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言曦成年啦
言曦在感到這傢伙抱住自己腰，明目張胆的調戲自己時，迅速抽身站起，連帶拉起陳東狠厲一手肘撞他肚子上。
陳東疼得捂住腹部，英俊的五官痛苦的緊皺一起，在言曦毫無保留的連續重擊下，他全力防守才不置於被打得太狼狽。
但也差不多了，大家看陳東被言曦打得毫無招架之力，支持他的迷妹都忘記喊了，全部驚訝的目瞪口呆的望著言曦。
言曦把陳東揍一頓后，一個直拳橫踢，高抬的腿帶著呼呼風聲在一乾妹子的尖叫下踢向陳東腦袋。
言曦的暴發力有多大已經不用猜想，以她剛才似想要了陳東命的打法，這一腿要是踢下去，非把陳東踢成腦震蕩不可。
陳東自是比觀眾更清楚她這一腿的力量，可他要舉手擋時已經晚了，與其落得一身狼狽，不如輸得慘烈。陳東站著沒動，閉著眼睛等待這一擊。
倏的聲。重物擦破空氣的風嘯聲在耳邊響起，強勁的風打在臉上，但想像中的疼痛並沒有到來。
觀眾席一片鴉雀無聲，屏住呼吸的獃獃望著台上的言曦。
言曦筆直的小短腿，此時彷彿有一米五般的呈四十五角停在陳東左耳旁。
真是應了動如脫兔、靜若處子那句話，她收放自如的本事叫老師們看得一陣虛汗，也把一干觀眾全都收服於迷彩褲下。
「哇噻，言曦同學真帥！」瞬間從陳東迷妹變成言曦迷妹的同學們，不由的發出自心底的感慨。
「帥得我都想嫁給她了！」
「怪不得她一直這麼酷！」
男同學們心想：啊喂，你們之前不是說她目中無人嘛？
言曦凌厲的眼神轉一變，放下高抬的腿謙虛的講：「承認學長，看來我要比你略勝一籌。」
陳東背後一片冷汗，還是極力維持平和的笑了笑。「我輸的心服口服。言曦同學，以後常來08班玩，有空也給我們上上課。」
「我只會打，上課就免了，你們還是去找專業的長官。」言曦說完轉向台下的老師們，露出和善天使般的笑。「老師，冠軍有什麼獎勵嗎？」
老師：「沒有。」
「靠，真沒勁。」
老師們：……
同學們：……
言曦撐著粗大的繩索漂亮的一個單手翻跳下台，便扔下一甘人走了。
她可不想被那些迷妹包圍，然後問一些奇怪的問題。
她這麼會打是天生加後期被長官們摧殘的，沒什麼捷徑，也不想為滿足他們的慾望而浪費自己的時間。
老師們看她背影，喟然長嘆，同時打起了小心思。
同學們被她帥氣的背影迷得不要不要的，一看就全都轉成言曦的腦殘粉了。
陳東望著她漫不經心的身影，眼裡有光閃過，嘴邊也擒著不為人知的笑意。如同學們所講，她很帥，像頭毛色光鮮亮麗的豹子，動起來兇猛萬分，靜起來慵懶的像只貓，可不管是豹子還是小貓，都漂亮的引人想靠近她、撫摸她。
而觀眾席的程汀看她走掉，不耐催坐外邊的程家幫。「站起來站起來，我要出去。」
程家幫的人納悶。「程哥，你是要去吃午飯嗎？」
「吃吃吃，你個飯桶，吃死你算了。讓開，沒看到小言言走了么。」
「哇程哥，求求你別再招惹言哥了，她連陳東都不放在眼裡，你小心她揍你！」
程汀吊著眼角瞧他們。「她揍我，不是還有你們嗎？」
「程哥，求放過！」
言曦打完就走，正想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卻留下舉世傳奇的言語與討論時，看到身後跟來的討厭鬼，所有的好心情又鬱悶了起來。「討厭鬼！」
程汀四下望。
言曦轉身，正面直視他。「別找了，我叫的就是你。程汀同學，你一大男人老跟著我做什麼？」
「誰跟著你了？我正好想去食堂吃飯。」要論睜眼說瞎話，沒人比得過他們這些紈絝子弟們，而且還是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的。
言曦抬起眉看他半響，咬牙不理他。
程汀心裡也老受傷了。那麼多妹子求交往，他怎麼就成討厭鬼了呢？
現在是差不多到吃飯時間了，可言曦不太想去食堂，因為……她從家裡帶來的辣椒吃完了！
想到辣椒，她就想到在M國時許進錦給自己找的辣椒，還有李波給自己抄的野豬肉。唉，也不知道李波他們後來怎麼樣了，是不是順利下了郵輪。
「小言言……」程汀吊兒啷噹的話沒說完，就招來一眼刀，嚇得他立即定住。
言曦惡狠狠的瞪著他。「不準這麼噁心叫我。」
「那小小言？」程汀見她想揍自己，連忙咳嗽聲正經的講：「言曦同學，今天不是你十八歲生日么？我請你吃飯吧！」
「不用！」
「唉你……」
這時言曦的手機又歡快的響起來，打斷程汀的話。
言曦見是爸爸的電話，立即換了情緒，愉悅輕鬆接起來就喊：「爸爸，還有什麼事嗎？你放心，我會吃好的啦，也有交朋友，剛才還有個討厭鬼說要請我吃飯。」
「什麼？你在校門口？」言曦詫異，抬頭往校門口看，匆匆講：「爸爸你等著，我馬上出來！」
程汀看她像風一樣跑走，小心思一轉，立即追上去。剛才在擂台上他可瞧見了，陳東那不要臉的傢伙吃小言言的豆腐，他要再不纏緊點，怎麼會有風言風語出來？而且，伯父來了，他當然要好好表現一下。
言曦像戰友們說的，純得跟純牛奶一樣，對身邊同學們的小心思一點不知道，以及程汀的糾纏也理解為他這位大少爺閑著沒事幹，剛好加上她比較特別，所以才想來撩拔一下，打發時間。
沒管程汀的言曦一口氣跑到學校門口，看到在外面被太陽曬出汗的言是，激動又心疼的講：「爸爸，你來怎麼不提前告訴我？等很久了吧？」掛了電話她才看到爸爸之前給他打過電話，但那時自己正跟陳東酣戰，沒聽到。
言是看她氣喘吁吁和通紅的臉，溫柔的笑著講：「沒等多久。主要是想給你個驚喜，哪能提前告訴你。」
「爸爸，你怎麼突然跟我玩浪漫來了？」言曦挽著他的手往外面的餐廳走，同時露出雪白的牙，笑得討好又有几絲奸詐。「爸，有給我帶辣椒么？」
「帶了。」
「爸，你真好！」
言是瞧她燦爛的笑，搖搖頭。他是教育出錯了，還是他的教育方針有錯？一個簡單的辣椒就把她搞定了？「小曦，後邊的是你同學嗎？」
言曦嫌棄的點頭。「嗯啦，就是我剛才說的討厭鬼。」
「你怎麼能這樣說你同學？」言是轉身叫身後顏高身也高的小夥子。「同學，要一起吃飯嗎？」
程汀就等著他叫自己，迫不及待的跑過去。「好啊伯父，我也正想給言曦同學慶祝生日呢。」
「你叫什麼名字？」
「伯父您好，我叫程汀，程序的程，汀州的汀。」程汀陽光開朗的說完，看言曦。「跟言曦一個班的。」
言曦情商比零還低，言是可不差。
看青年這一腦門的熱情，和他看言曦的眼神，言是一下就明白了，可看幼稚的一罐辣椒就打發的女兒，只能感嘆這小伙路還長著。
言是這次來，一個是給言曦過十八歲生日，二個是擔心她。出去幾個月就休假回來讀書，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開始他以為是言曦耍脾氣自己回來的，後來打電話給戟羽寒，說是部隊批准的假期，這便讓他更加不放心了。
這沒有特殊情況，部隊怎麼可能給假期？言是不用問戟羽寒也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畢竟他以前也有戰友經歷過休假，只是最多就半個月的調整時間，哪會像言曦這樣一放就是無期限的？但這事他又不能具體問，便只能多看著她些，儘可能的開導她，希望她能早些走出來。
小孩子嘛，忘性快，有了新鮮事物注意力一下就轉移了，這也是言是之前為什麼讓她談戀愛的原因。現在身邊有個現成的，而且看著各方面還不錯，言是能做的都做了，甚至在吃完飯後，還叫程汀多照顧照顧言曦。
程汀各方面不出色，唯一的優點就是腦袋轉得快，聽到言父的話立即領悟過來，積極保證的講：「伯父您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言曦同學。」
言曦中午有爸爸做的辣椒，吃得無比滿足，此時便沒多在意他們說的話，愛不釋手的瞧著辣椒，似在想接下來的兩個月里，她要怎麼分配它們。
不能吃太快，否則期末考沒辣椒，她指不定暴躁的把監考老師打了。
言是跟程汀說完話，看瞅著辣椒罐的言曦，滿心無奈，卻也多少安心了些。她看起來一切無礙，而且在飯桌上聽程汀說，她剛和三年級的人打了架，這就說明她還跟以前一樣愛惹事，跟學校好友反饋的消極有所出入。
對言是來講，他這女兒要是哪天老老實實的，那才是出大事了，現在她肯惹事，他別提多放心。
「小曦，爸走了，有什麼事就給爸爸打電話。」
言曦從辣椒上收回目光看他。「爸爸，你不住一晚再走嗎？」
「不了，園裡的葡萄要成熟了，回去把貨出了，再給你釀點酒，等你過年回來喝。」
「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現在成年了。」言是時時刻刻的提醒她，她成年了，有什麼想去玩的就去玩吧，反正他也不擔心她會被人欺負，只要她開心就好。
言曦在他臉上響亮的親了口，抱住他脖子蹭。「爸爸，我太愛你了！」
程汀看撒嬌的言曦，心臟受到了一萬噸衝擊。太……可愛了！
言曦依依不捨的送爸爸去附近的車站，揮手看他上了公交車才放下手。
本來她想送去機場的，但被言是拒絕了，怕她回來趕不上下午的課。
程汀看還望著公交車離開方向的言曦，心裡又柔軟了不少。原來她也有傷感及依賴人的時候，還以為她高冷到根本不需要感情呢。
言曦難過了好會兒，轉頭看到程汀就笑。「程汀，你不是說要給我慶祝生日么？我們下午逃課吧，你帶我去酒吧好不好啊？」
程汀：……
把準備好的安慰之詞扔大西洋里，程汀伸手攔了輛計程車就帶她出去玩。「言曦同學，你為什麼想去酒吧？」
言曦澄澈漂亮的眼睛眨了眨，興奮又激昂的講：「因為我成年了！」那次跟戰友們去酒吧，她覺得她當時的表現弱暴了，現在想去找補回來。她要像許進錦一樣，掌握全場！
程汀點頭，沒懷疑，因為成年確實是個值得放肆的日子。
而在言是返回家中，言曦拉著同學風風火火去酒吧時，X特種作戰部隊里……
凝重、肅穆的指揮室里，指揮官王雷看著資料沉默，戟羽寒等人都沒有說話。
許久后，王雷嚴肅的講：「這次任務十分特殊，情報局一個重要情報員被抓了，該情報員身上掌握大量重要信息，上面非常重視。」
戟羽寒抬簾，深邃的眼睛望著王雷。「距離該情報員被抓已經十二小時，確定他還活著嗎？」
「非常確定。」王雷神色又嚴肅了分。「這位情報員掌握了周爺的重要情報，同時他也知道太多事情，這些事情正好是周爺想知道的。」
那這位情報員即使不死，也離死差沒多遠了。但這事情情況複雜，在周爺手上的人，也不是那麼容易救出來的。
指揮室又再次陷入沉默。
王雷接著講：「現在中情局已經組織救援，但進行的很不順利，我們要做好隨時接手的準備。」說完看戟羽寒「戟上校，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這位情報員既然這麼重要，在周爺手上死不了活不好，自然也不好救。」戟羽寒望著屏幕上的資料面無表情問：「確定位置了嗎？」
「B國。」
「他的老家。」
戟羽寒平靜的四個字，讓指揮室的氣氛加更凝重。
想要在老虎嘴裡救人，情勢有多兇險不言而喻。
戟羽寒轉頭看王雷。「強行進入是不可能，只能用和平的方式。」
「接著說。」
「那裡只有買家才方便進去。」
戟羽寒簡單一句話，讓王雷及其他人心裡都有了數。
王雷講：「戟上校，這次你親自帶隊，有什麼需要支持和配合的儘管提，我以及情報局、安全總局都會全力配合。」
有這句話，行動就方便就多了，也看得出這位情報員確實對上面非常重要。
戟羽寒若有似無的笑了。「確實需要一個人配合。」
「誰？只要是三軍之中的人，我都幫你搞定。」
「不用了長官，這個人還得我自己去。」戟羽寒說完起身，離開指揮室的時候對王國順講：「以防萬一，給我和言曦辦張證。」
王國順不意外。「要什麼身份的證？」
戟羽寒斜眼看他。「你覺得那種地方，我能帶個小弟弟進去？」
王國順還是摸不准他意思。
「結婚證。」戟羽寒言簡意賅扔下三字，便大步而去。「給你們一天的時間準備，我去接個人。」
出去玩了這麼久，是該回來的時候了。
這個人自然不用多說，除了掉隊的言曦還能有誰，用得著長官親自去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