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夏宸雅之死
繁婕瑤沒有想到夏宸雅會受這麽大的罪,來到她說的醫院,看著她紅腫的臉頰還有歪曲的下巴,雙手不禁微微的顫抖著。
"怎麽,很好笑是嗎?"夏宸雅冷冷一笑,見到繁婕瑤驚恐的模樣,心跳在劇烈的掙紮著,那是僅存的尊嚴,正在心底撕嚎。
聽見夏宸雅這麽說,繁婕瑤卻是笑了,但是她的笑容並沒有危害。
"你知道嗎?我不希望見到你這副模樣,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一切與我們無關。"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卻變得冷冷的……空氣一片凝滯的是狀態,最後夏宸雅則是哈哈的大笑起來,臉上的動作變得誇張,一些油脂從毛孔裏鑽出樣子十分可怕。
"你到我租住的房子裏, 在廚房的第三個櫥櫃裏,有你們想要的東西。"說完後就閉上了眼睛,好像不願意再理她,靜靜的睡了過去。
繁婕瑤不大明白,難道夏宸雅找她來就是說這些麽?
“你……的臉到底是怎麽弄得?”
擔心的問道,不知道她的臉部傷是怎麽弄的,需不需要報警。
“你不用管了,快去將我告訴你的東西拿去,交給顏琮。”窩在被窩裏,夏宸雅冷冷的說道。
“好吧!那你有事給我電話。”細心的說道,繁婕瑤剛想轉身,身後的聲音又飄了過來,但是這句話卻讓她有些害怕的感覺。
“記住必須得有人陪你去,不準單獨去。”
雙眼發出晶亮的光芒,夏宸雅忽然不想害這個單純的女人,她知道紀博堯一定會暗地裏觀察她身邊的一切,那麽繁婕瑤如果出現在不該出現的地方,很可能會被她牽連到。
繁婕瑤呆立在門口,想著夏宸雅的話,知道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否則她不會如此謹慎。
“好,我知道了。”
微笑的對蒙在被子裏的夏宸雅說道,繁婕瑤離開她的病房,並不知道這麽一去就再也看不見這個被撒旦迷惑的女人了。
察覺到事情的不簡單,但是又不想過於麻煩到顏琮,在美國唯一可以讓她信任的就隻有道爾這個朋友了。
拿出兜內的手機,快速的翻到道爾的電話,按下撥通鍵,等著接通後簡單的對他說了下用意。掛斷電話後,繁婕瑤來到醫院的門口等待著道爾的到來,並沒有發現隱匿在暗處的兩個人。
不多時道爾就開著車來到醫院門口,看見一臉擔憂神色的繁婕瑤,站在亭子裏等著他。
“瑤瑤,發生了什麽事情?”
道爾一臉疑惑的看著繁婕瑤,電話裏隻是語氣匆匆的跟他說有急事,並沒有完全交代清楚。
“道爾,幫我個忙陪我去這個地方。”站在門口等候的時候,她就用醫院裏的紙張跟筆寫下夏宸雅的家庭住址。因為夏宸雅說過要小心,所以她也不想馬虎。
聽見繁婕瑤交代的事情,道爾麵露疑色接過她手中的紙條,看見上麵的地址不禁有些好奇。顏琮曾經讓他暗地裏調查過夏宸雅的住址,因為那次的竊聽器事件,所以當看見繁婕瑤遞上來的紙條,心中的疑惑變得更大了。
“你怎麽會有這個人的地址?”道爾好奇的問道。
“別問了,快帶我去。”
路上顯得異常寧靜,在脫離容易被人監視的環境下,繁婕瑤才將剛才所知道的和心底想到的告訴道爾。
"瑤瑤,你是說夏宸雅有東西交給你,而且這東西有一定的危險性?"
道爾正在開著車沒有看繁婕瑤現在的表情,但是從她身上散發的嚴肅氣氛,他就知道這件事情,可能沒那麽簡單。
"要不要告訴顏?"內心覺得有些不妥,不禁對繁婕瑤提出意見。
"還是不要了。這件事情我們還沒有看到真假,而且我不希望那個女人的自尊,會被顏毀掉。"繁婕瑤看著窗外冷冷說道。身為女人她不希望,如果是夏宸雅使壞,會被顏琮嘲諷。
對於女人,她永遠都有一種對同性的喜愛和憐憫。
……
由於醫院離夏宸雅的住所不遠,所以兩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當她來到夏宸雅家門口的時候,卻被上麵的電子密碼難住了,好在道爾在身邊,很快就打開了密碼鎖。
"瑤瑤,事情緊急,我們快點離開。"
道爾擁有屬於特工的謹慎,所以進入夏宸雅的房間後,發現屋內的不對勁,好像屋裏被人動過了,地麵上有些不清晰的腳印。
聽到道爾說的,繁婕瑤點了點頭。徑直的走到廚房按照夏宸雅的交代,打開第三個櫥櫃,看見一個麵粉袋子,其它的東西並不存在,麵露疑色的回過頭看著道爾。
道爾看了看櫥櫃,伸出手來翻著麵粉袋子,突然麵容一笑打開旁邊的夾層抽出裏麵的牛皮紙文件袋,將它交到繁婕瑤的手中。
"我想夏宸雅要交給你的就是這個。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走吧!"
點了點頭,繁婕瑤同意道爾的看法,但是房門卻在這時被重重敲擊了幾聲,給人一種來者不善的感覺。
"瑤瑤,從後門走。"道爾看了一眼門口,麵露緊張的拉著繁婕瑤。
美國多前後門的方便住宅,所以道爾首先想到從後麵離開。
跟著道爾的步伐,繁婕瑤輕聲來到後門,她知道急不來,動靜過大會將前麵的人吸引到後門。兩人從後門偷溜出去,見到前麵的人剛好,衝進門內,這才衝到車子旁邊坐進車內。
一路上的緊張氣氛,並沒有因為逃開危險的環境而消失,隻有回到顏家兩人才能獲得安全。
與此同時,醫院內的夏宸雅感覺到床麵在晃動,好像有人在抬她的床。猛的張開雙眼,幾個陌生的大夫正擔著她的擔架。
"你們這是帶我去哪?你們是誰?"
驚恐的叫出聲來,夏宸雅想要掙紮起身,卻發現動彈不得,原來被子裏的自己,居然被麻繩捆住。
突然一塊白色的方布,捂住她的嘴巴,很快所有的意識全部消失了。
仿佛經過了大片的迷霧,一陣冰涼的感覺席卷全身。
"嘩啦啦……"水聲在耳邊流動,她張開眼來,周圍漆黑一片臉上全是潮濕的水。
"醒來了?"紀博堯坐在暗處,冷冷的詢問夏宸雅。
"哼,明人不做暗事,你若想找人,為什麽總是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哈哈一聲,聽了夏宸雅的話,紀博堯沒有生氣,臉上的笑容忽然變得更大了,將屋內的燈光打開,把隱匿在黑暗裏的臉露了出來。
"我要是不偷偷觀察你,我怎麽會知道原來你與顏琮暗地勾結,居然會調查我的財務狀況!"
陰冷的氣息侵擾著被捆在座椅上的夏宸雅,但是她卻沒再害怕,臉上的笑容居然比紀博堯的笑容,還要大。
“你笑什麽?”紀博堯看著夏宸雅冷冷的問道。
“我在笑,你千算萬算卻把自己算進了墳墓。”
“這句話怎麽說?”不明白夏宸雅說的這句話,他來到她的麵前,目光淩厲的看著她。
“本來我的目標跟你一樣,是你疑神疑鬼有勇無謀。”
“啪……”的一聲,紀博堯給了夏宸雅一巴掌,看見她毛孔裏滲出的油水,還有嘴角暗紅色的鮮血就覺得惡心。
“嗬嗬,你打吧!很快,你的這些家產就會被政府沒收,你也會進入這樣的小黑屋裏,永不見天日。”
夏宸雅放肆的笑著,她根本沒有害怕紀博堯,突然肚子一陣劇痛,雙眸中被一片鮮紅所取代。
“我看看一個死人,還有什麽能力說話。”凶狠的紀博堯,冷冷的對漸漸失去生氣的夏宸雅,看見她的臉上卻露出一道美麗的笑容,腦海中突然想到了李可可,心中莫名的有些悔意。
“紀博堯,如果你還有良心,麻煩幫我找一個人,他的名字我忘了……他……說……他……愛我。”
小黑屋內寂靜一片,隻有濃濃的血腥味道,和漸漸失去生命的夏宸雅。紀博堯看著手中的刀子,燈光將銀白色的刀鋒照得恐懼,更讓拿著它的手劇烈的顫抖著。
“哐當……”一聲,刀子掉在地上,紀博堯趕忙走到門口,打開暗室的門對著門口的兩個手下交代了怎麽處理夏宸雅,之後就離開了這裏。
夏夜的冷風,漸漸吹散了心底的恐慌和悔意,把原來的狠絕喚了回來。
“顏琮,我要讓你受到血一般的代價。”看了一眼手上的鮮血,將帶血的手掌舉了起來,對著森白的月光,冷冷的笑著。
“總裁,屍體我們怎麽處理?”手下走到紀博堯的麵前,恭敬的對他說道。
“笨蛋,埋在後花園。”紀博堯想了想如果扔到海中,遲早會被人發現,還是埋在土裏的好,不多時就會被腐蝕掉。
“記住用老方法。”冷冷的笑著,轉身離開了門口,準備回到屋內清洗掉身上的腥臭味道。
手下渾身顫抖的看著紀博堯,他所說的老方法就是用一些麵包蟲扔在上麵,利用蟲子快速的將屍體處理掉,最後用硫酸……
“太狠了……”顫抖的說著,手下走進房子,直奔暗室的方向。
月光將這裏的罪惡照得通明,而在外麵趕回來的手下,一臉冷汗的衝進屋內,直奔紀博堯所在的房間走去。
紀博堯來到房間內,剛將外套脫下,外麵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緊張的走到桌子旁邊,抽出抽屜將裏麵的手槍拿了出來。
“老大,不好了。”為首的黑衣人走了出來,見到紀博堯手中的手槍,一下子就僵在了原地。
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手下人,紀博堯坐在沙發上,等著他接下來說的話。
“我們剛才去了夏宸雅的房子,見到兩個人形色可疑的進去呆了一會,但是當我們進去的時候,他們又不見了,後來才想起其中的一個人是顏琮的妻子,繁婕瑤。”
紀博堯猛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麵露慌色的看著手下,手在微微的顫抖著,好像很害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