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到底什麼意思
看著她的樣子,顧惜城來了興緻,「哦?你說說,你想去幹什麼?」
坐在別人的位置上,還能向他這麼淡定從容的,除了顧惜城,也是沒誰了。
呃……
說去看望穆以恭,這樣的話,阮顏說不出來。
可是,她又不想說謊。
支支吾吾大半天,愣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好吧,不過……」
顧惜城修長的手指滑過他性感的薄唇,「你要是吻我一下,我就讓你去。」
阮顏眉頭都皺成了川字,大半天,才吼出,「哈???那種事情怎麼能在辦公室做?」她了是丟不起這個人。
「既然那樣,就算了,反正我也希望你在這裡陪著我,剛好滿足了我的心裡欲~望。至於生理欲~望嘛……還是晚上……」
阮顏嗤鼻,冷哼,「我發生你越來越無恥了。」
劍眉一挑,抿唇輕笑,「我只會對我愛的人無恥。」
阮顏的臉蛋倏地通紅,「你……流氓……」
每一次在他的面前,阮顏總會遇到各種讓她臉紅心跳的事情,就算是一句話,她都會臉紅,難道她的心已經完完全全被這傢伙俘虜了?
顧惜城撫上唇瓣,眼底帶著挑釁的厲光,似乎還想在說看著你那樣子就是膽小鬼。
被顧惜城這麼刺激,這麼鄙視,阮顏自然是不服氣。
真的以為她還是以前那個膽小鬼?笑話?不就是一個吻么,誰怕誰。
閉上眼睛,朝著顧惜城的唇瓣,緩慢的吻了過去。
唇瓣相處觸碰,阮顏就像起身,不料顧惜城速度比阮顏快,伸手攬住她的腰,一隻手勾住她的後腦勺,加重了吻的力道。
阮顏沒有料到顧惜城會來這麼一招,驚訝的睜開了眼睛,身體也遲鈍了一下。就在這一瞬間,顧惜城靈巧的舌靈敏的撬開了阮顏的牙關與她的唇舌相互嬉戲,糾纏,難分你我。
被這麼激烈的一吻,兩人的呼吸急促,就連身體都……
顧惜城知道,自己在這樣下去,又要沉淪了。只好強壓下心底的躁動,連連不舍的放開了她的唇瓣。
聲音低沉嘶啞,眼神暗沉,「記得,剩下的回家在補償我。」
阮顏低笑,說了句,「真的個剝削的資本家。」
笑著離開了。
而顧惜城看著阮顏離去的身影,回味滿足的笑了。
離開公司,阮顏直接去了醫院。
這段時間,和錦曦的交流也特別少,上一次和錦曦一起吃過飯後,又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
但是阮顏想,錦曦沒有打電話來,就證明她的生活是過得不錯的。
既然過得不錯和幸福,那麼她就不去打擾了,讓錦曦就這樣幸福下去吧!
到了醫院,病房的病床上,沒有人。
阮顏四處張望,才發現,顧惜城站在陽台上,看著外面,似乎在沉思。
不知道想些什麼?
「在想些什麼?」輕柔的聲音在穆以恭的身旁想起。阮顏背著手,站在了他的身旁。
穆以恭看了阮顏一眼,伸手柔柔她的黝黑的長發,笑著說到,「沒什麼,只是在看這秋天的風景,究竟是美麗,還是凄涼呢?」
「那你希望它是美麗的還是凄涼的?」阮顏問。
窗外的風景是否美麗,取決於你內心此時的心情。
心中如若沒有魅力的風景,就算現實中有在美麗的風景擺在你的面前,你看到的只不過是一片蒼白。
稜角分明是側臉,深邃的幽眸,性感的唇瓣溫和的揚起,笑了笑,「我到是希望他是世界上最美麗的風景啊,可是最美麗的風景看起來為什麼會讓人感覺它的悲涼呢?」
「穆學長,你是在生的我的氣么?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擅自讓顧惜城來工作。其實,學長,我想他來工作比我還要更適合些,一定會管理好公司的。如果,你覺得他管理不好,那我就自己來管理。」
阮顏看的出來,此時的穆以恭心情的不好的,不然她也不會說那些似是而非的話。只不過,阮顏找不到他為什麼心情不好,要說能讓他心情不好的,也只有這件事了。
「你別胡思亂想,這件事,你是給我打電話了的,我也同意了哦。在說我以他的能力來說,我十分的放心。」
那阮顏就不明白了,「那學長,你為什麼還要……」這樣難過呢?
穆以恭轉身,再次伸手撫上阮顏的發頂,目光極致的溫柔寵溺,「我都說了哦,你別亂想。」
「哦。」阮顏像泄了氣的皮球,只能低低的應了聲。
「哦,對了,學長,你今天想吃什麼,我來給你做。」反正,公司交給了顧惜城,阮顏根本就不需要在操心了。她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讓穆以恭的心情好起來,然後,爭取早日能夠做手術。
雖然顧惜城說,有辦法救他。可是,這麼多天過去了,她也問了好幾次,顧惜城就是模稜兩可的不回答。
難道說,他之所以那樣說,只是為了欺騙和她復婚?
阮顏的目光幽暗了許多,「學長,關於血源還是沒有消息么?」
「順其自然吧,我也知道,自己的血型比較稀少。難找也是正常的,已經找了這麼多年,也沒有找到。」
找了這麼多年?
這麼說,在很久以前,他就……
「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們不是最好的朋友么,為什麼要對她隱瞞?如果不是沐憶笙給阮顏打電話,或許阮顏這輩子都不會知道。
「這又不是什麼好事情,沒必要到處去說。」在他的心裡,其實在6年前就想過把阮顏搶過來的。但是那個時候剛好知道自己的病情,他沒有確信的自信能夠給阮顏帶來幸福,卻又無法看著她嫁給了別人。
膽小懦弱的他甚至逃到了國外,一個人獨自舔舐著疼痛的傷口,以為只要看不見她,以為只要經過時間和歲月的沉澱,他心裡對她的愛就會逐漸的減少,直至消失。
他原以為一定能做到的。
可是,他發現他錯了,在國外這些年,對阮顏的思念不但沒有減少一分,反而是與日俱增。
原來情根深種過後,竟然是那麼的難以望懷。
「對不起,學長。」他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都一直蒙蔽在鼓裡,在他最需要的實話沒有給他鼓勵。而自己呢?在自己最脆弱,最奔潰的邊緣的時候,陪伴著她的一直是穆以恭。可是她現在卻用這種方法殘忍的再次傷害了她。
如果上帝是公平的,估計這樣的自己早已經被雷劈死好幾次了吧!
「都說沒什麼啦,你看你,居然哭上了。」他笑著,伸手動作溫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淚。看著她哭,他的心更加的疼痛,恨不得狠狠的將她擁抱進懷裡。
天知道,在穆以恭的心裡,是多麼的想要和她一起幸福的生活。
不過,他也明白,那已經不可能了。
雖然阮顏沒有和他說什麼,但是能讓顧惜城去管理他的公司,就已經說明了,阮顏和顧惜城之間已經和好了。
他是應該替她高興,也很像祝福她幸福一輩子。
可是,在面對阮顏的時候,好多話,他卻說不出來。在他最愛的女孩面前,或許說再多的話,都是徒勞。
她臉上的幸福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中午的陽光,還算是柔和,雖然是秋天,天空已經不想在夏天那麼蔚藍,就連天上飛的鳥兒似乎都沒有蹤跡。
但是,在這秋天裡,陪著心愛的人是一臉快樂的事情。
穆以恭為了打消阮顏的顧慮,提議到樓下的小花園走走。
一開始,阮顏擔憂他的病情,沒有答應他。
直到他臉上溫柔的快要出水的眼神寵溺的看著他,聲音想一股微風,吹起了阮顏心坎的波瀾,「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日子能夠活在這世界上,所以,在我有限的時間裡,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陪著我深愛的人。」
「阮顏,陪我去走走吧!」
這句話和上句話,連起來,似乎在告訴阮顏,他最深愛的是她。
阮顏這麼聰明,怎麼可能不知道他說的意思。
眼睛有些濕潤,輕聲道:「恩。」
醫院樓下的小花園裡,不算太安靜,還有一些康復中的病人在花園裡說笑著。
「你看他們,即使是病人,只要有家人的陪伴,說起話來臉上都帶著幸福的笑容,我其實挺羨慕他們的。」穆以恭停下腳步,看著不遠處的一對夫妻,丈夫得了尿毒症,家裡為了花錢給丈夫治病,早已經傾家蕩產,但是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臉上洋溢的還是幸福。
「我現在不是在陪伴著你了么?」阮顏嘿嘿的笑著,「難道說,在我身邊你不幸福?」
其實這些本不應該是她說的。
她本來想說,你以後也會遇到真正能夠給你幸福的人。可是,眼下這種情況,說這樣的話很明顯的再一次傷害她。
感覺自己就像要和撇清關係。
他摸頭的動作永遠都是那麼的溫柔,「是哦是哦,我現在是最幸福的了。有你在身邊死而無憾。」
或許,在他的心裡是真的已經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