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術不過硬
我伸出手,去找衣裳。胳膊卻疼的我直皺眉,感覺手心也濕濕的,不由騰出手來一看,當我看到指尖那淡淡的血跡時我頓時瞪大了眼睛。 就在此時衛生間裏響起哧哧的水聲,我驚惶的從床上彈起來,目光落到那沾有我血的床上,又看了看我身體,身上麵吻痕遍布,我瞬息之間懵比。
探頭再看衛生間,玻璃門上一個男人的強鍵身軀出現在水霧中,隱約可見。
昨天……我好像叫了個……相公?
天哪!莫非我珍貴的第一次就這麽丟了!
我覺得我大腦發昏,從小受過良好傳統教育的我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
還有,昨天那個人容貌不醜,篤定不便宜,我最近身上又拮據,恐怕連錢都掏不起。
我越想越氣,越覺得下麵很不自在的疼痛。
還相公呢!技術怎麽這麽差勁!
那是不是可以打折?
我無奈的甩了甩頭發,搜遍了包裏的每一個角落,七湊八湊的湊出了三百園錢,放在桌子上剛要離開,乜見一旁的紙筆,迅速的寫了一行字,然後拾起地上的衣裳,忍著鑽心的劇痛強穿上,輕手輕腳的離開了房間。
大約一刻鍾後,歐陽順天從衛生間走了出來,古銅色的皮膚還淌著水滴,毛巾揉著還濕的碎發,看著散亂的床和桌上這幾百塊錢,疑惑的皺起眉。
自己衝個澡這功夫,人就沒了?留錢又是什麽意思?
這想法剛落,歐陽順天想到什麽忽然陰下臉,走到桌前又看見一張紙條擺在上麵,其上娟秀的小字此刻在他眼裏被放大了數倍!
技術不過硬!需要多加練習!
那個笨女人這是把自己當相公了?
歐陽順天將紙張揉成團坐到沙發上,手指抹過自己的唇,一臉皮笑肉不笑,眼底閃著寒意,技術不過硬嗎?
那是那個昨晚一個勁的要小馬達速度的?
這個跋扈的女人,下回我篤定會讓你看看我的技術到底硬不硬!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拜倒在我的身下!
而這時我已經回了家,我爸剛被抓沒幾天,我就覺得這房子空空蕩蕩的,一點人氣都沒得。
我本欲直奔衛生間衝個澡,腳卻是一停滯,大廳裏放著的大花瓶和牆壁上的字畫都沒了!
我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趕緊跑上二樓。
樓上的大小房門也全都開了,我直接跑到後娘娘的房間,衣櫥裏的衣裳和妝扮台上的首飾也全部沒了,房間裏空蕩蕩的連一些小物件都沒留下。
看來後媽是拿著家裏價格不菲的東西跑了!
這個女人,真太沒良心,忘了我爸沒進去之前是怎麽對待她的嗎?
“沒心沒肺的東西!”我低頭唾罵,猛然聽到樓下一聲脆響,好像是玻璃被砸碎了。
我立刻返回樓下,隻見四個男人還猶豫地站在寬大的客廳裏,其中一個正在立櫃前,腳下全是碎玻璃,剛才的聲響就是這個人砸碎了玻璃,此時正在拿裏麵的黃金項墜。
“這是我的家,你們想幹什麽?搶劫啊?”我臉色一寒,大喊著跑過去奪那條黃金項墜,“還給我!”
那男人閃過一旁,“什麽?還給你?我可警告你,這裏的所有東西都是我們老總的現在!有房子!在我們沒動手之前趕緊出去。”
“快還給我!”我哪裏能聽得進他的告誡,這條項墜其實不值錢,否則後媽早就搜走了,這是我母親的遺物,也是我母親留給我唯一的紀念,我決不允許任何人搶走,誰都不行!
“狗蛋的,你再不給我,我就打110報警了。”我接著威脅道,並有些瘋狂的向男人的臉挖了過去。
可我實在是太沒勁了,不等我抓過去,男人就無情的扯住了我的頭發譏笑道,“小賤人,你老爸可是欠了我們很多錢,看你還有幾分顏色,就拿你抵債好了。”
此言一出,其他三個男人立刻轟笑起來。
“你才是賤人,你們一家都是賤人!”我急赤白了眼睛,一腳踢向那男人的下麵的掛件。
“娘娘的!”男人怕痛,一把將瀛瘦的我摔了出去,腳上的拖鞋不跟腳,我失重的倒在桌腳上,碰破了額頭,流出了一灘血。
“把她扔出去。”這時又有個男人說話,我頭暈著大腦還沒回應過來就覺衣領一勒,我被另一個粗壯男人拽著衣裳拎了起來,腳步趔趄的來到門口,突然身前一空,我整個人被扔了出去,重重的跌倒在了門口鋪的石板上,手掌直流血。
我隻覺得一陣悲涼從心來,我什麽時候被人這麽虐待過!
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道女人刻薄的譏笑聲,一雙穿著紫色涼鞋的腳停在了自己跟前,“喲,這不是李家的大小姐嗎,怎麽變成這麽狼狽了?”
原本心神不定的我在聽見這個似曾熟悉的聲音後立刻平靜了下來,我深吸一口氣抬起了頭,對上了一臉嘲弄的肖若水,我撐著膝蓋站了起來。
“哎呀,都是我記性不好,你爸進號子了,你這是被轟出來了是不是。”看到我這個樣子,肖若水心中更得意了。
“我剛才看你一直和那些人奪那條項墜,是不是你很重要的東西啊,要不要我幫你搶回來?”肖若水繼續說。
我盯著肖若水,她一副好外表卻狡詐之極的嘴臉看得我想吐了,明明是個破壞我和杜子騰的小三,現在卻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或者,你給我磕幾個響頭,我就讓他們把東西還給你。”肖若水彎唇笑了笑,盛氣淩人的模樣擺明了是和那些男人認識,“順便還能給你雙鞋子穿穿。”
我低頭一撇,腳上的拖鞋已經不見了,一定是剛才被扔出來的時候弄掉了,一會兒,我才明白過來,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女人指使人幹的,就為了看我的笑話。
“無恥!”我不屑的說道,轉身欲走,卻被肖若水拉住衣裳。
“別走啊,你不要那項墜了?”肖若水說道,另一隻手又去拉我的衣領,“剛才叫的不是很帶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