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蜚語
“你還是走吧。”他說道人就抬腳向後台走去了。 “哎!經理……”我歎了口氣,這下害的圓圓沒工作了,她因為做工在外麵住本來就有壓力,每個月的錢一大半都會拿回孤兒院,沒了這份工作,她的錢篤定不夠用。
我捏了捏小手包,轉身出了大廳下樓,卡還是還給圓圓吧。
而就在她走後,經理從後麵的通道走出來,打通了手裏的電話,臉上的態度又一次換成恭謹樣子,電話被接,他立刻道,“歐陽管事,已經按您的吩咐開除了應圓圓,您還有別的吩咐嗎?沒得?好,好,您忙。”
……
掛斷電話,歐陽順天將車子開到酒店門前停下,手指敲打著方向盤,車窗開了大半,他微微偏過上身靠過來,風吹進來,他的頭發微微浮動,眼中是誌在必得的神色。
他對我把他錯當是相公心中有氣,讓我賠錢不過是想逗逗我,可看我那副為難樣子心裏一軟,竟然說出讓他找了個借口,做出收留我的舉動,和他有關係的女人第一次住進了他的房間裏,這讓他不適應,但昨天和我再發生不可描述的事讓他適應甚至想索取更多。
想起我那柔軟含著體香的身軀,一向自誇意誌堅定的他竟然控製不住,性致盎然。
今天他其實可以不冒用歐陽傑的職位,可他不想在我眼裏隻是個駕駛員,沒表明自己歐陽氏總裁的身份,更怕把我嚇跑。
一個有錢有權的男人讓一個平凡的女大學生住進自己的房子裏,打的什麽主意,是個女人都曉得。
念及至此他目光略沉,又撥了個電話,接不過三秒,另一邊就傳來說話聲,嗓音平和,“總裁!”
“阿傑,去查個名叫李玉蓮的人,現在在楊大就讀。”歐陽順天說道,今天路過揚大,碰巧看見我哭著出來,這事讓他在意。
況且昨天晚上我還被人下藥,我什麽都不說,他也不好問,可暗地裏不能不查。
那個意圖強迫我的老頭絕逼不能放過!
“是,總裁。”歐陽傑應聲,音落掛斷了電話。
歐陽順天乜見我出來,撂下手機,落了副駕駛的車窗,按了下喇叭。
我聞聲抬眸看過去,對上男人那雙深遽的眼睛,臉上露出詫異的表情。
我頓住腳,尼瑪,他還沒走!
歐陽順天蹙眉,看我這樣子,不會是不想回去了?
仔細一想不會,開除了她那個好朋友,按照她的性格,她不會再去給別人添麻煩的。
他又按了下喇叭催我。
我這才反應過來,疾步走向車子,“你還沒走啊!”
“上車。”歐陽順天淡淡道,看不出情緒。
“哦。”我應聲,急忙坐進副駕駛,車門才關上,手機就響了起來。
我低頭一看是應圓圓,麵露內疚之色接,不等說話,應圓圓急切的聲音就傳了過來,“玉蓮,你幹什麽了?學校論壇公告頁上掛了你的名字,你被開除了!”
“你說什麽?”我驚訝不已,“怎麽會這樣,我沒得犯過校規,怎麽會開除我!”
“上頭說你被人包養,在公開場合欺辱、毆打同學,影響學校風氣!”應圓圓在一邊催,“你還是快回學校吧,好好和校領導解釋一下。”
“哦哦,我這就來。”我連連點頭,聲音裏帶著驚慌,想開車門,車門卻紋絲不動,明顯是上了鎖。
我掛斷電話偏頭,隻見歐陽順天係上安全帶,發動車子猛甩方向盤,調轉車頭。
這時已經快五點,交通正高峰,開到學校的時候太陽已經落了山。
車子在停車場剛停下,門衛就過來打卡收費,歐陽順天從觀後鏡裏看見後麵又跟上了車,一會兒篤定得堵著出不去,不由得蹙眉。
我見此覺得他心煩意亂,急忙拎著包下車。
“謝謝!你先回家吧,用不著等我了!”我說道,話音才落歐陽順天已經調轉車頭,倒出停車位了。
我訕訕,他本來也沒想等我!
我退了兩步回頭向教學樓疾步走去,路過告示牌乜見上麵很明顯的開除通告,心中即酸澀又氣憤。
這時應圓圓的電話又追了過來,我一邊接一邊上樓,“圓圓,我到學校了,通告是哪個校領導發的?我找他去!”
“還能有誰,是費主任!他和肖若水就是穿一條褲子的!變著法兒的為難你。”應圓圓在電話另一邊瀏覽論壇,咬著牙恨恨的說,“我剛剛看見肖若水的那幾個小跟班在論壇上發帖,上麵還有你在酒店打肖若水的視頻!開除你的通告上寫的‘在公共場合欺辱、毆打同學’指的篤定是這個。”
“我給你發過去。”她說完又問,“這是怎麽回事?”
我咬唇,肖若水竟然這麽下作!什麽手段都使得出來!不就是為了一個杜子騰嗎?我早就不在乎了!
“篤定是在酒店裏遇到她,她故意找你的茬。”應圓圓在那邊也不用我回答就猜出了七七八八。
手中手機響了一下,是應圓圓發來的視頻到了,我點開一看,果然是剛剛在酒會上的那一段,拍的時候靜了音,肖若水侮辱我的那些話都沒錄進來,我打人的那場景卻清清楚楚。
幾十秒的視頻很快放完,後麵竟然還跟著一張醫生的診斷書,肖若水因腦震蕩住院。
“不要臉!”我氣的眼睛瞪大,再抬頭發現我已經到了辦公層,看著眼前掛著“辦公室”牌子的門,想也沒想的推了進去,裏麵一幹教師正在辦公,聞言紛紛回頭。
費主任看見我立刻訓斥起來,“李玉蓮,進來連門都不敲,基本的禮貌都不懂嗎?”
我冷下臉走到他的辦公桌旁,“費主任,有關我被開除的事情我有疑問,憑什麽問都不問我就直接下了通告,被包養這回事是誰說的,證據在哪兒?拿不出來我就去教育局告你!”
我話一說完,一旁的兩個女教師就議論起來,壓低了聲音也足夠讓我聽的清清楚楚。
“現在的女孩子真是不自愛,為了錢什麽都能幹的出來。”
“可不是,都被人拍到照片了還不認帳。”
“這就是父母沒得教導好,聽說他爸爸也進號子了。”
流言蜚語就和針一樣戳在耳朵上,細細密密的疼。
我抿唇,手慢慢勒緊,以後這種話走到哪兒都能聽見,我不能每次都和人爭執,何況今天是來申辯開除一事的,再和講師吵,我會被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