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難過
遭到自己的家人這樣的對待,他的心裡一定很難過吧!
不行她要做些什麼幫助他。
一個人的晚飯,阮顏吃得很沒有胃口,看著一大桌子的菜,瞬間沒有了胃口,果然,一個人吃起來沒有味道。
手機嘟嘟響起來。
來電顯示,李媽打來的。
難道顧惜城回到家了?還是……
「李媽。」阮顏緊緊就叫出了李媽。就聽到那邊哭泣的聲音,阮顏一下子就焦急起來了,「李媽。怎麼了?是不是顧惜城……」
「先生他……他沒有家了……」
阮顏的心像被什麼狠狠的刺了一下,尖銳的觸感和疼痛從心底傳了上來。
「李媽。你慢慢說……」
……
「惜城,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那種人用的手段,分分鐘就能把他大會原形。」餐桌上,白晟焱對於顧惜城今天發生的事情,表示非常的不理解。雖然,他平常做的事情就不怎麼讓人理解。
這一次,兄弟三人相聚,誰都沒有帶女伴。實質上,也沒有帶的。白晟焱的身邊幾乎沒有出現過女人。就連程佑銘曾經嚴重的懷疑過二哥是不是GAY。至於大哥,已經在阮顏那顆樹上吊死了,回不了頭。
「就是啊,大哥,顧惜然他就是目中無人,真的以為他得到了顧氏的所有,就可以打敗大哥了,真的笑話。大哥啊,你被看輕了啊!」
程佑銘平常嘻嘻哈哈,風流成性,但是論工作可是一把一的好手。
對於自家大哥有多少勢力,他還是分得清的。區區一個顧氏,怎麼可能放在眼底。
這一次就連白晟焱都覺得顧惜城對顧惜然太縱容了。
「惜城,就這樣放過他,會助長他囂張的氣焰的。」有些人一輩子學不會感恩戴德。
所有對他的好,都被當作是理所當然。
「就是啊,大哥,就算你把心逃出來放在他的面前,他都不會感動的,說不定還會狠狠的踐踏……」程佑銘快速的閉上嘴,大哥的目光正幽深深的看著他,要是在說下去,估計被踐踏的就是他的心臟了。
「惜城,顧家那邊……」看顧惜然這個樣子,自己的親身兄弟都毫不留情,對家人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
當然現在,他還不會下死手,但保不齊哪天……
「伯母那邊,要不要派人進行保護。」
「不用。」顧惜城吃好了,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優雅的開車唇角,一絲擔憂的氣息都沒有。
「他現在在顧家根基不穩,暫時不會動手,如果派人過去,難免打草驚蛇。」當然,如果他規規矩矩的當他的總裁,享受他的榮華富貴,那麼他自然不會去乾澀什麼。但要是野心勃勃的想吞掉一切,甚至不放過他,那麼這一切,就由不得他囂張跋扈了。到時候,就別怪他沒有給他機會。
程佑銘覺得大哥真的是太善良了,人善被人欺,這個道理他比誰都懂,向來只有他欺負別人,哪裡輪得到別人在欺負了。可是現在人家都快要,不是,是已經騎到他的脖子上拉shi了,他居然還無動於衷,就連他這個兄弟都看著一肚子的火。
「大哥……」
「老三……」白晟焱制止了程佑銘的話題,「這是惜城的決定,我們就不要參合了。」
程佑銘只好低低的不吱聲,沉默的吃著菜。
「惜城,今天找我們來吃飯不僅僅只是這件事情吧!」雖然顧惜城沒有表現出來。但是看著他陰沉的表情,白晟焱多少還是猜到了一些。
說到大哥的事情,程佑銘就頓時來了興趣。
在調查阮顏的同時,一不小心就把大哥也調查了。
程佑銘坐在顧惜城的對面,笑得陰森森的,「大哥,你不會被大嫂給趕出來了吧!」
倏地,又是一道精光。
快速的躲到白晟焱的後面,可憐巴巴的求救,「二哥,你的救救我,你看大哥的樣子,恨不得把我給吃了。」
「就你身上的一身騷味,聞聞都有多的,還吃?」白晟焱輕笑,「不過,你這嘴皮子到是見長了,你說,是不是應該縫起來呢?還是直接抽幾個大嘴巴子……」
「二哥,二哥,你別說得這麼恐怖,好不好,背後涼颼颼的。」
「有么?」白晟焱杵著下顎一臉溫和無害的盯著程佑銘,那表情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算了,我還是乖乖的吃飯吧!」
程佑銘自知在說下去,絕對的的分屍了。
飯吃好了,三人就約好去『天上人間』。
「大哥,今晚要不要,找幾個……」
「疼。」後腦勺直接就被狠狠的拍了一下。
「我就是說說,看大哥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我看著很擔心啊,要是在憋出點什麼……」
「砰。」又是一聲。
「二哥。」
白晟焱擺擺手,示意不是他做的。
程佑銘:「……」一臉哀怨憂傷,為什麼三人在一起,每次受傷的都是他。
酒才喝了沒兩杯,顧惜城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端著的酒杯的手頓了一下,放下酒杯,動了動身子,將聲音刻意的壓低。
「有事?」
「你在哪裡?」李媽說他沒有家了,那麼他現在在哪裡?
「你什麼時候會關心我的事情了?」都無情的將他攆出來了,那幾個冷冰冰的滾出去,到現在顧惜城想起來,心裡還是膈應得慌。
此時的阮顏剛剛把蔥醫院帶過來的文件全部看完整理完畢,又猶豫了好久才鼓足了勇氣給他打去電話。
聽到他冷冰冰的聲音,阮顏在想,自己是不是多管閑事了。似乎她這個小窩容不下他那尊大佛。
「聽你的聲音好像玩的很嗨,既然你沒事,那我就掛了。」
「等等。」
所有的人都的一停頓,這個男人,也會有著急慌張的時候?一旁的程佑銘早在一旁偷偷的捂著嘴笑了起來。
頓了片刻,幽幽開口,說了自己所在的地址。
「二哥,大哥這是完蛋的節奏了么?」被大嫂掐住了要害。
不用說,就大哥這種態度,是個人都知道誰打來的電話。
「老三,我聽說南非那邊的總監理前段時間意外死亡了,正好缺,我覺得你挺適合的。」
程佑銘:「……」他說錯什麼話了么?
「不不不,大哥,我可什麼都沒說啊,天大的冤枉。」
「哦?」顧惜城完美的唇角微微一勾,姿態慵懶傾城,歪著腦袋,看著程佑銘,一臉不還好意的笑容。
靠,怎麼又是他。
每次開刀的都是他。
他才是最小的那個,好不好,理應疼愛不是么?這……怎麼反過來了?
昏黃的燈光下,映襯著顧惜城那張迷倒眾生的俊美臉龐,坐在沙發上,唇角勾起一抹優雅,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后,慵懶的起身,不緊不慢道:「我有事,先走了。」
眾人:「……」
靠。
每次都是大哥放他們鴿子,說好了喝酒,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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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惜城走出天上人間的時候,阮顏剛好從計程車里走了出來。兩人在酒吧門口就這樣遇上了。
走到他的面前,看著他,語氣很淡,「說吧,為什麼要這麼做?」
「別用那同情的目光看著我。」在他的字典里,沒有同情兩個字,也需要別人的同情。
在阮顏的觀念中,顧惜城根本就不是一個會忍讓的人,這樣不反抗的將別墅讓出來,還真的讓她有些意外。是他變了,還是她沒有了解他真正的內心。
「我沒事。」他的眼神平靜得猶如一潭死水。家都沒了,還能這麼的安靜。
「我知道你沒事,走吧!」拉著他離開。在看到他那一秒,阮顏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低聲的哭泣著,明明就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爺,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而現在他竟然能這麼平靜。
關於那個叫顧惜然的人,阮顏也查了一下。竟然是失散多年的親哥哥,應該更加珍惜彼此來之不易的相遇。怎麼還能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來。
本來是阮顏拉著他的,結果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顧惜城拉著阮顏了。
「還是上我的車吧!」
阮顏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他,發現他依舊十分的平靜,就像根本就沒有發生一樣。
「我今天去看了穆以恭,他生病了。」
本來不想解釋的,看著他這樣樣子,不知不覺間就說出口。
「和我有關係?這是你的自由。」
阮顏覺得自己也有些好笑,為什麼要和她說莫名奇妙的話,本來就和他沒有關係的。
阮顏乾笑了兩聲,聲音無力,慘白的笑笑,剛想說「對呀,和你沒關係。」他的問毫無預兆的就吻了下來……
吻得有些用力,生疼。
大腦一片空白,想推開,可是又在沉淪。
知道他伸手撩開衣服觸碰到裡面的肌膚,阮顏才像被打了雞血似的,快速的推開了他。
開著自己的唇瓣,「你不要每次都這麼唐突,讓人很不習慣。」
他悻悻的笑著,戲謔道:「我看你挺享受的。」
阮顏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快速的將眼睛看向窗子外邊,來掩飾自己的心虛。剛才那一瞬間她的確又沉淪了。
突然的覺得自己很沒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