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傳說中的傳奇
兩年前，那便是比那次戰役還要早，可見程曌雖然很少出現人前，卻還是那麼的有遠見。
戟羽寒過了兩秒問：「是什麼部隊？」
「三棲特戰第一小分隊。」這個李雄風倒說的大方。「只有十個人。」
這十個人想必是個個能上天入地，且無所不能。
戟羽寒沒再多說。「既然李部你們有了更合適的人選，那我便不再說什麼了。」
李雄風安慰的講：「羽寒你也別有想法，這支小分隊還在測試當中，並且它們是針對性培養出來的，其它國家的任務他們不擅長，X陸軍特戰部還是有不可取代的地位。」
「李部，我不是言曦。」
「好吧好吧，我不說了。」
戟羽寒當然不是言曦，不會滿心失落或是跟那十人干一架。他清楚這支三棲特戰第一小分隊會是什麼樣的存在。
不管這次任務三棲特戰第一小分隊是不是會成功，軍隊的改革都是勢在必行。程曌是要打造更專業，更高精尖的特別作戰部隊，針對性強，才能極大的降低犧牲率。
李雄風看沉默的戟羽寒，心裡隱隱有些擔心。
戟先生好不容易才把人從部隊拉出來，他可別又回去了。
而戟羽寒確實有了新的想法，只是此時不便於說與實施。
他起身對李雄風講：「既然用不到我，那我便出去了。」說完走了。
李雄風想再說什麼，可他桌上的電話響了，只得轉身去接電話。
戟羽寒離開李雄風的辦公室也接到了一個電話。
他平靜淡然的應著，剛毅俊朗的臉上面無表情，連聲音都沒什麼起浮。「戴先生，祝你在獄外生活過的愉快，別給我再送你進去的機會。」
戴恩軍低笑了兩聲。「戟先生，只要是我不想做的事，從來沒有人能強求我。」
「這麼說與政府合作是戴先生意願的？」
「我們這是交易。」
「你生意做的真寬。」
戴恩軍相當自信與自豪。「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我做不到的。」
戟羽寒沒再說的掛了電話。
他與戴恩軍的合作是在他出獄的那一刻確定的。
戟羽寒助他出獄，他替戟羽寒辦兩件事。
一件事是查出言晨的下落。
另一件事是陪滿海智玩玩。
戟羽寒向來不做沒把握的事，他從五哥那裡或是言曦那裡得到言晨沒有犧牲的消息，在沒有進一步確切的證據前還是持保留態度的，直到戴恩軍那邊找出當年跟滿海智的人，從他嘴裡得到信息才相信這件事。
確認言晨還活著，並且是被滿海智關在住宅地牢才開始營救計劃，卻不想接連牽出這麼一系列事情，才耽擱至今。
也正是因為這樣，在滿海智的身份被查實后，他料定一時半會動不了滿海智，才同意了言曦反將潘柯一局的事。
潘柯被紀檢局帶走，他順利取代他的位置，上下班接送滿海智，以及監視滿海智的行蹤，好進一步確保言晨的安全，以防發生突變，或是滿海智重新找到鈾的資源而殺害言晨。
當然，這些他都沒有告訴小孩，怕她一得確切位置後會衝動的想去救言晨或是讓滿海智察覺到什麼。
現在這樣倒也挺好，與李雄風的計劃重疊，更方便了小分隊的營救行動。
至於第二件事……
戴恩軍說過毒蛇並不只是做軍火走私的生意，他便知道滿海智早晚有天會找他麻煩，更何況在監獄會面時他還企圖叫人暗殺戴恩軍。
戴恩軍借那次機會得到出獄的機會，他會感謝戟羽寒，但一定不會感謝滿海智，所以他們的敵人是共同的，戴恩軍自然不會拒絕跟戟羽寒做這筆交易。
不過說起來，要是沒戟羽寒幾次的提示，他恐怕要在滿海智的那些爪牙下吃大虧。
戟羽寒回到自己的辦公室，關上門，給葉楓林打了個電話，言簡意賅的說兩字。「行動。」
這次的戰役曠日持久，是該到結束的時候了。
與此同時，某會所里的戴恩軍離開房間，對李波講：「除了滿海智，其他人全部殺了。」
「是的老大！」
戴恩軍停下來看他。
李波笑得燦爛。
「改叫老闆。」
「好的老闆。」
戴恩軍點了點頭，雙手揣在西裝褲口袋裡，悠閑的走了。
而他身後的李波摩拳擦掌的對黑子講：「黑子，叫兄弟們把傢伙掏出來，那些什麼恐怖分子都給老子幹掉！媽的，敢在我們的地盤撒野，他們是活膩了。」
「好的老大。」
「改叫老闆。」
「好的老闆。」
萬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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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楓林得了命令，在無線電里講：「三十秒準備。」
準備進入住宅內的陳勁和言玖蓄勢待發。
許進錦與言曦兩名狙擊手各守一方，手指搭在板機上，緊盯目標範圍。
葉楓林掐著最後的一秒：「行動！」
陳勁和言玖兩人率先進入住宅，一個防守一個半蹲地上。
葉楓林進去后踩著陳勁的肩膀翻上滿麥的房間，四下檢查完說了聲：「安全。」便打開門往外走。
得到葉楓林的話，言玖也踩陳勁肩膀跳進陽台，然後伸手去拉下面的陳勁。
葉楓林靠在牆壁后問言曦：「龍牙，我要下樓。」
言曦校準了下瞄準鏡，透過窗戶檢查樓梯四周的情況。「樓梯不行，傭人在打掃，你們得換條路。」她說完調轉了方向，看左側的花園。「左側安全。」
「收到。」葉楓林向陳勁和言玖打手勢，讓陳勁留在這裡便帶著言玖原路返回，從左側進入。
在葉楓林跳到地面，後院的門就開了。
一個出來抽煙的保安？不對，是一個出來抽煙的雇傭兵看到他們正想呼叫就被葉楓林一槍正中心臟。
他們的槍上都裝有消音器，加上言玖在對方倒下的時候把人接住了，因此他們沒有弄出聲響。
言玖將屍體拖到花叢后，大步追上前面的葉楓林，背對背與他過入房間里。
他們消失視線，不一會兒無線電便傳來葉楓林的聲音。
精英：「A隊進入地下室。」
紳士：「左側安全。」
精英：「右側安全。」「準備進入控制室。」
無線電傳來的消息都很順利，可言曦和許進錦兩人沒有鬆懈，他們緊守自己的位置，沒有半秒走神。
莫約兩分鐘后，許進錦對言曦講：「龍牙，我剛看到了滿家大小姐。」
這個時候的滿麥不應該是在學校里嗎？
言曦壓下詫異。「她在什麼位置？」
「剛剛在右側一晃而過，應該是往你的方向走了。」
「我看到她了。」言曦看推開左側花園的門，進入花園的滿麥。
滿麥穿著睡衣，在環境優美的花園裡深呼吸，想是出來放鬆心情的。
她在草地上踱了會兒步子，便像只歡樂的蝴蝶般輕盈的走向那些開得熱烈的月季花。
花叢后就是那個被葉楓林幹掉的雇傭兵。
言曦瞄準走向花叢的滿麥。
距離屍體五米、四米、三米……
她會看到，只要她站到花叢邊上就可以看到！
言曦瞄準滿麥的腦門。
扣下板機，殺了她，不能讓她暴露行動，不能讓戰友們有危險，這次的任務絕不可以失敗！
殺了她吧，她是滿海智的女兒，是一個恐怖份子的孩子，殺了他能救戰友，能救哥哥。
言曦在短短的幾秒內想了許多，最後她低咒了聲，在滿麥驚恐的驚叫下講：「精英精英，任務暴露，加快行動！」
倒著具屍體的控制室里，葉楓林專註著手上的事，正在迅速攻克電子門的密碼。他聽到言曦的話毫無波動的說了句：「精英收到。」
警戒的言玖聽到腳步聲沒有打擾葉楓林，走到牆后等匆匆忙忙的腳步靠近便閃身出去，對著走廊一通掃射。
言玖望了眼屍體。「還剩兩個。」
住宅內總共五個雇傭兵。
言玖說完問葉楓林：「精英，還要多久？」
葉楓林臉色有些緊崩。「這是國防A級防禦系統，再給我三分鐘。」
「你們沒時間了。」言曦側身看彎曲的柏油路。「三輛警車正朝這邊開來。從行動暴露到現在不過兩分鐘的時間，最近的警察局離這裡也有十五公里，所以這些人是滿海智早安排好的。」
葉楓林問：「我們還有多少時間？」
「最多三分鐘。」
葉楓林聽到時間后離開控制室，對言玖講：「把炸藥給我。」
守著出口的言玖反手拿出炸藥扔給葉楓林。
許進錦講：「不行精英，這是民住宅，承重結構不能承受這樣的衝擊！
「沒時間了。」葉楓林走到厚厚的鈦鉿金門邊，他舉手握拳，在門上有節奏的敲了幾下。
躺在床上的言晨聽到聲響驚坐起來。他望著門傾聽，確認自己沒聽錯后將床翻過來，將它搭在牆角，形成一個相對安全的三角空間。
言晨走到門邊用同樣的節奏敲了敲，就退到離門最遠的位置，蹲進牆壁與床搭建起來的空間里。
葉楓林聽到回應后沒再遲疑，將炸彈裝在門把手邊上，設定好五秒時間就迅速跑向言玖。
炸彈嘀嘀響了五下轟然爆炸。
一時間混泥土與粉劑唰唰往下掉，被炸烈的門與破裂的牆壁碎石與碎鐵四濺。
炸彈威力不小，被震飛的碎物如同子彈射向四處，立起來的鐵板床上插著地板那麼大塊的鈦鉿金物質，以及擋下無數大大小小的石頭與粉塵。
言晨沒看距離自己不過厘米之間的堅硬物，推開床板往外走。
外面葉楓林和言玖被氣流掀翻，並且情況似乎比裡面還要糟糕，想是那間房不僅是牢房，還可能是避難所。
葉楓林和言玖身上壓著塊從天花板掉下的混泥土牆面，另外控制室的門被震倒，橫在他們面前。
言晨走到他們面前。
葉楓林和言玖扒拉掉身上的混泥土石塊，看到這位傳說中的人物時，心情是無比起浮與複雜的。
言玖看到言晨是不可思議。一個被囚禁了長達四年之久的人，他以為是那種落魄到對生活喪失希望的人，卻不想是眼前這個仍然有著溫和眼神，瘦得有幾分超凡脫俗的男人。
葉楓林與言玖差不多，但他想的更多是這位傳說中的神槍手，是有多強大的毅力與魄力，能夠在這種完全封閉式的空間里四年都沒瘋掉，並且還如此冷靜，不愧是言曦心心念念的親哥。
當然無論他們想的是什麼，這言晨都是一個溫文爾雅，即使是此時的瘦柴如骨也還是讓人心生親近與歡喜的人。
三人對望的短暫間，外面再次響起腳步聲。
葉楓林拔出大腿上的手槍扔給言晨。
言晨接住，轉身擊斃了其中一個雇傭兵。
葉楓林與言玖震愕。
言晨講：「太久沒用槍，打偏了。」
死掉的雇傭兵：……
葉楓林和言玖沒再停留，從橫著的門框下鑽出去，三人押著外面的一個雇傭兵打。
他們解決了四個雇傭兵，就剩下這一個了。
這個雇傭兵是他們的老大，也是今早滿海智臨走時交代事情的血狼。
他用精良的武器跟裡面三人拼了一陣，就朝裡面扔了個手榴彈。老闆說過殺了，那麼便不需要留活口。
葉楓林看到滾進來的手榴彈，拉著言晨與言玖往後跑。
轟的聲，地下室再次爆炸，剛才本就岌岌可危的牆壁轟然倒塌。
那名雇傭兵退出通道，又朝裡面扔了幾個手榴彈。
接連的爆炸使地面上的建築往下塌了不少。
言曦和許進錦離的太遠聽不到聲音，但他們看到了塌陷的建築，著急大喊。
「精英，紳士？」
「精英！紳士！」
「精英，精英，你能聽到嗎？」
無線電里有些雜音，但久久都沒聽到迴音。
許進錦講：「龍牙，我去找他們！」
「從左面進，我掩護你！」言曦緊崩著心，她很想去看一看情況，但她沒忘記自己的身份與角色，硬是守在自己的位置紋絲未動。
不會有事，他們不會有事的。
言曦在心裡一遍遍的安慰自己，壓下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臟，專註的盯著住宅外動靜，以及那群已經到了住宅的警察。
警察有十來個人，身上個個帶槍。
滿麥與滿夫人還有傭人見到他們，以為是自己報警的原因，正接著他們去看屍體，就被接連的爆炸嚇得四處亂竄。
那些警察似也有些怕事，跟著躲起來，確認安全后才直起腰，紛紛掏槍往屋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