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圓圓一邊說一邊把卡塞到我手裏:“錢不是很多,但應急還是夠的。” “我不能拿你的錢。”我曉得應圓圓家裏也不是很寬裕的,她一個人勤工儉學不容易,何況我身上的事一時半會恐怕也弄不明白,怎麽能再拿她的錢,於是果斷把卡推了回去。
應圓圓緩過一口氣來,看我不肯收,不高興的蹙起眉:“你現在正需要用錢,大不了以後再還我也可以啊。”
我低頭看了看應圓圓塞給我的卡,我隻覺得它沉重重的,心裏感激應圓圓,點點頭收下了,“圓圓,謝謝你,你快回去吧,我得先走了。”
“你這是去那裏啊?家裏篤定不能住了,要不你跟我一塊住吧,還能互相有個照應。”她不放心我一個人,應圓圓決定拉我一起住,畢竟這段時間變故太多,她怕我想不開。
我本想答應,但一想到歐陽順天還在老板家等我,一時我又不曉得怎麽給應圓圓解釋我們的關係,隻能隱瞞了一部分對應圓圓說:“不用了不用了,我找了份家政的工作,人家管吃住,你就放心吧。”
“家政?你能不能做啊,還管吃住?有這麽好。”應圓圓將信將疑。
“我是那個啊?不就是幹個家政嘛,沒什麽大不了的!我先走一步了啊。”說著我就要上車。
“哎哎哎。”一看我要走,應圓圓還是不很放心,急忙又攔住我:“不行,篤定不行,我還是不大放心,我要跟你去看看,認認門,到時候有什麽事還能有個防備。”
我不想讓應圓圓曉得我跟歐陽順天一起住,怕應圓圓會誤會,隻能一邊推諉一邊上車催促駕駛員:“沒事的,真的,圓圓你放心啊,你快回去吧,回去吧,師傅,麻煩開車快點!”
看著我已經關上了車門,駕駛員一腳油門就要走,沒想到來不及放手的應圓圓被汽車的力道一拽,摔在了地上,險些被碾壓。
我急忙下車扶起應圓圓:“圓圓,對不住,對不住,怎麽樣?傷哪兒了?嚴重麽?”
“好像扭到腳孤拐了。”應圓圓簇著眉頭,覺得腳孤拐一陣陣的疼,試著挪動步子,卻發現根本動不了。
我心裏慚愧,攙扶著應圓圓上車,我想送她到醫院去看醫生:“我帶你到醫院檢查一下,可別傷到骨頭。”
應圓圓低頭看了一眼手表,有些遲疑:“不行啊,時間快到了,我還要去做工呢。”
“要不,你跟你們經理請個病假吧?孤拐都傷成這樣了怎麽去上班啊,都怨我。”我蹲下來查看應圓圓的傷勢,發現她腳孤拐已經腫了。
“不行啊,我們那狗屁經理本來就感冒我,覺得我粗手笨腳的,要是再不去被炒魷魚了怎麽辦。”應圓圓說道。
“那……”我遲疑了一下,下定決心:“這樣吧,你去醫院檢查,我替你去上班,順便跟你們經理解釋一下。”
應圓圓有些質疑,“這樣能行麽?”
“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吧,你快點去吧。”我一副心中有數的樣子,應圓圓沒法子,說了聲謝謝便坐車去醫院了。
目送應圓圓離去,我想著幫應圓圓保住這份工作,卻忘了還在老板家裏等我回去的歐陽順天。
慌慌忙忙趕到應圓圓工作的酒店。找到她們的狗屁經理說明來意,經理心煩意亂的看了我一眼說:“行了行了快進去吧,現在的學生真是的。”
“實在抱歉,謝謝。”連連說了幾聲抱歉,我匆忙去換上酒店的工作服,跟著被經理安叫到了二樓的包廳。
“大家都聽好了,今天來這聚會的人可都是社會上頭麵人物,別出什麽差池,聽見了沒得。”經理再三囑咐,確定沒得什麽問題之後才離開。
我幹活的時候總是走神,我老覺得忘記了什麽事,可又想不起來。
另一邊,歐陽順天很久不見我回來。等的有些煩躁,幾次給我打電話,都是通了,但沒人接聽,歐陽順天哪裏曉得,我粗心的把手機落在了換衣間的小手包裏,根本聽不到。
眼看天要晚了,遲遲不見我回來的歐陽順天有些耐不住了,定位了一下我,確定了我的位置,便駕車趕了過來,他想看看,我不接電話又不回家,究竟在外麵搞什麽名堂。
歐陽順天的車子在我代應圓圓上班的這家酒店門前停下,歐陽順天確定了我是在這裏,心裏莫名的煩躁,希望不要像昨天那樣的事再發生,他第一次覺得手下人調查資料太慢,連我出入這裏的原因都不曉得。
酒店的停車員跑過來接過歐陽順天手中的車鑰匙,歐陽順天一進入酒店就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即使沒得請帖,工作人員也不敢攔他。
歐陽順天看了一眼定位信息,然後心有不滿的上樓,發現沿路都有導向牌,最後腳步停在四樓大廳前,歐陽順天微微的蹙了蹙眉。
定位信息顯示就在這裏,李玉蓮在這是在做什麽!莫非是參加聚會?
就在此時,我已經做起了自己的“本職工作”。
大廳裏人影錯落,燈光耀眼,我唇邊露出一絲苦笑,以前,我也是這些人中的一分子,穿著漂亮的禮服,帶著昂貴的奢侈品,現在卻成了端茶送水的服務生。
正浮想聯翩著,陡然身後一道女人分貝略高的說話聲,“哎!讓一讓,擋到我們了!”
“抱歉!”我說著,偏過身,立馬讓開,上班的時候不讓自己的情緒亂跑,突然我覺得這個聲音好熟,好像在哪兒聽過,於是不由自主的抬頭,正好和這說話之人的目光撞在一起,看著對方一愣過後眼中閃過的諷刺神色,我捏著托盤用了幾分力。
我這段時間果然是倒黴透頂,在哪兒都能遇見肖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