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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根本沒等到第二天早晨,一大早,院子里的其他人還沒起床呢,這倆個人就收拾了一下,悄悄離開了曹冰租住的院子里。
連她自己都心虛,自己昨晚的表現實在是太丟人了,恨不得整個院子里的人都知道自己晚上帶回來一個男人,而且和這個男人混天黑地的亂搞,好像自己是多麼饑渴似得。
丁長生開車到了一個銀行前,從自動取款機上取了一萬元錢給曹冰,但是曹冰卻堅決不要他的錢。
「你的工資也不高,你們應酬比較多,不像我,除了吃飯租房子沒有其他的花銷,你還是自己留著吧」。曹冰推辭道。
「我幹什麼都不用自己花錢的,讓你拿著是不想讓你過的這麼辛苦,找好了房子給我電話,我有時間去找你,不要找很偏僻的房子,另外,晚上不要值夜班了,太危險」。丁長生還在為昨晚的事感到后怕,如果不是恰好遇到了自己,昨晚不知道會出什麼事呢。
「護士都很忙,不是我說了算的」。曹冰說道。
丁長生一想也是,這事也只能是自己找個人打個招呼了,曹冰一個剛剛實習的護士有什麼權力挑肥揀瘦的,還不得臟活累活搶著幹才行,就這樣還不一定能實現她的夢想留在中醫醫院呢。
丁長生神清氣爽的到了辦公室,此時梅三弄早就將一杯綠茶端到了他的案頭。
「丁書記,這是歐部長一早派人送來的咱們區的幹部情況,您請看看」。梅三弄將一份文件遞給了丁長生。
丁長生沒吱聲,接過去仔細的看起來,這是白山區所有副科級以上幹部的履歷,這事關人事問題,所以丁長生看得很仔細。
丁長生在研究人事問題,唐炳坤也在研究人事問題,昨晚丁長生的一席話讓唐炳坤半夜都沒睡著,而他一大早到了辦公室后,就把組織部長賀明宣叫到了辦公室。
「明宣,白山區組織部長歐興青你知道吧?聽說病的不輕?」唐炳坤明知故問道。
「是啊,我前幾天去看過他,情況不容樂觀,醫生說沒有就醫價值了,剩下的事也就是盡人事聽天命了」。賀明宣略顯悲嗆的說道。
「那白山區組織部長的人選問題,你心裡有數了嗎?」唐炳坤沒在歐興青的話題上浪費多少時間,他和歐興青沒交集,也沒交情,所以他關心的問題和賀明宣決然不同。
「唐書記,這個時候談這個問題,不合適吧,這會讓老歐怎麼想,這磨還沒拉完呢,就開始殺驢了?」
「關鍵問題是他還能拉得動磨嗎?」唐炳坤皺眉問道。
「市委的意思是現在就想換掉他?那,市委的意思是誰來接任他?」賀明宣一聽唐炳坤的意思就是有人選了,所謂問自己,不過是客氣話罷了。
「有人給我出了個難題,推薦了你們單位的梁可意,梁可意是誰你肯定知道,咱倆必要在這裡玩躲貓貓了,這事你看怎麼辦?」唐炳坤知道賀明宣是個老狐狸,所以與其藏著掖著還不如直接了當來的痛快。
「書記,梁可意不合要求啊,再說了,如果我們真的把她扶到那個位置上,萬一出事怎麼辦?搞不好我們是要負責任的」。賀明宣說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這個難題已經出來了,你給我出個主意,不是讓你說理由的,而是必須想個主意」。
「誰敢給你出難題啊?印部長?不可能吧,他該知道梁可意的履歷啊,這麼年輕,萬一出了問題,我們可擔不起」。賀明宣再次否定了這件事。
「明宣,你怎麼這麼膽小,出問題?組織部能出什麼問題,頂多就是選人不利,這不是還有黨委把關的嘛,能出什麼問題,丁長生這個混蛋也是,凈出些餿主意」。唐炳坤一時氣急,竟然把丁長生給說了出來。
「這裡面有丁長生什麼事?」賀明宣警惕起來,問道。
「明宣,你我都小看了丁長生這小子了,到現在為止,我沒看到他為政有什麼本事,但是搞關係絕對是有一套的,梁可意不知道怎麼和丁長生認識,而且極有可能梁可意到白山來也是受了丁長生的唆使,你考慮一下這裡面的關係,嗯,明白嗎?」唐炳坤說著向賀明宣使了個眼色,說道。
這話讓賀明宣心裡有點發慌,唐炳坤說的沒錯,萬一真如唐炳坤說的那樣,那梁可意到白山來的目的就很明確了,就是下放鍛煉,而在這裡有丁長生維持著,梁可意再給丁長生提供著一種無形的保護,這就可以解釋什麼叫守望相助了。
而今,丁長生居然向唐炳坤提出了這麼一個要求,讓梁可意接替歐興青出任白山區組織部長,這不是很明顯的問題嗎?
「而且,雖然丁長生沒有明說,但是暗示意味很清楚,就是希望梁可意出任白山區組織部長,就是不知道這只是丁長生自己的意思,還是他們早就商量好了,只是給我們出了一個謎語,讓我們自己去猜吧」。唐炳坤右手握拳,砸在左手裡,甚是苦惱。
「要不然,我們向印部長請示一下,萬一這事辦砸了,也好有個托底的,現在梁書記剛剛擔任省委書記,我們就搞這事,萬一這事傳出去,會不會造成什麼不良影響呢?」賀明宣還是擔心。
唐炳坤看了一眼賀明宣,心想,這個老狐狸,真是一點責任都不想承擔,遇到事第一就是想著往外推,這也難怪,前段時間他的侄子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差點讓賀明宣過不了關,好容易把這事擺平了,他現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什麼擔當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