鬱的味道很快散開。


  “是硫酸!”


  “快把衣裳脫了。”


  現場的人都呆了,歐陽順天和歐陽傑最先回過神來,一個衝出去將潑硫酸的記者製服。


  “放開我,我要殺死李玉蓮那個婊砸,唔……”


  記者大喊大叫著反抗,歐陽傑眉頭微蹙,直接抽出禮服口袋裏的手帕塞入記者嘴裏,讓他立馬安靜下來,隻能惡狠狠瞪著眼睛。


  歐陽順天則迅速的蹲下身,將李文國的禮服外套脫下撂到一旁,而後拉著他的膀子讓他起身,兩隻手用力一扯,便將襯衣的扣子都崩掉。


  直接將李文國上身都脫光,那被灼傷的傷口也露了出來。


  “文國……”我父親才跟上來,便看到這可怕的場景,當即便有些腿酸,差點跌坐在地上。


  歐陽順天看眼傷口,馬上做出了判斷:“硫酸應該是被稀釋過的,傷的不是很嚴重,馬上送醫院。”


  “我,我剛才已經打了120了。”有記者哆嗦回了一句。


  李文國坐在地上,因為背上的傷口,已經疼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整張臉都是慘白的,冷汗大滴大滴的落下。


  這邊發生了意外,宴席上很快就圍了很多人過來,特別是歐陽爸爸歐陽媽媽看到發生這樣的事情,臉立馬就黑了。


  “找棉布給他擦傷口,然後用水衝洗,再去拿點冰塊,快點!”歐陽順天神色冷峻的吩咐今天婚禮的工作人員,然後抬頭說道:“不要圍在這裏,保持空氣的流通。”


  歐陽順天這樣一說,人群很快就散開,不過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看著這邊的情況,小聲的議論著。


  “怎麽回事?”歐陽媽媽看著歐陽傑手裏抓著的那個男人,臉色發冷。


  “這個人想對太太潑硫酸,不過被太太的弟弟擋了。”


  硫酸瓶子已經被撂到了地上,裏麵還有一些沒得潑完的硫酸,讓歐陽媽媽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記者剛才潑的人明顯是對著我的臉,即便是稀釋過的硫酸,但被潑到臉上,特別是沾到眼睛裏的話,隻怕毀容失明都是輕的。


  我直到現在還有些懵,完全不曉得事情怎麽會發展成這樣。


  因為李文國撲過來的力道太大,且他一個十八歲的大男人直接砸在了我的身上,導致我落地時,不僅背上被砸疼了,就連後腦勺都疼的厲害,現在還有些昏乎乎的。


  有工作人員給李文國做急救,歐陽順天便放開了手,上前將我從地上扶起來,半抱在懷裏,心疼的問道:“怎麽樣,哪裏疼?”


  “疼……”我眉頭緊蹙,臉色也跟著蒼白起來:“渾身疼,腦袋也疼,昏……”


  “恐怕是腦震蕩了。”


  我倒下去的時候,歐陽順天很清晰的聽到一聲:“咚”,特別是之前我從架子上跌落,成了腦震蕩,隻怕這次會更加嚴重了。


  “玉蓮怎麽樣?”歐陽媽媽也顧不得惱怒,忙過來看我的情況。


  歐陽順天沒敢再移動我,就這麽抱著我,回道:“被文國護在身下,整個人倒下去砸在地板上,撞倒了後腦勺,一會救護車來了,我帶她去醫院,爸媽你們就留下吧。”


  “嗯。”


  畢竟婚宴上還有客人,歐陽爸爸歐陽媽媽還得留下來處理這邊的事情。


  歐陽順天抱著意識有些不清楚的我,眼神冷冽的看向歐陽傑,吩咐道:“讓他說話。”


  歐陽傑點頭,抽調記者嘴裏的手帕。


  “為什麽潑硫酸?”歐陽順天的聲音很冷,麵上沒什麽表情。


  記者咬著牙,惡狠狠瞪著我,但就是不開口說話。


  ……


  應圓圓本來是在包間裏休息,差點睡著時突然聽到外麵鬧哄哄的,微微蹙眉,穿好鞋子出了包間,往人群中心走去,便看到歐陽傑反手扣著一個男人,臉色發黑。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玉蓮怎麽了這是?”


  應圓圓四下看了眼,隱約聽到什麽“硫酸”之類的詞語,頓時下的臉色發白。


  特別是在看到李文國背上的傷口後,更是嚇得厲害了。


  歐陽傑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下,應圓圓頓時氣得跳了起來,膀子一甩狠狠給了那記者一巴掌,怒道道:“王八蛋!竟然對著玉蓮的臉潑硫酸!潑你妹!信不信老娘把剩下的硫酸潑到你臍下三寸去,媽蛋的,什麽玩味兒……”


  臍下三寸?


  那不就是男人的……


  本來還有些困惑的賓客們立馬覺得胯下冷風嗖嗖的,不動聲色的夾緊了兩腿。


  打了一巴掌仍舊不解氣,應圓圓甩起膀子又給了一巴掌,滿臉怒容,凶巴巴的問道:“你為什麽給玉蓮潑硫酸?”


  ”你要不說的話,我就把還有的硫酸倒進你的褲襠裏,讓你也嚐嚐什麽是太監的滋味!”


  突然衝出來的應圓圓完全將歐陽順天先前的問話工作接了過去,且十分凶殘的展開了問話,聽得別人都覺得汗顏。


  “臭……”


  “啪!”應圓圓再次甩了一巴掌,幾乎是掄著膀子甩的,勁十分大,不一會那記者臉上就腫了起來。


  應圓圓小時候可沒少在孤兒院打架,這會完全是吊打,特別是看到好閨蜜才從醫院出來又要進去了,更是氣得明智都快沒了。


  “說!為什麽潑硫酸!故意害人,你性質惡劣,進了監獄非讓你爆菊花不可!”


  我雖然有些迷糊,可聽到應圓圓的聲音,再聽到她說得那些話,頓時沒忍住笑了出來。


  “哎呀,好昏……”我才笑了一下,就覺得腦袋晃來晃去的昏的厲害,胃裏反胃的感覺直衝喉嚨。


  “別動了。”歐陽順天心疼又沒得辦法的將我的腦袋抱在懷裏固定,免得我一動又昏。


  我難過的厲害,也沒說話,就乖乖的被抱著。


  應圓圓看到我這麽難過,心裏更加惱怒了,眼底好像冒著熊熊怒火,讓死咬著不開口的記者嚇得渾身哆嗦了一下,臉色微變,外強中幹的大喊道:“我沒錯!”


  “放屁!”應圓圓直接爆粗口。


  “本來就是她不對,這個賤女人是小三,明明當年歐陽順天的未婚妻是葉小姐,他們兩個都要結婚了。”


  “可最後歐陽順天卻拋棄了葉小姐,她還誣陷葉小姐綁架殺人,我隻是替葉小姐出氣而已,我又沒打算殺她……”


  那記者不管不顧的大喊大叫起來:“葉小姐那麽好的人,歐陽順天這個渣男竟然背著她找小三,不顧年一點舊情……”


  記者一席話叫嚷出來,立馬讓很多人都變了臉色,雖然沒說葉穎平的名字,但結合最近發生的那些事情,這裏來的哪一個不曉得葉穎平?

  何況葉穎平綁架,殺人未遂的事情明明就是證據確鑿的,何況……


  小三的說話,大家都是不信的,雖然不曉得當年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歐陽順天和葉穎平分手多年,最近才結婚,這都是可以查到的。


  因此,這記者的話不僅沒人信,反倒是很多人都聯想到了葉穎平的身上,不禁紛紛感歎,這都進了監獄了,還不安分,果然是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應圓圓也是了解事情經過的,聽到居然葉穎平,隻覺得可笑的厲害,咄咄逼人的追問:“葉穎平是你什麽人?你是她奸夫啊,還替他出氣,帶腦子了嗎?”


  “我,我……”記者好像被應圓圓嚇到了,有些結巴:“你不要胡說,我和葉小姐沒關係,葉小姐隻是曾經做過我的辯護律師而已……”


  歐陽順天眼底滑過一道暗光,微微抬頭,看了眼歐陽傑,歐陽傑點頭,直接對記者道:“葉穎平是市長的閨女,若不是證據確鑿,誰能汙蔑她?”


  “警察就在她準備實施殺人的現場將她抓獲的,你覺得這樣也能有錯?”


  “哈,這麽簡單的道理都想不明白,你還是當記者的?”


  應圓圓開口便譏笑道:“該不是葉穎平色誘你,所以你本來就不大的腦容量就什麽智商都沒了,完全相信了她這麽漏洞百出的謊話吧?”


  應圓圓可謂十分直白的揶揄著記者,記者想要駁斥,可張了半天口,卻發現好像沒什麽能駁斥的,就連他的明智都告訴他錯了,還有什麽能勸服自己?


  想到自己潑硫酸傷了人,特別還是歐陽順天親近的人,隻怕下場不會太好,頓時嚇得臉色蒼白,整個人都開始發抖。


  眼見事情已經清楚了,歐陽順天直接開口:“送警察局處理。”


  “是,歐陽總裁。”


  歐陽傑也沒打算打110,直接綁了那記者,打算開車送去警察局,立馬將葉穎平的事情也處理了。


  李文國的傷口經過急救處理,倒是沒得再擴散,沒多長時間救護車就來了,我和李文國都被抬上救護車,歐陽順天我父親兩個跟著,歐陽傑也緊跟著離開去了警局。


  我再次被砸成了腦震蕩,才剛從醫院出來沒多長時間又進來了,簡直要變成醫院體質了。


  “文國怎麽樣了?”我躺在床上,有氣沒勁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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