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悔悟
“你是誰？為什麽要養我？”一個三歲的小男孩，對著一個慈祥的老爺爺說到。
“嗬嗬，我是你的爺爺。快過來！”老人溫柔的對孩子說著，手掌撫摸了他小巧可愛的頭部。
孩子感覺到溫暖，開心的衝進老人的懷中。這一抱就是二十多年的時間。
阿德忽然從夢境中清醒過來，他夢見了第一次看見爺爺的情景。這麽多年來，爺爺一直對自己很好，拿自己真的當親孫子一樣看待。可是如果他不是誣陷了小雅，小雅也不會因為顏琮被人害成這個樣子。
忽然想起小雅，阿德的內心非常的疼，胸口那沉重的壓力，讓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門外忽然傳來了沉穩的敲門聲，阿德快速的衝向門口。因為他知道，那樣的敲門聲隻有爺爺能發的出來。
“爺爺！”
“恩！”顏老爺子忽然看見阿德的頭部有很多汗水，他拿出兜裏的手帕替阿德擦拭。
這讓的溫柔讓阿德有些想要哭得衝動，因為爺爺是最照顧自己的人，從小沒有雙親的他不知道什麽是人間親情，隻有爺爺才這樣對待自己。
“怎麽了，孩子。是不是做了什麽噩夢？”聽見這樣的答話，阿德想到了小時候自己做噩夢，每次都是爺爺來哄自己入睡，不讓其它下人靠近自己。
“沒有，爺爺。我很好！”阿德給顏老爺子非常肯定的答案。
“恩，那我就放心了。你繼續睡覺吧！爺爺出去了。”每次都是這樣，顏老爺子習慣每天晚上都來看眼阿德才能放心睡覺，顏琮和顏小姬不在身邊，所以顏老爺子更習慣將所有的愛放在了阿德的身上。
阿德看著爺爺邁著蹣跚的腳步離開，內心的怨恨忽然就消失了。是啊，爺爺隻是愛著孫子。顏琮這個人是不值得做爺爺孫子的人，他不懂得爺爺的愛。
不再怨恨爺爺，阿德將所有的情緒發泄在顏琮的身上。
“顏琮，你奪走了小雅，還搶走了同樣容顏的繁婕瑤。現在我要搶走你的妻子，讓你羞愧難看。”
然而阿德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因為至始至終顏琮根本沒有想要去西憐兒為妻。在他的眼中，妻子擁有是那個曾經潔白的小雅，就算是擁有同樣容顏的繁婕瑤，也隻是個替身。”
繁婕瑤想讓自己不要分心，可不明白為什麽自己的心中，總是有種想要下樓的衝動。
“好吧！就當自己餓了！”繁婕瑤自我安慰說到。然後衝忙下樓尋找食物。食物原封未動，這讓繁婕瑤有些奇怪。客廳裏一個人也沒有，於是繁婕瑤以為他們上樓談公事去了。
顏琮在房間內聽見繁婕瑤出門的聲音，他好笑的看著報紙沒有理會此刻繁婕瑤的想法。
另一麵，小雅的醫院主治醫師通知所有人，由於長久的腦死亡狀態，腦內的細胞已經出現病變，並發生腐化的情況。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阿德凶暴的揪住醫生的衣服領說到。
“阿德！”老爺子威嚴的一聲，讓阿德收住了自己的蠻力。
不過依然怒目的看著主治醫生，這讓主治醫生有些害怕也有些尷尬。
“顏先生，屋內女子的頭顱內三天前出現病變的趨勢，而且還是腐爛的狀況。這意味著病人已經慢慢的走向死亡，連植物人也做不了了。”
阿德再也無法偽裝對小雅的愛，頹廢的坐在地上，眼淚跟隨著身體的顫抖一下下的落在地麵。
顏老爺子也十分難受，自己害了一個姑娘了。盡管自己一直花費巨資想要醫治好她，但是依然沒有繼續存活的希望。
“你不曾見我悲涼的哭泣，深深的埋在了土堆裏，你不曾看見我為你哭泣，因為你已經進入了土堆裏。”誘惑而又悲涼的音樂從酒吧裏傳出，今天藍蛇酒吧的主題就是過往的愛人。
繁婕瑤跟著音樂流淚，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到了誰。沉醉的雙眼，全部鑽進了酒杯裏。那藍色的液體，順著潔白的脖子往下滑動著。
阿德看見的就是這樣的繁婕瑤，他忽然好想跟她說話，抱住她的脆弱。然而自己隻能是個旁觀者，看著心愛的女人難過。
繁婕瑤注意到阿德的存在，步伐踉蹌的走到他的身邊。
“一個人嗎？”
“恩！”
“要不要一起喝？”
“好。”
簡短的話語，概括了兩個寂寞的人。
歌詞依然再唱著，唱著自己如何被愛人拋棄。他、她去了美好的世界，留我一個人孤獨。或者他、她找到了新的歸宿，讓我一個人痛苦。
驊影兒曾經悲傷的語調感染了李峰，這也是李峰愛上她的原因。但是他不希望她唱如此悲傷的歌曲，因為他害怕她會離開自己。
繁婕瑤和阿德一起喝著酒，喝著喝著身子就不自覺的靠在了一起。繁婕瑤那火紅水潤的嘴唇靠在了阿德的脖子上，阿德被她弄的渾身發癢，但是更要命的是自己有想要她的衝動。
然而，她終究不是小雅，所以他沒有做出過分的事情。隻是讓酒醉的繁婕瑤靠著肩膀，自己依然喝著好喝又悲傷的悶酒。
顏琮一路追隨者繁婕瑤手機的信號而來，當看見是藍蛇酒吧的時候，自己有些放心。不過還是在漆黑的角落裏，看見繁婕瑤靠著阿德睡去。
他很生氣，但是又覺得自己擔心這個女人簡直是白癡的行為。不過那心中的熊熊怒火，依然讓顏琮做出驚人的舉動。
沒有任何話語，顏琮出現在喝悶酒的阿德身邊，瞬間將繁婕瑤抱起，眼神冷酷的看向阿德。
“少爺…。”阿德吃驚的說道。
顏琮沒有答話，依然抱著繁婕瑤離開藍蛇酒吧。
“老公，你看。那個傲慢的家夥又來了！”唱完一曲的驊影兒對李峰說道，也看見李峰略帶抱歉的尷尬容顏。
繁婕瑤隻知道她經曆了柔軟，有些硬、又再柔軟的一個過程。那是因為她從沙發變成車座，又變成床上的過程。
她好想睡覺，但是身上的猴子沒有放過自己。
“討厭拉，不都是給你吃得了嗎？”繁婕瑤做夢在喂猴子，但是顏琮卻覺得她是不是給阿德吃了什麽。
“啪！”顏琮一巴掌打了繁婕瑤。繁婕瑤忽然清醒的看著顏琮，她不知道為什麽自己回到了這裏，更不知道為什麽顏琮會打自己。
“賤人，你們都是賤人。”顏琮凶狠的說道。然後扯開了繁婕瑤的衣領，露出雪白的肌膚。繁婕瑤怒目的反抗，感打老娘。
“顏琮，你這個臭不要臉的。”繁婕瑤狠狠的咬住顏琮的胳膊，她的力度用的非常的大。羞憤感讓她生氣，卻又打不過這麽厲害的顏琮。所以淚水如江河湖海一般，瞬間噴發出來。
繁婕瑤的淚水打濕了顏琮的麵頰，讓顏琮憤怒的心得到了緩解。冰涼淚水順著顏琮的臉頰滴落到地麵上，依然可以聽見啪嗒啪嗒的聲音。
“掃興。”顏琮留下這樣一句話，轉身離開。而屋內的繁婕瑤再也無法抑製自己的心，放生哭泣起來。
阿德一直想著走後的繁婕瑤處境，是被顏琮虐身，還是要接受別的懲罰。
“阿德，我能和你談談嗎？”西憐兒的出現讓阿德的思緒回歸。
“西小姐有什麽事情嗎？”
“我……. 我有話想要跟你說。”
“好！”帶著酒氣，阿德微笑的看著西憐兒。
城市花園內，西憐兒看著阿德說到：“你……是他嗎？”西憐兒的文化讓阿德有些驚訝。
“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麽，西小姐。”最後的字眼，阿德加重了力度。
“我說你是他嗎？”西憐兒也不甘示弱的回敬到，這讓阿德看來對方已經知道自己是誰了。
“嗬嗬，小姐。我真的不知道你說得他是指的誰？”
“阿德，你日夜侵占我的身子，難道你不知道我說的他是誰嗎？”西憐兒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情感，憤恨的對阿德喊道。
果然，西憐兒已經看出自己是誰，他不得不佩服西憐兒的聰明。但是自己也可以做到死不承認。
“我懷孕了！”西憐兒平靜的對阿德說著。阿德的身體忽然有些顫抖，他沒有想到西憐兒居然沒有吃避孕藥。
燈光有些昏黃，阿德看著長相乖巧的西憐兒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她居然會懷孕。
“那又怎麽樣？是我的嗎？不是吧！你應該去找顏琮吧！”
“阿德，難道你就這樣不敢承認嗎？”淚水就跟斷了線的雨珠，從西憐兒的粉紅小臉上滑落。
縱然阿德有些舍不得，但是複仇的心理依然讓他說出錯誤的話語。
“我……嗬嗬，我要承認什麽？承認我在夜晚強奸了你嗎？”阿德邪惡的壞笑著，這讓西憐兒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忽然衝向了馬路上。
阿德怎麽也不會想到，這個外表看起來滿不在乎的女子，居然會做出這樣極端的事情來。
“站住……。”阿德在西憐兒的身後拚命的喊叫，然而西憐兒並沒有聽見。她直直的衝向馬路，在一輛飛馳開著的轎車麵前停了下來。
阿德看見西憐兒如同飛散的羽毛，在夜晚劃出一種絕美的弧度。司機驚訝的刹車，驚恐的看著忽然出現的女子。
“你不要嚇我，你聽見沒有，不要嚇我。”阿德衝到西憐兒的身邊，將西憐兒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中。
醫院的大廳內，來來往往的都是匆忙的人群。阿德抱著流著鮮血的西憐兒出現，西憐兒的頭部流出的鮮紅血液，成為醫院裏最醒目的顏色。
“醫生呢？快點！醫生呢？”阿德憤怒的喊著。
顏老爺子快速的趕到這裏，看見阿德跌坐在地上的模樣，心裏既生氣，又憤怒。
“阿德，你太讓我失望了。”沒有打他，也沒有罵他。但是這句太失望了，卻讓阿德的心如同被利器紮了一樣，泛著疼痛。
“你對小雅做的事情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為什麽還要這麽做？她也是個無辜的女孩子，難道你想讓她也走上小雅的道路嗎？”顏老爺子忽然悲涼的哭泣，他認為自己做錯了很多。
看見爺爺哭泣，阿德在地上跪著走過去。
“爺爺，我錯了。是我不知好歹，想要報複顏琮。是我的錯，我該死！”
“你的確該死！”顏琮如同地獄般的聲音，突然出現在這裏。
顏老爺子的身子，晃動了起來。他微閉雙眼，知道事情終究要被揭穿。
“我想你們該解釋下關於小雅的事情！”
“是我…………………。”顏老爺子的拐杖，擋住了阿德想要說出實話的嘴巴，他知道有些事情要是說出，兩個兄弟就永遠沒有和好的機會了。
“是我，將小雅的謠言散步到你的耳朵裏。也是我，救走了存留最後一口氣得小雅。”
“什麽？你說小雅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