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殘忍
「弟弟?當他在家人的呵護下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的時候,我在哪裡?我在城市毫不起眼的垃圾堆里吃著別人不要的殘羹剩飯;當他有著用不完的零花錢可以隨意的邁著自己喜歡的玩具的時候,我在哪裡?我在沒落的街角乞討者好心人能施捨一塊錢給我,只為了買一個饅頭;當他坐擁百億公司的時候,我在哪裡?我只能在隱晦的角落裡,默默的舔舐傷口。你知不知道,他所享受的這些,原本都是屬於我的。」
對於他動容的告白,白晟焱面無表情,「說得很感人,可惜在我的眼底,你就是一個懦夫。」
「你說什麼?」他瞪大了眼睛,一直想要努力生活,拿回屬於自己東西的他居然在他的眼底是懦夫。
俊美的臉容狠狠的抽搐了幾下。
顧惜然眼睛血紅,怒吼道:「你沒有吃過我這樣的苦,你怎麼知道我們是怎麼艱難的一步步往上爬的?」顧惜然的眼底帶著嘲弄注視著白晟焱,「你只不過是一個高高在上的,錦衣玉食的公子哥,有什麼資格來說我。說到底,你們也只不過是仰仗著父母狐假虎威的啃老族而已,囂張什麼?」
白晟焱握著杯子的手,在空著頓了頓,幽深的眸子掃視了狼狽的顧惜然,一抹異樣的光芒一閃而過,隨即就像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妖異的笑著,表情有些肆無忌憚又帶著幾分陰狠。
走到顧惜然的面前,剛蠕動唇瓣,房間的門就吱呀的打開了。
「老二。」顧惜城衣冠楚楚的站在門前,看到白晟焱靠近顧惜然的時候,叫了一聲。
白晟焱原本是要質問顧惜然的。
沒吃過苦?他知道些什麼?
他怎麼就知道他沒吃過苦呢?他吃的苦原比他要多了千百倍。
聽到顧惜城的聲音,白晟焱收起了眼底的陰狠,溫和的笑道:「完事了?」
其實不用問,看著他濕漉漉的發尖還殘留著的水珠,就知道了。剛才在房間里傳來的粗重的喘息和嘶啞的低吼,就知道,老大是多麼的賣力。
看來,那個小丫頭,又被折騰了。
「恩。」顧惜城眸色很平靜的應了一句,看著地上的顧惜然,神色暗沉,薄唇緊抿。沒有說話,就這麼一直的僵持著。
他的親哥哥就在眼前。
可惜,他不是來敘舊,不是來認親的。
想到阮顏差點就被他給……顧惜城眼底帶著戾氣的陰鷙,走過去掐住了顧惜然的喉嚨,聲音陰冷,「你別以為我不敢殺你。最好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
顧惜然只覺得喉嚨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伴隨著傳來的苦澀,說不出一句話。
呼吸越來越困難。
因為閉氣,臉上通紅一片。
原以為會死,可顧惜城在最後即將死亡的那一刻,放開了手。
怎麼說也是雙胞胎哥哥,掐著他,難受的是自己。如果真的想要他死,就不會留到現在了。
「咳咳……」
如獲大赦的顧惜然拚命的咳著,脖頸處因為用力,有些淤青。
「為什麼,不殺掉我。」緩和了幾秒,顧惜然幽幽的說到。
「殺掉你?殺掉你,我怎麼還能演這出好戲?」
沒有他,這齣戲就不完美了。
顧惜城狹長的眼眸,淡淡的掃過一旁看好戲的白晟焱,「將他帶下去。」
白晟焱微笑著打了一個響指,門外進來幾個人,將顧惜然拖了出去。
「惜城,現在,你應該下去了,婚禮,你別忘記了。」
「……」顧惜城沉默,扭頭看了一眼,關上的房門。清冷的眸子里泛著一絲柔意。
阮顏,等我,很快,事情就都可以結束了。
轉身,邁著修長的步子離開了房間。
白晟焱打了電話,讓幾個女服務員進來,等阮小姐醒了伺候沐浴更衣。
走到門口,吩咐好保鏢該做的事情。
面帶著妖異的笑走進了電梯。
大廳里,大家紛紛都在猜測,顧氏總裁去了那麼久,依然不見身影,是不是逃婚了?
就連一旁的顧振海,也皺起了老氣橫秋的臉,連連說了兩句,「孽子,真是孽子。」
顧振海從來沒有想到過,兒子的婚禮居然會變成如此的荒唐,簡直就是在他的老臉上狂甩耳光。
一旁的顧母也沒有意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難道說兒子一開始就是有什麼打算?
儘管臉色依舊平靜,可心底有些慌張了。她不擔心婚禮搞砸,也不在乎什麼面子,她所擔心的是她的兒子。
看著顧母臉上根本就沒有表情,顧振海有些憤怒,「瞧瞧你生的什麼兒子,除了和我作對,還能做什麼?」
顧母沒有理會。
裝作沒有聽見。
「振海……你別生氣,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另外一旁的文梅,微笑著安慰道。這個時候,出場的是她,更能讓自己的地位站住腳跟。
「哼。」顧振海冷哼了一聲,不在去看顧惜城的母親。
阮南城的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盯著一旁的徐蓉,幽幽開口,「你不是說,所有的一切阮墨都已經搞定了么?現在出現的到底是什麼情況?我們阮氏的面子都被你們給丟盡了。」
當初跟他說的時候,保證萬無一失?
那麼現在發生了這樣的情況,就是所說的萬無一失。
徐蓉很委屈,這些事情,她壓根就不知道。最近被賈華糾纏得快要奔潰。哪裡還有多餘的時間去管阮墨的事情。
「南城。」徐蓉眼底落著淚水,「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找不到顧惜城,還能怎麼辦?
難道現在退婚?還不容易得來的東西就這樣付之東流了,怎麼想抖心有不甘。
「在等等吧!」
阮墨咬著牙,努力不讓淚水滑落下來。心裡卻對顧惜城充滿了恨意。
顧惜城,耍我就這麼好玩么?
讓她被世人所唾棄,嘲笑,看不起。正在以為顧惜城不會來了。阮墨也準備從神父面前離開的時候。
「太子爺來了。」
不知道是誰如此的說了一句。
大家紛紛朝著說話的那個人所看的方向看去。顧惜城衣著黑色西裝,意氣風發,英姿飛揚,華麗麗的朝著阮墨走了過來。
阮墨原本心裡的失落,在這一刻,轉化為前所未有的喜悅。
「惜城……」低低的叫了一聲。
滿眼的驚喜。
神父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那我們繼續?」
顧惜城點點頭。阮墨在顧惜城靠近的瞬間,身體怔了一下。他的衣服上殘留著女人的香味。一種淡雅的香水味道。
阮墨的臉色刷的慘白。
難道說……
阮墨不敢想……
神父有重複著剛才的說的話。
問道阮墨的時候,阮墨還是微笑著,甜蜜的說道:「我願意。」
可是,在問道顧惜城的時候,顧惜城沉默了許久。
直到神父準備還在問話的時候,顧惜城才冷冷的回答,「我不願意。」
阮墨驚訝得睜大了眼睛。
台下一片嘩然。
顧振海氣得兩眼發綠。阮南城也皺著陰沉的眉頭。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台下議論紛紛,大家一直認為,這是雙方大人,逼婚。
就在大家紛紛胡亂猜測的時候,顧惜城已經拿過了一旁的話筒,聲音清冷的說道:「我不願意,但是有人願意。」
「有人願意?」台下僅僅安靜了幾秒鐘,又開始鬧了起來。難道說,新郎還可以這麼換的?
顧惜城拿著話筒,威風凜凜,神情冷漠。
「多餘的,我不想解釋。我只能說,這一切都是我欠他的,原本的這一切都是屬於他的。不管是我眼前的女人,還是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顧惜城話一說完,下面就直接炸開了花。
「老二,老三。」顧惜城沒有理會所有人的躁動,繼續冷冰冰的說著。
程佑銘,提著公文包。
白晟焱帶著被綁的著的顧惜然。
一起走向了顧惜城。
顧振海和顧惜城的母親在看到顧惜然的容顏的時候,瞪大了雙眸,瞳孔里滲著血絲,努力的壓制住自己內心的狂亂。
他們的孩子,許多年前失蹤的孩子,現在就站在他們的I面前。
就算不用鑒定,憑著那一張和顧惜城一模一樣的臉容,沒有人不會相信他們是親兄弟。
阮墨在看到顧惜然的時候,臉色更加慘白得厲害,連連後退了好幾步。幸好神父扶住,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顧惜然站在台上,一臉陰沉的看著顧惜城,「顧惜城,你到底想幹什麼?」
顧惜城看著顧惜然,有看著阮墨,沉倒:「我想趕什麼難道你還不清楚么?當然是將你老婆兒子還給你了。難道說,你還想讓我帶著綠帽子,然後替你養老婆兒子?」冷冰冰的腔調,冷冰冰的嗓音,低沉尖銳,鋒利的刀光。
此話一出,所有人鴉雀無聲。
顧惜然的臉色微變,「你不要血口噴人?」
他相信他抓不到任何的證據來證明的。
顧惜城眼眸微微眯起,聲音沙啞暗沉,「你認為我的血口噴人?顧惜然,你這麼多年,你腦子怎麼就越來越愚鈍了呢?」
顧惜然:「你想要證據是不是?我可以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