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喬喪心病狂
我愣在了那裏,大腦一片空白,眼看著車裏自己愈來愈近,腳卻不聽使喚了,突然便感覺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將我推到了一邊。 “嘭”車撞擊物體的聲音,寂靜後,袁布德靜靜地躺在了地上,血慢慢地蔓延開來。
我整個人都呆了住。
天啊!
那鮮豔的紅色刺激到了我的神經,又是一道強光打過來,耀的我眼睛都睜不開,接著就聽見急促的倒車聲音,我用餘光看去,竟是石喬調整了方向想再次撞過來。
隻是歐陽順天快了一步,千鈞一發之際,開著車子將石喬的車撞開了。
“砰”的一聲夾雜這輪胎摩擦地麵的噪音,再次刺激了大家的神經,尖叫聲比剛才還高。
石喬的車子被撞到酒店外麵的大圓柱上,完全停了下來。
歐陽順天撞車的時候有準備,隻有手肘護頭的時候撞了一下,他立馬從車裏出來跑向了我,一把把我抱在了懷中,死死地抱著還處於震驚狀態的我。
我在歐陽順天抱住我的那一刻就“哇”地一聲哭了,手指顫抖地指著倒在血泊中的袁布德說道:“順天,救他,快救他。”
我的聲音急促中夾雜著嗚咽,想站起來發現腿都是軟的。
歐陽順天急忙撥打了急救電話,將懷中的我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看到我隻是一些皮外傷,便安心了很多。
目光移到已經昏迷的袁布德身上,已經有人對袁布德在進行急救,他就沒得過去,而是看向同樣昏迷在車裏,不曉得生死的石喬,眉頭蹙起,眼中有惱怒的怒火熊熊燃燒。
不一會兒,救護車便來了,帶走了袁布德,以及石喬和石洪江父女。
我因為受到了驚嚇,在歐陽順天抱起我的那一刻就昏了過去。
歐陽順天自然是跟著救護車將人帶到醫院,一個半個小時候,我才醒了過來,看著白茫茫地一片,便曉得自己現在是在醫院,馬上坐起身來,卻被歐陽順天製止了。
“你給我安靜地在這裏躺著,醫生說了,你要靜養。”歐陽順天的臉色陰沉沉的,語氣卻帶著擔憂。
“學長呢?我要去看看他,他有事嗎?”我不死心,準備揭開被子下床。
“他還在動手術,你現在去也沒得用,你就在這裏休息吧,你這次受到了這麽大的驚嚇,醫生說你要好好靜養,不然對肚子裏麵的胎兒不好。”
歐陽順天的語氣強硬,他是真的害怕失去我,以及我肚子裏麵的孩子。
看到歐陽順天這個樣子,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那好,學長一有消息,你就告訴我好嗎?順天,學長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的。”
我拉著歐陽順天的手,說及這裏,眼眶便有幾分濕潤了。
歐陽順天見狀,急忙坐在了我的身旁,將我擁在了懷中。
“玉蓮,你千萬不要想太多了,現在給他手術的是院長,我也利用關係找了國內知名的內科醫生,讓他們後續跟進治療,他不會有事的。”
歐陽順天手放在我的小腹上,寬慰道:“現在你不是一個人了,你也要為我們的寶寶著想,別太悲觀。”
我默默留著眼淚不說話,靠在了歐陽順天的胸膛。
“嗡嗡”
歐陽順天的手機傳來了震動的聲音,看來一眼來點顯示,交代了一聲:“我出去接個電話。”
我擔憂地望了一下門外,心裏始終忐忑不安。
走廊上,歐陽順天已經換了一副表情,剛才溫情早已消失殆盡,現在像是從地獄來到人間的撒旦。
周身都散發著死亡的氣息,聲音也冷得嚇人,“你是說石洪江準備收買他們,不要刑事拘留石喬嗎?”
石洪江是輕傷,人在救護車上的時候就醒了,連醫院都沒來,原來是去疏通關係了。
“是的!”歐陽傑確定地回答道。
“好,我曉得了,等我親自來處理,”歐陽順天冷哼了一聲,繼續道:“傷害玉蓮的人,怎麽可能會就這樣算了!”
歐陽傑掛了電話,這次歐陽順天是不會讓石家好過的。
這邊,歐陽順天又換上了溫柔的表情,仿佛剛才什麽都沒得發生一般,推開門,便撞上了我那探究的眼神。
“是學長有消息了嗎?手術怎麽樣?”我開始胡思亂想,再四探問道,著急地想要下床。
“不是的,玉蓮,是其他的事情需要我去處理一下,我去去就回來,你就安靜地在這裏呆著,媽媽馬上就來。”
歐陽順天上前,摸了摸我的頭,試圖平複一下我現在急躁的心情。
“你給媽媽說了?”我蹙了蹙眉眉頭,有些責怪他,“媽媽又該擔心了,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給媽媽打個電話,讓她不用來了,也叫她不要擔心,又不是很大的事情。”
“我怎麽放心你一個人待在醫院,要是哪兒又來一個像石喬那樣的瘋女人,我怎麽放心得下。”
歐陽順天有些作氣了,他氣我總是為別人著想,都不曉得關心我自己。
“好了,好了,我曉得了,那你抓緊去,忙你的吧,我在這兒等著媽媽過來。”
看見歐陽順天蹙起了眉頭,語氣也不容抗拒,我隻好順著他。
歐陽順天在我有些蒼白的臉上落下了一個吻,“那我先走了。”
我點點頭。
“別亂跑,不然饒不了你。”
歐陽順天懲罰似的在我的鼻梁上刮了一下,拿上外套便離開了。
然而歐陽順天前腳剛走,我後腳就離開了病房。
我不曉得袁布德在哪兒,便隨便叫住了一個護士小姐,禮貌地問道:“請問,有沒得一個因為車禍送來的年輕男子,聽說他現在是在做手術,你曉得他在哪兒嗎?”
護士被突如其來的問題愣住了,想了想,才如夢初醒道:“您說的是那位呀,手術已經做完了呀,聽說手術還挺成功的。”
聽護士這麽一說,我鬆了一口氣,隻是護士接下來的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隻是,手術後便昏迷不醒了,現在已經轉到急診病房了,就在前麵。”
護士指了指方向,惋惜地說道:“可惜了這麽一個一表人才的男人了。”
我隻有扶著牆,才勉強來到了重症監護室,透過玻璃,看到裏麵插著大大小小管子的袁布德,眼睛緊緊地閉著,如果不是那生命儀還顯示著他還活著,我會以為他已經不在人世了。
隻覺得渾身沒勁,我一下子便坐在了地上,頭埋在了兩個膝蓋之間,發出了低低地哭泣聲。
“小姐,你還好吧?”頭頂上傳來了對女人有些擔憂而又焦急的聲音。
我抬起頭,摸了一把眼淚,搖了搖頭,輕聲道:“謝謝你,我沒得事。”說著,便想從地上站起來。
袁娜娜出於好心,伸手準備將我扶起來,可是,當她他看到我的臉的時候,她覺得十分地熟悉,仔細一想,便叫出了我的名字,原本扶著我的手也鬆開了。
我聽到在叫我的名字,抬頭看了那人一眼,問道:“你是那個?”
問完就一臉恍然,“是你,我在家裏的停車場見過你。”
眼前的女人就是因賀明珍的粉絲鬧事,錯把別人的車當我的車噴漆的那輛車的車主。
女人冷哼一聲,才欲開口,一旁就有護士跑過來,問道,“是袁布德病患的妹妹袁娜娜女士嗎,您來了太好了,這裏需要您簽字。”
袁娜娜當即拿過筆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麵上始終都沒表情,冷冰冰的。
我卻愣住,我不記得學長有妹妹,是以在護士走後,不確定的問,“你是學長的妹妹,袁娜娜?”
“我是,真是冤家路窄!”袁娜娜抱著手臂,斜斜地看著我,一看就是來著不善。
我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一心想要曉得袁布德的情況,完全沒得在意袁娜娜現在厭惡我的表情,“剛剛簽的是什麽同意書,學長哪裏需要手術?”
“你別在這裏貓哭耗子假慈悲了,要不是你,我哥哥會想現在這個樣子嗎?”
兩行清淚劃過了袁娜娜白皙的臉頰,作氣地指著急診室裏麵的袁布德,對著我大聲地斥責。
原本就很自責的我,聽到她這麽說,立馬就失去了勁,痛苦地靠在牆上,聲淚俱下地向袁娜娜賠禮。
“對不住,我不曉得事情是怎麽變成這樣的,對不住,全是我的錯。”
“當然全是你的錯了,就是你勾引我哥哥,我哥哥才會呆到為你救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你賠我哥哥!”
袁娜娜的情緒很激動,伸手給了我一巴掌,我當時就愣在了那裏。
我原本就蒼白的臉,袁娜娜一巴掌下去,馬上就浮現一道道的印記,疼得我蹙起了眉頭,卻沒得發出聲音。
“這一巴掌,是為了提醒你,你這個掃把星,離我哥愈遠愈好,免得我哥再有什麽不測。”
袁娜娜瞪圓了眼睛,死死地瞅著我,揚起了手,正準備再給我一巴掌,卻沒想到手被人從後麵死死的握住了,手腕處傳來了骨頭快要碎了般的疼痛。
“順天,你快放開她的手。”我閉上眼睛等著袁娜娜的那一耳光,卻遲遲沒得落在我的臉上。
睜開眼才發現,不曉得啥時候,歐陽順天已經站在了袁娜娜的背後。
一張臉陰沉沉地看著我臉上的那個巴掌印,而袁娜娜臉上露出了難過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