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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子華和成功最大的區別,也是他們的分歧,就是怎麼對待丁長生,成功可謂是一直都想拉攏丁長生,至少不能成為敵人,但是從目前來看,兩不相干,這倒是達到了他的目的。
可是柯子華一直想置丁長生於死地,刨除嫉妒的心理,最大的原因還來自他內心的恐懼,認為丁長生的出現很可能會將自己擁有的一切都葬送掉,這麼想是因為他的心裡有鬼,這些年撈了多少東西他心裡很清楚,但是如果一旦失去了這些東西,自己前半輩子的奮鬥都清零不說,可能自己再也沒有翻身之力了。
而文若蘭的弟弟因為做鋼材生意虧了不少錢,而這些錢大部分都是從一個理財公司借的,而這個理財公司的背後是成功和柯子華,所以每當柯子華背著成功給文若蘭施加壓力時,文若蘭都不得不照辦,因為她弟弟的那些欠債足以讓他傾家蕩產了。
「我們是政府,不是銀行,再說了,那些錢不是我們放出去的,我們有什麼義務替他們把錢要回來?給誰要,國家不是沒有法律,公務員禁止經商,這算什麼,這算是經商嗎?要我看,你貪婪的時候就沒想過這些錢要不回來嗎?拿高利息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會有今日?」丁長生也知道,牽扯到政府公務員放高利貸的人肯定不止冒出來的那些人,還有更多的人是沒有冒出來的,這部分人就在暗地裡使壞,挑唆,這部分人更危險。
「所以,這件事到此為止,誰要是再提這件事,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丁長生這話說到這個份上,可謂是在文若蘭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而且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本來還有其他常委想說一下這事,幫一下文若蘭的腔,可是還沒等開口,丁長生來了這麼一句,將所有人的話都堵了回去。
「還有人有事嗎?」丁長生問道。
這些人一下子都沒了精神,所以丁長生直接宣布散會,看都不看文若蘭一眼,直接回了辦公室。
沒想到還沒坐安穩,梅三弄敲門進來了,而且背後還跟著一個人,的車抬頭一看,心情大好,是劉振東來了,這可能是這幾天唯一高興的事了。
「哎呦,你可算是來了,來,坐坐,梅主任,這位是湖州市市局的刑警隊長,這是到白山來任職的,以後來找我不用等,直接可以見我,無論什麼時候」。丁長生拉住劉振東的手,對梅三弄說道。
「是,我記住了,丁書記,那你們先聊」。梅三弄一聽這話,就知道這個劉振東和這位丁書記關係不一般,要不然也不會這麼說。
梅三弄出去后,丁長生和劉振東一起到了沙發區坐下,丁長生親自給劉振東倒了杯茶,劉振東趕緊接了過去要自己倒,但是被丁長生推到了一邊,堅持給他倒好一杯茶。
「我現在正是用人之際,白山區分局可謂是群龍無首,分局裡早就亂了套了,你來了就好了,先把分局內部給我收拾好了,誰要是欺負你是外來戶,直接打報告調走,這方面我會和市裡曹局長協調好,你一定要把白山區的治安給我抓好了,前幾天我半夜居然遇到了一起綁架案,白山已經有三個失蹤的女孩子了,都是年紀輕輕,失蹤前沒有任何的前兆,市裡也正在組織力量破案,但是沒線索」。丁長生皺眉說道。
「行,我一定儘快穩定下來,先把局裡弄穩妥了再說,時間不會太長」。劉振東很有信心的說道。
「那就好,你先等著,我讓老梅給你找個地方住下,我現在要去市裡,待會我和市局曹局長見個面,晚上一起吃飯,你看怎麼樣?」丁長生問道。
「我聽領導的安排」。劉振東說道,但是心裡卻很知足,看來丁長生和市局局長關係不一般,否則也不會這麼安排。
丁長生走時讓梅三弄給劉振東安排在招待所,然後和陳敬山一起去了市委,首先是向唐炳坤彙報工作,唐炳坤雖然沒說拆遷的問題都得向他彙報,但這是起碼的政治覺悟。
丁長生進了唐炳坤秘書的辦公室,看到楊元良正在打字,看到丁長生來了,他站了起來,那天開常委會時他就在現場負責記錄,所以對於丁長生的表現以及老闆對丁長生的態度,他是最清楚的。
「書記在嗎?」
「在,好像正在打電話」。楊元良微笑著說道,然後走向了門口,側耳聽了一下,好像屋子裡還在打電話,於是他把手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陳敬山跟在丁長生身後,楊元良也看到了他,打了個招呼,丁長生這時從自己的腋下拿出來一個報紙包裹著的方盒子,下車時丁長生從車裡拿出來的,陳敬山從自己車裡出來時也看到了這一點,但是沒在意是什麼東西。
這個時候,看到丁長生從腋下拿出來遞向了楊元良,楊元良吃了一驚,這是哪跟哪啊,這大白天的,而且是在自己的辦公室,最要命的是身後還跟著一個人,你無論給我什麼我都不敢要啊。
「丁書記,這是,什麼意思?」楊元良尷尬的笑了笑,說道。
「沒什麼,我干過秘書,知道當秘書的辛苦,熬時間不說,還得寫稿子,很累的,所以,給你帶了兩條煙,別嫌不好,拿著」。說完,將報紙包著的紙盒塞向了楊元良。
楊元良很尷尬,接過來吧,後面還有陳敬山看著呢,不接吧,又怕丁長生以為自己看不起他,所以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丁長生彷彿是明白楊元良在顧忌什麼,回頭看了一眼陳敬山,對楊元良說道:「放心吧,陳區長不會舉報你的」。
唉,這話說的也太直白了,也,算了,陳敬山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但是不說話肯定是不合適的,於是湊上前去對楊元良說道:「楊秘書,你得適應丁書記的送禮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