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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記住他的樣子了嗎?再看清楚些」。
就在丁長生和陳東兩人聊的熱火朝天時,在停車場方向的一輛汽車裡,兩個男人坐在汽車裡,而副駕駛上卻是一個女人,此時駕駛座上的男人和那個女人各持一架小型的望遠鏡,看的方向卻是丁長生和陳東。
「我看清楚了,我,我要怎麼做?」女人顯然很緊張,問道,這一夜他們都跟在那輛車後面,但是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那個男的,所以,女人心裡明白,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
「你不用緊張,你這麼緊張,肯定是回被他發現的,我告訴你,這個人是個人精,不過,在對待女人方面,卻是一個多情種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男人此時看向女人,伸手在女人的脖子上碰了一下,卻被女人一巴掌打開了。
「我告訴你,你們答應我的事,要是騙我,我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女人雖然很緊張,但是卻很剛烈。
「很好,丁長生就喜歡這樣的女人,不過,你在這裡可以發發脾氣,可是如果我們拿不到我們想要的東西,我們談好的買賣也就吹了,你就再也別想見到你女兒了」。男人惡狠狠的說道。
雖然現在是黑夜,可是外面的燈光卻延長了白晝的時間,這也使人們沉吟在黑白不分的時空里,流連忘返。
女人帶著一絲淚滴下了車,汽車啟動起來,消失在了夜幕里,她站在這個陌生的城市街頭,一時間感覺不到自己還活著,彷彿自己的靈魂被抽走了似得。
「因為其他人不同意,當時在場的有印部長,梁省長,以及省委副書記朱明水,羅書記本來是想摸摸底,但是沒想到這些人都不同意這個時候撤換司書記,這就有點令人匪夷所思了吧」。丁長生玩味的看著陳東道。
陳東也是很吃驚,因為人脈關係的原因,他知道的僅限於省里有傳言說司南下要走,至於誰想要他走,到最後為什麼沒走成,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要不是丁長生今天解開這個謎團,恐怕陳東這一輩子都會知道了。
「可是,羅書記既然想要司書記離開,恐怕這事沒完吧」。陳東的心裡開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雖然知道有些地方不對勁,但是至於是哪裡不對勁,一時半會還真是想不出來。
「這就不好說了,不過,陳檢,你沒發現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陳東看著眼前這個近乎妖孽的傢伙,嫉妒的想要把啤酒潑他一臉。
「司書記之所以沒走,不是羅書記改變了主意,而是他根本就調不動司書記了,也就是說,羅書記在中南省一言九鼎的時代過去了,這不是很令人玩味的一件事?」丁長生繼續低聲說道。
這話讓陳東如醍醐灌頂般通透起來,是啊,自己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說了半天題眼在這裡,而且很明顯羅明江在省里的威勢大不如前了,不過這要讓丁長生看來,不是他的威勢大不如前了,而是他的威勢一直就沒建立起來。
大領導,當然要有大格局,但是相對於安如山來說,羅明江的格局也就適合當一個省長,當一個執行者,這就到頭了,再往上,他沒那麼大本事,看看他插手的那些事,哪個不是被省里的同行詬病,所以,他的失勢是在意料中的事,不出意外的話,上面會很快有結論,這一屆他都難幹完。
丁長生說了這麼多,相信以陳東的智商應該知道該怎麼選擇,如果他還是按照別人給他畫好的圈去跳,那麼要死誰都攔不住,丁長生心想,如果不出意外,華錦城明天就可以回家了,那點事取保候審也是可以的,就看陳東怎麼掂量這件事了。
「實不相瞞,老弟,耿長文找過我?談的是關於華錦城的案子,我很為難啊」。陳東想著從丁長生這裡攫取更多的利益,但是丁長生精的和猴似的,該給你的,我一分不要,當然了,多一分,你也別想拿走,說白了,你就值這麼多,丁長生之所以苦口婆心的和他說這麼多,不過也是交換而已,把華錦城放出來就好。
「陳檢,其實,這事很簡單,你秉公執法就是了,華錦城該遭的報應,你千萬別手軟,以免給人留下把柄,但是呢,別人的話也得聽三分,看三分,疑三分,信一分,願望再好,那終究是願望,要是願望實現不了,再把自己目前的本錢給搭進去,不值得」。丁長生意味深長的說道。
這話倒是讓陳東很受教育,就連喝酒的速度都放慢了很多,好像是在品酒,又好像是在嘻嘻品味丁長生的話里的意思。
酒足飯飽,丁長生開著車將陳東送回了家,又開車往自己家裡趕,這個時候了,自己又喝了酒,就不願去唐玲玲那裡了,因為唐玲玲最煩他喝酒,所以只能是滾回自己的家了。
可是就在他想著今晚和陳東的談話時,猛然間前面的綠化帶里竄出來一個人,雖然丁長生採取了急剎車,可是還是將人撞了出去,這讓丁長生的神經一下子繃緊了,急忙下車查看對方的傷勢。
此時道路上的車流量不是很大了,但是因為自己喝了酒,這要是傳出去,不是好事,雖然以自己的身份可以擺平這件事,可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丁長生還是選擇了先搶救傷者。
這是一位女士,頭被撞破了,已經看不出來有多大年紀了,但是從身條上分析,穿著還算是時髦,穩重大方,丁長生心裡在祈禱,千萬不要出事啊。
這一刻丁長生髮誓,以後喝酒絕不會再開車了,酒精真是害死人,要是把人撞死了,自己的仕途也就完了,短袖襯衫一邊想著這些,一邊聯繫醫院,以最近快的速度將女人送到了第一人民醫院,正好是護士長周紅艷值班,她早就等在醫院大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