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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劉振東的身份,所以對他說的話,丁長生不敢掉以輕心,真是不知道是哪個不開眼的敢盯自己的梢,但是也說不定,因為丁長生的腦子裡一直都綳著一根弦,那就是消失已久的阿龍他們像是在人間蒸發了一樣,包括網上追逃都毫無效果,這讓丁長生很是擔心了一陣。
但是後來一直都毫無消息,所以丁長生也就把這事給淡化了,現在劉振東這麼說,他不確定到底是誰在盯著自己,但是毫無疑問,被人盯著不是好事。
但是讓人感到意外的是,他們上班出去時,那輛馬自達轎車居然不在了,不知道是不是被發現了才走的,還是根本就不是來盯著他的,是劉振東神經過敏了?
曹建民既然答應了丁長生,所以在劉振東上任這件事上做足了文章,因為現在白山分局的政委還在,所以,迎接市局局長的事情都是白山分局的政委張羅的。
雖然分局沒接到是不是新來的局長上任,但是接到的是市局局長要到局裡來調研,這就讓風雨飄搖的分局上下緊張起來,自從劉冠陽出事後,白山分局可謂是風聲鶴唳,但是好在劉冠陽這傢伙嘴巴夠硬,所以局裡沒再挖出來一個人,這也是丁長生最擔心的事。
劉冠陽出事,那是因為經濟問題,但是這件事只有劉冠陽一個人肯定辦不了,所以分局肯定還有其他人參與這事,但是劉冠陽一個人都扛了下來,這就意味著那些人還在局裡,這將是劉振東到局裡后最大的絆腳石,這些人肯定仍將聽命於柯子華,所以丁長生罵白山紀委無能,連這點事都辦不了,難怪孫傳河在白山為所欲為。
曹建民是和劉振東一起坐車到的白山區分局,但是沒想到剛剛下車,還沒進會議室里,院子里又來了一輛車,赫然是丁長生自己開車過來的,這之前誰都不知道,就連劉振東都不知道。
「丁書記,你怎麼也過來了?」曹建民轉身向樓梯口走了幾步。
「曹局長,我也是為劉局長來捧場的,白山區分局的重要性你比我清楚,市區的治安情況白山區分局更是責無旁貸,但是前段時間局裡出了問題,我也是想過來看看分局到底是個什麼情況,振東,你在曹局長手下要好好乾,缺什麼,說」。丁長生和曹建民握了握手,又和劉振東握了握手,當其他人都是空氣。
原本劉冠陽的幾個手下還想借這個機會給劉振東一點顏色看看,奈何市局局長親自送他上任,而區委書記毫無徵兆的過來站台,這讓那些蠢蠢欲動的人都暫時的偃旗息鼓了,互相使了個眼色,悄無聲息的退後了幾步。
會議室里,清一色的警察制服,都端坐在主席台下面,不但是局裡的工作人員,下面派出所的所長指導員都來了,丁長生一眼看去,年輕人佔了絕大部分,要是整治好了,白山區分局還是很有戰鬥力的。
這樣的任職說的都是場面話,所以當曹建民說完后,想讓丁長生也講幾句時,丁長生擺擺手,示意自己不想講話,這事分局局長任職,自己不是這個系統的,講話不合適,再說了,自己到了這裡就說明一切了,再講話就顯得多餘了。
參加完劉振東的就職儀式,劉振東原本是想安排午飯,讓兩位領導在局裡吃個便飯的,但是丁長生和曹建民都有事,所以就一起告辭走了,但是走的時候丁長生把曹建民叫到了自己車上。
「曹局,振東這事,我謝謝你,但是局裡這個情況怕是改變很難,我想,你還是把局裡的人員調整一下吧,劉振東不兼任政委,你就派個政委來,其他的人員看劉振東怎麼調整,白山分局太重要了,這一點你是清楚的,如果不把劉冠陽的餘毒全部擠乾淨,劉振東調來的意義就很小了」。丁長生開門見山,還是擔心劉振東搞不定局裡的複雜局勢。
「嗯,你說的是啊,白山分局我已經好幾年沒怎麼管過了,你也知道,柯子華這個人仗著背後的人,很是霸道,我呢,一直都是差不多就行的態度,這才導致了今天的局面,可以說,白山分局今天的局勢,我是有責任的」。
「曹局,我理解你的難處,但是如果再不改變,這事恐怕是不好弄,接下來可能會出大事,首先說,白山區的治安就很是問題,我夜裡也晚回去過,街上基本見不到警車巡邏,白雲也見不到片警查看,這就讓很多處在犯罪邊緣的人存一僥倖,不該犯罪的,犯罪了,這很危險」。丁長生說道。
「好吧,你說的問題我會考慮,實在不行,讓劉振東兼任政委,我不是不想放權,只是怕局裡有人反對」。曹建民搖頭道,他自己的問題也是難題,進退維谷。
「我相信曹局能搞定這件事的」。
「你就不要給我戴高帽子了,我也是沒辦法,現在的人啊,做人難,做個當官的男人更難」。
「哈哈哈,你這話,我信」。丁長生大笑起來。
回到區委辦公室,梅三弄說陳敬山打過來兩次電話了,說是最終的拆遷方案已經完善好了,已經通知了所有的養殖戶,看看什麼時間能開會見個面。
「嗯,我和他聯繫吧」。丁長生點點頭道,「哎,對了,我讓你和中醫醫院打招呼的事辦了嗎?」
不知道現在曹冰是不是還在上夜班,而梅三弄也沒向自己彙報結果,丁長生也是偶然想起來了。
「書記,是這樣的……」梅三弄想彙報時,丁長生的手機響了,巧了,居然是曹冰打來的,於是梅三弄自動閉了嘴,出了丁長生的辦公室,然後小心的關上了門。
「喂,找我有事?還是想我了?」丁長生調笑道。
「我遇到大事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替我拿個主意吧,真的,我好緊張啊」。曹冰在那邊小聲說道,她的緊張丁長生聽得出來,幾乎是說不成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