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零度黑暗的感覺（二更）
「戴先生，時間還早，不再多玩一下嗎？」戟羽寒站在門前，問回來的戴恩軍。
戴恩軍身上有股酒味，但他還很清醒，神色平常如那次在A市路遇到戟羽寒他們的平和。他看緊閉的門搖頭。「該辦的事已經辦完了。」
戟羽寒憂慮的擔心講：「戴先生，這次來的人好像都不簡單，那個蘭斯我聽說過。」
「一個狂熱份子，沒什麼好擔心的，現他不是在T國，也不是在陸地。」
意思就是同一條船上的，船要是沉了，再厲害也沒用。
戴恩軍說完想進門，戟羽寒握住門柄替他開門的時候仍不放心。「戴先生……」
「有事明天再說。」戴恩軍望著戟羽寒，示意他開門。
戟羽寒不再拖沿，推開門禮貌講：「戴先生請。」
戴恩軍看了他眼，便走進休息室。
休息室大的奢侈，光線與布局溫馨而淡雅，跟酒會的喧嘩與繁華截然不同。
米色的長沙發上綣縮的睡著一個女孩。
女孩睡得恬靜，美麗的裙子被窗戶的風吹得輕輕擺動，有輕盈朦朧的撩人氣息，但更多是被輕紗羅曼擁簇的純美，美好得讓再堅硬的人都能軟下心。
戴恩軍放輕腳步走到沙發邊上，看閉著眼睛的女孩。比儒雅時更溫柔的視線從她俏皮的髮絲到曲卷的長睫毛、精緻的鼻子與粉嫩優美的唇。他將她細細描繪了遍，沒有原由，他就是想看著她，因為僅僅是這樣就能使他內心平靜。
坐了會兒，戴恩軍握住女孩的手，在感到一陣冰涼后看了下大開的窗。
戴恩軍沒有疑或她為什麼要開窗睡，脫了外套給她蓋上便去關窗。
戟羽寒站在門口，靜靜的看戴恩軍做的所有事情，面無表情的臉上和深沉的視線不露絲毫情緒，沒有人能夠知道他此時在想什麼。
言曦在戴恩軍關上窗戶時不裝睡了，翻過身睜開鬆懈的眼睛，嚶嚀的伸了個懶腰。
「睡得還好嗎？」戴恩軍回來，問似不知身在何處的女孩。
言曦抬起沒多精神的眼睛看他，點點頭。「戴大哥，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可以。」
聽到能夠走了，言曦一下精神好了不少，蹭蹭的穿好高跟鞋。
戴恩軍在她站起來的時候細心的將外套給她披上。
言曦手臂碰到還帶著溫度的衣服，心心一暖，有絲貪戀和感動。
她在船員發現自己后，將礦泉水擰開倒放在甲板上，趁著他們下樓時候迅速從另邊遛走，原路返回的跳進窗戶就聽到外面長官和戴恩軍的對話，便無比迅速的摔進沙發里，再把高跟鞋東倒西歪的放沙發附近。
這種爭分奪秒的事情很刺激，腎上腺素極速飆升，驚心動魄的讓人顫慄，可也讓人緊張到血液幾近凝固，再加上大冬天的，室外是真的冷，現在是真的給言曦一點陽光，她就能燦爛給你看。
言曦被戴恩軍摟在懷裡，沒有掙扎，舒服的享受刺激后的安撫，但是在經過門口時她對上戟羽寒的視線……嗚嗚，大魔王好可怕TAT。
戟羽寒只是望著她，毫無情緒，如果有那也是複雜的擔憂，至於小孩為什麼會害怕，那全是她自己心虛想多了。
在他們離開休息室準備回去的時候，程不時晃蕩的出了酒會大廳，看到戴恩軍懷裡的女孩就問：「她好點了嗎？」
戴恩軍客氣講：「好多了，謝謝關心。」
「那就好。」程不時說完越過他們，走出大概五六米，他想起什麼的對戴恩軍講：「蘭斯也進了休息室。」
結盟的首要事情，信息共享。
戴恩軍看走掉的程不時，望了眼酒會大門也走了。
而此時的酒會休息室里。
愛德華·大衛拿起高腳酒杯，舉手向蒂夫和蘭斯示意。「那麼，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艾沙抱著手臂靠在門邊，看他們相談甚歡，冷淡的沒發一言。
愛德華·大衛看到她，關心的問：「艾沙，你這是怎麼了？」
艾沙強顏歡笑的講：「我沒事大衛，我只是太累了。」
愛德華·大衛笑著對蒂夫還有蘭斯道：「抱歉兩位，我得送艾沙回去休息了，下面還有許多事情要艾沙忙的，可不能把她累壞了。」
蒂夫和蘭斯都講：「去吧大衛，替我們照顧好艾沙。」
言曦和戴恩軍走出酒會所在的走廊，就看到外面等候的李波等人。
看到他們這麼護主的，言曦想這可能就是一個老大的魅力所在吧，能有這麼多的人心甘情願為他冒險，為他赴湯蹈火。
戴恩軍看到李波他們也沒責備，轉身對戟羽寒講：「戟先生，今晚麻煩你了。」
這是趕人的意思。
戟羽寒會意的頷首。「戴先生你客氣。既然已經沒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
言曦一直盯著戟羽寒，在他從頭到尾都沒看自己一眼的離開后心裡是忐忑的、緊張的、不安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剛才哪裡做的不對，但好像就是惹長官不開心了？
言曦疑惑的問戴恩軍。「戴大哥，我睡覺的時候，我哥是不是碰到什麼事了？」
戴恩軍鬆開摟住她的手，揉了下她頭。「沒有。」
「他好像不太開心。」
「你想多了。」
「是嗎？」
戴恩軍誘哄的笑了下。「小曦，你覺得你哥什麼時候高興過呢？」
言曦想了半秒。「好像也是。」
遠遠跟在後頭的李波不屑講：「你們看，老大又在誘拐良家少女了。」
「青龍幫的少幫主，不算良家吧？」
「我看她跟老大挺合適的。」
「老大撩妹子的手段真是寶刀不老啊！」
「滾，老大本來就不老！」
巴圖爾聽他們說說笑笑，望著前面的女孩和戴恩軍，沉默的一字未言。
李波手臂一伸，搭住巴圖爾的肩膀。「小巴，你怎麼都不說話了？」
顧強開玩笑的講：「小巴該不會是因為你老大跟戴大哥在一起，所以吃醋了吧？」
李波大刺刺的怪叫。「啊？那該不會是老大搶了小巴的女朋友吧？」
巴圖爾搖頭。「你們想太多了。快走吧，戴大哥在前面看我們了。」說完就大步走在前面。
李波和顧強也未在意，因為他們都知道，老大是不可能喜歡這個少幫主的，至少不是那種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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郵輪上的第二天，戴恩軍敲響言曦房間的門。
言曦聽到聲音唰的睜開眼睛，望了下窗外幽靜的海面，警惕的問：「是戴大哥嗎？」
「在這房裡還能有誰。」戴恩軍聽她戒備的聲音，寵溺的講：「起來，帶你去看日出。」
言曦好想滾床上睡。她不想看日初，以前選拔訓練時經常看，她現在想睡覺。
抱著被子滾了圈的言曦悶聲講：「我馬上出來。」
沒借口，也不能拒絕戴恩軍的邀請，言曦起床收拾自己，在打開衣櫃的時候，被裡面琳琅滿目的衣服驚呆了。
衣服很整齊的掛在衣櫃里，有日常的、晚宴的，甚至連睡衣都有。
言曦摸了摸擁有極至絲滑觸感的睡衣，再低頭看身上郵輪的睡衣……
怎麼不早說，害她錯過一次享受的機會。
言曦是真不知道戴恩給自己準備了這麼多衣服，因為昨天后面那件衣服也是他拿給自己的，她直到剛才才打開這個衣櫃。
而關於穿不穿它的問題。
穿！
為什麼不穿？
不穿她要裸奔嗎？
這些衣服都是她的尺碼，她不穿就是浪費。
至於這些名貴盛裝的由來，以及她的身份，言曦才不想矯情。第一，她是青龍幫的少幫主，戟羽寒給她穿好衣服戴名貴手錶，就是突顯身份的，此時她矯情不是給自己打臉？第二，做她這個職業的人，她雖然窮得身上沒有一毛錢，可她見過摸過的錢真不少，所以已經早就有免疫力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已經進入這個角色，就要裝得連自己都不認識自己！
戴恩軍在外面催。「小曦，你再磨蹭下去天都要亮了。」
「戴大哥，我不知道該穿哪件衣服。」言曦是真不知道。對自己不擅長的東西，她有選擇困難症。
戴恩軍聽她幽怨的聲音，笑著講：「只要不是睡衣，穿什麼都可以。」
言曦把睡衣略過，視線掃過一排衣服，心裡默數一二三，便乾脆利落的拿起那件被自己視線鎖定的衣服。
挑好衣服又要挑鞋子，外面還有個金主在等，言曦急得想罵人。這做女人真麻煩。
她這還不是最麻煩的，如果再化個妝……估計言曦會跳起來打人。
戴恩軍倒是耐心很好，看她匆匆忙忙的樣子還安撫她。
這下輪到言曦催他了。「戴大哥，走快點，再慢太陽都要出來了。」
戴恩軍漫不經心的嗯了聲，腳步在她的再三催促下加快了。
言曦是單純的以為真要去看日出，怕時間來不及的她最後拉著戴恩軍跑，終於讓他們趕在太陽掙脫海面平，金色的光芒穿透雲層，將第一縷陽光灑向大海時到達目的地。
此時他們身在郵輪的頂層，呼呼刺骨的海風吹得衣袂飄揚。
言曦盛情的望著萬丈光芒的太陽，心裡如大海一樣波濤洶湧。她感嘆的講：「在海上看日初，跟在陸面看還是很不一樣的。」海上的日初美得叫人心醉，而陸面在美的基礎上多增加分了神秘。
戴恩軍望著她漂亮的臉龐逐漸染上金色的光芒，沒有說話。
漸漸的言曦感到不對勁，扭頭看他。「戴大哥？」
「想知道我以前是做什麼的嗎？」
言曦重重點頭。
戴恩軍轉過身，靠護欄上，背朝大海，望著由灰轉藍的天空。「以前我最大的夢想是努力讀書，讓家人住上乾淨溫馨的房子。」
這跟巴圖爾很像，怪不得他會把巴圖爾帶在身邊。
言曦認真的聆聽，沒有追問，也沒有出聲打斷他。
可戴恩軍似乎不想說了，等了陣他突然問言曦。「你知道零度黑暗的感覺嗎？」
言曦在心裡轉了幾遍這個詞，緩緩搖頭。零度她體驗過，零度的黑暗她也呆過，但她想這肯定跟他說的不一樣。
戴恩軍眺望天邊。「當你已經無法感知這個世界的任何溫度與身陷黑暗后……你會得到重生。」
「重生？」
「因為你心裡的野獸已經被喚醒。」
言曦看到戴恩軍在說這話的平靜，同時也看到他說這句話背後的冷意。
此時的戴恩軍已經沒有初見時的儒雅，他神情仍然淡泊，可彷彿他背後已是瘋狂猙獰的野獸，它們在怒吼著，咆哮著，想要將這個仍殘留理智的人吞噬掉。
言曦心驚的叫了他聲。
戴恩軍恢復平靜的看了她下，起身講。「走吧，外面太冷了，小心著涼。」
這個日初看得言曦渾身冰冷，既使進入暖和的室內她也仍然揮不去心裡的寒意。
戴恩軍身上到底藏著什麼秘密？或者是……什麼野獸？
言曦在戴恩軍被李波他們叫去后，便去找長官他們。
現在只有摸到自己的狙，她才能讓自己鎮定下來。
許進錦看她摸槍的樣子，小心翼翼的問：「龍牙，你是不是受到什麼刺激了？」
言曦抬頭看他。「什麼？」
「你的槍都快被你擦脫皮了。」
「你的槍才是皮做的。」
許進錦得瑟的講：「我確實有把槍是皮做的。」
言曦白了他眼。
言玖提醒許進錦。「色狼，注意言辭，你面前的是個未成年妹子。」
許進錦回過味來，懟言玖。「你怎麼也叫我色狼啊？我明明是詩人！」
言曦咬牙一句：「看小黃書的詩人。」
許進錦：……
她就不能忘了這件事嗎？
言曦是永遠也不會忘記這事的！想想那晚上當著長官的面大聲朗讀的事，她就想按住許進錦揍一頓。
王國順在她將仇恨的目光盯上許進錦時講：「大家要沒什麼事，出去喝一杯吧，放鬆一下，難得碰到這樣的機會，大家別整天悶在房間里。」
聽到王國順的話，言曦和言玖等人都看戟羽寒。
現在是在任務中，能不能自由活動還得長官說了算。
戟羽寒起身說了句：「走吧。」
眾人：……
他們只是尋問，不是邀請啊！
有戟羽寒的地方，大兵們絕浪不起來，當然，他們本來也不敢浪。
不過戟羽寒卻帶他們去了酒吧，這叫一干大兵大跌眼鏡。
許進錦偷偷問王國順。「雄鷹，蒼龍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王國順嫌棄瞧了他眼。「那你回去睡覺好了。」
「不不，我哪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擔心嘛。」許進錦哥兩好的搭住他肩膀。「雄鷹，我就是覺得長官昨晚回來好像有點不對勁，想著看我們有什麼能幫到他的。」
「你還是把自己管好吧。」
「我很聽話的呀。」
王國順抖了抖肩膀，將他的手甩下，坐到了戟羽寒的身邊。「老大，我們可以喝酒嗎？」
戟羽寒睨斜了他眼，淡漠的講：「可以。但……」
所有大兵都屏息凝聽。
「但要是喝醉了，就自己游回去。」
「！」
這是海上啊，怎麼可能游得回去！
不過他們也都不是沒有分寸的人。
王國順點頭，舉手叫服務員來了一打啤酒。
啤酒便宜還不醉人，簡直是居家旅遊必備首選！
言曦也想喝的，可被戟羽寒那視線一望，她收回了自己的爪子。
她不知道自己喝醉了會耍酒瘋！
不能喝酒的言曦，還沒從戴恩軍給的驚嚇中回魂的她雙手撐著臉頰，望著酒吧里的人發獃。
戟羽寒離開了一下，回來的時候給她杯飲品。
飲品很漂亮，深藍跟淺藍的液體相交融，再加上冰塊和朦朦朧朧的薄霧及一片薄荷葉，看起來很誘惑人。
「這是什麼酒？真漂亮！」許進錦垂涎欲滴，伸手想拿。
言曦一巴掌拍開他的爪子，望著飲品舔了舔唇。「哥，這是給我喝的嗎？」
戟羽寒嗯了聲。「只有百分之八的酒精。」
「謝謝。」言曦終於露出笑容，端起酒杯很小心的品嘗了口。
說不出的感覺，有酸有苦還有甜，吞下后口齒還殘留著酒的醇香。
言曦新奇的問：「這酒叫什麼名字？」
「藍色精靈。」一道嘲諷的聲音回答了言曦的問題。伊迪絲輕蔑的笑著講：「不過我想你這種出身低賤的人不知道也正常。」
言曦本不想理采這個伊迪絲，可她竟然敢罵她父母？頓時就不淡定了。「伊迪絲，你是嫌我上次推的太輕了嗎？」
伊迪絲上次在她手上吃了大苦頭，但這次似一點不怕她。「你有本事再推次試試。」
「我又不是瘋狗，是不會先動手打女人的。」
「你又有多清高？我告訴你，若是沒了戴恩軍，你恐怕別想走下這條船！」
言曦心想：她本來就沒想走下這條船，她到時是空中撤離。
許進錦他們不知道這女人是誰，也不知道她跟言曦之間發生的事情，可看她說話這麼難聽，便有些坐不住了。
許進錦恭敬講：「少幫主，要我們把這女人處理了嗎？」
言曦聽到這句少幫主，神色又飛揚不少。她有這麼多戰友在，哪用得著動手呀，而且……「不用了，讓她在這裡亂吠好了。你幫我按按肩膀吧。」
「好的勒少幫主。」許進錦咬牙應下，給她按摩。
言曦眯著眼睛享受著許進錦的服務，喝著長官給她點的酒，爽得連伊迪絲是誰都不知道了。「我要吃花生米，誰幫我去拿下？」
言玖起身。「少幫主，我去。」
「還有小魚乾。」
葉楓林起身。「少幫主，要辣的嗎？」
「要，我要特辣的！」
言曦快活似神仙，眯著眼睛斜了眼臉色難看的伊迪絲，在心裡哼了哼。跟我斗，看我不鬥死你。
伊迪絲氣得踹了腳她的高腳椅。
言曦哪想她突然來這招，蹺著腿坐的她身子猛然下沉，若不是旁邊的長官及時抱住她，她肯定摔地上去了。可她是沒摔著，但杯里的酒散了。
許進錦看生氣的007，連忙把她手裡的酒杯拿走，免得被她咂了。
「伊迪絲，既然你都先動手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啊！」
伊迪絲雙手抱胸，嘲諷的笑道：「怎麼，想要叫你的跟屁蟲打我嗎？」
「NONONO，他們是男的，非特殊情況下他們是不會動手打女人的。但我……」言曦說著甩手打她一耳光。「但我就不一樣！」然後按著她揍！
媽的，這種討厭的女孩就要給她點教訓，她才知道什麼叫收劍！
伊迪絲被她打得尖叫不止，一邊瘋狂的大罵一邊拿包包咂她。
言曦本來是想教訓嚇唬她一下算了，可聽她罵得難聽，這打得也就上癮了。
這三個女人一台戲，兩個女人的打戲更精彩。
酒吧里的男男女女在音樂和酒精的刺激下，見有熱鬧可以看，便圍觀的大吼大叫，喊著加油、揍她，把她衣服扒下來等等。
言曦穿的裙子夠長，伊迪絲則是穿著超短包臀裙，被言曦按地上就走光了，波濤洶湧的胸器也呼之欲出，這大大的刺激到圍觀的男人們。
當然言曦沒有扒光別人的嗜好，她在伊迪絲企圖用尖長的指甲抓自己時，一拳打她臉上，疼得她抱頭亂滾才鬆手。
言曦打完一架雖然沒盡興，但把伊迪絲撩的火發泄完了。
她起身撩了撩額頭凌亂的髮絲，扯了扯被拉歪的裙子，對狼狽的伊迪絲講：「你以後見著我最好繞路走，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拿著花生和小魚乾以及酒杯等大兵，看揮一揮衣袖瀟洒回來的言曦，紛紛向她豎大拇指。
遇到這種女人，他們這些大男人確實不好做什麼，罵回去說他們幾個男人欺負女人，打回去更說他們沒紳士風度，現在言曦這一架打得他們也身心舒暢，在心裡呱嘰呱嘰給她鼓掌。
言曦高興了，可是看到許進錦手裡空掉的酒杯，有絲遺憾。那酒她還沒喝完呢。
戟羽寒摸她頭。「我再去給你買。」
言曦臉上唰的露出明媚笑容。「哥，你真好！」
「幾位，你們要想喝酒，何不換個地方我們好好喝一杯？」驀然，蒂夫的聲音在他們背後不善的響起。
言曦轉身，看被蒂夫摟在懷裡鼻青臉腫的伊迪絲，以及蒂夫黑沉的臉色。
戟羽寒平靜講：「不用換地方，就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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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第三更，就看大家是不是夠熱情啦^~